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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陽山的地盤不小,即便現在有些逐漸敗落的意思,但是在北疆妖族中還是一股不能小視的勢力。既然這樣,許七也沒有擴展九陽山地盤的心思。


    即便是將九陽山現在的地盤擴大倍許,甚至說許七一統妖族,成了真正的妖族妖帝,那也無法對抗仙道。仙道掌握著話語權,稍微宣傳一下,妖族就要成為想要滅盡世間一切生靈的邪魔鬼怪。到那個時候,妖族即便是從仙道手裏打下了地盤,但是地盤上的民眾心向仙道,給仙道提供這樣那樣的便利,妖族反而要陷入泥潭之中。


    想要滅盡仙道,隻靠妖族的力量是不行的。即便妖族將天下仙道殺光,平日裏隻感受到仙道光輝形象,和妖族不是同一族類的的世間常人,都會覺得妖族是惡,和自己是同一族類的仙道是善,仙道流毒還是會在世間存在。多則一二百年,少則三五十年,就會出現“殺盡亂世妖族,還我人族天下”的反撲者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許七可謂是站在“曆史長河的末端”來看現在生活的世界。雖然原本的世界中沒有仙道妖族,但史書上卻盡是朝代更替,將之換成“仙道大興,凡人造反”的情況也無不可。觀史明理,許七“滅盡仙道”的思路,自然和這個世界中的人有極大區別。


    許七從沒感覺妖族是安身立命的所在,也沒將妖族打造成滅盡仙道的根基的打算。在他看來,妖族的力量日後可以借用,但想要滅盡仙道,終究還是要從世間常人身上入手。


    出了小世界,許七喚來楚紅袖,說自己要修煉功法,讓她供奉肉食以及滋補藥材。修煉這《紫火混雷刀》要損傷經脈肉身,如果肉食藥材能補充的夠數的話,也能讓肉身強壯,經脈強健,損傷就相應的少了很多。


    楚紅袖不敢耽誤,每日裏差人送上虎骨鹿血、牛羊畜肉,以及足年的靈芝、人參之類的藥材。許七也不挑揀,生肉過火,鹿血直飲,靈芝人參之類的更當零食來吃。到了體內之後,用雷火一煉化,便煉化出其中的精元,用來補益自身。


    兩月之後,許七已將一身竅穴煉通了將近九成,竅穴內都攢滿了雷火,一身血肉精血充足。許七也想將這些竅穴盡數打通了,再琢磨下山的事情。可是一卡算時間,許七便隻能將煉通周竅穴這件事情往後稍微推一推了。


    二月裏,人間可有一件大事。卡算著時間,許七剛好能趕得上。


    見許七要下山去離國,楚紅袖有諸多的不放心,想要跟許七一起下山,也好侍奉左右。


    有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在身邊,的確是賞心悅目的好事,可是許七琢磨了一迴,還是讓楚紅袖留守山中。九陽山中的事務還要楚紅袖來處置,許七可不想九陽山裏出什麽亂子。


    見許七不同意,楚紅袖也不好堅持,不過她還是從九陽山的妖族中找出一隊好手,沿途撒開了去,保證這一路上沒什麽礙眼的人。她更找了些腳力好的日夜兼程,趕往離國京都紮下腳。許七沒有召喚這些妖族時,這些妖族絕不出現,若有用到妖族的時候,隻要以九陽群妖佩召喚一聲,這些妖族便能立刻現身。


    許七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事事親為,有些幫手也是好事,也就沒有拒絕。


    吩咐楚紅袖在山中照應九陽上一應事務,許七帶齊應用之物,腰挎長刀,肩膀上駕著收去了一身火焰的奪日法身,便下了九陽山。


    九陽山處於北疆之中,和離國京城相距數千裏,虧得長刀上的血霧有飛遁之能,數千裏遠近也不過是一日功夫便就到了。


    離著離國京城還有十來裏遠近,許七便收起了血霧,轉作步行。世間雖然對高來高去的仙派中人習以為常,但是自己這一身血霧,實在是不像正派人物。許七眼下無暇和他人爭鬥,能少生點事端是最好。


    一路往城內走來,許七看到郊外有不少人在墳頭上焚燒紙錢。一想時間,許七便想起來了,今日是二月十六,正是小清明,明天是正清明節,上墳燒紙錢是舊有的習俗。


    想到清明節,許七低低的歎了口氣,加快腳步,走進了京城內。


    離國的京城氣象雄偉,繁華熱鬧。時至傍晚,城內也是燈火明亮,很有些盛世的模樣。


    進了京城,便見街上人來人往,其中有許多操著外地口音的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今年的二月三月,正是離國科舉會試、殿試的日子。整個離國的舉子齊聚京城,要為仕途博上一把。


    許七要趕的,正是這件大事。


    逢著這件大事,城內的旅店大多爆滿,許七輾轉問了好多家,這才找到一個有空房的客棧。交了一個月的房錢,許七徑直出了旅店,奔香燭店去了。


    買了香燭紙錢,許七想了想,找人問清了城隍廟的位置,帶著香燭紙錢去了。


    在這個世界上,許大山就算是許七唯一的親人了。清明節為許大山燒點紙錢,也算是盡一份心。


    到了城隍廟,許七擺開祭品,心中卻暗歎了一聲:“隻恨當時沒留下孫勝的腦袋來,要是有孫勝的腦袋做祭品,那才算是圓滿。不過今日孫勝肉身成泥,魂飛魄散,也算是報了許老哥兒的仇,許老哥兒也能閉眼了。”


    燒完了紙錢,許七便出了城隍廟。


    “那個書生,你來,你來!”


