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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許七饒有興趣的看著如空和尚,笑道:“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和尚,拿這話來問本座……嘿,不怕本座將你這個佛門修士也殺了麽?”


    “既然這麽問了,貧僧當然不怕。”


    如空和尚合十道:“枯木宗、空禪山……那可是不少佛門修士的性命。貧僧想問個清楚。”


    許七先滅了枯木宗,又殺盡空禪山中佛門修士,引得佛門震驚,修行道上的各個小門派人人自危。


    淨土佛宗作為佛門之首,自然不能沒有言語。隻是淨土佛宗也沒找上南疆北疆,反倒是往離國京城走了一遭,要跟儒門要個說法。


    許七早將這件事情告知了楚舟,他在京城和佛門修士辨理,占盡上風,將一眾佛門修士辯駁的無言以對。


    一時間,儒門國子監首座、九陽老妖親傳弟子楚舟的名聲,在修行道上響了起來。


    雖然和儒門沒要個明白說法,反而被楚舟辯駁的無言以對,但這事情傳出去,修行道上總是覺得老妖橫行殺人,隻不過是仗著門徒口舌之利辯駁罷了。


    簡而言之,那就是錯在許七這“九陽老妖”。


    如空和尚雖然身在南疆,但消息也不閉塞,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先前一直沒個機會細問,今天正要問個明白。


    許七道:“既然你問起了,我也就說給你聽……枯木宗中的人,哪個死了都不可惜。至於那空禪山中的修士……若是無空禪山,你以為會有枯木宗那群猖狂的修士


    ?殺一個兩個,沒有作用。唯有將這毒瘤連根拔起,才能徹底清掃幹淨。”


    看了看如空和尚,許七微微搖頭,說道:“本座這麽說,你自然難以信服……你出南疆吧。改換形貌,去各地走一走,看一看。若是你覺得本座做的不對,不迴來


    也罷,迴來挑戰本座也好,隨你選擇。若是你覺得本座做的有幾分道理,那就再迴來輔佐本座。”、


    如空和尚低聲宣了一聲佛號,問道:“妖尊是覺得自己說不出道理?”


    “哈哈!小和尚說話好不客氣!”


    如空和尚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但許七也不做惱,搖了搖頭,說道:“本座不是說不出道理來,隻是從來討厭做道理爭辯。而且這道理爭辯十分無用,即便爭過了你


    ,也無任何用處。你自己去各地看上一遍,就不用本座多說什麽了。”


    頓了頓,許七又說道:“記得,離開南疆之前,一定要將你的容貌改變了。你若仍舊是這幅和尚的打扮……那就什麽都看不到。”


    如空和尚沉默許久,而後向許七合十道:“既然如此,貧僧便出南疆,看上一看,看看貧僧眼中的世界和妖尊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不同。”


    言畢,如空對許七再度行禮,而後離開了大殿。


    “唉……”


    如空和尚離開大殿之後,許七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


    如空當日拜入南疆,正是因為他殺了門中作惡的同門,受到了懲處,這才往南疆投奔許七。


    從這一點上而言,許七和如空和尚頗為相似。


    但是兩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如空和尚奉行的是“斬惡”,許七奉行的是“除源”。


    雖然一樣都要殺人,但如空和尚隻殺一兩個,隻求斬殺惡徒;許七卻要追溯根源,將之連根拔起,一出手便是數十數百人的性命。


    兩相對比,也難怪如空和尚對許七的做法存在質疑。


    許七對如空和尚的態度並不反感,以為他清楚如空和尚出身佛門,雖然做了殺人的事情,但心中還是有些過於柔軟慈悲。他雖然斬惡維善,但因為心性緣故,做事


    和許七就有了一些不同。


    許七心中感歎道:“斬惡不是壞事,但若是不能除掉源頭,何時能夠徹底幹淨?”


    如空和尚出身佛門,琢磨事情的時候總是把人往好了想,有些事情便不能徹底看清。


    淨土佛宗雖然是佛門大派,但門下一個尋常弟子,就真有冒著被門規嚴懲的膽量,做下那些惡事?事情能夠傳到如空和尚耳朵裏,就傳不到其他人耳朵裏?


    若說當日被如空和尚殺掉的淨土佛宗弟子上麵沒人罩著,許七是絕對不信的。


    如果如空和尚當日能夠順著這一點繼續向上摸索,想必能夠挖出許多髒爛事情。


    作為旁觀者,許七將導致如空和尚被逐出淨土佛宗的事情看的很清楚。但一直以來,許七都沒將這些想法告訴過如空和尚。


    這些事情,作為旁觀者去說是沒什麽用處的。非得要讓如空和尚自己明白,有了切身體會,才能有些效果。


    至於如空和尚離開南疆,到底能不能有所領悟,那就看他自己的了。在這一點上,許七還真的幫不到他什麽。


    將心思按下,許七分化神魂,一道前往高空中吐納罡火,一道卻出了萬靈山,往南疆的最南方去了。


    南疆最南,許七設下了一個百裏巨池,讓應蛟在這裏看護邊疆。


    若非應蛟許七也得不到《造化真訣》,無法修成氣合天地這樣的強力法門。他做事分明,應蛟給了他好處,他自然要給應蛟一些好處。


    來到百裏巨池上空,許七還未召喚應蛟,便見水麵破開,騰起一條十丈蛟龍。


    蛟龍頭頂立著一個年輕人,一旁還帶著一群蝦兵蟹將,頗有些威勢。


    “應蛟見過首座。”


