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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兇的手段!”


    披甲鬼王暗暗心驚,這暴烈雷火雖然沒損傷到他的根本,但也將他一身鬼氣消去了不少。如果是真魂本體被這雷火斬上,隻怕現在已經交代了。


    定心轉念,披甲鬼王一身鬼氣又充盈了起來。他藏在這鬼氣中的真魂本體沒有受損,便能源源不斷的化出鬼氣,倒也不怕消耗。


    披甲鬼王心中暗道:“這人的手段實在厲害,一身雷火,分明是罡煞手段。但……這雷火裏的力道,可和罡煞修士差的太遠了。若是罡煞修士出手,我還哪有活路?這人占著手段詭異,卻沒十分高深的修為。”


    剛見了雷火撲來的時候,披甲鬼王也以為是撞上了罡煞修士,自忖算是要交代在這裏了。但體會過雷火之中的力量後,披甲鬼王便知道麵前這人不是罡煞修士,隻是手段詭異的很。


    即便不是罡煞修士,這詭異的雷火也是個麻煩,實在是大意不得。


    一挺銀槍,銀槍上頓時籠罩了數重森森鬼氣。口中一發聲,披甲鬼王挺槍來戰許七。


    “也有點水平麽……”


    見鬼王的殘破軀體轉眼之間已經複原,許七也收起了雷火。這雷火可是用一點少一點,浪費不得。這鬼王既然有手段抵得住雷火的消耗,許七也就不去做這賠本生意了。


    許七一揮手中長刀,長刀上爆出三尺血紅刀光,平添了一倍長度。


    “看起來上一次殺了那個靈機子,這長刀的確是得到了滋養,血光相比之前強盛了許多。”


    眼看著披甲鬼王殺到,許七也來不及多想,揮舞著手中長刀迎了上去。


    兩人拚在一處,兩三招過下來,許七登時就知道自己的優劣何在。這披甲鬼王槍術精妙,挑刺攔掃用的從心所欲,攻中有守,守中有攻,看起來是在槍術上下過不少的功夫。自己是一點刀法不會,但是占著血霧護體,巨靈神將賦予的巨力,倒也可以和槍術精湛的鬼王拚個不相上下。


    鬼王的槍術雖然精妙,但長槍上的森森鬼氣無法突破護在身旁的血霧,許七即便有那麽幾招沒擋下來也不要緊。也幸虧有這血霧護體,否則的話許七身上早就多出不知道多少透明窟窿了。


    更有利的一點是,長刀上的血色刀光一點都不挑食,不僅吞噬血肉精元,連這鬼王身上的鬼氣也能吞噬。兩人對拚時,刀光一掃,往往就能吞掉不少鬼氣,用來補充自身。


    許七打的輕鬆自在,鬼王便打的心裏憋火了。自己這對手刀法稀爛,渾身上下都是破綻,進攻時更是沒半點技巧可言,可以輕鬆招架住了。但是這人身上那一團血霧,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自己長槍上的鬼氣竟然不能突破,傷不了他。


    更要命的是,這人的刀法雖然沒有半點章法,但實在是勢大力沉,不得不盡力抵擋。而那長刀上更有一團會吞噬自己鬼氣的血光,一旦自己運勁抵擋,那刀光正好將自己聚在長槍上的鬼氣吞噬,十分的麻煩。


    望山村半空中,許七揮著長刀向鬼王不斷劈砍,鬼王麵對許七那能吞噬鬼氣的長刀,隻能盡力抵擋,時不時的瞅著許七的破綻做個還手。但許七仗著一身血霧,可以硬抗鬼王的攻勢,鬼王以精妙槍法做出的反擊,實在是沒什麽大用。


    與人爭鬥這麽多次,披甲鬼王還從沒遇到過這麽不講理的對手。要說這人的修為歡在別人身上,也就是給鬼王兩槍殺死的角色而已。但這人一身古怪手段,不但有雷火隨身,還有一身巨力、護身法門,更能吞噬自己的鬼氣……即便這人境界不高,但卻十分的難纏。


    也幸虧這人刀法稀鬆,隻知道猛攻硬打,雖然有一身巨力,但還能防守的過來。不然的話,自己就真要交代了。


    許七的攻勢被鬼王盡數擋下,單靠著消耗鬼王的鬼氣,肯定是殺不掉鬼王;鬼王雖然有還擊的餘地,但是每次還擊都被許七一身血霧給擋了下來,也殺不掉許七。


    兩人都立在了不敗之地,一時間竟也拚的旗鼓相當,分不出個勝負來。


    許七打的輕鬆,他眼下所做的隻是為了拖住鬼王,吸引他的注意力,給楚舟製造搗毀鬼王廟的時機。雖然眼下還殺不了鬼王,但是等楚舟將鬼王廟搗毀,這鬼王失去了給他帶來增益的根基之後,在這太陽真火中,自己就能輕鬆的結果了這鬼王。


    兩人鬥了將近一刻鍾,許七眼角餘光掃見楚舟已經摸進了鬼王廟,攻勢便更猛了數分。


    鬼王和許七爭鬥,心思不能籠罩整個望山村,並不知道楚舟的行動。但他分化了念頭在廟中,楚舟一進廟,他便立刻生出了感應。


    那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鬼王不敢大意。擋住了許七劈來的長刀,鬼王化成一道黑霧,向著廟中投去。


    “怎能讓你跑了!”


