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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如空和尚半躺著,背靠著一棵大樹。他身上血跡斑斑,有頗多破損之處,露著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所幸這些傷痕已經結痂止血,沒讓此間情況變得更差。


    但如空也不輕鬆。他體內有數道異種力量,在髒腑、經脈、竅穴之間來迴橫行,將他的肉身內部攪的一塌糊塗。


    肉身表麵的傷勢雖然已經恢複,但肉身內部的傷勢卻仍舊激烈。


    又是一聲咳嗽,如空吐出一口黑血,血液中夾著幾點淡金淡黃的顏色。這是浮無和尚將自身金丹炸碎,以那洶湧之力強行打入如空體內的異種法力。這異種法力中帶著浮無和尚的一腔怨念,就是要如空死了才心滿意足,和尋常法力大大的不同。


    如空以自身之力在體內攔截、煉化、煆燒,總算將那異種法力煉化了一部分,逼出體外。


    吐出折扣黑血後,如空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一張臉也不再是金紙一樣的顏色,開始有了生氣生機。


    遠處的摩雲寺正燃起熊熊大火,火光衝天。即便如空此刻身在另一個山頭上,也被火光將麵目映照的清清楚楚。


    和浮無和尚、靈心子二人激鬥了一日夜,如空身負重傷,但也將二人殺死了。


    兩個地煞境界高手的合力圍攻,的確不好消受。浮無和尚敗象顯露是更是用出了種種不僅舍命更舍來世的功法,拚著一死也要拉上如空和尚陪葬。


    隻是如空運氣好上那麽一些,雖然重傷近死,卻還是被一點點的從生死線上拉迴。


    “好些麽”


    聽如空和尚咳嗽,閉目站在一旁的石青鬆睜開雙眼,向如空問道。


    二人所處的山頭草木茂密,隻是現在都顯出了一些頹色絲絲縷縷的青氣從草木中飛出,化入石青鬆體內。草木失去了青氣,便立刻萎靡不振了。


    如空勉強說道:“一時間是死不掉,隻是需要些日子將肉身內的情形都梳理清楚。”


    “嗯。”


    石青鬆應了一聲,伸手向著如空一指,指尖便飛出一道青氣,源源不斷的投在如空身上。


    青氣一點點的化入如空體內,他肉身上的那些傷疤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化著。


    如空向石青鬆一點頭:“謝謝。”


    石青鬆微微搖頭,麵上有些不甘之色:“慚愧在下隻能支撐大師你的生機,恢複你肉身的外傷。至於你肉身中的情形在下實在無法徹底根除,隻能為大師渡入生機,以此作為抵抗,從旁做些協助。”


    如空聲音中顯出幾分衰弱:“哪裏的話。石施主救下貧僧的性命,貧僧已經很感激了,石施主何必自責。”


    如空先殺靈心子,又和浮無和尚激鬥,最終在浮無和尚以命換命的手段下身受重傷,幾乎將死。正是石青鬆以草木生氣、自身元氣為如空吊命,而後一點點化入草木生機,這才將如空一點點從生死線上拉迴來。


    若無石青鬆,如空想要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掙紮著活命的話,希望幾乎可以小到不去計算。


    微微搖了搖頭,石青鬆不再去說這


    本章未完,請翻頁一節,轉而問道:“如今摩雲寺已經被毀,那些黨徒羽翼的頭目也都被殺,大師有什麽打算”


    “先養好傷勢。等傷勢能夠壓製的住,貧僧能夠自己行動了,就要在這周邊走一遭。”


    如空望著在激鬥中燃起大火,因無法撲救而變成熊熊大火,最終被大火吞噬的摩雲寺,說道:“這些門派的掌事者雖然死了,但事情還沒有完。沒這些掌事者的掌控和管理,那些宗派中的修士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們若去爭鬥,那事情自然和貧僧無關,任由他們去。怕就怕這些人沒了管製,各處流竄,做下種種惡事,為害一方。以這些宗門的做事手段來看,這樣的事情是一定會出現的。”


    “所以貧僧要走一遭。斬惡務必除盡,貧僧不能將這件事情就這麽放下。”


    石青鬆在一旁聽著,一邊微微點頭。等如空說完了,他又問道:“那等這件事情做完了呢這件事情做完之後,大師何去何從”


    聽石青鬆問及這個,如空微微張了張嘴,卻沒立刻說出什麽言語來。


    他閉上雙眼,似乎渾身的力氣被抽盡了似的,完全的倚靠在身後的樹幹上。


    樹冠頗大,夜色深重,遠處摩雲寺的火光也漸漸小了下來。


    樹冠將火光擋了一擋,完全依靠在樹幹上的如空的臉便不再被火光照到。


    在這黑暗中,石青鬆以肉眼看不清如空麵上的神色,也不想運用眼力去看,更不去看。他隻是遠望著正在燃燒的摩雲寺,不去看如空,隻是靜靜的聽著。


    “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貧僧要去淨土佛宗中一趟。”


