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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七說了這番話,餘陽還真不好說什麽。他是來請九陽妖尊的,可不是來抓九陽妖尊的。若是九陽妖尊願去,那就去。若是他不願意去,儒門還真沒辦法讓許七必須過去。


    但是這麽迴去,餘陽在儒門中也交不了差。儒門中現在正等著許七,餘陽若是不討個言語迴去,他也不好交代。


    心裏這麽琢磨了一下,餘陽問道:“九陽先生要離京?若有儒門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九陽先生交代。”


    幫忙是假,餘陽是想打聽清楚了,看這九陽妖尊到底是不是要離京。若他真是要離京處理些事情,那就好說,這三天內也不用擔心這位九陽妖尊鬧出什麽事情來;但這話要是假的……他再在京城裏講學三天,那事情可真是不好收拾了。


    許七點頭道:“有件一直要處置的事情,要落在今天處置了。這是本座自己的事情,儒門若是不嫌麻煩,本座倒也不介意。”


    說完,許七便半笑不笑的看向餘陽。


    這話茬餘陽可不敢接。九陽妖尊要做什麽,誰都說不準。萬一他是要去殺人放火,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旁人也不敢多說。若是儒門涉入了這些事情,那不知道要多上多少麻煩了。


    一拱手,餘陽道:“既然如此,晚輩便去儒門中迴話,靜等先生的消息。”


    說完,餘陽對許七又拱了拱手,不再多說,帶著來人又走了。


    餘陽一行人離開,許七轉身對眾儒生說道:“諸位,今日就到這吧,等本座料理了手邊雜事,再為諸位做講解。”


    說著,許七揚了揚手中那一疊眾儒生的問題,道:“至於諸位的問題,本座會趁著空閑做個答複,諸位耐心等著就好。”


    眾儒生中,有一個儒生鼓足了勇氣,往前走了一步,對許七拱手道:“先生要忙,我等自也不敢叨擾。隻是請先生千萬保重,我等都等著先生進入儒門的時候。”


    眾人聞言點頭,心中所想的正是如此。即便是有一部分人,先前對這位九陽妖尊還有些懷疑,但是聽過他講學,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儒生們,心裏也就沒什麽疑慮了。


    妖尊雖是妖身,但卻是真正的胸懷萬民。妖尊日後能不能成為宗師,享受儒門祭祀,這個還有待商榷,但是進入儒門肯定是有資格的。


    眾儒生離了客棧,許七看看手中那一疊儒生的問題,對一旁緊皺著眉頭的楚舟說道:“楚兄,請備下筆墨,我來說,你來寫。”


    楚舟緊皺眉頭,道:“首座,儒門……儒門來意不善,首座若有是什麽事情要做,還請立刻去做。這些問題,晚些迴答也不遲。”


    楚舟還從來沒將自己跟儒門擺在對立麵上,現在說儒門來意不善,楚舟一開始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不過他在繞梁樓上那一次之後,對儒門中人已經失望透頂,現在將儒門當作對立麵,楚舟除了心中有些不太習慣之外,心裏倒也沒什麽特別的不適。


    “首座。”


    赤陽子三人也走了過來,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裏,大致能猜到儒門是個什麽意思。


    赤陽子拱手道:“首座,若有什麽小道三人能做的事情,請首座盡管吩咐。”


    許七想了想,道:“若是說起來的話,還真有……”


    赤陽子三人聞言,登時是既激動又興奮。三人拜在妖尊座下,先是被饒了性命,又是不計前嫌,送藥療傷,三人卻寸功未立,心裏實在是不安。現在總算是有機會做些事情,三人心中自然激動。


    頓了頓,許七卻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三位道長修習的道法中,不知道有沒有能讓人晝夜不眠不休,但又能傷人性命的法術?時間不用長,三日即可。”


    “這……”赤陽子愣了愣,道:“小道學的道法中,也有這催動精神的。有法術護身,十日五日不眠不休倒也不會傷了性命,隻要大睡一覺即可……首座要派什麽用場?”


    許七一擊掌,笑道:“大用場。三位道長請在京城之中,找那麽三十來個能謄寫文章的人,將他們帶到客棧來。另外再去文房四寶店,先買個百十來冊空白書本,也帶到客棧來。”


    說完,許七從乾坤袋裏拿出不少金銀,遞給了赤陽子:“三位能將這件事情做成,與我而言就是大功一件。”


    “是。”


    赤陽子雖然半明白不明白的,但是許七的話說出來了,他也照辦。當下接了金銀,帶了兩個師弟,出門辦事去了。


    差走了三人,許七伸手一引,對楚舟說道:“楚兄,請執筆吧。你要寫的東西不少,可是個頗費筆頭的事情。今日這事情做成,儒門我就進定了。”


    楚舟見許七這麽說,點了點頭,拱手道:“許兄既然成竹在胸,江流自然照辦。”