    應蛟以神魂顯化,向許七恭敬見禮。


    許七點頭道:“本座還未召喚你,你便現身了……本座將看護邊疆的大任交給你,總算是沒看錯人。你盡心盡力,很好。”


    他以神魂飛遁,身處高空,若不是時刻注意此間情況,哪兒能這麽快就發現許七,立刻現身?


    誇了應蛟幾句,許七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身旁的蝦兵蟹將,問道:“你的這些部眾,是什麽來路?”


    應蛟道:“自從首座為我塑造魂魄真形之後,我便覺得多了許多玄妙的神通。這些部眾原本都是水中蝦蟹,我與外敵爭鬥時灑落鮮血,沾染到了他們身上,他們便


    有了靈性。我將他們收為部眾,來看護水域。”


    許七心中聽的暗暗點頭。應蛟這做法,類似於修行道上的“點化”。尋常修士想要做到這一點,沒個真身境界是辦不到的。他以肉身鮮血做到這一點,不僅有蛟龍


    肉身的玄妙,還有“江河正神”所帶來的玄妙。


    不過許七沒在這個枝節上多問,而是去問另一件事情:“和外敵爭鬥?可是從南疆外來的光頭?”


    白象佛國中的自在佛門,一直是許七的患處。一日不平,許七心中總是有些不太痛快。


    應蛟道:“不錯。一共有五次共七個從南疆以南飛來的異域和尚,想要越過這裏進入南疆。不過都沒太強的戰力,被我一個個吞吃了。因為事情不大,我也就沒拿這件事情去煩首座。”


    許七冷笑道:“自在佛門,自在佛門……他們是在作死啊。”


    略略一琢磨,許七又道:“你繼續鎮守此地便罷,用不了太久,本座就將這件事情做個徹底的了結。現在先不去說這個,本座要傳你一套法門。”


    應蛟喜不自勝:“這……多謝首座!”


    “不必稱謝。”許七擺手道:“這法門出自《造化真訣》。你從中悟出了以蛇化龍的法門,但還欠缺一些輔助的手段,本座正教給你。”


    言畢,許七心中凝起一個念頭,將自身修煉《造化真訣》的體悟、氣合天地的法門都融作一處,蘊含在念頭之中。


    伸手一指,這念頭徑直飛入應蛟神魂之中。


    應蛟隻覺得腦袋裏“隆隆”作響,無數信息瞬間湧入,讓他眼花繚亂,一時間無法厘清。


    好容易穩定了精神,應蛟向許七拱手道:“謝首座傳法!”


    許七擺手道:“不必稱謝。你自己好好修煉,日後殺入白象國,還需要你這個急先鋒。”


    再無多言,許七遁化神魂,迴到了萬靈山中。


    自在佛門這件事情,許七早晚是要和他做個了結的。隻是眼下事情頗多,還騰不開手來。但是在心裏,許七已經將滅殺自在佛門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


    仍舊讓另一道神魂去吸納罡火,許七本身神魂遁入萬生辟命小世界,去看那被開啟的第三層。


    萬生辟命小世界的第三重平台上,萬靈轉生紫金盤吐出一團血光,如同浮空血池,飄在紫金盤上空。


    紫金盤周圍的塑像,一個個都在吸收著絲絲縷縷的金光,似乎是在有意識的用來壯大己身。


    許七站在平台上,看著萬靈轉生紫金盤以及那些塑像的運轉,微微皺著眉頭。


    這紫金盤收的頗為蹊蹺,許七心中一直都沒個能說服自己的結論。而且那些雕像似乎是在有意的吸取萬生辟命小世界的金光,壯大自身,更讓許七覺得其中是有一道意識在操縱這些雕像。


    但是以神魂探入這些雕像中感應,其中卻空空蕩蕩,沒半點意識、魂魄的蹤跡。


    更重要的是,不管許七用什麽辦法,都無法發動這萬靈轉生紫金盤。


    萬靈轉生紫金盤入了以許七為主的小世界,自然被許七掌控。但許七不管如何運用,都不能使之出現半點變化。


    許七心中頗不爽利:“費盡功夫得了這萬靈轉生池,但卻無法運用……實在是可恨。”


    他也知道,想要弄清其中的根底,最終還是要落在“金秀元”身上。


    除他之外,許七是找不到第二個能知道“萬靈轉生池”的秘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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