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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七看的分明,那修士不過是地煞境界,雖然神氣充足,但離著神魂百煉的境界都有極大的差距。


    這樣一個修士麵對真身之輩,自然是沒半點還手的能力了。


    許七還真就不信,這修士會是靈龍真君的什麽朋友。靈龍真君即便交遊廣闊,也難和這地煞修士成為朋友。真身修士哪一個不是高高在上之輩?雖不至於目中無人,但也少有能入真身修士眼界的人物。


    靈龍真君深夜外出,帶迴一個未成元神的修士,其中的意圖十分明顯。他無法完全掌控許七,禦星獸又聽從許七的號令,於三人而言都不是個好事。


    現在找一個地煞修士,先一步將他的性命拿捏起來,而後讓這人來替代許七,接觸禦星獸,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沒了禦星獸為依憑的許七,也就沒了半點用處,可以痛下殺手了。


    “這靈龍真君找來這麽一個人,明白是要對付我。隻是他做事未免太著急了些,恨不得將所有心思都擺在麵上,實在可笑。”


    許七思緒轉動,理順著其中的利害關係:“桃花仙和莫問清風不會看不出靈龍真君的心思,對於此事,二人想來也樂見其成。嗯……這場麵可實在有趣了。”


    桃花仙帶許七前來時,並未發一≈,..言提醒許七,足見其心如何。但許七也不介意,因為他壓根就沒將桃花仙當作什麽盟友,桃花仙靜觀變化,許七也懶得在她那費心思。


    一個地煞修士,尚未凝練元神,許七想要將他殺死實在不費氣力。隻是有三個真身修士在側,種種手段施展起來多有限製,許七也不能保證無聲無息,一擊斃命。


    退一步說,即便殺了眼前這地煞修士又如何?他不過是個炮灰罷了,殺了這一個,靈龍真君能找來十個、百個,永無休止,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想要徹底打消三人這樣的心思,那就得另尋他策。


    心思轉動間,許七已來到亭中,和三人分別見禮,在一旁坐下。


    “哈哈哈哈。”


    待許七和桃花仙坐定,靈龍真君笑了幾聲,指了指身旁的地煞修士,笑道:“這是我的忘年交,名叫武遠山。雖然修行稍稍低了些,卻是一等一的豪傑人物,東海新一輩修士中的翹楚。昨日離開辦事,正遇到了,便帶他來見見各位。”


    轉向身旁的武遠山,靈龍真君道:“武兄弟,在座的列位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你若是能得他們幾句指點,當真是受用不盡。”


    話鋒一轉,靈龍真君一指許七,對身旁的武遠山說,“這位許七許小先生,雖然也是罡煞境界的修為,但一身手段著實厲害,即便元嬰之輩也難與他抗衡。你可向他多請教請教,一定有所獲益。”


    “許先生。”靈龍真君看著許七,似笑非笑的說:“你可千萬不要吝嗇修行的心得,多多的指點指點我這位小友。”


    “好說,好說。”許七含笑點了點頭,向武遠山道:“武兄弟既然是靈龍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的那些修行淺見哪有藏拙的道理?還要說出來讓武兄弟為我斧正一番呢。”


    “許先生謬讚了,豈敢,豈敢。”


    武遠山起身行禮,態極恭謹。一禮施畢,武遠山看了看正趴在許七肩頭的禦星獸,眼神一動,含笑問道:“這頭小獸倒是神異非凡,不知是什麽名字?我久居東海,孤陋寡聞,讓先生見笑了。”


    這武遠山顯然之前便得了靈龍真君的言語,知道目的何在。三言兩語間,便把話頭扯到了禦星獸身上。


    席間總共坐了五人,此刻卻隻有許七和武遠山兩人言語。那三個真身修士是抱定了觀察情勢的心思,不發一言。


    心中暗道一聲“來了”許七麵上半點不露,笑道:“倒也沒甚出奇,不過是豢養來取樂的罷了。”


    “真是天地造化,神異非凡。”武遠山連聲讚歎,道:“東海之中也有尋常難以見到的天地異種,但都不如許先生這小獸神異。”


    略頓了頓話頭,武遠山捏起席間的一枚鮮紅果子,遠遠的逗弄禦星獸:“小家夥兒,來……來。”


    禦星獸聞聲而動,蛇頸轉動了一圈,才盯住了一旁的武遠山。


    側過頭看了看許七,見許七麵上沒半點神色,眼都沒往自己身上掃量,禦星獸有些猶豫的溜下許七的肩頭,慢慢的挪向武遠山。


    場中五人十隻眼睛,都盯在禦星獸身上,各有心思。


    許七不管旁人心中怎麽琢磨,自己心裏打定了主意:“若是禦星獸和這人都能熟絡起來,或是稍稍沒那麽抗拒,那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一記焚血化神刀斬去,立刻就取了他的性命。”


