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點,白漁從睡夢中醒來,他洗漱完畢來到了甲板上。


    由於之前白漁已經養成了早起跑步的習慣,他在甲板上迎著朝陽做起了活動,在他一旁的是被他薅起來的王海三人。


    “漁哥,咱們這快迴到碼頭了,應該馬上就能收到了錢了吧,你說有錢以後,咱們應該怎麽花呢?”


    對於這一次出海的收獲,李爽那是抱有非常大的期待。


    別看他沒有釣到什麽大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收獲就不咋樣,他的收獲同樣不錯,金槍魚,石斑魚那都有,隻不過個頭不大而已。


    “我說你怎麽一有錢就想著花呢,咱們就不能把錢給攢著,等到時候迴家了再花嘛!


    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以前都是咱爸媽給咱們包紅包,今年咱們也大方一迴,過年了給他們包紅包,那樣一來多有麵啊,他們還能不誇咱們長大了,懂事了?”


    “嗯?漁哥的這個主意好啊,我就聽漁哥的,等今年過來了,我給我爸媽包個大紅包,咋說也得讓我爸媽好好誇誇我,


    省得每次他們看到我煩的時候,都會說為了供我上大學,家裏麵賣了兩頭牛,十隻羊這類的話,我得讓他們知道,我現在也能賺錢了!而且還是靠著大海賺的錢,讓他們再也不能說海洋專業沒用了!”


    對於白漁說的給爸媽包紅包的想法,最先響應的就是陸生了。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陸生來海大上學,那家裏確實是賣了兩頭牛和十隻羊。


    原本白漁等人還以為陸生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呢,直到有一次看到了陸生電腦的屏保壁紙,那家夥茫茫草原上全都是牛和羊,密密麻麻的至少上千頭,而這些牛和羊都是陸生家的。


    至於海洋專業無用一說,那是因為陸生的老家是內蒙的,對於一個沒有海的省份來說,海洋專業那可不就是無用嘛!


    在臨近八點鍾時,釣魚船也開始進入了碼頭,緩緩的停靠在了屬於釣魚船的泊位上。


    在岸上也停靠著四五輛冷鏈車,白爸和孫叔兩人就站在其中一輛冷鏈車的前麵,看著釣魚船停穩。


    “老爸,孫叔,你們找的挺準啊,我和你們一說,你們就找到這個泊位了?”


    “這個碼頭又不大,找個泊位還不簡單嘛,不過你小子夠可以的啊,這才多大就想著出海賺錢了?你沒看昨晚我和你爸說這個事情時,你爸那個臉色喲,是真的難看!”


    釣魚船一停穩,孫叔就當先走了上來,然後將白漁拉到一旁說道。


    而白爸則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岸邊,仿佛心情非常不好一般。


    “我爸臉色難看?這是啥事情?”


    “還不是因為你出海釣魚嘛,大海上風雲突變的,你就是你們家的獨苗,這要是出點啥事,你懂吧!”


    “嗐,這有啥大不了的,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出海也不像以前風險那麽大了。再說了,我出海那也都是找好天氣才出海,天氣不好我才不出海呢,我可是非常惜命的。”


    被孫叔這麽一說,白漁也明白這是咋迴事了。


    說到底就是白爸覺得出海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而給白爸帶來這種想法的原因,那還是以前發生的一場意外。


    之前就有說過,白漁他們家那是地地道道小漁村的村民,但是身為漁民,他們家有一個非常不合理的地方,


    那就是他們家和他二叔家沒有一個從事跟海有關係的職業,就連一艘小漁船都沒有,這個是不合理的。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那還是十多年前發生的一場意外,那還是白漁還小不記事的時候,他們白家幾個長輩一塊出海打漁,最後出了意外船沉了,全船五個人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也是從那以後,白漁他爺爺不出海了,家裏的船也都賣了,白爸和他二叔紛紛改行,


    以前在大船上當廚師的白爸去了孫叔的酒店,在船上當輪管工的二叔開了修理鋪,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在聽到白漁出海釣魚時,白爸才會不高興的。


    有人可能會問了,白漁又不是第一次出海,之前他在老家的時候那不也去過嘛。


    沒錯,之前白漁確實出過海,不過之前那不是有熟人帶著嘛,而且去的還是自家門口的海域,


    在大海上有熟人帶著和沒熟人帶著,那可是兩個概念,現在白漁就等於是沒熟人帶著,去的也是他們從未去過的海域,你這讓白爸知道了以後,他還能有好臉色麽?


    其實白爸不知道的是,這已經不是白漁第一次出海了,而且之前出海那就是熟人帶著的,那個人白爸還認識,帶有一點親戚關係:胡濤。


    至於現在嘛,經過幾次出海,白漁早就和釣魚船上工作人員混熟了,說是熟人或者朋友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於目前稍微有點生氣的白爸,白漁自然也有拿捏他的辦法,那就是放王海。


    白漁對著王海勾了勾手指,讓其給叫了過來。


    “阿海,你說孫叔對咱們好不好,從小到大咱們在他的酒店裏蹭過多少次飯了,這次出海釣魚賺了不少錢,是不是也應該請他們吃頓飯,而且還得吃好的,你說呢?”