    許七口述,楚舟執筆,差不多一個時辰,便成了一篇萬言文章。


    在這篇文章中,許七將自己這兩日講到的精簡了一下,更加了一些尚未講到的東西,末尾兒還捎帶著迴答了一下眾儒生提出的問題。


    這一篇萬言文章,自然講不盡許七心中所想,但也能讓人眼前一新,和儒門之中的觀點有四分相合,六分不同。


    這篇文章寫好,赤陽子三人也帶著三十來人迴到了客棧,更有筆墨紙硯,空白書本,盡數置辦下了。


    讓那三十個謄寫文章的人稍候,許七對楚舟赤陽子等人交代道:“三位道長,等會請在這三十人身上施展法術,讓他們能夠三日夜不困倦,馬不停蹄的謄寫這篇文章,謄寫的越多越好;楚兄,這篇文章一旦能謄寫出三五十本,便立刻將抄寫好的文章,送到今日來此的儒生所住的各個客棧。以此類推,三日之內能抄寫出來多少份,就送出多少份去,要讓所有住著儒生的客棧,都能收到這本冊子。”


    四人點頭,應下了事情。楚舟想了想,問道:“這文章是首座所作,那這署名該怎麽寫?這冊子該用個什麽名字?”


    “嗯……”


    許七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想不出特別好的名字,隻能衝著簡單對題來:“署名就寫‘九陽山許七許慶之’,至於這冊子的名字……就叫《濟世安民策》吧。”


    這名字起的響亮,旁人聽來可能覺得有些狂妄,但楚舟卻不這麽覺得。許七所講的切實道理,心中的構思,也當得起“濟世安民”這四個字。


    安排定了這些事情,許七也不多言,步出客棧,念頭駕馭著奪日法身在高空飛掠,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出京城。


    離著他遠遠的,有幾個盯梢的人。見他真的離開了京城,這些盯梢的也沒跟上,轉迴去迴報消息了。


    京城之中盯梢還可,但離開京城再盯梢九陽妖尊,那可就真是自己找死了。這些盯梢的人的任務,也隻是看這位九陽妖尊是否離開了京城。至於去哪兒,這倒不重要。


    許七出客棧的時候,便撒開了念頭,掃視著身周。對於身後那些個遙遙盯梢的,許七也早有察覺。這些盯梢的或許自覺行蹤隱蔽,但是許七心中早料到了這一點,稍微注意,高空之中的奪日法身配合本身念頭,便將盯梢的一個個的找出來了。


    自己沒能應了儒門的邀請,儒門自然要撒開人手,盯著自己的行蹤。許七也是要給儒門中人吃個定心丸,倒也不將這些人的行蹤揭破。


    出了京城,見那些盯梢的沒繼續跟上來。許七周身血霧卷動,奔望山村去了。


    儒門不想自己在京城裏**,許七倒也願意讓儒門安心。不過他還真有一件事情要辦,正好趁著這三天時間,將這件事情給弄出個究竟來。


    之前就要探查臥龍山中,隱藏著什麽仙清派極為感興趣的東西,更要尋找臥龍山中的山嶽真靈,和萬生辟命小世界中的山神相合。隻是之前這件事情沒能做完,隻好讓鬼王趙子明替自己尋找。


    鬼王趙子明這兩日也沒找到什麽東西,自己正好親去臥龍山,將這件事情弄個清楚。


    不多時,許七便到了望山村。


    進了鬼王廟,鬼王趙子明連忙出迎,許七簡單詢問了一下望山村裏的情形。


    望山村裏這幾日倒沒什麽事情,就是曾來過幾個穿著道袍的人過往。那些人隻是在村中過了幾次,也來鬼王廟看了看,倒也沒做別的事情。鬼王自己掂量著,也沒拿這件事情來煩許七。


    許七知道,這些人就是仙清派灑出來追查這件事情的人。鬼王廟得了儒門浩然正氣,這就是望山村的正位守護神。那些仙清派撒出來探查消息的人,也不能對這鬼王廟做什麽。


    叮囑鬼王留意望山村中的事情,許七便讓鬼王歸位,自己也留在了鬼王廟裏。


    心裏琢磨了一下,許七心道:“那些仙清派的人來望山村裏,必然是要查那些人被殺的線索。隻是除此之外,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別的什麽想法?”


    許七可是知道,青玄子不單是為了望山村,更為了臥龍山而來。現如今青玄子帶著一群徒弟送了個團滅,清雲觀調查這件事情的同時,想來也不會耽誤了臥龍山中的事情。


    “上一次來臥龍山,清雲觀的人還沒來到,應該是沒發現我。這一次清雲觀的人來過了,臥龍山裏可不好說有沒有人在,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手段,盯著望山村中的一舉一動。”


    心中這麽琢磨了一迴,許七出了望山村,卷起一道血霧,隨便找了個方向,飛遁出五六十裏,找了個隱蔽地方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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