“敢問王爺,這信是誰人所寫?又是從何而來?”方姓幕僚將信件看完,隨即皺眉問道。


    他在這封信件上隻看到剛才夏恆所說的兩個信息,其他的信息就完全沒有發現了。


    特別是信件是從何而來,是誰所寫。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夏恆從其他的途徑得到的準確消息。


    現在看來,這兩個消息還不一定是真的。


    “方先生,這封信是誰人所送,誰人所寫,本王並不知曉,送信之人非常謹慎,並沒有表明身份,顯然不想讓本王知道其真麵目,現在你是覺得這封信有問題?”夏恆身居高位,一看方姓幕僚皺眉,就立刻明白了他的顧慮。


    “不錯,若王爺是從這封信上得到的消息,那在下對這封信上的兩個消息表示懷疑。”方姓幕僚沉聲說道:“這些來曆不明的消息,王爺最好謹慎看待。”


    “是啊王爺,牽一發而動全身,您每走一步都需要謹慎。”


    其餘幾名幕僚也附和道。


    他們不需要看信件的內容,就已經捋清楚了現狀。


    無非是有神秘人送來一封信,夏恆就輕易的相信了信件上的內容。


    他們身為夏恆的幕僚,對一切消息都保持必要的懷疑。


    除非能確定消息完全準確。


    “不論是當今陛下弑父奪位,還是削藩之策,沒有一定的渠道,是不可能得知這些隱秘的,本王知道這肯定是其中某一位藩王所為。”夏恆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過,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本王所做的準備豈不是做了無用功?”說到這裏,夏恆的眼中露出期許之色:“其實對於本王來說,這隻是一個借口而已,就算這兩個消息是假的又有何妨?”


    如果夏繁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他想要起事絕對不會得到任何方麵的支持。


    但現在,這兩個完美的借口讓他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他想為自己,以及自己的世子爭取一下。


    “隻要王爺有令,末將必定誓死完成。”一直沒有說話的守備軍統領莫懷仁忽然說道。


    他是夏恆的絕對心腹,不管是自身實力還是領軍能力都頗為不俗,隻要是夏恆的命令他都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既然王爺做出了決定,我等身為王爺的幕僚,自然要追隨王爺,為王爺出謀劃策。”方姓幕僚見夏恆態度堅決,也拱手說道。


    他作為幕僚,該勸誡的已經勸誡過了。


    而且他們願意輔佐夏恆,不就是想要一個進步的機會嗎?


    “很好,你們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夏恆見質疑的聲音全都消失了,心裏很是高興。


    他繼續說道:“方先生,你稍後和其他幾位幕僚撰寫一篇討伐檄文,將當今陛下弑父奪位的惡行公諸於眾,並且對濮州百姓宣傳當今陛下有意削藩,本王隻是出於自保,才不得已起兵討伐。”


    “王爺,當今陛下做出這些惡行,一定是身邊的奸佞蠱惑,此番起兵,需要有一個合理的口號,不妨以清君側為名,在邊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兵以最快的速度直取京城。”方姓幕僚連忙起身,拱手迴道。


    夏恆聞言眼睛一亮,大笑道:“清君側,好,就是清君側,莫統領,本王命令你將所有暗地裏訓練的軍隊全部調動起來,整合進守備軍之中,除了留下必要的防守力量,全都發兵南下,以清君側。”


    這幾年的時間,夏恆秘密招募了超過十五人的軍隊。


    因為分散在濮州下轄的各個縣,而且訓練的地方都在荒山野嶺,實在是太過於隱秘,就連夏哲威的金翎衛都毫無察覺。


    就算是夏繁繼位後,秘密派人前來濮州調查,也沒有發現。


    不論是鎧甲還是武器亦或是戰馬,早就配備齊全了。


    可以說,這十五萬人的軍隊,都有著堪比明麵上的守備軍的戰力。


    夏恆之所以對自己的這支軍隊如此信賴,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上次北方蠻族入侵時,濮州的守備軍被抽調了兩千人。


    而經過和蠻族的戰鬥,濮州的守備軍是所有藩王守備軍之中損失最小,戰績最為突出的。


    沿路上的州府雖然有朝廷駐軍,但是夏恆早就清楚,朝廷駐軍這些年缺乏訓練,早就不堪一擊了。


    隨著夏恆指令的不斷發出,每個人都接受了各自的任務,並且很快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就在周旺帶著聖旨抵達定州府的前三天,以清君側為名的濮州府守備軍已經發動了對其南方的澶州府駐軍的攻擊。


    並且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內,讓整支澶州府駐軍全軍覆沒。


    這其中固然有人數碾壓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戰鬥力和指揮能力的碾壓。


    澶州府就這麽被夏恆的守備軍輕鬆攻占了。


    在這之後,濮州府守備軍一路急行軍,勢如破竹,在夏風龍袍加身的這一天,再次攻占了另一個州府。


    此時,濮州府守備軍距離京城還隔著三個州府。


    也就在這個時候,夏恆的討伐檄文經過八百裏加急終於出現在了夏繁的手上。


    京城。


    皇宮金鑾殿上,早朝正在進行著。


    夏繁看著手上的討伐檄文麵色鐵青。


    “混賬!誠王竟然謀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攻占了澶州府,澶州府的駐軍都是廢物!!”


    說著,夏繁將手上的討伐檄文丟了出去,落在了馮忠的腳邊。


    馮忠疑惑的撿起來,隻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討伐檄文?清君側?弑父奪位?”馮忠拿著討伐檄文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麵色複雜的看向坐在龍椅上的夏繁,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敢發問。


    但夏繁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冷冷說道:“馮右相,你覺得這所謂的討伐檄文上麵所說的內容是真的嗎?”


    馮忠已經後悔撿討伐檄文了,他連忙說道:“臣不敢!”


    “哼!朕繼承皇位,是順理成章的,誠王這是在為自己謀逆找借口。”夏繁雙手緊緊攥著龍椅的扶手,環視一眾朝臣,厲聲說道。


    他自然不可能承認這討伐檄文上麵所寫的內容。


    一旦承認了,那自己就會被所有人唾棄,甚至是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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