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過個生日,白漁之所以還要請假迴家,那是因為今年是白媽的整四十歲生日,這必須得搞的好一點才行。


    不過他們家可沒有去飯店請客過生日的習慣,而是就在家裏整幾桌,白爸這個大廚親自下廚,這不比在飯店吃飯要強的多了?


    “老爸老媽,我和雪兒迴來了,有什麽要我們幫忙的不?”


    一迴到家,白漁將隨身背的包一放,然後就湊到白爸旁邊詢問是否需要幫忙,他可不是一個光知道吃不幹活的主。


    “把那邊幾盆海螺,扇貝,蟶子的水給換了,然後海螺好好的刷一刷,再放點鹽和醋讓它們吐沙。”


    在白爸的指揮下,白漁幹起了淘洗工作,那是大盆小盆的全都給用上了。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白漁這才忙活完上樓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白漁早早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吃過早飯就給白爸打起了下手。


    要是真的嚴格來說,白漁的手藝還是非常不錯的,畢竟他老爸可是酒店裏的主廚,他從小到大又是帶著妹妹獨自在家。


    隻不過他這個人對於做飯並不感興趣,他會做但是他不做,從小到大隻要是能蹭的地方,他都會帶著白玥去蹭飯吃。


    久而久之下,知道白漁手藝如何的人也就隻有幾個而已,他對外也不說自己會做飯。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今天白媽過生日,家裏來的親戚特別的多,單靠白爸一個人那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所以白漁這不得已之下,他穿著圍裙來到了廚房裏。


    首先就是殺魚了,俗話說得好,無魚不成席嘛,而海邊最不缺的就是魚了。


    按照白爸的安排,他們家今天要準備三桌菜,其中光是魚的話每桌是三條,三桌也就九條。


    其中有三條活魚是需要現殺的,這是一大早白爸從收購站白三叔那剛買的,三條珍珠石斑魚。


    白漁一來到廚房,拿起菜刀就對這三條石斑魚下手了,先是刀背拍腦袋,然後開膛破肚去除魚鰓。


    三條石斑魚很快就被他處理完了,然後就是三條鬥鯧魚,這玩意是冷凍的,白漁來到廚房的時候,它們都已經化凍好了。


    別看它們仨是冷凍的,但是它們可一點都不便宜,這鬥鯧魚可是鯧魚家族中最貴的存在,一斤能賣到上百塊的那種。


    這鬥鯧它不光是貴,還特別的難買,就這三條鬥鯧還是白爸從酒店拿來的,要不然買都買不到呢。


    在白漁做著準備工作的時候,白爸這邊已經開始下廚做菜了,像是一些比較費時間的菜都要提前準備上,這樣才能保障中午能夠準時開飯。


    隨著時間距離中午越來越近,白漁家的親戚也陸續來到了他家,作為今天的主角,白媽自然是在陪這些親戚聊天。


    中午時分,白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不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就連和白漁從小玩到大的王海跟他媽媽也來了。


    而此時咱們的白漁還在廚房忙碌著呢,作為今天的掌勺者之一,他正在做著自己的拿手好菜,油燜大蝦和香辣小螃蟹。


    之所以說這兩個是他的拿手好菜,那是因為也就這兩個菜他做的次數最多。


    得益於從小趕海的經驗,白漁在蝦蟹這一塊的食材方麵,他是從來都不缺的。


    畢竟他要是想吃蝦蟹的話,隻需要去海邊溜達一圈,大蝦和大螃蟹不敢說能抓到多少,但是賣不上價的小螃蟹和小蝦米那還是可以撿到不少的。


    不說能讓自己吃飽,至少抄上一盤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此時的白漁就正在烹飪油燜大蝦,隨著被去除蝦線的開背大蝦進入油鍋,白漁墊著炒鍋翻炒了起來。


    在做油燜大蝦這上麵,白漁喜歡吃的是甜口的,不多會兒的功夫,三盤甜口的,顏色紅潤的油燜大蝦就被他給做好了。


    “老爸,走菜了!”


    “嗯?你小子說什麽?讓我給你走菜?你怕不是有點沒分清大小王哦!”


