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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王重等人離開之後,許七將調理好肉身精氣的肉身和神魂合二為一。


    深海異獸現在對於許七而言,的確是上佳的精氣糧食,但許七也不想沒個休止的應對這些深海異獸的襲擊,總要弄個明白。


    肉身中留下一道神魂,琢磨焚血化神刀的祭煉手段,以求早日更進一步;另一道神魂則遁入山河卷中,來見蒲洋等人。


    這些人身在山河卷中,與東海隔絕。那“入海之後便沒有蹤影”的玉匣,此刻仍安安穩穩的放在蒲洋處。


    蒲洋等人身在山河卷中,對外麵發生了什麽一概不知,更不知道許七對他們到底是怎樣一個態度。雖然承他援手,有了性命,但被困在這不知名的地方也著實讓人心中不安。


    神魂一轉,化作許七的麵目。


    眾人本就注意著山河卷中的一切風吹草動,見許七現身,連忙相迎。


    許七不去和眾人做什麽虛禮,將手一擺,向蒲洋問道:“遇到本座之前,你們是否遇到過深海異獸的襲擊?”


    許七遇到蒲洋等人時,他們遇到的怪魚雖然厲害,卻根本不是深海異獸這個級數的。否則的話,這些人早就死的沒半點蹤跡了,哪有和許七見麵的機會。


    倒是在許七出手之後,深海異獸這才現身,而後追殺不絕。


    許七心中對這件事情頗為不解,正要問個清楚。


    “這……倒是沒有。”蒲洋也知許七說的深海異獸到底是在說什麽,搖頭道:“雖說會有深海異獸出現追殺,但我等卻一直沒有遇到過。我們遇到的,就是當日的那些怪魚。”


    “嗯。”


    許七點了點頭,心中略有計較,卻不再提這個話頭,轉而問道:“那玉匣你可打開過?那能打開真仙洞府的鑰匙到底什麽模樣,到底如何才能找到那真仙洞府呢?”


    蒲洋搖頭道:“慚愧,在下實力不濟,也不得法,根本無法打開那玉匣,隻道日後仔細琢磨。之後連連遇到怪魚襲擊,就更沒這功夫了。”


    “這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蒲洋實在是沒跟許七說謊的道理。他的一切心思波動許七都能以神魂感應的到,若真是說謊,也實在逃不過許七的感應。


    蒲洋和許七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已將玉匣取出拿在手中。見許七言語間有些意動,他便將玉匣遞了過來。


    以神魂卷住玉匣,許七細細感應玉匣中的情形。


    肉身接觸玉匣時許七還沒什麽感應,但以神魂接觸這玉匣,許七便覺得感覺十分不同。


    玉匣中隱約有一個什麽存在,在輕緩的躍動,似乎隨時準備破匣而出。


    但這玉匣中到底放著的是一個什麽東西,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許七即便運盡神魂感應之力都探查不明白。


    份量並不怎樣的玉匣,卻好像一個完全無法跨越的屏障,將許七神魂的進一步探查完全隔絕。


    這玉匣連神魂探查之力都能隔絕,想要將之暴力打開也是沒什麽指望的事情。


    連無形之力都能隔絕,有形的法力力量就更難透入其中了。退一步說,即便能夠暴力打開這玉匣,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別的變化,其中的鑰匙會不會受損?


    匣,許七心中暗道:“沒有開啟的法門,也不知道那真仙洞府何在……倒還真是個麻煩。”


    東海之行,本意在於成功凝煞,好早日衝擊元嬰境界。若是將這玉匣帶在身上行走,要應付不斷來襲的深海異獸,許七這凝煞的功夫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完成。


    因這玉匣而離開東海,中斷凝煞修行這樣的選擇,許七是做不出來的。


    凝結煞氣,衝擊元嬰,增強自身境界實力才是第一要務。真仙的洞府再怎麽吸引人,也不能讓許七舍本逐末。


    若將這玉匣放在別處,也是不安穩。深海異獸洶洶來襲的架勢,不管許七將玉匣放在哪裏,隻要還在東海之中,它們都會一直追蹤。


    心中轉過了數個念頭,許七對蒲洋說道:“自從救了你們之後,本座接連被深海異獸襲擊。於本座而言,深海異獸自然不是問題,但於你們而言,深海異獸就沒那麽容易對付了。”


    許七這番話無人質疑。雖然隻不過是匆匆一瞥,但他們也算是見識了深海異獸的恐怖。那樣的存在,豈是“沒那麽容易對付”這麽簡單的?


