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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綿如山的劍光唿嘯著,將虛空切割得嗤嗤作響,向著葉真狂轟而至。。..


    看著再次從四麵八方刺來的劍光,葉真的眼睛一瞪,徹底的翻了白眼。


    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葉真痛苦的伸呤出聲,“沒法打了,死就死吧!”


    幾乎是同時,十二道玄冰劍光幾乎是貼著葉真的鼻尖擦過,削掉了葉真的幾縷發絲,順帶給葉真罩了一臉寒霜。


    “這麽快就慫了?”廖飛白有些悠遠的聲音響了起來。


    “靈力消耗光了,想不慫都不成.......”


    葉真很是無奈,跟廖飛白大戰半個時辰,丹田內的靈力已經被他榨得一絲不剩,這還是剛剛突破到化靈境三重的情況下。


    當然,這是切磋。


    若是實戰,憑借丹藥、靈晶多種手段恢複靈力的情況下,跟廖飛白再大戰半個時辰,也是可以的。


    但問題是,就算是葉真再堅持半個時辰甚至是一個時辰,也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哪怕葉真已經動用了戰魂血旗。


    直到現在,葉真才明白為什麽宗門內的長老們,一提廖飛白廖羅刹的稱號,都麵露忌憚之色。


    這戰力,著實恐怖。


    雖然說葉真並沒有動用拚命用的本源劍脈,但是,廖飛白的實力,保留的更多。


    可以說,廖飛白是葉真目前碰到的魂海境強者最強的一位,純論戰力。比之幻神宗的千幻鷹王還要強一點。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


    兩年前,廖飛白就能跟修為高達魂海境五重的長老洪半江放對,讓洪半江忌憚異常,輕易不敢招惹。


    更別說是現在了。


    葉真正喘氣間,香風襲來,廖飛白陡地飛臨葉真的頭頂,像是提小雞一般的提溜起葉真,就掠進了仙女峰。


    “走,打完了。陪老娘喝酒去!”


    嘭!


    一個水桶大小的酒壇的猛地擱到了葉真麵前。不等葉真反應過來,廖飛白已經提著同樣大小的一個酒壇碰向了葉真麵前的酒壇。


    “幹!”


    兩個酒壇碰撞的聲音輕脆的響起來的同時,廖飛白已經自顧自的舉起大酒壇猛灌起來。


    稍有些發黃的酒液像是瀑布一般的倒灌而下,順著廖飛白的嘴角流下。灌進了胸口。也打濕了胸衣。隱隱約約的露出一對高挺而飽滿的輪廓,看得葉真的目光為之一呆。


    廖飛白自個卻是毫無所覺,喉嚨咕嘟咕嘟的聳動著。酒液大口的灌入。


    楞了一下,葉真也是舉起酒壇,大灌起來。


    你還別說,這種喝法,別有一種感覺,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酒液灌進了肚子之中一般。


    “來,再幹!”


    一壇幹完,又是兩壇酒出現在葉真麵前,看得肚子鼓脹的葉真發楞不已。


    “楞什麽楞?幹啊?”


    “你不是因為彩衣的離開,心情苦悶嗎?所謂一醉解千愁,幹了它,什麽都不記得了!”


    “什麽男子漢,我呸!這麽點變故,都承受不了,算什麽男子漢?想想老娘曾經,曾經.......”


    “這世上,誰也不能為一個人活著,誰都有不得已,收獲與失去,是每個人必須經曆的!而且,彩衣隻是為了克製心魔暫時離開而已.......”


    “來,喝!”


    廖飛白醉眼迷離,現次衝葉真舉起了酒壇,駭得葉真也急忙舉起了酒壇,他要是再不舉起酒壇,廖飛白的酒壇,就要砸到他頭上了。


    “幹!”


    “幹!”


    “幹!”


    “不許用靈力解酒!”


    一連猛幹數壇之後,葉真突然間發現,他這個需要安慰的人,反倒開始安慰別人了,唔,安慰的對像,就是廖飛白。


    葉真也不知道廖飛白怎麽了,反正一副很傷心的模樣,心情大為不好,弄得葉真反倒安慰起她來。


    廖飛白提供的酒,雖然不是靈酒,但也不是凡酒,葉真就算是化靈境的武者,在不能用靈力解酒的情況下,依然醉倒了。


    “廖.......教習.......有什麽不.......爽的,盡管告訴.......我,我.......我給你出頭!”


    葉真與廖飛白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有一下沒一下的舉著酒壇,醉氣衝天。


    “哼,就怕你.......你小子慫.......”


    “慫?”


    “我葉真.......什麽時候........慫過?”


    砰!


    隨著一個‘過’字,葉真猛地跌倒在地,轉眼睡去,隨著葉真跌倒,廖飛白的身形一軟,也砸倒在葉真身上,因為醉酒發燙的玉頸猛地砸在了葉真的嘴唇上。


    下意識的,葉真雙唇用力猛地撮了一下。


    瞬地,醉酒倒地的廖飛白渾身一顫,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渾身奇異的顫抖起來,一雙玉腿陡地絞得緊緊的,整個玉頸連帶俏臉,陡地變得通紅。


    渾身顫抖之際,廖飛白迷離的醉眼中,陡地閃過一絲清明。


    靈力驟地從廖飛白的身上噴湧而出,一同噴出的,還有海量的酒氣。


    半刻鍾之後,廖飛白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除了渾身散發的濃厚的酒氣。


    “這混小子.......”摸了摸發燒的臉頰,廖飛白身形陡地衝天而起,在飛出仙女峰之時,一道傳音衝進了仙女峰的彩衣侍女香草的耳朵,“葉真醉了........”


