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在白漁走過的沙灘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沙坑,原本平整沙灘現在就跟被狗啃過了一般。


    其實白漁也不想這樣的,但是誰讓白漁遇到的海鮮多數都以貝類為主呢。


    隻要是貝類,它們在退潮的時候還留在沙灘上,那它們就會原地臥沙,白漁想要將它們給抓到,那就隻能在沙灘上挖出一個個沙坑。


    其實白漁這樣已經還算是好的了,至少白漁在挖到海鮮的時候,他還會把挖出來的沙子進行一下迴填,雖然並不能填的平平整整吧,但是至少也比不填要強一些。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看沙灘的其他地方,別的趕海人經過的地方,那還不如被狗啃過的呢。


    直到白漁在沙灘遇到一個不一樣的唿吸孔,為什麽說這個唿吸孔不一樣呢,那是因為就在這個唿吸孔的邊上,它被插上了一個紅色的小旗子,仿佛是別人特意標注過的一般。


    這個可就讓白漁感到非常的疑惑了,這年頭趕海還流行插旗標注歸屬的嗎?他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操作。


    白漁環顧四周,在他的周圍五十米的範圍內,他沒有發現有任何的陌生趕海人,也就是說插旗的人並不在這裏。


    既然人不在這裏,那這個唿吸孔裏的東西可就歸他了,根據他的估計,這個唿吸孔是個蟶子的唿吸孔,而且裏麵的蟶子還不小,至少是蟶王級別的存在。


    畢竟趕海可不是趕山,這裏有的也隻是海鮮,可不是大山裏的野山參,你插個旗子頂個屁用,還不是誰想挖就挖的嘛。


    當時白漁就掏出了沙鏟,在沙灘上劃出了一道死亡輔助線,五秒過後,白漁看著沙坑裏的東西發起了呆。


    沙坑裏麵的東西確實蟶子,至少從外觀上來看是蟶子沒錯,隻是和一般的蟶子不一樣的是,這玩意特別特別的大,而且是又粗又大,與他預期中的蟶王有著太多的區別了。


    “這特麽該不會是誰放在這裏的吧?哪個傻嘚把進口蟶子放這來了?該不會是擺拍吧?”


    看著手裏這個如嬰兒手臂般粗細,十幾公分長的大蟶子,白漁整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麽奇特的一幕,不免讓白漁聯想到有人想用這個蟶子來擺拍,擺拍啥?那肯定是拍趕海視頻唄。


    隻是搞這個套路的人是不是傻,哪個進口大蟶子來冒充本地蟶子?而且這麽大的蟶子,上麵的唿吸口卻非常非常的小,和蟶子的體型完全不符啊。


    就在白漁還在發呆的時候,遠處有著三個人正在快步向這裏跑來,其中一人手上還拿著錄像機。


    “喂,你特麽有病吧,誰讓你挖我們蟶子的,趕緊給我們放進去,沒看到這個地方做過標記了嗎,眼睛瞎了嗎?”


    聲音之大,引得海灘上不少趕海人員的注意力,其中就有王海等人,他們也看向了衝過來的幾人。


    待到這三人跑到近前,白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三人的年紀並不算大,頂多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帶頭的那人一手提著塑料桶,一手拿著沙鏟指著白漁。


    “把你的沙鏟拿來,不要放在眼前指著我,否則後果自負。”


    麵對著氣勢洶洶的三人,白漁那是一點都不帶慫的,畢竟他們所在這片沙灘那是公共區域,就沒有私人的一說。


    更何況對麵的三人除了年紀比他大點之外,其他的和他相比沒有任何的優勢。


    身高頂多一米七左右,瘦胳膊瘦腿的,跟他這個身高一米八的體育生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喲,你這小子挖我們的東西還有理了?誰讓你沒經過我們允許,在這挖我們蟶子的,你都給挖了,那我們挖什麽啊?”


    領頭的那人一邊說,還一邊往白漁的麵前湊,試圖想要推搡白漁。


    至於他的底氣嘛,可能是因為對方人多?


    “我說你說歸說,不要動手。還有我說誰在沙子裏埋了這麽個玩意,我說你們也太不專業了,不知道這種蟶子不是我們這邊的產物嗎?哪種東西拍視頻糊弄誰呢?


    再說了,你們既然準備在這裏擺拍,那就老老實實派個人在這看著,你們人都不在這,那還不是誰挖到就是誰的啊。”


    經過對麵那人一說,白漁也算是明白了怎麽迴事,他就說這個蟶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嘛,果然是有人搞的鬼。


    “我們怎麽做不用你管,你現在就說現在怎麽辦吧,你把我們辛苦搞出來的場景給破壞了,你這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眼看著自己的擺拍行為被白漁給識破了,這家夥並沒有絲毫的在意,反而想要白漁給他們個說法。


    “說法?什麽說法?我自己在這片沙灘上趕海礙著你們什麽事了,自己事情沒做到位還想找我要說法,你們怕不是想多了吧。”


    對於對方要說法的行為,白漁理都不帶理的,他把剛挖到的蟶子往沙灘上一丟,就準備去下一個地方繼續趕海。


    眼看著白漁要走,這三個人對視一眼就準備上前攔住白漁,也就在這時,一直注意到這邊情況的王海三人也湊了過來。


    “漁哥,這是咋的啦,這三個人是什麽意思,過來找茬的?”