    沉默了片刻之後,如空終於開口說話。也不知道是因為肉身傷勢嚴重,還是因為他連連爭鬥有些疲乏的緣故,如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乏力。


    “此間發生的事情,和淨土佛宗有關聯,有極大的關聯。至少在淨土佛宗中,是有人和他們有關聯的。”


    “貧僧要去淨土佛宗一趟,將這些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不弄個徹徹底底的清楚明白貧僧決不罷休。”


    說出這番話,似乎用盡了如空的所有力氣。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如空便不再言語。


    沉默了片刻後,石青鬆說道:“大師所言之事,在下也願意添一把力。在下雖然不擅爭鬥,但療傷一類的事情做的也還算是有些心得。若是大師不介意的話,在下願意一同前往。”


    “這”


    如空有些猶豫,而後說道:“並非貧僧有什麽介意,隻是實在不想連累石施主。此去淨土佛宗,絕不是什麽輕省的事情。”


    “大師和在下所為的都是同一間事情,又何談連累不連累呢”


    迴頭看了大半身子都在陰影黑暗中的如空,石青鬆又道:“再者來說,若無在下的話,大師這傷勢何時才能徹底痊愈,何時才能去做要做的事情”


    說完,石青鬆轉過身去,仍舊閉目而立。草木中的勃勃生機化作青氣,從四麵八方湧入石青鬆體內。


    經他以妖身神通煉化後,這些生機才能化作可以直接修補人身肉身的生機,渡入如空和尚體內,維持如空和尚體內的生機


    本章未完,請翻頁。


    唯有生機不斷,如空和尚才能一心煉化體內的異種法力,將之從體內徹底逐出。


    “這這就是那位、那位前輩的手段麽”


    東海碧波大洋的半空中,十餘位修士淩空而立,一個個麵上帶著震驚之色。


    在他們數十裏之外的地方,海麵波濤四起,洶湧澎湃,交織層疊。就好像有數十隻無形的巨手,在那裏攪動風浪似的。


    而在海麵之下的身處,正有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一道血虹在深海中翻轉躍動,在數十頭深海異獸間來迴穿梭。那身具神妙神通,皮堅肉厚超出常理,本身有元嬰境界戰力的深海異獸隻要被血虹觸及,便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任由血虹長驅直入。


    幾個唿吸之間,深海異獸龐大的肉身便迅速枯萎,一切血肉、精氣都飛快的流逝,隻剩下一具骨頭架子。


    海中暗流稍稍波及那森森白骨,骨頭便立刻化作米粒大小的一蓬零碎,隨著海浪而去了。


    深海異獸的骨頭裏的精氣,也都被那一道血虹榨取的幹幹淨淨,點滴不剩。


    海麵上的眾人感應著其中的情形,一個個心神巨震,幾乎不能自持。


    這平時在東海的不知名處潛藏,偶爾出現的深海異獸,可是有元嬰境界的戰力,真身境界的強悍防禦


    即便是一位元嬰修士遇到一頭突然出現的深海異獸,若是沒被一口吞殺了,難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得看運氣能不能繼續好下去了能不被一口吞噬,偷襲而死的元嬰修士,已經算是運氣不錯的了。


    更多的情況,則是一位修士正在東海上飛掠,卻被突然出現的深海異獸偷襲,中了前所未見的神通,被一口吞噬。


    即便是元嬰修士,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也難逃偷襲。


    正麵交戰能全身而退都算是運氣不錯,就莫談什麽殺死深海異獸的事情了。


    一頭深海異獸都這麽難以處置,就更別談被十餘頭以至於數十頭深海異獸聯手圍攻,能有多大的機會逃命了運氣好到了極點的,或許能保全神魂,保全肉身就別想了。運氣稍微沒這麽好的,就是死路一條。


    隨隨便便就將本來是獵食者的深海異獸吞噬了,成為獵殺深海異獸的捕獵者,遊刃有餘的麵對數十頭深海異獸的圍攻


    這種事情,觀察著場中情形的眾人想都不敢想。


    “是,這就是那位前輩的法門。”


    王重被隨行的同修問及,輕輕的唿吸了一下,穩了穩心神,說道:“這位前輩現在運用的法門,就是傳授給我的法門。隻是在這位前輩手中,威力實在是被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


    雖然他先前就見過許七獵殺深海異獸,但也沒這次數目來的多。這樣的情形看在眼中,王重也是心神激蕩。


    向王重問話那修士心笙搖蕩,滿是憧憬:“我等若修煉這法門也能有如此的成就麽”


    王重說道:“這法門類似法術,但根底還在本身肉身如何。這位前輩的肉身之強橫實在不是我等能夠相比的。不過這法門能將肉身增強,若是勤修不綴,或許能有這位前輩幾分風采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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