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腸手太陽之脈,起於小指之端,循手外側上腕,出踝中,直上循臂骨下廉,出時內側兩筋之間,上循膨外後廉,出肩解,繞肩腫,交肩上,人缺盆,絡心,循咽下隔,抵胄屬小腸;其支者,從缺盆循頸上頰,至目銳助,卻人耳中;其支者,別頰上額抵鼻,至目內毗,斜絡於顴。

    膀優足太陽之脈,起於目內毗,上額交巔;其支者,從巔至耳上角;其直者,從巔人絡腦,還出別下項,循肩骼內,挾脊抵腰中,入循青,終緊屬膀味;其支者,從腰中下扶脊,貫臀;人胭中;其支者,從骼內左右,別下貫腫,挾脊內,過群樞,循牌外從後廉下合胭中,以下貫端內,出外踝之後,循京骨,至小指外側。 ——《靈樞―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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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無情,大雪紛飛。頗有北風卷地百草折的蕭條與肅殺!

    西部的天氣不比長安內地,凜凜的北風唿嘯著,猶如孤獨的野獸,悲哀而淒涼。

    大片大片的雪花,雖說沒有鵝毛大那樣誇張,卻也有如柳絮一般。

    這也是葉無雙見到的最大的雪了,好多年沒有見到過下雪了,因為他的老家是不下雪的,並不是不下,隻是跟眼前的這場雪比起來,老家的雪隻能算是零星小雨。

    那是怎樣的雪啊,下上一天一夜,地上也不會有積雪,就算三天三夜,也不過有那麽一指厚,也許更薄,他記不清了,因為那個時候他不過還隻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小孩子都是不怕冷的,當大人們都躲在家裏圍著火爐閑聊的時候,這些小孩子全都在外麵玩得不亦樂乎,隨著唿吸,口鼻處兩道白氣時隱時現,他們常常互相比賽,看誰的氣最遠、最久,盡管有時候長時間盡力出氣,弄得心口很不舒服,也全然不顧。天寒地凍,即使是小手凍得通紅,他們也不會覺著冷,甚至,他們反而覺得小手曖洋洋的,還互相軫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在對方耳朵上搓上兩下,那感覺可不好受,鑽心地疼痛,然而很快就被熱燙感取代了,據小孩子們自己說,這樣不會生凍瘡…

    葉無雙小時候就是這樣過的,每逢下雪,他便會拎著一個瓶子到外麵去收集雪花,他不喜歡地上的,因為太髒,他要收集幹淨的,沒有受過汙染的,就像小孩子心靈一樣純潔無暇的雪花,這樣的雪花隻在樹上才有,一旦落在地上之後,即使那塊地再幹淨,他也不會要…

    小夥伴們都問他,小葉子,你把雪花拿來幹什麽呀?

    他笑了,笑得很天真,沒有一絲雜念,他一邊把樹上的雪花抖在他專用的吃飯小碗裏,一邊迴答著,我把它們放到瓶子裏,放到明年夏天。

    夥伴們笑了,那不全成水了嗎?

    他收集得很認真,但也沒忘了迴答夥伴的話,我知道,可是這個水不同一般的水喔…

    夥伴們不理解,水就是水嘛,有什麽區別呢?

    葉無雙迴答不了,沒有人跟他說雪水和普通水有什麽區別,他想了想,堅定地說,有就是有,你們知道嗎,夏天你們長痱子就是這個水搽好的…

    夥伴們記得了,夏天頑皮,身上總是會長些討厭的小顆粒,一熱就癢,難受得很,大人們總是拿出一瓶水平搽上幾搽,小顆粒慢慢地就不見了,那就是痱子,那水原來就是冬雪水…

    冬雪水治痱子,長輩們不知道沿用流傳了好多年,他們也許並不知道其中原因,僅僅是因為簡單有效便代代相傳,一直流傳下來…

    直到接觸了中醫,心中這個疑問才慢慢解開:

    痱子又稱汗疹,是盛夏高溫季節,皮膚汗泄不暢而發生丘疹或丘皰疹的一種皮膚病,好發於小兒。是由暑熱濕毒積聚皮膚所致,治療宜清熱解毒、利濕止癢。

    冬雪水,味甘,性寒,無毒,具有清熱解毒、利濕止癢之功。

    一輛馬車,在寒風中前行著,雪越下越大,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千裏冰封,萬裏雪飄,路上沒有行人,這麽冷的天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誰又會願意冒著風雪,在冰天雪地裏奔波受苦?

    不光是沒有行人,甚至連走獸、飛禽都沒有,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有江,但沒舟…

    雪不知會不會停,天色卻漸漸的暗了下來,趕車人有些急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晚上在哪裏過夜?他必須加快行程,他的鼻子和麵頰凍得更厲害了,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凜冽的空氣更加頻繁地灌進棉襖裏,他需要把衣服裹得更緊些,他揮起手中的鞭子,鞭子在空中劃了個圈,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拉車的牲口一聲長嘶,口中噴著長長的一道白氣,嘴角還有些白沫,然後,放蹄狂奔……

    車裏有人問道,出什麽事了?