    .......


    “咦,廖教習今天怎麽這麽古怪?”


    兩天後。葉真稟明了掌門郭奇經,辭別了廖飛白,騎乘著雲翼虎小貓,再次外出。知道了葉真的心意,掌門郭奇經也沒說什麽。


    就是葉真去向廖飛白辭行的時候,廖飛白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兇悍,讓葉真覺得很是古怪。


    這一次出行的目的地,依舊是幻神帝國!


    說來也是奇怪。那天葉真被廖飛白狂揍一通。又與廖飛白大醉一場之後,葉真的念頭,豁然間就通達了。


    雖然依舊思念彩衣,但已經沒有先前需要苦修來壓製的情形了。沒有形成心魔的危險了。


    一場醉酒之後。葉真想了許多。


    仿佛一夜間。就成熟了許多,神經又變得堅韌了許多。


    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許多人。


    想到了父母。更想到了綠蘿。


    彩衣一走了之,葉真受不了,那當初葉真一走了之,綠蘿?


    突然間,葉真就想去看看綠蘿。


    葉真發現,他有些想綠蘿了。


    當然,前去看綠蘿,也並不是葉真最唯一的目的,還有其它事要辦。


    此時離黑龍古地開啟結束,已經七個多月的時間了。按照葉真當初利用萬星盤搜集的天南花家的消息,天南花家的嫡係子弟曆練一般是一年之期。


    每一次出門曆練,都是在黑龍古地開啟的半年前出門,基本上,黑龍古地盛事結束後半年,天南花家的嫡係子弟就要帶著挑選的百花妃,迴歸天南花家的蝴蝶穀。


    如今已經七個多月的時間了,葉真估計,天南花家應該已經發現了花無雙的異常了,說不定,天南花家的人馬已經出動了。


    葉真估計,天南花家人馬一旦出動,肯定會大範圍搜索,第一搜索範圍,肯定是在幻神帝國。


    一旦天南花家的人馬出動,那造成的影響,非同小可。


    而且搞到最後,弄不好就會牽扯到葉真的身上。


    所以,葉真打算早些到幻神帝國,打聽打聽天南花家的動向,以便隨機應變。


    上一次葉真前往幻神帝國,騎的是日行五千裏的鬼焰青麵駒,足足花花了數月時間。


    這一次,騎乘的是一個時辰就能輕鬆飛行五千裏的雲翼虎王,那速度可想而知,隻兩天時間,就進入了幻神帝國境內。


    就在葉真踏入幻神帝國境內的時候,平靜已久的天南蝴蝶穀,再起波瀾。


    “什麽,還是沒有任何無雙的消息?”花家家主花竺臉若寒霜,握在手中的茶杯,瞬息間變為瓷粉,連裏邊的茶水,也蒸發的幹幹淨淨。


    “迴家主!的確沒有任何消息,老奴動用了花家所有的聯係方式,安排了十位魂海境的武者星夜分赴少主選定的百花妃的武者府邸,


    發現自從選定百花妃之後,少主就再沒有出現過,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不止是少主,就連他隨身的管家,魂海境護衛,任何聯係方式,也沒有任何迴應!”花家的大管家花承安說道。


    “怎麽會這樣?”花竺一臉的震驚,“當世之上,除了鑄脈境的強者,誰能傷害到無雙?”


    “有沒有查到,無雙的形跡是從哪裏開始消失的?”花竺的一雙手,開始輕輕的顫抖。


    “還沒有!”


    “什麽?”


    “迴家主,我們天南花家久不出世,世俗力量實在有些薄弱。”在家主花竺發怒之前,花承安疾忙解釋,“若想查到這些,隻怕必須要借助幻神宗的力量。”


    “借助幻神宗的力量,也罷,本座就親自走一趟!”


    “可是家主,老祖宗那裏.......”


    聞言,花竺的臉色陡地一白,隨即一聲長歎。


    “事已至此,老祖宗那裏已經瞞不住了!不過,老祖宗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想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應該能夠撐得住!”


    “我親自去麵見老祖宗,說明這件事情!”


    半晌之後,一聲驚雷般的咆哮陡地從蝴蝶穀後方響起。


    “什麽?無雙.......孫兒竟然失聯了?”


    “竟然有人敢對我天南花家的獨苗下手,找死!”


    最後一個‘死’暴吼而出的刹那,蝴蝶穀後方為中心,方圓十幾裏內,小到花花草草,大到數百年齡的參天大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化成了飛灰。


    更有在蝴蝶穀後方行走的上百名花家奴仆,在這一聲怒吼中,身體無聲無息的崩裂成千百塊。


    整個穀內,仿佛有一道死亡波浪劃過一般,修為稍低者,立時倒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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