    “必須的,漁哥我懂了,這頓飯咱們必須請,必須吃好的,而且這頓飯我來花錢,地方隨你們定。”


    王海聽到白漁說的話,他那是連連點頭表示認同,當時就說要請白爸和孫叔去吃大餐。


    “嗯,你也同意那就行,不過我老爸現在心情有點不太好,你去跟我爸聊聊,主要就聊吃的方麵,這方麵你比較擅長。”


    “好嘞,我這就去。”


    說完以後,王海就噠噠噠跑下了釣魚船,來到了白爸身邊。


    後麵的事情就不歸白漁管了,他則是帶著孫叔去看貨了,尤其是最大的旗魚和金槍魚。


    在李哥的操作下,屬於白漁四人的大魚一共有九條,這些都是體長超過一米並且重量超過五十斤的大魚,但凡有一樣沒達到標準,都不能算作是大魚。


    其中旗魚和藍鰭金槍魚是白漁釣到的,另外還有一條鯵魚和黃鰭金槍魚也是他們倆釣到的,另外五條則是李爽和陸生釣到的。


    對於這兩條超過二百斤旗魚和金槍魚,孫叔那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在過完秤以後,他再次將白漁和王海給拉到了一邊,


    這次一同過來的還有白爸,畢竟涉及到價格了嘛,白爸可以作為白漁二人的家長,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公平公正的給價嘛。


    “小漁,小海,你們這兩條魚準備怎麽賣?是驗肉的品質呢,還是說一口價?”


    對於孫叔的這個問題,白漁和王海同時將目光看向了白爸。


    對於孫叔所說的兩種出售方式,這裏麵是有利也有弊,驗肉就是在金槍魚的身上開個口子,然後看起魚肉的品質,如果品質高的話,那價格自然也高,品質低的話,那價格自然就不高。


    這一點是有賭的性質,賭對了大賺,賭錯了那就虧了。


    一般來說這種方法都是在胖金槍魚身上,就是那種長的圓滾滾的,一眼看去就是金槍魚中的胖子那種,


    就比如白漁現在釣到的這條金槍魚,它就可以算是胖子中的一員。


    另一種辦法嘛,就是給一個均價,不高也不低的價格,大家都可以接受的那種。


    “都看我幹嘛,你們自己釣的魚你們自己定唄。”


    “老爸,這不是您老有經驗嘛,您給我們個建議唄。”


    “那就都按一口價算,藍鰭金槍魚八萬,旗魚四萬五,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孫你說呢?”


    “行,這個價格合理,就按這個價格結吧。小漁,你們倆覺得呢?”


    “行,都聽老爸和叔的,叔,我把賬號發給你,待會你把錢轉這張卡上就行了。”


    在三言兩語中,這兩條魚獲的家夥就被定了下來,一個八萬一個四萬五,合計十二萬五。


    另外為了給白漁他們省事,孫叔把他們這次的所有收獲都給包圓了,就連他們酒店用不上的飛魚都給買了。


    主要原因是白漁二人說要請他們倆吃飯,不過要等他們將其他魚獲給賣了才能去,現在碼頭上收魚的商販正在忙碌當中,白漁他們要想賣魚的話,那是需要排隊的。


    為了能夠早點吃上這頓飯,所以孫叔就把他們幾個的魚獲都給包圓了,然後孫叔讓冷鏈車先迴三亞,他們幾個則是去了海口的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海省的一家連鎖酒店,在他們老家就有一家這個酒店,也算是孫叔酒店的競爭對手了,


    老家的那家酒店孫叔早就去過了,這次來到海口,借著王海請客的便利,他準備看看海口的這家酒店如何,如果比不過他們酒店的話,那說不定他就可以開分店了。


    鑒於之前出海王海說過這次是他請客,而且還是白爸孫叔隨便點的那種,再加上這次王海是真的賺錢了,


    所以孫叔在點菜這一塊,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什麽龍蝦鮑魚全都上,酒店的頭牌文昌雞也點上,那是什麽招牌點什麽。


    一頓飯吃的,最少四位數起步。


    不過這都沒關係,反正王海現在有錢,這次出海白漁二人賺到的錢那可是六位數,十幾萬呢。


    就算王海拿的比例沒有白漁多,但是四成那也有五萬多塊錢了,為這次飯買單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最後這頓應該算是午飯吧,反正吃完之後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他們兩撥人也隨之分開了。


    白爸和孫叔開車迴了三亞,白漁四人則是打了一輛車迴了海大。


    至於原本說迴碼頭要請李哥他們吃飯的事情,在離開碼頭的時候,白漁就給李哥轉了一千五百塊錢,裏麵包含了給李哥的辛苦費,以及請他們吃飯的錢。


    這次白漁他們之所以能賺到這麽多錢,那不就是因為李哥想著他們嘛,有好事都會通知他。


    所以在這一點上,白漁永遠都不會差事的,該給的那肯定是會給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他們吃肉別人也能沾沾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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