    剛出城隍廟,許七便聽到旁邊有人招唿。團團看了一眼,周圍除開自己再沒第二個書生打扮的人,許七便循聲望去,正看見城隍廟邊兒上站著一個老頭,向自己招手。


    那老頭穿著一身道衣,拿著一個白布幡,上書“鐵口直斷”四個大字,看模樣是個相麵的。


    “可是叫在下麽?”許七走近那老頭,拱手問道。


    許七本不想跟這江湖術士多說,但他沒事兒招唿自己,許七也想看看他到底能說出點什麽來。


    “是你,是你。”老頭雙眼在許七身上滴溜溜的打了個轉,一擺手中拂塵,向許七作揖道:“貧道靈機子,師承龍虎仙山,專為世人消災解厄,指點前程。今日看到公子,見公子紅光滿麵,印堂紫氣充盈,特來指點公子兩句。”


    許七也聽九陽妖尊說過龍虎仙山的名字,這龍虎仙山也算是仙派中的一支,但是本身並沒有真仙傳承,隻能算是個一般的仙派。和仙清派這種有真仙傳承、有真正的仙道照拂的仙派,不是一個等級的。所以龍虎仙山的名字雖然十分的有氣勢,但在仙派之中卻不是一流的宗派。


    許七下山時為了行走方便,便做了書生打扮,估摸著老道士見他打扮,便出聲招唿他了。


    “哦?”許七看著老道士,也樂意跟他磨磨嘴皮子:“那依道長所見,在下能高中麽?”


    “嗯……”


    老道士捋了捋胡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對許七說道:“貧道之所以叫下公子,正是因為公子有金榜題名的命,卻少了那一份運氣。說高中還是落榜,實在在一念之間。貧道不才,學的有這改運的法子,可為公子扭轉當前運氣,將印堂中那一點紫氣化為己用。”


    “哦?”


    許七麵上有些笑意,他根本沒有趕考的意思和相應的身份,如何趕考?這老道士蒙人的話術倒是和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中的江湖騙子一模一樣,讓許七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是被坑騙了,但許七也覺得有些趣味,樂得做這個“肥羊”。


    趁著這份笑意,許七問道:“道長,隻要你能指點在下金榜高中,在下必然奉上金銀,權作心意。”


    “哎,這是哪裏話?”


    沒想到這老道士連連搖頭,一臉的悲天憫人:“貧道是為指點世人,為世人消災解厄的,金銀都是身外浮雲,足夠生活便可,豈能貪圖?貧道叫下公子,隻為看不得公子懷才不遇,為公子指點迷津。”


    頓了頓,老道士說道:“貧道看公子麵相,便知今晚是公子改運的重要關頭。公子,你今晚熟睡之時,夢中必有異象。公子若把握得當,金榜題名不在話下;公子若把握不住,就隻能名落孫山了。”


    說完,老道士一甩拂塵,向許七一稽首,沒再多說半個字,轉身走了。


    “嗯?難道這是這個世界的新騙術?”


    許七倒是有些意外,這老道士可真夠不按常理出牌的,怎麽就這麽走了?這老道士不敲點金銀迴去,這是圖什麽?


    左右也沒琢磨明白,許七搖了搖頭,也不再去想,轉身迴了客棧。


    客棧裏,舉子們三五成局,坐在大堂裏聊得正熱鬧。許七奔波一天,實在沒什麽談興,這些舉子們說的話題也不對他的胃口,便自顧自的吃了飯,迴了房間。


    洗漱之後,許七躺在大床上,心裏頗有些感慨。這兩月在九陽山上,可沒這大床可躺。許七的肉身雖然每日都能睡著,但是神魂卻無時無刻都在清醒著。現在躺在大床上,許七還真想好好睡一覺。


    吹了燈火,躺進被窩,許七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轉眼到了深夜,城門樓上鼓打三更,月在中天。


    京城城外的一個破廟裏,晚間見過許七的老道士靈機子站在破廟門口看看月色,“嘿嘿”冷笑兩聲,轉身迴了破廟裏。


    破廟裏用骷髏頭擺著一個法陣,靈機子走進法陣之中坐下,閉眼調息片刻,頭頂便“噗”的一聲竄出一道黑影。黑影一轉一折,衝出破廟,奔著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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