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蒙圈了,沒更新,搞什麽鬼?我也不知道啊……)


    “這是在幹什麽?”


    觀眾席上,糜環看著下半場開始桃園隊不一樣的陣容,哪怕他對於校隊不熟悉,但對於籃球有著自己的理解和經驗,通過之前的比賽已經差不多弄清楚球隊的核心和重要球員,可現在場上這陣容等於是把核心直接放在一邊,而且現在他們還是比分落後的一方,不用說通常會將核心和主力換下場的垃圾時間,這種說法放在對手身上還差不多,現在可是需要追分的關鍵時刻,可是王道這是在搞什麽鬼,提前將核心放在場下,還有半場比賽就舉手投降了嗎?


    看著糜環的臉色有些難看,糜貞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事實上對於王道的選擇,她也是看不透。


    仔細想想,自從畢業之後,她好像真沒有怎麽去接觸他,盡管會時常想起來,但她對他的記憶更多還是停留在學校時期,雖然從那時候到現在也不算很久,但出了學校進入社會,就好像進入一個大染缸裏,變成什麽樣都是有可能的。


    糜環再迴過頭來麵對著糜貞的時候,臉色終於恢複了平靜,他淡淡道:“看起來這一次你的眼光的確是錯了,而且錯的有些離譜了,我能理解你被他們掣肘了這麽久,迫不及待想要破局的心思,但這需要時機,更需要耐性,而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覺得是破局關鍵,然後去撞牆。”


    糜貞苦笑著搖搖頭道:“或許在這件事情上我是錯了,但我並不是頭腦發熱。還有對於曹壆他們,我不否認我對他們有些意見,但這些我都能夠容忍,事實上我也知道自己的經驗不足,也不敢保證自己做的決定都是對的,所以如果身邊能夠時時有個人提醒著自己、讓自己時時保持理智的話,這不會是一件壞事反倒是一件好事,對學校也是最好的。”


    糜環聞言倒有些詫異了,看著糜貞半晌才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是長大了,考慮問題更加全麵了,”然後又有些皺眉遲疑道:“那你怎麽會……”他下意識還又去看了看下邊的王道,似乎有了些猜測,但自己也覺得這不太真實。


    糜貞看著糜環的反應,也猜到他的一些想法,雖然應該是可以否認的,她的臉上還是浮起兩片紅雲,並沒有直接就事論事,而是說道:“我並沒有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其實校隊的問題大家都知道,根本之處就不在於教練身上,桃園鎮的籃球氛圍和底蘊差得太多,人才儲備更是不足,現在能夠出兩個‘天賦’球員,完全就是意外之喜,開局的戰績也是出人意料,我將著力點放在這上麵,是順勢而為,但其實也是打個幌子,我……另有目的的。”


    對於糜環,糜貞不需要隱瞞什麽,但也不會說得太細,糜環帶著詫異深深望了糜貞一眼,良久才釋然的笑了,“我現在更好奇,你對這個王道,到底是什麽想法?”


    糜貞猶豫了片刻,道:“順其自然吧,他雖然不一定有那麽好,但也沒那麽差勁,目前這支球隊,我覺得他做得就很好,這場比賽畢竟是特殊情況,如果能夠挺過去,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可惜曹壆未必會給他這個機會,反正到時候再看吧。至於我和他之間……”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糜環也不會去追問,再去看桃園隊板凳席上安然坐著的菜鳥主教練,更多了幾分籃球之外的興趣。


    王道並不知道自己此刻被人盯上,也不知道有人在背後討論自己,其實如果他要是聽到了糜貞的話,他肯定會第一個站出來不服。


    並不是他自己要攬功,而是桃園隊的改變是全方位的,絕不僅僅是因為天上掉餡餅出了兩個“天賦”球員這麽簡單,在外人看來他這個主教練的確能力看不出來功勞也看不到,但球隊內的人卻能感覺得到他帶來的改變,王道自己自然也不會妄自菲薄。


    當然不妄自菲薄,也絕不會盲目自信,對於自己幾斤幾兩,王道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雖然有些另辟蹊徑的奇思妙想,但究竟會產生怎麽樣的效果,還是要看看實踐結果,所以他現在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本場比賽中。


    如果隻是看下半場開頭時候的比分和比賽的局麵,很多人是不怎麽能夠看得出來差別的,當然這指的是跟上半場孫乾在場的時候相比,而實際上這種情況換個角度來說,已經證明了他臨場變陣的的確確是取得了效果。


    事實上此刻的烏程高球員還真有些懵,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對於對手的變陣有些措手不及,接下來就是王道安排的極致快打起到了作用,烏程高本質上還是一支走套路陣地戰的球隊,他們整體實力不強,其中也沒有什麽特別突出的球員,所以隻能夠靠著互相的配合、走位,製造錯位打弱點或是幹脆的空位機會,他們的進攻在膠著時候常常打不開也是因為這個,沒有一個絕對強點,兜不出好機會來,那就直接歇菜了。


    也虧得這場麵對的是處在困境中的桃園隊,他們才能打到現在反而領先著幾分,但在孫乾沒有在場上這一段、相對於他們來說是極佳的拉開比分的時間裏,烏程高的表現卻讓他們的主教練有些失望,不是失誤就是漏人然後補防隻能犯規,硬生生自己放棄了這樣的好時機。


    而就在下半場開始後五分鍾,當看到兩隊的比分依然在七到八分徘徊的時候,烏程高主教練終於忍不住叫了一個暫停然後衝著球員們一同咆哮重新調整之後,王道則是滿含微笑的在暫停之後將孫乾重新換上了場,桃園隊的場上陣容變成了孫乾、元茲、無名氏一號(取個名字會死啊、會死啊、死啊、啊)、吳淩和陳冕,明顯的一大帶四小。


    這時候觀眾席上的糜環看到這裏,下意識看了看場邊的比分,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輕“咦”了一聲,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體。


    旁邊的糜貞看他這樣,有些好奇道:“怎麽了,椅子坐不舒服麽?”


    糜環搖搖頭,笑了笑突然道:“我突然發現為什麽你對這小子看好了……”


    “?”糜貞兩眼都是大寫的懵逼,完全不知道糜環為什麽這麽說,更不知道他的態度怎麽好像變了。


    糜環慢悠悠說道:“按照你說的,這個孫乾昨天比賽應該是消耗過度,今天的比賽需要控製上場時間,但最好是在更關鍵的時候上場,所以下半場一開場,那小子將他放在場下,在場上那個陣容也很有意思,居然真的將比分拖住了。現在就看這個孫乾上場之後,能不能夠馬上發揮作用了,我開始覺得這場比賽有趣了……”


    糜貞恍然,雖然有幾個關鍵節點不清楚,但卻知道糜環對王道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不知怎麽,她心裏有一種被認可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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