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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哲被許七這番話驚到了,一時間愣愣的看著許七,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許七也不管李太哲的反應,為李太哲分析著局勢:“在仙清派中,李家鬥不過孫家。你去清雲觀,本意不就是為了競爭孫三思的觀主位置麽?李家為了做成這件事情,沒少付出代價,也沒少得罪孫家吧?孫三思心裏,難道沒有你的一筆帳?”


    “你沒救下孫勝,更是被孫三思記在心裏,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眼下你還有用處,就算是為了壞了本座的名頭,孫三思都暫時不會對你動手。但是你也得想明白了,等你沒用處了,孫三思會怎麽辦?”


    七焰山孔方要李太哲,那是為了“拆穿”許七的身份,給他安一個冒名頂替的罪過,名正言順的殺了他們眼中的九陽妖尊;現在孫三思要許七,也是要以李太哲為證人,拆穿許七的身份,讓他無法在京城中立足。


    望山村中的事情,已經被青伏線手下的妖族散播出去了,知道是許七許慶之救下一村人性命的人可不少。


    現在許七又亮明了身份,那從“想要屠殺望山村村民的仙清派修士”手中救下一村性命的,就是“九陽妖尊”了。


    望山村中那些修士的事情,孫三思給出的解釋是,有人喬裝打扮成仙清派修士,望山村中發生的事情和清雲觀無關。


    在解釋這些事情的同時,他還得盡力破壞了許七建立起來的名聲。


    從根底入手,“拆穿”許七的身份,將他宣傳成一個別有用心、冒充九陽妖尊、沽名釣譽的邪道狂徒,實在是最好的方法。不得罪妖族,還能隨了七焰山孔方的心思,更能保全自己門派的名聲,實在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所以,即便孫三思心中暗恨李太哲,但是李太哲眼下還大有用處,他是不會和李太哲為難的。


    而許七,就要好好的在李太哲和孫三思兩人之間摻上一把沙子,給李太哲一點幫助。


    一番話說出,李太哲麵上明顯的有些變色。


    這其中的道理他想的明白,也知道眼下的事情結束之後,有喪子之痛的孫三思必然會報複自己。但是想得通歸想得通,李太哲還真沒什麽手段來應對這件事情。


    現在這個九陽老妖拋出了這麽一個計劃,還真是讓李太哲有些心動。


    隻是他心中還有些猶豫,一時間做不下這個決定。


    “你和本座之間,實在是沒什麽仇怨。當日你追殺的,不過是本座的這具肉身,本座還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你想要孫三思的觀主位置,本座要孫三思的性命,你和本座合作,各取所需。”


    見李太哲麵上變色,許七自然要給李太哲再加上一把力:“逼你殺了那個老道,隻是讓你和本座站在一邊罷了,本座對你是沒什麽惡意的。你也放心,隻要你不做出威脅本座的事情,本座就不會將這件事情傳出去。”


    說完,許七不再言語,靜靜的等著李太哲的迴話。


    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李太哲終於開口:“孫三思有罡煞修為,背後還有仙清派。妖尊雖然修為強橫,但是……”


    “孫三思是擋在本座麵前的一塊石頭,本座是一定要踩著他過去的,他一定會死在本座手中。”


    見李太哲已經有九分意動,許七道:“隻是殺他卻未必要和他當麵硬抗,本座一定會找一個仙清派都無法出言的辦法,將孫三思殺了,你不用多想。你和本座的合作,隻是本座的一步閑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用上你,或許也用不上你,你不必覺得本座會讓你做什麽,超出你能力範疇的事情。”


    “既然如此……”


    李太哲在心裏琢磨了數個來迴,終於一狠心,應下了這件事情:“李太哲願和妖尊合作,隻要是我能力所及的範疇內的事情,妖尊隻管吩咐。”


    李太哲清楚,眼下不答應下這件事情,他是沒有活路,更不用說日後取得九陽老妖的信任,暗中對付九陽老妖了。


    雖然沒想著壞了孫三思的性命,但是李太哲對孫三思的觀主位置還是很有興趣的。這九陽老妖既然想要除掉孫三思,自己不如等待機會,先拿到了孫三思的觀主位置,再來對付九陽老妖。


    九陽老妖要是能夠成事,自己就是清雲觀的觀主。要是九陽老妖不能成事,自己看準了機會反水,也有辦法洗淨汙名,甚至有可能給九陽老妖一個教訓。九陽老妖到時候即便說出了今日的事情,自己也能說是忍辱負重,不得已而為之,配合家族中的勢力運作一下,也不算是天大的事情。


    正是懷著這麽一個心思,李太哲應下了和許七的合作。


    “哈哈!”


    許七一擊掌,笑道:“你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人才!既然你願意和本座合作,那你就和本座說說,你今日返迴京城,是要做什麽?”


