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淨土佛宗的獅子尊,許七也聽九陽妖尊提起過幾句。n∈頂n∈點n∈小n∈說,x.當年九陽妖尊也先想挑戰他,但這位獅子尊當年正剛開始新一世的輪迴,本身境界低微,九陽妖尊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便將這件事情放下了。


    獅子尊的轉世修煉之法,是佛門獨有妙法,高深無比,尋常修士根本難明其中深意。即便是佛門高手,也唯有這獅子尊修成轉世修煉之法。他這法門,稱一句“獨步天下”也並無不可。


    現在這位佛門領袖要拜訪自己,其中的來意可真是不好說。


    對於佛門修士,許七也是該殺就殺,從來沒有手軟過。雖然暫時和淨土佛宗沒什麽沾血的糾葛,但先前楚舟狠狠的落了淨土佛宗的臉麵,雙方之間的關係雖然不壞,但也沒那麽爽利。


    “淨土佛宗一直以來立身端正,不管妖族也罷,仙道也好,佛門都不主動交惡,也不主動交好。獅子尊要見本座,還真是十分有趣。”


    許七輕輕拍了拍那碧玉茶罐,向如空問道:“這其中可有什麽本座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空點頭道:“的確有一件事情,是石施主所不知道,也並未告訴首座的。”


    許七點點頭,道:“說來聽聽。”


    “貧僧和獅子尊算是有些故交,迴到淨土佛宗之後,多有照會。”


    如空不緊不慢的說著:“有一日,貧僧和獅子尊煮茶相談,獅子尊突然問貧僧,是否想要重迴淨土佛宗。”


    一旁的石青鬆聽的有些詫異。如空和獅子尊每日煮茶照麵的事情他是清楚,但卻從未聽如空說起過這件事情。如今一聽,才知道佛門領袖獅子尊向如空說過這樣的話。


    “唔。”許七點點頭,並不多言,也不追問。


    如空稍頓了頓,道:“貧僧對他說,貧僧已出了淨土佛宗,入了南疆萬靈山門下,不便重返淨土佛宗。獅子尊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便取出這一罐茶,說讓貧僧帶給首座,免得他日後前來拜訪首座時喝不慣這裏的茶水。”


    雙手合十,如空低頌了一聲佛號,道:“事情就是如此。”


    “我說是什麽緣故,事情原來在這。”


    許七點點頭,從獅子尊那讓如空轉帶的一番話中聽出了不少言外之音,笑道:“如空小和尚,沒想到你和這佛門領袖竟然還有一番故交。隻是本座聽來,你倆交情真個不淺,否則他也不會因此而要來拜訪本座了。”


    事情是明擺著的:那獅子尊想要如空重迴淨土佛宗,如空不願。那獅子尊不能難為如空,便準備日後來拜訪拜訪許七,和他做一番言語了。


    今日讓如空帶來一罐茶,便是先和許七打個招唿,日後來見許七也沒那麽突兀。


    隻是獅子尊說是“拜訪”許七,真要是二人見麵,是個什麽情形可就說不好了。


    如空對許七施了一禮,道:“給首座添麻煩了。”


    “無妨。”


    許七擺擺手,笑道:“佛門要度人,那也得先問過旁人的意思了。你雖然在本座門下,但你若是要走,本座不會攔你;你若是要留,旁人也絕不能將你就這麽要走了。”


    在許七看來,如空既然在萬靈山中,自然受到自己的庇護。即便他先前出自淨土佛宗,但眼下已經不是淨土佛宗之人,哪兒有淨土佛宗讓他走他就走,讓他迴他就迴的道理?即便那位獅子尊親自上門要人,許七也一並擔待。


    佛門做事至少光明正大,許七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就知道了,不必擔心那位獅子尊會不會在暗中做什麽事情。


    那位轉世修行了數次,號為獅子尊的佛門領袖,許七也很想見上一見,隻是一直未得其便罷了。如今有了這件事情,也正好見一見他。


    一擺手,許七不再去說獅子尊的事情,反手取出的了兩部丹訣。


    一部是從珍寶閣那裏得來的丹訣,其中多是治療傷勢、精粹肉身、穩固神魂的丹藥。偶有一些在修為方麵入手的丹藥,但也隻是用來為尚未結成金丹的修士凝氣、助力的丹藥,偶爾一用倒也無妨。


    而那得自元景兒的《補天丹訣》中記載的丹方,多是從壯大己身而入手的丹藥,什麽境界該用什麽丹藥,如何用丹藥凝聚神魂、衝破境界、取巧凝練罡煞,都寫的清清楚楚。


    其他的丹方,就是如何煉製法寶似的奇丹的丹方了。其中有幾種奇丹的祭煉手法倒也不難,煉成之後有些禦敵的妙用。


    許七道:“這兩部丹經各有妙用,不過這《補天丹訣》在本座看來,是走上了以外物壯大自身,最後導致自身生路徹底斷絕,再也無法精進一步的邪路。不過其中的一些丹方有些妙用,你可以參詳一番。”


