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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七對域外靈界頗為好奇,日後若是有機hui和閑暇了,那是一定要去一次的。隻是這事情得小心著辦,想要進出自如,就得有個萬全的準備才好。


    強如九陽妖尊,也在域外靈界中待了五百年,這才抓住一點機hui從中逃出。若是沒有確實可行的辦法,許七才不想沒頭腦的闖入域外靈界中。


    現在聽觀海瀾說要自己去域外靈界找人,許七心中頓時不解。自己展現出的戰力即便遊戲誒唬人,卻也沒到人間修行的極點。即便是歸玄境界的老怪,也沒有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在域外靈界來去自如的資格。


    但這觀海瀾眼神真摯,並非作偽。他顯然是真的相信許七有隨意縱橫域外靈界的能力,才有此一說。


    許七心思敏捷,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麽誤會,觀海瀾才會這麽覺得。


    麵上半點不露,許七問道:“觀先生怎麽就覺得,我能在域外靈界和人間來迴自如呢?”


    “若是許先生都不能,那這世間就真無人能夠做這件事情了。”


    觀海瀾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點了點頭,說道:“珍寶閣中有那麽一兩個不成器的部眾,僥幸成就了元神。許先生當日在珍寶閣時顯露手段,那不成器的部眾有些感應。”


    觀海瀾這話說的不清不楚,許七卻也聽明白了其中的的意思。


    尋常修士或許對天魔一類的存在十分陌生,但元神修士都是經li過天魔的侵襲的,對天魔的認識遠勝尋常修士。當日域外天魔又親自出手,那不同人間的天魔手段自然讓元神修士看的分明。


    許七放出的心化自在天子魔上,也是分明的天魔氣息,隻是略淡三分罷了。兩相一對比,許七自然被人當作了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本就是魂魄一類的存在,超出尋常修士太多。若說域外天魔與人間修士誰更有可能在域外靈界和人間來去自如,顯然是域外天魔更有可能。


    “原來如此,這人是將你當作天魔了。錯了,錯了!”


    許七將所見的一切都呈現在九陽妖尊麵前,九陽妖尊心思明白,轉眼間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本座在域外靈界中,也曾見過魔皇子夜藍沙,那也是域外天魔中的佼佼者。它是怎麽進了域外靈界的本座不清楚,但本座也知道域外靈界不是他隨意來去的地方。否則的話,它當年也不用去硬抗順逆天雷了。”


    許七還道九陽妖尊說這人認錯了人,沒曾想九陽妖尊說的是這麽一折事情。


    心思電閃間,許七對觀海瀾說道:“原來如此……我倒是想聽聽那東西到底是什麽,要找的是什麽人,看看能不能幫的上忙。”


    他沒承認自己是域外天魔,卻也沒否認觀海瀾的猜測。域外天魔這個身份雖然談不上光彩,但也能為許七謀求一些利益,先擔著也無妨。


    觀海瀾說出那番話後,便仔細的打量著許七的神色。見他麵色淡然,沒半點訝異之色,也沒不悅之情,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又暗暗的道一聲“僥幸”


    域外天魔行事素來詭秘,又是人間修士的大敵。若是被人說破了身份,難保會有什麽舉動。觀海瀾也是將整件事情理順了之後,覺得這化名許七的域外天魔做事條理明白,不是一味殺人之輩,也因為那件事情一直沒個結果,這才決定冒險。


    “這事情牽連甚久,說起來,和許先生你也有一些聯係。”


    略略整理了一下思緒,觀海瀾說道:“在下有一位祖師一輩的人物,可謂是宗派中興的根基所在。若無意外,就該是那位前輩指定的門徒執掌宗派。可歎那位前輩意外隕落,根本就沒有留下傳人。不僅如此,連宗派的掌門印信也因這位祖師突然隕落,沒有個下落。”


    “因為這個緣故,宗派隻好另選他人掌管宗派,掌門印信一直也沒個下落。後來偶然間發現這位祖師留下了一篇著述,其中說起自己將留下一件以獨特法門祭煉的秘寶,誰能得之,便是和宗門有緣,該當作祖師親傳弟子看待。”


    “這件事情已是久遠故事,長久以來都有這個說法,但卻從沒見過那位祖師留下的秘寶。宗派的掌門雖然一直都有傳承,但卻因為沒了掌門印信的緣故,隻能算是代掌宗門。雖有一樣的權力,但法統終究不夠順正。”


    略頓了頓,觀海瀾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數年之前,有一個女子手持一枚玉佩,找到了在下。她說這是她偶入山洞才得到的,山洞中寫明了這玉佩意義何在,以及她該去何處找人。於是,她便找了過來。”


    “她是一個散修,沒什麽門派,本身的修為也還尚可。隻是這人心性有些偏頗,野心太過,更有許多紅塵煩惱。在下問她想要何去何從,她便說自己要做宗派的長老,分管宗派內的事務。”


    苦笑了一聲,觀海瀾道:“以道理而論,她手持祖師留下的秘寶而來,本身便該被當作祖師的親傳弟子看待。既然如此,她要做個清閑長老也無妨。但她還要管轄宗派內的事務,這就有些太過了。別的不去說他,她一介散修,不曾入過宗門,其中的規矩都不能盡明,哪兒能讓她管理宗派中的事務?”