    隨著白漁的聲音,一旁的白爸整個人一愣,他幹了這麽多年的廚師,從入行開始就沒給人走過菜,對這幾個字還真的是有點陌生。


    後知後覺的白漁這才反應過來,他身旁的可是他老爸,而不是對他言聽計從的王海。


    “額...老爸不好意思,喊阿海喊習慣了,走菜我自己來,自己來。”


    話音剛落,白漁一手端著一盤油燜大蝦快速的離開了廚房,將其放在了院子裏的桌子上。


    油燜大蝦上桌以後,白漁又開始準備起了香辣小螃蟹,這些小螃蟹使用的都是長不大的那種,每一個還不如雞蛋大呢。


    此時一盆的螃蟹都已經被一分為二,還是之前的操作,起鍋燒油,不過這一次用的油比較多,整整半鍋的油,小火油熱後下入螃蟹油炸,待起變色後再炸上一會兒,最好能將其炸至酥脆,然後撈出備用。


    隨後鍋底留少量的油,油熱下入蔥薑蒜爆香,然後在下入炸好的螃蟹,快速翻炒,緊跟著在下入各種調味料。


    這香辣螃蟹主打的就是一個辣,對於他們這一大家子土生土長的海省來說,白漁放入的辣椒屬於是致死量的。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的那些親戚們,對於這道香辣螃蟹,應該隻是嚐一嚐就算了的程度,吃是肯定是吃不完的。


    如果有剩下吃不完的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剩下的肯定是歸白漁所有咯,他和王海,李雪幾人都能吃辣。


    再加上他們今天下午就要坐車迴海大,剩下的香辣螃蟹剛好可以在路上吃,當個小零食那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隨著最後一道香辣小螃蟹出鍋,白漁今天的工作也宣告了結束,接下來就等會白爸那邊忙完就可以吃飯了。


    誰知道白漁這邊剛把香辣螃蟹端出去,白爸那邊也叫人進廚房端菜了。


    人家白爸早就把菜都給做好了,之所以沒叫人進來端菜,那是想等一等白漁,等他做完了就可以開飯了。


    隨著所有的飯菜都上桌了,進來來的所有親戚也都按桌做好。


    白漁坐的自然是和王海一桌,白爸白媽那一桌他沒過去湊熱鬧,那裏全都是長輩,他一個小孩還是坐小孩這一桌吧。


    沒錯,即便白漁已經成年了,而且還是大學生了,但是他依舊是一個小孩,吃飯還是要坐小孩這一桌。


    真正的小孩那桌,這一桌年紀最大的就是白漁了,然後是王海和李雪,八九個小孩年紀更小,都是白漁的弟弟妹妹。


    “吃飯吃飯,咱們這一桌都是平輩,吃飯也不要有什麽顧忌,該轉桌轉桌,該下手的就下手,主打的就是吃飽為止。”


    就在白漁剛說完準備動筷子吃飯時,坐在他旁邊的王海拉了拉他的衣袖。


    “漁哥,咱們什麽時候給阿姨送禮物啊?我這都已經準備好了。”


    王海一邊說,還將他的禮物拿給白漁看了一眼,一個周大福的珠寶盒子。


    “先收著,等會兒吃完飯了再說,現在先吃飯,快快快,趕緊動筷子,晚了就被這幫孩子吃完了。”


    在白漁和王海聊天的間隙,桌上其他的小孩那可都已經動筷子了,眨眼之間,白漁做的油燜大蝦就已經消失了十隻。


    眼見如此,白漁也拿著筷子加入了戰場,上來就給自己夾了一隻大蝦,然後又拿了一個清蒸梭子蟹。


    等到午飯吃完之後,讓白漁所料不及的是,他原本認為會有的剩的香辣螃蟹,那是一個都沒剩下,別說是半隻小螃蟹了,就連一個蟹腿都沒剩下。


    看著空蕩蕩的盤子,白漁一時之間有點懷疑人生了,他的這些弟弟妹妹都這麽能吃辣的嗎,你確定這是海省而不是川省?


