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臭不可聞,你等著,這一曲罷,我定要讓憶君姑娘再為我唱上一曲。”何進咬牙切齒的道,看著吳誌斌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般。


    此時憶君姑娘卻是玉手一撫,又是一張古琴出現在了手中,陸軒卻還在迴想著剛剛那一刻憶君姑娘的眼神,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可分明好像是因為她看到自己太過吃驚,以至於亂了心神,這才撥斷琴弦啊。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憶君姑娘再度看了過來,這一次陸軒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看的,就是自己!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道道琴聲響起,憶君姑娘已經輕啟朱唇吟唱了起來:“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


    她一雙美眸落在陸軒身上,絲毫不曾移動,仿佛整個眼中隻有陸軒一般,眼神之中更是似有幽怨之意,而一句句歌詞,卻仿佛在向陸軒輕輕訴說。被她這麽一盯著,陸軒頓感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這歌詞,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難不成這憶君姑娘還真是自己的故人?隻是聽這意思……怎麽好像還有種情愫?


    不過台下眾人尚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尤其是那吳誌斌,更是陶醉其中,還不忘了朝何進炫耀:“聽聽,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原來憶君姑娘一直在相思於我,如今親自為我獻上一曲,倒是有些難為情了,哈哈哈!何進啊何進,你奈何要與我爭呢?”


    聽著吳誌斌的話,何進氣得是七竅生煙。更是連台上的憶君姑娘也恨上了,抬頭惡狠狠的看過去,卻發現憶君姑娘根本沒有看向自己。也沒有看向吳誌斌,反而是看著另外一邊。


    微微一愣之下。他頓時哈哈大笑:“吳誌斌,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憶君姑娘根本就不是看著你唱的,哪有對你相思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


    吳誌斌清醒過來,一看之下,果然發現憶君姑娘根本沒有看他。反而是盯著另一個角落。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陸軒幾人頓時便是落入了他的眼中。


    此刻不隻是吳誌斌與何進兩人,便是台下其餘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憶君姑娘似乎一直盯著一個人啊……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田心不由得捅了捅陸軒道:“喂,陸軒,他們好像都看著你啊,呃……那憶君姑娘似乎也看著你?”


    陸軒此刻根本沒管那麽多,隻是與憶君姑娘對視著,那憶君姑娘也根本不懼與陸軒對視。口中猶自繼續唱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何如當初莫相識?”陸軒細細的咀嚼這句話,心中更是詫異,莫不成真是舊識?


    何如當初莫相識,這一句同樣被眾人聽得清清楚楚,看向陸軒的目光更為詭異,這家夥是誰?難道是憶君姑娘的情人?聽這曲中的相思之情纏綿不絕,憶君憶君。不會憶的就是這家夥吧?


    田心同樣是情場老手,聯想起之前陸軒說看著憶君姑娘有些眼熟。心中不由得打鼓起來,不會被陸軒給說中了吧。不但是老相識,還是老情人?


    隨著這一曲終了,隻聽得兩道響聲同時響起,卻是那邊坐著的兩大紈絝同時拉開椅子站了起來,他們二人鬥了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這麽齊心,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二話不說,齊刷刷的朝陸軒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在百花城跟他們搶女人!還是半路上殺出來的!


    一看到兩大惡少聯袂而來,陸軒旁邊那武者慌忙與他拉開距離,生怕惹禍上身,台上的憶君姑娘自然發現了這一幕,一時間眼角含笑,抱琴而立,饒有興致的看著。


    此刻台下眾人的焦點早已經不是台上的憶君姑娘了,而是變成了陸軒兩人與吳誌斌兩人,似乎有場好戲可看?今天這場值了,不但聽到了憶君姑娘唱曲,還能夠看到一場爭風吃醋的好戲。


    “兄台麵生得緊啊,似乎不是我們這百花城之人吧?”吳誌斌陰陽怪氣的問道。


    何進亦是冷哼道:“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出身何方?百花城之中水可是深得很啊,別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淹死了!”


    陸軒正盯著憶君姑娘苦苦思索,突然被這兩人打斷思緒,眉頭微皺道:“難不成這百花城是你們兩家開的?進城還得拜個山頭?”