    見鬼王發現了楚舟的行蹤,許七也不猶豫,將十數個竅穴內的雷火一起打出。


    雷火後發先至,堪堪攔住了鬼王去路。


    許七是真的下了血本,這些雷火耗去了許七將近一半的積蓄。但這鬼王如果敢硬碰這雷火的話,許七也能保證將他徹底煉死。


    先前是做了計劃,許七這雷火得來不易,隻要計劃進行的順利,這雷火能省則省。眼下情況有變,也不是節省雷火的時候了。


    雷火結成一片,正如一道火雲,將鬼王廟當頭罩住。鬼王想迴到鬼王廟中對付楚舟,就得先過了雷火這一關。


    “我殺了你!”


    鬼王見去路被攔,登時暴跳如雷,再度化出身形來,挺著長槍向許七撲來,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長槍上的滾滾鬼氣中,隱約透出一股血光來,和先前有許多的不同。許七知道這鬼王要拚命,大意不得,也不跟鬼王硬碰,隻是駕著血光飛遁。


    鬼王暴跳如雷,誓要取了許七性命,哪兒能放過他?身軀化作一道黑霧裹住長槍,真如一條怒龍一般,對許七緊追不放。


    鬼王廟中,楚舟口中低聲誦念著儒門經典,身旁白氣環繞,化出無數大小篆字,隨著楚舟的誦念聲緩緩滾動。


    在鬼王廟裏,立著一個常人高低的彩畫泥像,正是身披金甲,手提銀槍的猙獰鬼王形象。


    楚舟走近鬼王像,那塑像頭頂突然竄出一道黑煙來,其中鬼叫連連,即便是大中午聽來,也讓人背後發寒。


    楚舟絲毫不懼,反手抽出腰間佩劍,輕輕揮動,長劍上頓時裹上一層純正的浩然正氣。


    半空中,正追殺許七的鬼王忽然打了個哆嗦,撤去了攻勢,化作手提長槍的披甲將軍形象。


    一轉身,在半空中,鬼王朝許七跪倒,聲音中帶著絕望:“饒我性命!我有話說!”


    “楚兄,且慢!”


    鬼王廟裏,楚舟正要將灌滿浩然正氣的長劍刺向那塑像,卻聽到許七招唿。他愣了愣,收住了長劍,但卻沒散去長劍上的浩然正氣:“許兄心地良善,但這鬼王饒恕不得,許兄可別被這鬼王給騙過了!”


    這麽些年,楚舟空有一身浩然正氣,卻限於儒門的道理規矩,沒用浩然正氣做成過什麽事情。現在終於有機會為民除害,做些實事,掃開心中的迷霧,楚舟實在是有些激動,想要一劍毀了這個塑像,做成這件事情。


    “楚兄稍安勿躁,隻要持劍等著便罷。你我且聽聽這鬼王要說什麽,聽他說完了再殺不遲。”


    對廟中的楚舟喊了一聲,許七轉而向半空中的鬼王說道:“饒你現在不死可以,但你也要受我一些限製,我才能聽你說話。”


    揮手打出一道雷火,許七說道:“讓我用這雷火將你圈起來,你再說你想說什麽。不然的話,一拍兩散,塑像立刻毀去,我直接將你用雷火煉死。”


    鬼王也知道,被這雷火繞起來之後,自己性命就全在別人掌控之中了。但形勢比人強,鬼王即便不想答應也沒辦法。答應了還有生機,不答應就立刻要死,該如何選擇是很明白的。


    見鬼王點頭答應,許七便分出念頭附在這一道雷火上,繞著鬼王繞了一圈,將他罩在這雷火之中。這鬼王一旦想要逃跑,許七便能引爆雷火,好歹要他半條性命。廟中楚舟同時動手,毀去鬼王雕像,這鬼王就要交代。


    困住了鬼王,許七引著鬼王來到廟前。楚舟從廟中走出,身上有一道白氣延伸進了廟中。


    見了鬼王,楚舟道:“許兄給你個說話的機會,你可別想亂動。你那塑像上橫著我的劍,你但凡敢亂動一下,我便立刻毀去你的塑像。”


    鬼王連連應道:“不敢,不敢……隻求個機會,能讓我分辯個清白。”


    “你困住這一村人,要讓這一村人給你貢獻嬰兒作為血食,不然就殺盡一村人的性命……”


    許七看著被困住的鬼王,搖頭道:“你要說話,我實在覺得好奇,這才給你個說話的機會。若是你要在這件事情上狡辯,那就是浪費我的時間,不如我直接用真火將你煉死來的省事。”


    “要嬰兒作為血食,實在不是我的本意,隻是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不得不這麽做。”


    鬼王黑霧凝成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來,言語裏透著一股的悲涼:“兩位是來為民除害,殺了我這為禍的鬼王的吧?嘿……我也是在此等著來為民除害的人,但等的卻不是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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