    石青鬆將兩部丹訣雙手接過,道:“青鬆謹記師尊所言。”


    點點頭,許七又將日月洪爐取出,道:“這丹爐名為日月洪爐,有些神妙,是個煉丹的好器皿。一並給你了,日後煉丹也更方便一些。”


    許七取出一個乾坤袋,將日月洪爐收了,遞給石青鬆:“這日月洪爐還要再仔細祭煉一番,你可先做個嚐試。若是不行,就由本座幫你祭煉。”


    石青鬆心中激動,能得兩部上佳丹經已經是喜出望外,更別說還有神妙丹爐。


    但他也知道自家師尊不喜言辭討好,也不多言,隻道一句“是”便將乾坤袋接過。


    “若是煉丹有什麽所需,便去找赤陽道長,看能否調撥給你一些。不過這幾日赤陽道長要突破境界,怕是沒這個功夫了,你就先琢磨這兩部丹經。”


    一邊說著,許七站起身來,舉步向外走去:“本座另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多待了。”


    “首座,這茶……”


    如空往茶桌上一看,見那茶罐仍舊放著,便出言提醒許七。


    “茶就不必了,你們倆自分了就是。”


    話音落時,許七早就沒了蹤跡,飄然離開。


    如空低宣了一聲佛號,也不言語。


    聲名赫赫,不可一世的九陽老妖做事,又哪兒會全聽獅子尊的意思?


    離了如空和石青鬆所在的宅院,許七心念轉動,聯絡遠在離國之中的楚舟。


    “近幾日裏,就會有一些體修和妖族精銳去到離國,供你差用。若有什麽兵刃需要煉製,就交給他們。”


    “有這些體修坐鎮,一元道門中不來個元嬰境界巔峰的高手,那是不敢妄動的。”


    楚舟問道:“若是有高手前來,那該如何?”


    許七道:“真有元嬰境界高手前來,本座自去料理,你隻要穩守局麵即可。這些事情倒是不用儒門弟子去做,免得出個什麽損傷。”


    儒門弟子雖然個個都有一股浩然正氣在身,但其中多半都不是修行之人,沒有和修士爭鬥的經驗。即便有,那也差著許多。


    相比之下,倒是妖族精銳做這種事情得心應手。


    “是。”


    許七又想起一件事來:“那些體修到了京城之後,你調派一兩個去臥龍山中,找那山神石騰。本座答應了著人幫他祭煉法寶,正好讓體修們將這件事也做了。”


    “是。”


    略頓了頓,楚舟道:“師尊,我剛聽到消息,說是儒門中正擬將師尊格位提升。同時朝野之中也有輿論,說要彰顯師尊於離國的功績,為師尊加封官職。這兩件事情雖然還沒個定論,但卻有了風聲。”


    許七道:“你在這件事情上不必言語,他們有任何定論,你都不必去管。這些事情,本座都不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許七返迴離國京城時,除了楚舟之外並未見過別人。儒門中的宗師也罷,少年天子也好,許七都未曾照麵。


    在有心人看來,這未必不是這位九陽妖尊對儒門和朝野有什麽意見的信號。


    現在說要為許七提升格位、加封官職,就是儒門和朝野之中向許七拋出的善意。


    這其中的意思許七清楚的很,也就不放在心上。若他真要官職、格位,那隻要對儒門有個言語,跟少年天子透個意思,哪兒有不成的?根本不必去等儒門和朝野的賜封。


    不過如今儒門和離國朝廷有這一番善意在,許七也不能全然沒半點表示。


    跟楚舟將這些事情都交代下了,許七將這“迴報善意”的事情暫且放下,取出九陽群妖佩,召來了金丹五妖。


    金丹五妖自從許七離開九陽山後,便一直跟著許七辦事,許七差用起金丹五妖來也頗為順手。


    召喚一出,卻隻有青伏線一人來到。


    西域之中也有許七的部署,前些日子有幾處地方有兇獸作亂,另外四妖便去了西域中解決事情,不在萬靈山中。唯有青伏線一人在萬靈山中,撒開手下的一部妖族在南疆附近搜羅情報,關注著南疆勢力尚未去到的地界的情形。


    因為這個緣故,青伏線也離不開南疆,便留在了這裏。


    “見過首座妖尊。”


    青伏線款款拜倒在地,施了禮,而後抬頭看看許七,道:“許久未見首座妖尊,首座妖尊風采更勝從前。隻是麵容稍稍清減了一些,恐怕是有些勞神。”


    說著,青伏線俯首道:“是屬下們辦事不力,還要讓首座妖尊費心勞神。實在惶恐不安,萬望首座妖尊降罪。”


    “這話說的暖心,”許七哈哈一笑,道:“起來吧。降罪就免了,倒是另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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