    聽陸軒竟是如此跟兩位惡少說話,台下眾人一片愕然,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尋常人惹上一個就得急匆匆逃命了,他竟然兩個一起惹?果然是外來人不知天高地厚啊。


    之前跟在陸軒身邊那武者亦是不斷搖頭,他早就跟陸軒交代過這兩人的身份,沒想到陸軒竟然這般不怕死。


    吳誌斌兩人同樣愕然,這小子,傻了吧?除了他們二人平時互相鬥嘴之外,哪裏還聽過第三個人敢這麽跟他們說話。


    “小子,有膽色!年紀不大,口氣倒是挺衝,不過,老子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貨色!”吳誌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道:“給自己掌嘴一百個,然後爬出百花城,老子就饒你一條狗命。”


    那何進更是幹脆,揮了揮手道:“來人,把這兩家夥給我丟出去,丟到城外森林喂狼!”


    田心笑了笑聳聳肩道:“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跟他站在一起而已,丟他一個人吧,別丟我。”


    何進瞪了田心一眼道:“站一起也不行,來人,給我丟!”


    吳誌斌不樂意了,拉住何進道:“我說讓他掌嘴,掌完嘴你再丟。”


    “我呸!老子憑什麽聽你的!”


    “怎麽,難不成你還想跟我打一架先?”


    眼看著這好不容易聯合起來的兩人又要鬧起來,雙方家仆連忙拉住,何家一名家仆試探著問道:“少爺,丟還是不丟!”


    “先掌嘴!”


    “先丟!”


    何進煩了,擺擺手道:“一邊掌嘴一邊丟。”


    田心問道:“一邊掌嘴一邊丟?”


    “對,沒錯,你有意見?”何進又是瞪了田心一眼。


    田心搖搖頭道:“沒意見,聽你的。”


    隨即隻見田心左手一伸,如同抓小雞一般,突然間從何進給提了起來,在何進驚懼的目光之中,右手啪啪的在何進臉上扇了幾個耳光。


    “掌多少嘴?”田心朝一旁的陸軒問道。


    陸軒懶得理會這些破事兒,搖搖頭道:“你問他。”


    隨即他依舊是看向台上的憶君姑娘,正欲走上去,那吳誌斌又攔了上來:“還敢走?信不信我將你……”


    陸軒哪有心思聽他聒噪,他可比田心幹脆多了,直接一把拽住吳誌斌的衣領,抬手一扔,隻見吳誌斌瞬間消失不見,隨即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百花樓的樓頂竟是被吳誌斌給硬生生的撞破了一個大洞,此時人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一看到自己主子被眼前這家夥丟拋飛了,吳家的一眾家仆紛紛揮舞著武器大怒衝了上來,欲要將陸軒給亂刀分屍,但陸軒卻是一手一個,如同玩把戲一般,齊刷刷的從樓頂破開的大洞之中給扔了出去,還別說,手法挺準的。


    轉瞬間吳家眾人便是全都消失不見,田心一見,愣愣的道:“這就扔了?好吧,那我也扔了。”


    “你敢!”何進的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田心搖搖頭道:“百花城的水深得很,別把自己淹死了。”


    隨即唿的一下,何進也從頭頂的大洞之中飛了出去,有著前車之鑒,何家眾家仆麵麵相覷之下,從大門口一哄而散,他們相信要是自己衝上去的話,定然也是從樓頂上飛出來。


    “何人敢在百花樓之中鬧事!活得不耐煩了!”一群武者突然間從後方衝了出來,這次出麵的,卻是百花樓的人。


    圍觀眾人一看,再度搖頭,這兩小子這次可真完了,不但惹了何家與吳家,現在連百花樓都惹上了。


    看到來了這麽多人,陸軒也來了一絲火氣,正欲發怒,卻是聽到憶君姑娘輕聲說道:“帶他們進來。”


    說完話,她頓時不再停留,轉身朝內走去,眾人一愣,這是什麽個意思,憶君姑娘真看上這家夥了?這就成了入幕之賓?


    百花樓那群武者也是愣了,不過為首之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憶君姑娘的命令他們可不敢違抗,立刻收起武器,露出一絲笑容朝陸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兩位公子請。”


    跟在這人身後,田心碰了碰陸軒問道:“怎麽,你還真認識這美若天仙的憶君姑娘?”


    陸軒苦笑道:“我記憶已失,哪裏還記得,現在怕是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啊。”


    田心衝陸軒豎了豎大拇指:“厲害,這天底下的美女,你還真的全都認識。根據我縱橫情場多年的情況來看,你倆應該是一對戀人,不過你這沒良心的把人家給拋棄了,你聽聽,相思相見知何日……何如當初莫相識,嘖嘖,人家這相思之苦啊,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盤,嘿嘿,你可得小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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