    不過沒關係,他們這一桌沒剩下什麽,但是另外兩桌總應該能剩下一些吧。


    懷揣著希望,白漁來到了主桌,也就是白爸白媽的這一桌,看著空蕩蕩的盤子,他沉默了。


    隨後他又來到另一桌,這一桌的香辣螃蟹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真的剩下了不少,幾乎相當於沒怎麽動。


    隻是還沒等他湊過去了,他就看到了有兩個老頭拿著袋子湊了過去,一盤的香辣螃蟹眨眼之間就被他們倆給分了。


    看著這兩個老頭,白漁同樣是保持了沉默,因為這兩個老頭他一個都惹不起,一個是他爺爺,一個是他姥爺。


    通過兩位老爺子的聊天,他們倆一致認為這香辣螃蟹是一道非常好的下酒菜,他們那一桌的香辣螃蟹就不是被吃完的,而是還剩了一半被他們給打包了。


    他們準備帶迴去,晚上在一塊喝一點。


    對此白漁還能說什麽,隻能是低頭認了唄,說不定等兩位老爺子吃完了,改天在想吃還會再來找他要呢。


    吃過了午飯,這些親戚該去忙的也就去忙了,小孩子該上學的上學,該出去玩的出去玩,還留在白漁家裏的人並不多。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漁趁此機會給了李雪和白玥一個眼神,然後他們分別迴房間去拿東西了。


    在白媽剛準備跟她閨蜜,也就是白漁的幹媽去逛街的時候,她被白漁給攔了下來,然後後者遞給了白媽一個小盒子後,掉頭就走,頭都不帶迴的。


    白漁給完了之後,王海也是有樣學樣的,將自己準備的禮物放在了白媽的手裏,也學著白漁的樣子掉頭就走。


    這一幕給白媽和幹媽看的,那是略帶有意思懵圈。


    “這是怎麽個意思?這倆小孩給我送生日禮物呢?”


    “那可不咋滴,趕緊拆開看看是什麽禮物,喲,小海這孩子送的還是首飾呢,周大福的?”


    眼看著收到了兩個小盒子,白媽也就暫停了和幹媽出去逛街的想法,而是迴到客廳拆起了禮物。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玥跟李雪兩人也從樓上下來了,同樣是一人拿著一個周大福的手提袋,然後送到了白媽的手上。


    和白漁王海二人不同的是,她們倆可沒準備給完東西就走,而且坐在一旁等了。


    隨著幾個小盒子被打開,其中王海送給白媽的是一對金耳釘,在個頭上並不算太大,也就隻有幾克重。


    這對耳環是他讓他媽帶他去縣城的珠寶店買的,花了他一千多塊錢,當時在聽白玥說要給白媽準備禮物時,他就有了這個想法,而買耳釘則是他媽的建議。


    白玥買的是一個項鏈,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這個項鏈是她看了很久才相中的,國慶節期間她跟著李雪一塊趕海,將買項鏈剩下的錢給湊了出來。


    白雪買的則是一個金手鐲,整體二十克,上麵什麽刻紋都沒有,就是光禿禿的一個手鐲,花了李雪五千多塊錢。


    以上三人的禮物都是有跡可循的,而且光是看裝著這些東西的盒子,就能看的出來裏麵裝的就是首飾。


    不過在拆白漁送的禮物時,在場的四人看著盒子上寫的工商銀行四個大字,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啥禮物是從銀行買的啊?換而言之,銀行什麽時候開始賣東西了啊?


    直到他們將盒子給打開,見到裏麵東西時,她們四個同樣還是發愣的狀態,因為盒子裏麵裝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根金條。


    上書工商銀行四個大字的一根小金條,一旁還有購物迴執,以及一些相關證明。


    “莉莉,小漁兒這是送了你一根金條?這小子送東西都這麽壕的嗎?上來就給金條,這一根就得一萬多塊吧。”


    白漁送的這根金條足有五十克,根據現在的金價,這一根金條價值一萬三千多塊。


    (一五年的金價才二百多塊,哪像現在,那是漲的一天比一天高啊!)


    “這我上哪知道,小漁買這個也沒跟我說啊。老白,老白你過來一下。”


    在白媽的唿喚下,白爸身穿圍裙來到了客廳,然後看著桌子上這一桌的金銀首飾發起了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


    “你們說下個月我過生日的時候,小漁能送我一根金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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