    李爽往白漁的身後一站,一臉不善的看著對麵三人說道。


    “沒啥大事,這三個人搞擺拍視頻的,我這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們埋得蟶子給挖了出來,你們是不知道,他們用的竟然是外國蟶子,一眼假的那種,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白漁簡單的和李爽等人說了一下,一邊說還一邊搖了搖頭,儼然是一副看不起對方的模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白漁確實看不起對方。


    畢竟同樣作為拍攝趕海視頻的博主,白漁每一期視頻那可都是實打實的趕海,每一個視頻裏的收獲,那可都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可是對方呢,靠著買來的海鮮擺拍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搞得如此的不專業,用不屬於咱們國內品種的蟶子來擺拍,這不是純純的將粉絲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嘛。


    對麵三人在聽到白漁的奚落之語時,那每一個的臉色可都不好看,青一陣白一陣的。


    但是再看到白漁他們是四個人,而且還都是人高馬大的時候,他們倒也不敢繼續說什麽。


    畢竟現在他們人數已經不占優了,體型方麵更不用說了,對此他們隻能是恨恨的咬了咬牙,拿著地上的蟶子就準備離開。


    隻是他們想要走,白漁還沒說完呢,對著他們的背影又喊了幾句。


    “喂哥們,給你一個忠告,有時間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還不如多在這片海灘上轉轉呢,多轉一轉總能湊出一期視頻的,弄虛作假是長久不了的。”


    白漁說完之後,也不管對方是何種反應,拿上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


    被這三人這麽一搞,並沒有影響到白漁的趕海興趣,用他的話來說,這些人都隻是他人生中的過客而已,這一次見過後,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那都是個未知數。


    沒必要因為這些人,從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情,這樣是不值得的。


    白漁這邊拿著沙鏟再次在沙灘上搜尋了起來,很快他就再次有了發現,同樣是一個唿吸孔,和之前的那個差不多大,


    同樣是一條輔助線,然後白漁幾鏟子下去,一隻中指粗細的蟶子就被他給挖了出來,看著這個蟶子,白漁點了點頭,這才是咱們這有的大蟶子嘛。


    在沙灘上走著走著,白漁四人也看到了胡濤等人的身影,此時的後者四人正在海岸邊走著,時不時的就有著一人彎腰在幹些什麽。


    “漁哥,濤哥他們幾個那是在幹嘛?沿著海岸線走也能有收獲?撿剛被海浪卷上來的海鮮?”


    “不太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你就過去問問唄,反正咱們這也都算是自己人,問一問情況沒啥問題的。”


    白漁這邊剛說完,李爽就提著自己的桶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


    五分鍾以後,李爽拿著幾個形似瓜子的小扇貝迴來了。


    “漁哥,濤哥他們在海岸邊撈這個呢,他們說這個叫海瓜子,海岸邊好多的,他們都已經撈了好幾桶了。”


    白漁看了看李爽手中的海瓜子,這玩意扇貝名叫尋氏肌蛤,因為個頭小而形似瓜子得名海瓜子。


    這些東西海邊確實很多,不過捕撈這些海瓜子那可是個體力活,同時也是一個需要耐心的工作。


    “這海瓜子個頭不錯啊,可惜這玩意和咱們無緣,撈這個做好是要帶個漏勺的。


    海瓜子一般都是在沙子裏,想要將它們從沙子裏分離出來,漏勺那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不然光靠一個個去撿的,咱們撿到天黑也撿不了多少的。”


    “漁哥,我看濤哥他們也沒帶漏勺啊,而是用漁網過濾的,你說咱們可不可以也用漁網過濾海瓜子呢?”


    “漁網過濾倒也可行,不過咱們有誰帶漁網了嗎?反正我是沒帶的。”


    也是,白漁他們這次出來趕海本來就是臨時決定的,而且來的是沙灘而不是礁石灘。


    所以在準備東西的時候,白漁自然也就沒準備漁網,這要是換做礁石灘或者灘塗的話,漁網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


    雖然白漁已經這麽說了,但是他還是帶著剩下幾人向著胡濤的方向走了過去。


    撈海瓜子是沒辦法撈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能過去蹭點海瓜子啊,他相信表哥胡濤是不會介意的。


    事實也正如白漁所想的那樣,胡濤對於他來蹭海瓜子的行為並不反感,直接就從自己的桶裏撈了好幾斤的海瓜子給白漁。


    白漁之所以想要這個海瓜子,除了它好吃之外,另一個原因則是它是一個非常好的下酒菜和零食。


    他準備待會就找個飯店把這些海瓜子給做了,然後晚上迴宿舍的時候,一邊打遊戲一邊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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