    若是許七有一個眼神掃過去,禦星獸都不會往武遠山那去。隻是許七心裏明白,如果真的要將這種心思徹底根絕,自己還真就不能在這個時候製約禦星獸。


    禦星獸靠近武遠山,所產生的結果於許七而言不過利弊兩種罷了。若是有利,那就聽之任之,也正好斷了眾人的這個念頭;若是有弊,那就先將這武遠山殺死,再做打算。


    武遠山的確和許七無冤無仇,但此刻卻要來斷許七的生路,許七絕容不得他。


    禦星獸挪到武遠山近前,嗅了嗅他捏著的那枚果子,“哢嚓嚓”幾聲就吃了個幹淨。


    吃了這果子,禦星獸微微一跳,卻跳在了武遠山掌中。


    場中四人又驚又喜,萬沒想到禦星獸竟是這般的容易相處,自己跳入了武遠山掌中。


    看了看武遠山掌中的禦星獸,靈龍真君雙眼從許七身上略略掃過,心下暗暗的冷笑。


    武遠山並無任何出奇之處,不過是一個尋常修士罷了。他能做到的,尋常修士也一樣能夠做到。


    在靈龍真君眼中,現在的許七已經沒了半點用處,稍帶片刻便將他立刻殺了。


    許七麵上不動,暗暗的催化竅穴裏的焚血化神刀。隻待情勢有變,便將焚血化神刀一起打出,先殺了武遠山再說。


    “啊呀!”


    正是眾人心思轉動的時候,卻聽一旁武遠山低低的驚叫了一聲。轉頭去看,卻見禦星獸一口咬在武遠山的手指上,鮮血流淌。


    靈龍真君心中更是大樂:“這禦星獸當日正是吞了許七的一滴鮮血,才與他格外的親近。今日也照舊咬了武遠山,吞他鮮血,也該與武遠山分外親近了。”


    雖是地煞修士,但痛覺仍在,禦星獸一口咬下去幾乎近骨,讓武遠山著實疼痛。他本想甩開這小獸,但一掃身旁靈龍真君的眼色,再想想之前靈龍真君所言,立刻強壓住了這股衝動。


    這位真身大高手先前說過,不管這小獸有怎樣的舉動,都不要做半點動作,以免驚擾了。若是此事能成,那就是數不完的好處,東海之中少有人敢與自己忤視;若是沒能辦好這事,那就是無盡苦頭等著,想想都讓人渾身顫抖。


    一連將武遠山的鮮血吞了數口,禦星獸鬆了嘴,腦袋微微側了側,若有所思,似乎在迴味剛剛吞下的鮮血的味道。


    許七一身的焚血化神刀都在竅穴中飛速運轉,隻待一個念頭便從渾身竅穴中同時飛出,勢必將武遠山當場斬殺。


    “嘶!”


    禦星獸低嘶了一聲,蛇頸似的脖子上鱗片炸起,電閃一般的探出頭去,在武遠山的手指上纏繞了一圈,猛的一迴頭,再度咬上武遠山的手指。


    見這情勢,許七把即將激發的焚血化神刀壓了一壓,看這自己從未見過的情勢會如何變化。


    禦星獸一口咬住武遠山的手指,身子微微一癟,便不斷鼓脹起來。


    武遠山手指上鮮血橫流,血肉坍塌、枯萎,其中的鮮血盡數流入了禦星獸口中!


    彈指間,武遠山一指的鮮血便被禦星獸盡數抽幹。


    “呃……啊!”


    這痛楚非比尋常,武遠山強自忍痛,卻終究叫出了聲。


    令他更為不安的,便是這小獸這次一口咬來和之前不同,似乎從口中伸出了無數細細密密的絲線,從傷口中一起紮入了自己的血肉裏,正順著血脈不斷的遊走。


    “靈……靈龍大哥!”


    待武遠山緩過神來,他的一隻手掌都已變得枯幹。那原本血肉充足的手掌,隻剩一層老皮,包著沒了半點氣血的幹肉。


    黑紅二色的細密絲線自他手掌而起,在血肉下麵順著血脈遊走,彈指間便過了手臂、胸膛,順著血脈直接攻入了那不斷跳動的心髒中。


    另有一股細密絲線蔓延向上,攻入腦海。另一股向下而去,裹住了武遠山的丹田、神魂。


    隻一瞬間,武遠山雙眼中光芒消散,雙眼變得灰敗、無神,而後散去了最後一點生機。


    禦星獸埋頭吸食武遠山的一身精血、神魂,身軀不斷漲大。漲大足足兩圈之後,便不再變化,反倒是一身硬甲、鱗片開始了變化。


    數個彈指後,武遠山一身枯幹,皮包骨頭,渾身盡是變得幹硬的死肉。即便斬成碎末,也找不到半點鮮血的痕跡了。黑紅二色絲線如潮水一般從他肉身上退開,往禦星獸咬破的傷口聚攏過去。


    從禦星獸再度咬上武遠山,到武遠山肉身消亡,前後不過五六個唿吸的功夫罷了。


    真身修士不比尋常,當真是一瞬百念,武遠山手指幹枯時,三個元神修士心中就有了無數想法。


    想法雖多,去無一人要伸手幫武遠山一把。


    禦星兇獸正在進食,若是此時惹怒它,場麵能好看到哪兒去?


    再者來說,這情勢他們從未見過,也想借著機會細細琢磨一番,看看其中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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