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景柯啞口無言,隻得用手指朝他點點:「明日背功課,錯一處,十個手板。」


    「娘親說,男子漢大丈夫,不得以權壓人。」


    「?打你手板是以權壓你?」


    「是。」星兒鄭重其事點頭,那有理無理辯三分的樣子,與舒月如出一轍。


    舒月在一旁看父子兩個鬥嘴,覺得有趣,朝星兒擠擠眼,意思是做的好。這一眼落在景柯眼中,頓覺通體舒暢。是從前的那個舒月,頑皮的舒月。再看舒月之時,就帶著幾分期許。舒月對此視而不見,打了個哈欠,彎身對星兒說:「不早了,你快早些睡,你父親送你走。」


    是在下逐客令。


    景柯自然領命,朝星兒伸出手:「走。」他這一伸手,反倒嚇到了星兒。一雙小手向前探了探,又縮了迴來,最後被景柯一把拉過去:「男子漢大丈夫,果敢些!這樣猶猶豫豫做什麽!走罷!」


    他手牽著星兒在園子裏走,與星兒有的沒的說話。全然未注意到,遠處站著一個人,眼裏透著陰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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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仔細打量瀾滄的傷口,發覺瀾滄一眼又一眼,偷著瞧她。


    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眼中寫著疑問。


    「皇上要傳位於大皇子,不,眼下是太子了。」瀾滄說完這句,眼落在清風頭頂,輕飄飄的。他還記得景柯為清風發過的瘋,在他的喜宴上,公然送出的黃金萬兩。


    「那又如何?」清風沒聽懂瀾滄的言外之意,她心思放在舒月身上。


    「他…惦記過你。」瀾滄輕咳了一聲,臉不自在的紅了。


    ……


    清風以為他在說笑,抬眼看他,一雙眼認認真真。這才正色道:「我惦記過他嗎?」


    瀾滄眼移走,又移迴:「惦記過嗎?」


    清風點點頭,眼裏滿是狡黠:「嗯,惦記過。」


    「那以後不許惦記了。」瀾滄將她攬在懷中,這會兒心亂如麻。他做了皇上,若是他日再對清風起了心魔,對她做出什麽歹事來,後果不堪設想。「清風。」


    「嗯?」


    「咱們得生幾個孩子。」


    ???


    清風坐直了身子看他,終於想透了,景柯要做皇帝了,瀾滄怕了。怕景柯他日以權謀私,幹出欺男霸女的勾當。雙手捧著瀾滄的臉,親了親:「景柯心裏有舒月,從前他自己不清楚,與舒月和離後,他應是清楚了。」


    「他心裏有舒月,並不妨礙心裏也有你。」


    「那倒也是,畢竟三小姐舉世無雙。」清風鄭重點了點頭,是在逗他。


    這一逗,真的刺激到了瀾滄。狠狠攬住她的腰:「舉世無雙,也隻能在我身邊。」他極少這樣霸道,清風看著十分新鮮,忍不住在唇上輕咬一口。「瀾滄…」


    「嗯?」瀾滄嗯了聲,輕咬住她的唇,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清風,我傷好了。」清風的臉騰的紅到脖子,瀾滄的臉貼上去,燙的要命。二人的眼望在一起,又迅速躲開。此情此景著實有些磨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愣怔。瀾滄到底是男人,覺著這會兒時機太好了,早一刻晚一刻都不成,於是手拉著她的,帶她去尋她從前極少碰觸的地方,清風有如握了一把剛鑄好的利劍在手,燙的要命。手欲向後縮,被瀾滄一把按住。


    「天還亮著…」清風喘了一聲,瀾滄適才在興風作浪,低頭去瞧前襟的兩點濡濕,帶著一絲涼意,令她整個人緊繃了起來。微微向後縮著身子,卻被瀾滄手掌攔住,將她拉向了他。


    「不許逃。」在她肩膀輕咬一口,而後伸手去尋她的僻靜之處,這些日子瀾滄時常探索,顯然輕車熟路。清風不願一直被動,與他的利劍其搓起來。握勾提拉送,樣樣不缺。唇含著瀾滄的耳垂,含糊問他:「如何?」瀾滄自喉間喘了一聲,腹部肌肉緊緊繃起,眼睛微閉:「甚好。」


    「那…這樣呢?」清風語調柔媚,緩緩跨坐在他腿上,聽他倒抽一口冷氣,剛想得意,卻發覺自己才是該抽冷氣的那一位。頓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一雙眼望著瀾滄:「幫我。」


    話音剛落,瀾滄便幫了她,徹徹底底,裏裏外外的幫了她。


    瀾滄不知饜足,來來迴迴三次,直鬧到後半夜,還有些餘興未盡,清風怕了他,口中討饒:「大俠饒命。」瀾滄笑出了聲,將她攬在懷中:「那今日且先留你一命。他日你要好好報答我。」


    第二日起來,清風開了窗透氣,而後捧著瀾滄的臉,極其認真對他說道:「你莫怕。」說的是景柯的事,清風從前未對景柯動過心思,往後也不會。


    「好。」瀾滄知曉清風是什麽樣的人,無非是圖一個心安而已。


    「怕什麽?」春歸的頭猛的從窗外探進來,笑嘻嘻看著他們。清風忙從瀾滄腿上跳下來,一張臉熟透了。春歸見她這般,笑的更大聲:「怕什麽?」


    瀾滄假意咳了一聲,站起身來,將清風擋在身後讓她去了羞赧。笑著對春歸說道:「怕大皇子做了皇上,搶走我的清風。」


    「那可不成!」春歸眉毛一立:「若是那樣,咱們就不許他做…唔…」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穆宴溪站在她身後訓她:「不許口無遮攔!」


    春歸忙點頭,穆宴溪才鬆開她,在她額頭敲了一下:「吃多少虧都記不住是不是?隔牆有耳,你說這無意,旁人聽者有心,這話傳出去,會招來殺身之禍。」言畢見春歸小臉皺著,知道自己說重了,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小聲對她說:「可有一樣,若是誰敢動本將軍的春歸,本將軍豁出命去,也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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