    “和她商談多次之後,她終歸同意來這珍寶閣之中掌事。在這東海珍寶閣中,她也算是眾人之上,不必受製於旁人,總算讓她略略滿意。”


    “隻是她的心性實在是令人擔憂,若是不聞不問,誰知道會有什麽事情……張九和許先生已經見過了,他經過不少事情,心性磨練的穩重,在下便將他派到了珍寶閣中,也算是有個照應。”


    “但是……”觀海瀾歎了一口氣,說道:“她終究不是個適合掌管一方局麵的人物,在許先生這裏全了自己的劫數。”


    許七點了點頭:“唔,現在聽來,我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在許七看來,那珍寶閣掌事人是自己找的取死之道。她掂量不清自己的輕重,又無法以自己應有的身份做事,更看不清局勢。即便不是死在自己手中,日後也早晚有死在旁人手中的一天。


    至於觀海瀾存心如何,那就不在許七的琢磨之列了。不管他存心如何,觀海瀾終究是沒做任何真正傷及那紫衣的事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論跡不論心,不必苛求。


    觀海瀾不再去說這件事情,話鋒一轉,正色道:“在下想讓許先生去找的,正是祖師留下的掌門印信。沒有這掌門印信,不管是誰接任掌門,法統都不正順。這也是在下多年來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隻是不得其便,未能成功。有緣遇到許先生,正是天順其便,還望許先生能夠助在下一臂之力。”


    頓了頓,觀海瀾說道:“敝派的前輩們多年經營,宗派之中也有些氣象。此事若能成就,在下必然有一份心意送上。”


    許七笑問道:“一份心意送上?尋常修士所需的東西,與我可沒什麽用處。”


    “這是自然。”觀海瀾點頭道:“許先生要什麽隻管說來,隻要不是極為驚世駭俗之物,在下都可以著人操辦。”


    許七尚未言語,九陽妖尊便傳來了心緒:“果然果然。本座還道這珍寶閣中的陣法布置有些眼熟,如今一聽,果然如此。”


    “在域外靈界時本座曾結識一人,雖然修行道路不同,但那人身上卻沒什麽招人厭惡的臭毛病。他曾向本座說過一個趣談,正是他在人間修行時留下的一件遺寶,用來甄選自己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親傳弟子。”


    “本座當日還取笑他,說這事根本不是甄選,是憑著運氣瞎撞。他也曾說,事後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孟浪,但奈何一直沒個機hui將此事糾正過來,便隻能如此了。”


    “唔……你問問這人,《洞玄九妙咒》他修行到了什麽境界了?”


    九陽妖尊以心緒和許七言語,當真是心思電轉,彈指間便將這心緒傳到了許七心中。


    微微點了點頭,許七向略略皺眉,等待許七答複的觀海瀾問道:“有件事情,得問觀先生一句。你將《洞玄九妙咒》修行到什麽境界了?”


    許七也不知道這《洞玄九妙咒》是個什麽功法,說話的時候語氣淡然,倒也不覺得怎樣。


    這話聽在觀海瀾耳中,卻讓他登時一驚,麵上神色數變,訝然之色躍然麵上。


    低低的唿出一口濁氣,觀海瀾拱手道:“許先生果然有超凡的手段,超凡的見識……在下愚鈍,有辱列位祖師風采,隻將《洞玄九妙咒》修到了第三重境界。”


    言畢,觀海瀾略略猶豫,問道:“許先生,這《洞玄九妙咒》是敝派之中不傳之秘,即便是絕頂高手,也幾乎無人聽過這功法的名zi。許先生又是從何而知的?”


    許七心思電閃,向九陽妖尊問道:“還有這種事情?”


    世間足夠強悍的功法,即便是“不傳之秘”卻也有名聲顯露,能為人所知。這《洞玄九妙咒》既然是不傳之秘,也該符合這個道理,哪兒有名聲不顯的說法?


    “天xià什麽奇事沒有?這事情的確少見,但也是真的。”


    九陽妖尊道:“在域外靈界中多是無聊,言談時便說些往日經li,當作談資。這世上知道《洞玄九妙咒》的最多不過三五人,其中就有本座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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