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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陽先生,今日儒門和仙清派來人議事,可還順利麽?”


    看餘陽麵上堆笑,許七就知道事情錯不了,但也想問個清楚。∈↗小,..o


    餘陽笑嗬嗬的說道:“形勢極好。一開始仙清派的人還想說些什麽,但後來有消息傳來,引出了清雲觀觀主孫三思所做的惡事。清雲觀底細不幹淨,那些仙清派的人也沒臉麵再多說什麽了。”


    聽說這事情的時候,餘陽便將這件事情和許七聯係在了一處,總覺得在這關頭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定跟這位九陽先生有關係。


    除開趙妍之外,其他的人可是死在了許七手上。這趙妍失蹤的蹊蹺,出現的時間蹊蹺,死的更是蹊蹺。要說不是有人刻意用這件事情來針對仙清派的人,餘陽是不信的。


    但如果事情真是這位九陽先生做的……那這得是多大的布局?他從一開始就留著這麽一手,算準了這種情況,單等著找準時機將這件事情拋出來,讓仙清派為難?


    餘陽也知道,這些事情他可以在心裏想,但絕不能開口去問。


    若真是如此,那這位九陽先生的謀算,也太可怕了一些……


    餘陽說到底還是個旁觀者,雖然能看到事情,但卻無法完全的推斷出許七的心思。


    許七不是那種能“精算百步”的智多近妖的人物,當初留下趙妍也隻是一步閑棋,什麽時候用也沒個定數。現在隻不過是時機恰當,許七才將這一步閑棋發動。


    至於旁人心中怎麽想,許七現在倒不在乎了。不管旁人怎麽想,清雲觀之事也是塵埃落定,就算有人能推斷出許七前後做的所有事情,也影響不了眼前的局勢了。


    許七微微diǎn頭,說道:“這件事情倒也有所耳聞,還真沒想到,當日那些人還有這樣的計劃。”


    餘陽倒也不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diǎn頭道:“這件事情對我儒門有利,孫三思到底有什麽計劃,倒也不重要……”


    一掃眼,餘陽看到了一旁放著的虎符官印,以及那一疊空白的軍令,頓時又驚又疑:“這是……”


    少年天子做事心切,繞過了許多本該經手這件事情的官員,這消息還沒傳出去。餘陽又一直都在跟仙清派中人扯皮,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許七三言兩語,將這件事情說了個明白。至於是何時和少年天子碰的麵,少年天子又為何封他高官,這些都略去不提。


    聽許七說清了這事,餘陽一陣陣的發怔:“這……這樣的事情,真是……真是聞所未聞。”


    少年天子做的這件事情,實在是不符規矩,儒門理應上書勸誡。但許七是儒門弟子,名聲一時無兩,是儒門的一大助力。


    若是因此事而進言,那可是損傷儒門自己的實力。眼下和仙清派爭鬥日深,可不是自損實力的時候。


    隻是餘陽的態度隻不過是他自己的態度,儒門中還是會有一部分人對這件事情有頗多意見,上書勸誡之類的事情總是難免。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成事,即便有些言語,也斷無讓少年天子收迴成命的可能。


    心裏想著,餘陽忽然想到了問題的重diǎn,問道:“這樣一來,九陽先生是要離京了?”


    許七diǎn頭道:“京城之事已經結束,又有皇命在身,在下自然該離開京城。說起來,在下的那個徒弟,日後還要餘陽先生多多照應。”


    “這是自然。”


    楚舟楚江流被少年天子欽diǎn狀元,封為國子監首座的事情,餘陽是知道的。在旁人聽來,這消息實在是匪夷所思,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是餘陽是儒門高層,看的清楚明白,對這件事情倒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儒門中先前就有推選九陽先生為國子監首座的意思,隻是被他婉拒了。現在九陽先生的弟子入主國子監,倒也合適。


    許七也知道旁人對身處這件事情中的楚舟怎麽看,但他也沒在旁人麵前吹捧自己的弟子,說他如何如何大才,能勝任國子監首座。楚舟如果有本事,自然能坐穩這個位置,不必許七多言。若他本事不濟,那許七就算是將他捧的天下無雙也是無用。


    餘陽和許七說了些閑話,便告辭離開。許七被天子封官將要離京這件事情,他還要和儒門中人討論一下,為日後做事定下個初步的章程。


    儒門之中要做出怎樣的判斷,許七也懶得理會。他托身儒門,隻不過是要儒門弟子的一個身份,其他的還真不重要。現在既然是儒門弟子,自己的弟子又入主國子監,儒門是斷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決定的。


    送走了餘陽,許七正要再入白玉骷髏中的小世界獵殺混沌天魔,卻忽然心生感應,察覺到了萬生辟命小世界中的異動。


    湊著零散的時間,許七將萬生辟命小世界已經展現出的部分徹底掌握,其中若有變化,他能立刻知道。


    知道萬生辟命小世界中生變,許七不敢大意,心念轉動之間,將魂魄投入萬生辟命小世界。


    一入萬生辟命小世界,許七便見一道金光自白雲碑上射出,直衝平台盡頭被重重白霧包裹著的台階。


    金光如火,台階上雲霧如雪,在金光前飛速消融,現出層層階梯的真容。


    九陽妖尊抄著手,在一旁靜靜看著金光沿階梯一路向上。


    見許七來到,九陽妖尊問道:“小子,你又幹了些什麽?”