    “以眼下情形而言,最穩妥的就是你們留下這玉匣,該去哪兒去哪兒。那些深海異獸追蹤的是玉匣,並不是你們,你們大可一走了之。”


    許七洋,說道:“本座知道你們平日行走的所在,日後想找你們也不難。若是真的找到了那真仙的洞府,得到了綿延壽數的神術,一定給你們送上一份。”


    這番話說出來,眾人中頗有些不同的顏色。


    被許七收入山河卷中之後,其中不少人是存了和許七合作,共同找到真仙洞府,然後分薄利益的心思的。真仙洞府裏除了綿延壽數的神術之外,難道就沒別的東西?若是找到了神術,又能分薄一些法寶功法,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找不到神術,那能得到一兩件法寶,或是一套別的什麽功法,也就不枉走這一遭了。


    但眼下聽人言語,對方竟是要自己做這件事情,將眾人從這件事情裏剔除。


    雖然說了日後找到神術,會與眾人分享,但空口無憑,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再者來說,即便他真的送來了綿延壽數的神術,那真仙洞府中的法寶丹藥之類的收獲又該是怎麽個說法?都歸了麵前這人?這可太虧本了。


    再者來說,沒能親臨那真仙洞府,誰又知道其中有多少法寶?萬一他用一些破爛來糊弄事情,那又怎麽說理?


    有那麽幾個人,心中存的就是這麽一個心思。他們心裏將算盤敲的啪啪作響,一番算計之後,怎麽都覺得己方在這件事情上十分的虧本。


    有一人眾人的麵色,幹咳了一聲,說道:“這位……這位前輩,晚輩有一件事情……”


    “程方,住口!”


    蒲洋沒等他說完,便發出一聲低喝。低喝同時,他轉過頭去,話的那青年人:“豈有你說話的餘地?給我住口!”


    那青年人被這一喝,麵上立刻顯出幾分怯色。眼珠子左右左右的轉了幾轉之後,終究是沒敢繼續說話,有些憋氣的低下了頭。


    緩緩唿吸了一下,蒲洋轉過頭來,對許七說道:“前輩所言極有道理,倒是我等占了天大的便宜。這件事情就按前輩的意思辦吧,蒲洋無任何異議。”


    “唔,這樣便好。”


    許七點了點頭,也不去方,權當根本沒有聽見。


    心念一轉,山河卷中便裂開一個丈許的大洞,能麵的幽深海水砂石海礁。


    一指那大洞,許七道:“從此離開,就迴到東海了。你們自去忙活,日後這事情有了結果,本座必然去尋你們。”


    “那就靜候前輩佳音了。”


    蒲洋對許七一拱手,轉身便走,根本沒半點留戀那玉匣的意思。


    眾人見蒲洋提步離開,自然也沒多留的道理,一個個從那大洞中魚貫而出。隻不過這些人中有那麽幾個頻頻迴頭,雙眼就盯著被許七的神魂卷著的玉匣,十分的不舍。


    等最後一人離開,許七將山河卷的通道關閉。玉匣仍舊留在山河卷裏,神魂卻去了萬生辟命小世界中。


    玉匣之事許七既然決定攙和了,就沒有半途放手的道理。至於蒲洋以及跟著他的眾人到底怎麽想,許七也沒那許多功夫去琢磨。


    若真的有別的心思,那就盡管來,許七也一一接著,出什麽浪花。若是就此離開,日後找到那神術時,許七也會踐行諾言,將那能綿延壽數的神術送一份過去。


    許七能遇到這件事情,和蒲洋等人有脫不開的關係。現在玉匣在手,日後若能成功,許七也該給他們一些好處。


    至於蒲洋等人是否傳授他人,是否能夠修煉成功,甚至是否能夠保住這神術,那就和許七無關了。他們給了許七這麽一個機會,許七還以他們根本無法靠自己得到的神術,便已是彼此兩清,許七沒接管其他事情的道理。


    神魂轉入萬生辟命小世界,則是要和九陽妖尊好好商議一下這件事情。


    “打不開那玉匣,也沒有那洞府的方向……”


    聽許七說完了其中的症結所在,九陽妖尊心中略作琢磨,搖頭道:“你來東海是為凝煞,這一點不能耽誤了。這件事情一時半會的是個什麽結果,隨身帶著不是好事。你有沒有想過先離開東海,將這玉匣找個安穩的地方安置起來,再返迴東海凝煞?”


    “的確想過,但並不可行。”


    許七說道:“那些人從未遇到過深海異獸的襲擊,偏就在我出手之後,深海異獸便現身攻擊,並將我死死鎖定。由此大約可以來,這玉匣能引來什麽戰力的追殺者,全玉匣產生牽扯的人的實力境界。”


    九陽妖尊點頭道:“這說法倒也有理。”


    許七繼續說道:“現在在東海中,我要應對的是深海異獸。但我若帶著這玉匣離開東海,去了陸上,難道就真的沒了追著玉匣而來的追擊者?怪魚受挫,便有深海異獸來襲。那到了深海異獸不能觸及的陸地,難道就沒別的東西追蹤而來了?那時候,安放的再妥當,隻怕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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