    趕車人迴過頭,答道,您放心,沒事兒……

    又一個聲音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天快黑了吧?

    趕車人答道,快了,應該是申時了吧……

    車裏沒有人再說話,趕車老人迴過頭,繼續盯著前方的路,似乎前麵下過雨,道上的積雪已部分結冰,車行冰上,縱是良駒也頗難駕馭得住,趕車人不敢疏忽,縱然他趕車已有幾十年。

    在天快黑盡之前,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趕車人露出了一絲微笑,卻依然無法掩飾住他的疲憊。

    車上的人下來了,兩個官差,裹著厚厚的裘皮大衣,還有一個人,正是那葉無雙,他一臉茫然,嘴角還有一絲微笑,似乎還沉浸在童年的迴憶之中。

    童年,無憂無慮,沒有險惡的人心,沒有勾心鬥角,有的是純真,有的是無邪……

    他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麽的,他記不得了……

    兩個官差看著他的樣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他愕然,竟不相信,這是事實,其實,這兩人一路上都是這樣照顧著他……

    難道這世界上還會有好人?

    也許還有,但是,他覺得更多的是看是道貌岸然,看是楚楚可憐,其實是毒如蛇蠍的人。

    白花蛇,烏梢蛇,雖然有毒,但是尚可治病救人,有祛風,通絡,息風止痙,消腫散結、鎮靜止痛,可以治療風濕麻木,關節拘攣,中風口眼歪斜,半身不遂等諸多疾病。

    何況,你不招惹它們,它們不會主動與人為難。

    而有些人呢?

    形容他們毒如蛇蠍,一點也不為過!

    甚至,可以說:是侮辱了這些動物!

    他沒有說謝謝,即使他們對他再好一百倍,他也不會說謝謝,人心難測。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金玉良言,據對是金玉良言!

    如果說還有他可以相信的人的話,那就隻有兩個了。

    他們進了客棧,住下。

    兩個官差安排妥貼之後,便匆匆出門。

    葉無雙胃口不錯,也許是長時間趕路他已經餓壞了,他甚至沒有吃出飯菜的味道……

    一路顛簸,太困了,也顧不了飽食即臥不消乃成積聚的養身之道了。天太冷了,他和衣而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肯定不會是個甜美的夢,也許還會是一個噩夢……

    **********

    楊戩終於找到了那縷淡淡的、詭異的青煙的出處,可惜,他到達之時,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他沒有失望,反而是看到了希望。

    因為它有一條好狗——嘯天犬。

    這是一條被玉皇大帝封為三界犬中之王的神犬!

    沒有嘯天犬找不到的人或者是神!

    嘯天犬不是楊戩的寵物,因為他沒有養寵物的習慣,這條神犬是他的戰鬥幫手、他的法寶,沒有他,也許他不會有如此輝煌。

    楊戩祭出嘯天犬,一道白光,在葉府徘徊一圈之後,迅速往西而去。楊戩笑了,笑得很自信,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他想找的人或者說是東西!

    然而,當他看到葉無雙時竟然有些失望,因為這個人太普通了,甚至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更不用說是驚天動地的寶物。仔細看時,他又覺得這個人有些不簡單,他擁有不滅的元神!

    他似乎不是一個人,但是,卻又看不出究竟是什麽?

    楊戩有些鬱悶,想把這個人抓起來拷問一番,但是又實在找不出個合適的理由來。

    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需要嗎?……

    楊戩難以決定,但是這個人卻醒了。

    人有三急,他是要上廁所了。

    葉無雙出了門,便聽見有人吵架的聲音,一男一女。

    女的聲音很大,罵街一樣,你這個膿包!你讓老娘以後怎麽活?……

    那男的聲音低沉,你小聲點,讓人聽見丟人不丟人!

    女的似乎更氣憤了,你這個挨千刀的,天殺的混蛋啊,老娘不活啦,跟你拚了!

    然後便是一陣摔東西、爭吵、打鬥聲……

    葉無雙歎息著搖搖頭……

    第二天,葉無雙衣起床便看到了一幕慘劇:一個男人,死在血泊當中,他的女人,一個看起來楚楚動人的少婦,在一旁哭泣……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但是他卻有幾分明白,但又不敢確定。

    直到兇手抓獲,他才震驚了,赫然是那人的老婆。

    眾人震驚,實在想象不出,一個女人,竟然將自己丈夫殺死!

    指證她的是一個姓楊的小夥子,而她也供認不諱,隻是說她不是有心的。

    但是,那個姓楊的小夥子卻不這麽說,他一口咬定,是這個女人故意殺死了她的丈夫,他親眼所見!

    不知怎的,葉無雙對這個姓楊的小夥子有兩分好感,他問,你真看見了?

    小夥子道,看見了,她把刀捅進去之後還絞了兩下!

    葉無雙歎息,心裏一陣難受,也許她並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卻像那兩個眼神一樣,又給他留下了一個深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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