    看著金光不斷衝破雲霧,許七搖頭道:“我什麽都沒做,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許七心裏也正納悶,心道自己也沒殺人奪取魂魄。這萬生辟命小世界怎麽自己生出了變化?


    難道是被封在白雲碑中的天魔作祟?


    許七不敢大意,將念頭投入白雲碑中,卻見天魔被白雲碑中所含的萬生辟命小世界根本力量牢牢壓製,別說作祟,就連動彈都難。


    而白雲碑中“土地正神”那四個大字,正熠熠生光,金光相比之前更精粹了數分。


    金光浩浩蕩蕩,自內而出,“土地正神”四字上的金光正是衝開階梯上雲霧的金光源頭。


    稍稍感應,許七便知“土地正神”化出的金光,和萬生辟命世界中的金光不同。這金光雖是一道,但細細感應之下,卻覺得這金光如同從千百個源頭匯集而成,金光之中有許多精微的不同。


    許七將念頭退出,神魂轉動,隨著金光一路向上。


    金光驅散雲霧,為許七開路,將雲霧遮掩著的真容展現在許七麵前。


    近百層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廣場,正中央擺著一口三足黃銅巨鼎,丈許高低,兩丈寬窄。


    巨鼎上雕刻著細細密密的雲篆,當中落著“百轉”二字。


    “這是……”


    許七走上近前,將念頭投入其中,見其中有一團燦然金光在緩緩轉動。金光之中生出一股緩慢但不可阻擋的盤磨之力,似乎有碾碎一切的態勢。


    一番探查,許七也不知這巨鼎能派什麽用場。不過看這平台中除開巨鼎之外便再無其他,可見這百轉鼎非同一般,要比許七在第一個平台中得到的手段高明許多。


    心中略略琢磨了一下,許七向九陽妖尊匆匆作別,離開了萬生辟命小世界。


    萬生辟命小世界中的變化,顯然是和“土地正神”趙子明有關。許七得親自去看個清楚,弄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魂魄剛剛歸體,許七尚未來得及動身,便見萬生辟命刀噴出一團血霧,一道金光。


    血霧金光融作一處,糾纏不休,而後忽然向下一落,血霧金光盡數消失,留下了一口小銅鼎。


    這銅鼎和萬生辟命小世界中的銅鼎一模一樣,隻是縮小了許多倍,能被托在掌中。


    許七伸手拿過這小銅鼎,不禁微微皺眉。這銅鼎看上去是個實物,拿在手中也有觸感,但卻輕飄飄的沒半diǎn重量,手中如同空無一物。


    這銅鼎有形有體,但卻沒個份量,介於虛實之間。


    “這銅鼎倒還真是有些意思……我且把趙子明召來問個明白,再來琢磨這銅鼎的功用。”


    心念一起,剛要將銅鼎收取,那銅鼎便化作一道金光投入許七肉身之中,自找了一處竅穴容身。


    許七也無暇琢磨,出了京城,拿出九陽群妖佩,召趙子明前來見他。


    趙子明這幾日在京城附近各處建立土地神祭祀,每到一處都掌握了地氣。憑著地利,趙子明來去縱橫隻在一念之間。


    不到盞茶功夫,地上旋風打卷,一陣黃土彌漫。等風土平息,土地神趙子明顯現了身形。


    許七也有些日子沒見趙子明,現在一見,就看出趙子明有了明顯的不同。


    他先前是個鬼身,雖然得了望山村的祭祀,但是身上還是有些森森鬼氣,沒能完全脫離鬼身限製。


    但現在一看,趙子明一身鬼氣盡消,身上隱約有一道金光,一身的氣質也為之一變。


    此前若在常人麵前現身,常人一定覺得他是個惡鬼。但現在形象變更,再在常人麵前現身,旁人定不會以惡鬼觀之。


    “參見主尊。”


    “你變化不小……這幾日你做了什麽事情,一一說來。”


    許七隱約覺得,趙子明身上也該有些變化,這才將他召來問話。此時見果然如心中所想,許七就更有興趣了。


    土地神趙子明是得了什麽奇遇,才生出了這樣的變化?這一diǎn可是得問清楚,能派上大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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