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效藥派上了用場,數據也全部保留,戰爭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人民,也沒有流離失所。實驗室所有人的死訊傳來的時候,指揮部的人全部起立,默哀了三分鍾,後來,實驗室遺址被原封不動的保留下來,就連你們用過的試管,用過的儀器,甚至打碎的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玻璃器皿,都被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說著,溫笠羽的淚又流了下來,她沒有告訴夜知雨,當鳳淩瑤的死訊傳來的時候,蘇奈兒有多傷心多難過,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三天三夜。


    她們都是孤兒,從小在軍中長大,後來,小瑤當了軍醫,她也在另外的地方執行著自己的任務,雖然長大之後的聯係越來越少,但是各自的房子裏,永遠會留一張對方的床,留幾套對方的衣物。


    她喜歡看言情,所以小瑤的書架裏被她塞滿了言情小說,小瑤喜歡毛絨玩具,所以她給小瑤留了一麵牆的毛絨玩具,那天,她一個人,將所有毛絨玩具堆成了一座小山,人躺在裏麵,淚水止不住的流。


    見溫笠羽又哭了起來,夜知雨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別難過了,山河無恙就是最好的結果,更何況,你的小瑤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麵前。”


    溫笠羽抬頭,眼淚還是在往外流,“小瑤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我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消失。”


    “不會,鳳淩瑤現在完完整整的站在你麵前,再也不會走了。”


    “虞泠城的賭坊,是你的吧?”等溫笠羽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下後,夜知雨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奇變偶不變這種問題,我覺得除了你沒人能夠提的出來了,我可不想你告訴我還有第三個和我們一樣的穿越者。”


    “當然是我了”溫笠羽一臉的小驕傲,但是配上沒擦幹的眼淚,表情有一些詭異,“當年數學老師可是說過,‘這句話很多人可能背的比自己族譜還熟’,巧了,我根本背不住族譜,這個倒背如流。”


    “我覺得你記數學老師的這句話可能還會更熟一點。”


    “曾經白念蓉那一詞動天下,應該也是你隨手默寫的詞吧。”


    “天地良心我真的就是隨手默寫隨手丟,你知道的我有這個習慣,默寫古詩詞能讓人心平氣和,誰知道讓白念蓉拿去了,後來我又離開了上京城一段時間,迴來後我隻知道她一詞動天下,但不知道究竟是那首詞,早知道白念蓉冒犯了先賢,我默寫完一定會將先賢的作品銷毀的,不讓人拿出去侮辱,今天白天借用了先賢的作品,我已經默念過無數次求易安大人莫怪了,而且我願意齋戒一個月,贖清我的罪孽。”


    “……”說的很有道理,是她對先賢不敬,“我跟你一起,齋戒,贖罪。”


    “咕嚕嚕~”


    一道不合適應的聲音響起,夜知雨看了一眼溫笠羽就知道她一定是一晚上沒吃飯,“我妹請我在清歡樓吃了頓飯,我妹給她哥打包了一些迴去,我也給你們帶了一點迴來,食盒是保溫的,之前已經給染染了,走,去吃飯。”


    溫笠羽猶豫了,她要齋戒啊。


    “齋戒是不吃葷腥,蔥薑蒜等有刺激性氣味的食物,不是讓你節食,走吃飯。”


    夜知雨把溫笠羽拽走了。


    她們敲響了雲落染的門,雲落染早就在裏麵憋不住了,又想了解情況,她的素養又不允許她聽牆角,這一聲敲門,可算是拯救了她。


    於是,三人在院子裏吃起了宵夜。


    當雲落染問起這兩人為什麽不吃肉,光盯著糕點吃的時候,兩人異口同聲的迴答,“贖罪!”


    雲落染:我不懂,但我尊重。


    “染染,你不好奇嗎?”


    看雲落染一直安安靜靜的在吃東西,這幾天摸清楚了雲落染性子的夜知雨覺得有些奇怪。


    “好奇。”


    雲落染十分認真對待迴答,同時沒有放過手中的一隻烤鴨。


    “不想問問?”


    夜知雨繼續發問。


    “從心”說完還看了一晚溫笠羽,“我是怕溫笠羽再發瘋,這一晚上我的耳朵已經飽受折磨了,而且,朋友之間也是需要保持一些邊界感的。”


    此言一出,溫笠羽的臉頓時爆紅,一臉歉意的對著雲落染道,“對不起染染,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激動了,真的對不起。”


    “打住!”


    “打住!”


    另外兩人同時開口,夜知雨覺得雲落染說的非常對,溫笠羽有些時候真的太折磨耳朵了。


    “今夜是個坦白局,那就一並都說了,省的日後有人逮住一些事情就挑撥離間。”


    一聽是坦白局,雲落染便來了精神。


    “我,夜知雨,我父親是北冥王,聽我母親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被老皇帝下了毒,經脈堵塞無法修煉,於是父母兄姐帶著我移居無極南境,也就是虞泠城,後來,我師尊幫我打通了經脈,才讓我得以修煉,但是一直以病弱示人,所以外人一直都不知道,這次迴來不太想那麽早的暴露,故用了淩夜這個名字。”


    “我,溫笠羽,名字是我娘取的,我娘叫溫書意,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的原配夫人溫清詞,其實是母親的堂妹,也就是我的姨母,姨母的眼神有些不好,偏偏看上了白家主這個人渣。”


    其實溫笠羽很想說姨母是戀愛腦的,想想終究是長輩,不好多加評價,而且沒有姨母,她也活不下去。


    “姨母的孩子本來應該與我同歲的,但是在姨母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她撞破了白家主的奸情,才知道白家那位家主嫌棄姨母不能在仕途上幫助他,後來竟然還弄出個比我還要大的兒子,姨母在氣急之下流產了,可是白家主並不知道這件事,恰巧母親出事,所以由姨母撫養我長大,六歲的時候,姨母被逼死,我也被白家送到其他地方去,其實我一直不知道他們要送我去哪兒,我在半路逃了,陰差陽錯之下逃進了虞泠城。”


    在溫笠羽說“逃進虞泠城”之前,都是事實,後麵為了串通口供,都是夜知雨在胡編亂造,溫笠羽隻負責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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