    李太哲心中盤算了一下,目光閃爍,說道:“妖尊在京城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我曾經見過妖尊的這具肉身,孫三思便想讓我來京城,以這個肉身,說妖尊不是真正的九陽妖尊,是冒名頂替的邪道狂徒。”


    “果然如此。”


    許七點點頭,看著李太哲,問道:“你來了京城,七焰山的孔方又有什麽計劃?”


    李太哲這番話說的遮遮掩掩,根本沒提及有關萬聖山的一個字兒。許七也懶得管他是怎麽想的,一句話說出來,就是要敲打敲打李太哲。


    聽許七這麽說,李太哲心中“咯噔”了一聲。


    他有意隱瞞自己先前的去向,就是想看看九陽老妖是否知情,今日的事情是否巧合。要是九陽老妖並不知情的話,自己倒是能借著這一點做點文章。


    不想九陽老妖一句道破,看起來他是有耳目在萬聖山上,今日的事情也絕對不是巧合。


    “正要稟報妖尊。”


    李太哲不敢再有別的小心思,照實說道:“七焰山孔方雖然有心對付妖尊,但這算是人間之事,孔方也不好插手。在我看來,孔方頗有隔岸觀火的心思。”


    許七笑道:“本座拜入儒門,和仙清派扯皮,還真是沒他七焰山孔方什麽事情。他想隔岸觀火也好,倒是剩下了本座的麻煩。”


    “既然如此,等到你和本座麵對麵對質的時候,該說什麽,你心裏也有數了吧?”


    李太哲連忙道:“妖尊放心,我不會成為妖尊路上的絆腳石。”


    “好。”


    許七一擊掌,讓開了路:“天色已晚,李道長還是抓緊趕路吧。”


    “是。”李太哲應了一聲,又遲疑道:“那這件事情……”


    言下所指,自然是清虛子之死。


    “清雲觀中有一個門徒,叫做趙妍的,是吧?”


    許七心中早有了計較,道:“你迴到清雲觀中,隻要說是和趙妍同行的高手攔住了你們,那人在趙妍的指示下殺了清虛子,你趁亂逃出的便可。”


    “趙妍?”李太哲想了一陣,想起了這個人來:“她……妖尊這說辭,可是有些不妥吧?”


    許七笑道:“妥當的很。你就這麽說,不用說別的,本座有的是辦法讓你這說法成立,無需多問了。”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太哲也不敢多問,駕著劍光徑自離開了。


    “妖尊。”


    青伏線金六聰二妖收了法術,來到了許七麵前。


    金六聰很是猶豫了一番,鼓足了勇氣說道:“妖尊心中自有妖尊妙策,屬下是很信得過的。但是屬下愚鈍,還是覺得和這人合作,實在是養虎為患,不如將他立刻殺了,永絕後患。”


    麵對九陽妖尊,金六聰說這一番話實在是很需要勇氣。莫說九陽妖尊,即便是一般的妖王首座,也是不喜歡下屬對自己的做法指指點點的。九陽妖尊生性高傲,金六聰說這一番話,心裏實在是有提著腦袋的勇氣。


    但是眼看著妖尊行事似乎有些行險,金六聰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該冒死提醒妖尊一聲。


    金六聰自然和九陽妖尊沒任何交情,倒也談不上什麽忠誠與否。要說忠誠,金六聰對楚紅袖的忠誠都比對“九陽妖尊”的忠誠更多。


    但是九陽山現在已經有些衰敗之意,楚紅袖雖然將九陽山支撐起來了,卻不是能夠大興九陽山的人物。


    金六聰出身於九陽山,九陽山的榮耀就是他的榮耀,九陽山受辱就是他受辱,九陽山的衰敗,也是他的衰敗。


    九陽妖尊是創立了九陽山一脈的人物,當時的九陽山是何等的昌盛?現在他重掌九陽山,九陽山在他手中再度輝煌,再度強盛,可是大有可能。


    現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九陽山再度輝煌的曙光,金六聰可不想“九陽妖尊”做事行險,遭了什麽意外,讓這一線曙光破滅。


    “養虎為患?倒也貼切。本座如何不知道他是忍辱負重,想要找個機會反殺本座,借著本座的血,蓋住他手中師門長輩的血,也蓋住他自己做出決斷的這個事實,取得一些心中的慰藉?”


    對於金六聰的提醒,許七不以為意,說道:“隻是這個李太哲,能做些本座做不到的事情,本座眼下還是要留著他。至於養虎為患……他或許自以為自己是虎,本座還真是樂意讓他這麽想。隻是這患麽……卻不會是本座的患。”


    養虎為患的事情,許七從來不樂意做。許七也有自信,李太哲絕不是有能力反噬自己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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