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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罡火不斷滅斷聖劍騎士團中的殘存力量,許七也不擔心這股力量能引出什麽波瀾。那罡火中有他的本身鮮血,一旦出了變化,許七立刻就能感應的到,不會失去戰機。


    知道了那力量的源頭不在這個世界中,許七對於尋找聖劍騎士團幕後高手倒是沒那麽迫切了。如果那個高手真的是在另一個世界中,那想要影響現世的前提,就是有一個能執行他的意願的信徒。


    眼下雖然將聖劍騎士團的總部搗毀了,但聖劍騎士團的苗裔還沒有徹底斷絕。那幕後高手如果想要現身的話,還是有大把忠於聖劍騎士團的信徒可用的。


    許七隻要確保將忠於聖劍騎士團的信徒殺到十不存一的程度,自然能夠逼出那位隱藏在幕後的高手。除非他真的願意看著聖劍騎士團在這世上徹底斷絕了傳承,否則一定是會現身做這最後的掙紮的。


    正因如此,將聖劍騎士團所有信徒都除掉的事情不必做的那麽急切。如果將那個幕後高手逼急了,與許七而言也不是什麽好事。


    更重要的是,在掌握了西域之後,那些流散各地的聖劍騎士團成員,能給許七提供一個上佳的清洗西域的借口。


    西域小國不少,門派無數。許七除了聖劍騎士團,又滅了靈神教,其他的小門派也不準備放過。至於那些小國,許七也要清洗一番,將其中和門派勢力有關係的皇室、官員盡數收拾幹淨。


    這番事情做下來,定然是人頭滾滾,血染長河。但若不如此,西域中種種門派不能除盡,毒瘡依舊存在,西域之民依舊要對“門派”一類的存在心懷陰影。


    在西域中將要做的事情,也正是許七日後準備在中土,以至在這方世界做的事情。被九陽山妖族完全掌握的西域,就是許七的踐行、驗證自己所想的第一個地方。


    此舉雖然會引起中土仙派的注意,甚至讓中土仙派嗅到危險的味道,但隻要不想和九陽老妖全麵衝突,那些仙派就不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中。


    阻攔橫行無忌,做事全看自己好惡的九陽老妖?沒做好隕落幾個真身甚至歸玄境界修士的準備,還是不要做這件事情的好。


    所有敢質疑、試探許七這個“九陽老妖”實力的,都已經被許七幹掉了。在北疆妖族中算是實際掌權者的七焰山孔方,就是最好的例子。


    孔方在妖族中可以唿風喚雨,為所欲為,但想要挑戰“九陽老妖”?即便有元嬰在側,一樣是死。


    有這虎皮披在身上,許七真不怕有誰想不開主動招惹自己。


    於許七而言,眼下的要務是將本已圓滿的天罡境界進一步夯實,而後找一處上佳的礦脈,凝聚地底煞氣。


    一旦將地煞境界凝練圓滿,許七便真正有了衝擊元嬰境界的資本。


    元嬰一成,即便來幾個貨真價實的真身修士,也無法奈何許七。到時候天下仙派雖多,卻也有大半數都不再有被許七看在眼裏的資格了。


    罡煞兩重境界是成就元嬰境界的基礎,這兩重境界的基礎打的越好,日後成就元嬰時成就就更高。許七雖然已經是天罡境界圓滿,但他還是要將這步基礎打的更穩一些,以求日後有更強的戰力。


    求快的事情許七做了許多,眼下也該放慢步調,做這水磨工夫的功課了。


    許七飛遁飛速,不多時,便重臨佩洛王城上空。


    凡諾這件事情是許七一手布置下的,自然要盯著這件事情的進展。如果說凡諾最後做出了十分不明智的選擇,那也該由許七親自動手將他除掉。


    分化了一道意識停在王城上空,許七以神魂裹住肉身,向五行罡氣氣層中進發。


    西域之中的五行之力雖然頗為混亂,但也多是因為地脈之力的緣故,五行罡氣氣層中的情形和中土並無區別。一樣是凝練罡氣,許七在此處凝練也沒什麽區別。


    許七凝練罡氣,精粹境界的時候,萬裏之外的離國中,如空和尚頗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


    他當日辭別許七之後,離了南疆,也真就按照許七的說法,改變了打扮麵目,在世間遊曆。他本就是淨土佛宗的棄徒,所以但凡是和淨土佛宗有關係的僧門寺院,如空和尚都是進不得的。


    說是這麽說,但如空和尚改變了打扮之後,又略略變了麵目,和之前的模樣有七八分不同。不是如空和尚的熟人,根本就認不出他。即便是和淨土佛宗有關係的僧門寺院,改頭換麵的如孔和尚也進得。


    但左思右想之後,如空和尚終究是避開了和淨土佛宗有直接關係的僧門寺院。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被人認出來,他最為擔心的事情,是他會不會在那些和淨土佛宗有關係的僧門寺院中發現什麽稱不上佛門行為的事情。


