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經過半個多月的跋涉,微服出巡的夏哲威在這一天傍晚秘密迴到了皇宮。


    此行的收獲可謂是巨大的。


    所以返迴京城的這一路上,夏哲威的心情一直很好。


    夏哲威剛用過晚膳,就迴到了禦書房,準備將各項事宜安排下去。


    不過他剛到禦書房坐下,一名太監在得到了夏哲威的允許後,就匆匆走進了禦書房。


    “稟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夏哲威聞言雙眼微微眯起,眼中略帶異色。


    要知道他迴宮這件事可是保密性極強的。


    想不到夏繁這麽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本來打算將其他事安排好,就把夏繁召到禦書房和他談一談的。


    想不到夏繁竟然主動求見了。


    這讓夏哲威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他自然麵色如常。


    “宣。”


    很快,夏繁大踏步走進了禦書房。


    “兒臣拜見父皇!”夏繁恭敬行了一禮。


    “平身,坐吧。”夏哲威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夏繁,淡淡說道。


    “多謝父皇!”夏繁再次行禮,隨後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夏哲威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的夏繁有些不一樣。


    以前的夏繁見到他,目光中總會帶著一抹畏懼之色。


    但是今天的夏繁目光非常平靜,雖然言語之中和以往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夏哲威卻敏銳的的感覺到了不同。


    “太子此番求見有何事?”夏哲威雙手手掌抵在禦案之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的看著夏繁。


    這樣的動作,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夏繁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父皇微服出巡,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因此兒臣特地送來參湯,給父皇補一補。”


    “難得太子有這份孝心,不過朕剛剛用過晚膳,這參湯就不必了。”夏哲威擺手說道。


    夏繁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夏哲威的反應。


    他搖了搖頭說道:“父皇不應辜負兒臣的一片苦心。”


    聽到夏繁的話,夏哲威目光驟然變冷,抵在禦案之上的手掌忽然握成拳,言語之中不帶一絲感情:“太子這是要逼朕嗎?”


    夏哲威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側不遠處的劉安微微抬眸,那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精芒,將目光落在了夏繁的身上。


    一時間,禦書房中的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但夏繁似乎毫無所覺,自顧自站起身,目光直視夏哲威:“父皇這麽想也沒錯。”


    夏哲威瞳孔驟縮,一字一頓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嗎?”


    “兒臣當然知道。”夏繁臉上露出笑容,隻是這笑容很冷:“父皇,您年事已高,不如早點退位,將皇位傳給兒臣,也好頤養天年。”


    “大膽!”夏哲威拍案而起,“你這是在謀逆!”


    “父皇,這天下遲早是兒臣的,您又何必執著。”夏繁步步緊逼。


    夏哲威氣得渾身發抖,豁然起身,指著夏繁道:“你這個逆子,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此時,劉安上前一步,低聲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


    夏哲威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他盯著夏繁,緩緩道:“朕念在你是太子,今日便不追究你的罪責,若再有下次,朕絕不姑息。”


    夏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臉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這麽說來,兒臣是不是應該拜謝父皇的恩德?”


    劉安隨即看向夏繁,皺眉說道:“太子殿下此番言論等同於謀逆,就不怕陛下責罰嗎?”


    “謀逆?孤乃是大夏的太子,繼承皇位理所應當,何來謀逆一說?”夏繁被夏哲威和劉安同時看著,卻一點也不顯慌亂,顯得十分淡定:“況且父皇在決定廢掉兒臣的太子之位之時,也應該會想到會有今日……畢竟,父皇當初的皇位也是這樣得來的,不是嗎?”


    “是朕小看你了,你竟然在朕的身邊安插細作。”夏哲威麵色鐵青,目光森然。


    他自詡掌控了一切,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做到了這一步。


    “與其坐等被廢,還不如主動出擊。”夏繁嗤笑一聲,看著夏哲威的目光中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父皇,我不妨告訴你,幾個月前派人襲擊六弟的那些死士,就是我派去的,你想不到吧?”


    “好!好得很!”夏哲威怒極反笑,他萬萬沒想到夏繁竟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豢養死士,並且還敢謀害自己的兄弟。


    他目光一凜,低聲喝道:“來人!”


    等了許久,夏哲威卻不見禦林軍進來。


    “父皇,不用做無謂的掙紮了,禦林軍總統領厲山應該已經人頭落地了,左右統領都是我的人,況且父皇迴宮之前,執勤的禦林軍都是我親自安排的,現在皇宮內的禦林軍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有人進來的。”夏繁笑得很得意。


    厲山對夏哲威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他也不可能成為禦林軍的總統領。


    正因如此,夏繁也沒有想過讓厲山背叛夏哲威。


    既然得不到,就毀掉!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位置,已經唾手可得了。


    似乎是在印證他說的話,禦書房外依然安靜得可怕。


    夏哲威麵色陰沉得可怕,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殺意。


    他小看了夏繁。


    這一刻,他已經對夏繁起了殺心。


    禦林軍作為護衛皇帝的特殊軍隊,自然是有忠心於夏哲威的人,不過如果左右統領都倒向了夏繁,而總統領厲山被暗害,那麽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想到這裏,他對身邊的劉安說道:“劉安,太子謀逆,速速將其拿下!”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並不慌張。


    因為除了禦林軍,皇宮中還有供奉。


    而且隻要控製住了夏繁,那些追隨之人也就沒了主心骨。


    這場夏繁精心謀劃的謀逆之舉自然也就成了笑話。


    劉安聞言點了點頭,屈指成爪,身影一晃,就朝著夏繁抓去。


    眼見劉安襲來,夏繁卻沒有閃躲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背著手冷冷的看著夏哲威。


    就在劉安即將碰到夏繁的瞬間,忽然一柄長劍刺破禦書房的大門,徑直刺向他的手臂。


    這個時候,若是不躲閃,劉安的手臂絕對會被刺穿。


    不得已之下,劉安硬生生止住了攻勢,收迴手的瞬間,向著一旁閃身,堪堪躲過了襲擊。


    與此同時,禦書房的門被震成了齏粉,一道身影轉眼間出現在夏繁的身前。


    來人是宮中的首席供奉,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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