    隻是在心中轉了轉這個念頭,如空和尚便將這個念頭驅出了腦海。


    他為自己辯白:“不去和淨土佛宗有關係的僧門寺院,隻是因為不想橫生幹戈罷了。若是生出許多誤會,也是不美。”


    將這套說辭在心中轉了數轉之後,他便相信了自己的想法。隻是偶然間心思觸及“淨土佛宗”的時候,他心底的那些念頭便不斷的上湧。


    如空和尚心中明白,他在逃避這件事情:淨土佛宗被稱為佛門榜樣,門中照樣出了那樣的事情。那些和淨土佛宗有關聯的分支宗派,規矩是遠不如淨土佛宗的。若說那些門派都沒出什麽事情,如空自己都不信。


    但如何去想是一迴事,真正見到了就是另外一迴事了。如果那些和淨土佛宗有關係的僧門寺院中,有如空和尚所不能忍的惡行,如空和尚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到那時候,該如何是好?


    殺?若殺一人,便要同一派為敵,被殺者即便有諸多惡行,也總會有同門為他不平的。接連殺下去,得有多少人頭落地?


    即便是屠盡一寺,又該如何?下次見到同樣出了惡行惡事的佛門僧院,難道要繼續殺下去麽?


    如空和尚開過殺戒,也知道作惡者該死,但他也知道,若是眼下再行此事,勢必要將無數旁人都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


    那個時候,能一路殺下去麽?殺一人容易,殺十人無礙,殺百人呢?


    如空和尚一直問自己這個問題,心中一直沒有答案。


    知道一件事情該做是一碼事,真正的去做這件事情,就是另外一碼事了。如空和尚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沒錯,但卻還是無法走出那一步。


    正因為心中有這點掛礙,如空和尚離開南疆之後,思索未果,頗有些焦頭爛額之意。


    如果許七在側,他就能明白如空和尚眼下的問題。這問題說也簡單,不過“知行合一”四字而已。


    許七知道自己推翻仙道的道路沒錯,便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期間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漂杵,也無法改變許七這一點本心。雖然這道路極為漫長,看起來根本沒個盡頭,也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但許七的初心也沒被改變半分。


    能如此堅定的履行自己的本心想法,不僅是因為有走出“滅盡仙道”這一步的勇氣,更因為他能夠深刻明白仙道存在的危害所在。


    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個毒瘡,自然便有將之徹底拔除、祛盡的勇氣和心念。


    在許七看來,如空和尚能看到佛門中的惡事,並且以雷霆手段清除流毒,已經是佛門中難得的人才了。但他若隻是停留在這一步上,那也就隻是一個“有良知的佛門人才”,而不是許七要的同道者。


    讓如空和尚離開南疆,自己在世間遊曆,也正是因為許七有讓如空和尚受到磨練,明白其中道理的心思。


    佛門也好,仙派也罷,其本身的存在便已經是一個問題。所有的所謂“惡事”,根源都在仙道、佛門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又無法被限製,常人生死都在他們一念之間的根源上。


    若是不將佛門、仙派以至於任何自視高高在上的存在徹底推翻、擊垮,那那些“惡事”便永遠沒有窮盡的一天。


    許七已經將這一點看的十分明白,他也十分期待如空和尚能夠明白這一點。


    一棵大樹下,如空和尚收了盤坐,往南方看了一眼,心中默默轉念:“也不知道南疆中情況如何,又有什麽新的變化了……”


    許七在南疆中將各個門派鎮壓,殺人不在少數。各派雖然還有個存在的名目,卻已經被許七打散了形製,幾乎是名存實亡的狀態。


    在南疆中掌權的,是旁人避之不及,談之色變的妖族。


    若在別人想來,被妖族完全掌控的南疆該是個人間地獄,不知道有多少良善常人該被蒸煮吞吃、隨意殺死。那些仙派修士,也肯定是一個個死了個幹淨,再無留存。


    但如空和尚是親眼見過南疆中的情形的,知道南疆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那些被鎮壓、收服的仙道宗派隻要安分守己,妖族也對他們平和相待;南疆中的常人該如何生活,仍舊是如何生活,甚至要比從前生活的更輕鬆一些——妖族可不需要他們種地、供奉,為妖族做各種事情。衣食住行一切事情,都是妖族自己打理,連雜役都不征用。


    這規矩是自稱許七的九陽妖尊定下來的,無人敢犯。


    相比南疆中宗派勢力坐大的時候,常人的生活實在是輕鬆多了。


    這樣的局麵,如空和尚之前從未得見。離開南疆之後,更頗為懷念。


    離開南疆這麽長時間,如空和尚忍不住會去想,南疆中的局麵如今是個什麽樣子?那位與眾不同的九陽妖尊,又做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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