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這一句,斷腸也無怨。”


    “不是悔字嗎?”


    “因為……你看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陸逸塵在上麵又加了一句,這才讓那句看起來有頭有尾。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這是哪首詩裏的詩句?我,我好像沒讀過。”楊梓彤捂著嘴,瞪大了眼睛。


    女孩平常就愛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所以,沒道理這麽淒美的句子,她沒見過啊!


    陸逸塵在圖書館裏確認過了,大多數上一世的詩詞,這個世界都沒有的,所以他想要的話,可以放心的當文抄公,隻是嘛,他“臉皮薄”,所以盡管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也有八九年了,他從沒拿過上一世的文學作品,甚至連歌曲作品都不曾拿出來過。


    一則,他的年紀擺在那裏,嘴上沒點毛,誰會相信那些膾炙人口的篇章是他所寫的?


    二則,沒有應時應景,拿出這些東西來讓他感覺尬到要命。


    今天拿出這首《同桌的你》,可以說也隻是拿出了一半,因為隻有詞,沒有曲,詞還經過了他的魔改,應的就是即將畢業的景。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寫的這首魔改後的現代詩,已經被抄到了其它班去了,正在以一種他意料之外的速度正在飛速擴散……


    “噓~~~,不要讓林遇溪看到,以後你自己去找答案。”


    “嗯嗯!”楊梓彤那還帶著些嬰兒肥的白淨臉上泛起兩朵粉雲,緊緊的將她的同學錄抱緊,不斷的點頭,“陸逸塵,你要去藝校吧?”


    “對,你呢?”


    “我想上師範類大學,以後當個老師,如果分數不夠,第二誌願則是當個編劇,或許還會跟你同校。陸逸塵,以後你會是個大明星的,我以後會是你忠誠的粉絲,隻當你一個人的粉絲!你超厲害!”高一時的藝術節,大家都看過陸逸塵和林遇溪的表演,許多人對他們心生愛慕在所難免。


    “得愛妃如此,此生無憾矣,哇哈哈,如果你當了老師,以後我的孩子都交給你教,怎麽樣?”


    “嗯嗯!”楊梓彤點完頭才忽然想到什麽,臉色又是一紅,“你會和遇溪最終走到一起嗎?”


    “這個……楊愛妃,今天來你這裏,不是跟你討論皇後歸誰的問題,我們說說其它的吧。”


    “嗯!陸逸塵,我很喜歡你給我取的外號。”


    “外號?美洋洋?愛妃,你好壞喲,愛裝嫩,我好喜歡!”陸逸塵壞笑說。


    楊梓彤羞急打了他一下,這個外號自然也是出自喜歡給人取外號的陸逸塵,免費送的,正是因為這個外號,楊梓彤才在日記裏寫下你好壞我好喜歡那句話,不過人家說的是那個外號,陸逸塵斷章取義了。


    “我說的是楊不悔,我打算以後用它當作筆名,你覺得怎麽樣?”


    陸逸塵猶豫了一陣,“愛妃啊,這個名字不太吉利,隻能當諡號,你生前,還是不要用它了吧。”


    “為什麽不吉利?”


    “這是有一段關於悲劇的愛情所產生的名字。”


    “能跟我說說嗎?我最愛聽故事了。”


    “這說來話就長了,我簡單跟你說,就是有個渣男始亂終棄了一個女孩,女孩卻還無怨無悔為他生了對兒女,兒子叫無怨,女兒叫不悔。”陸逸塵將原本的故事裏硬生生的塞入了一個小美男子。


    “哇!好淒美的故事,也許我可以將它寫成小說,你說怎麽樣?”


    “快高考了,認真準備高考,不要讓其它事情分心。”


    “那你還……”後麵的話她收住了,偷偷看他,卻見他在偷看林遇溪,心中一歎:你才是那個渣男!


    遠處一直在注意這裏,看著兩人交頭結耳還打鬧,似乎還向她炫耀的林遇溪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十來年同桌,她還是頭遭碰上今天這種情況,原本習以為常的東西,在今天她才發現早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變了。


    她開始變得敏感,看到他被女生環繞,她就開始不高興,恨不得將他踩到地裏去埋住,特別是看到跟她一個等級的周淑婉的所做所為後,她就感覺有種王水一樣的東西直衝天靈蓋,讓坐在她身邊的張宇康都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陸逸塵,你要慘了,你現在越嗨皮,放學就一定越慘,好期待下午第一節課啊!賭一周零花錢,他一定會鼻青臉腫的!”張宇康暗道。


    這邊教室裏的喧鬧且不提,那邊的年段會議在4班林靜芳班主任來了之後起了一些變化。


    起先,林靜芳隻是將這張“情書”先給了語文老師看。


    語文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叫劉裕忠,教了三十年的書,又是著名師院畢業的,欣賞水平自然不在話下。


    “哪抄來的?”


    “咱們班的陸逸塵說他早讀課寫的,這是原創嗎?”


    “不知道,反正我沒看到過。”劉裕忠又將這詩遞給了另一位語文老師,“誌強,看看有沒有在哪裏看到過這首現代詩?”


    那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疑惑的接過看了看,想了一陣搖了搖頭,“劉老師,我沒看到過,這個不錯的啊,哪來的?”


    “我們班上一個學生早讀課寫出來的。”


    “臥槽?這要是原創,那可不得了,這詩不錯的啊。”


    “就說啊,你將它給一班的老鄭看看。”


    誌強老師將紙又遞到了另一個有了點年紀老師手裏,那老師疑惑著拿出老花鏡看了好一陣,“哪來的?”


    “老鄭,這首你沒見過?”


    那老鄭搖了搖頭,“沒見過,一點印象都沒有,寫得不錯的啊,哪來的?”


    “我們4班一位學生早讀課寫的,這不會是原創吧?”


    “應該是的吧,這麽優秀的詩不可能默默無聞的,老陳,來,看看這裏有首學生寫的詩,看看你哪裏見過沒,要沒有,這學生可不得了。”


    所以早會慢慢的變了味道,直到最後,所有人都滿腦子的在咀嚼著這首詩,越嚼越有味道。


    接著,林靜芳又拿出自己的手機,將自己拍到的畫麵遞給大家看……


    大家圍著一起看,先是笑,但笑著笑著,當陸逸塵用那深沉的語調朗讀起這首詩時,一些比較多愁善感的老師就陷入了呆滯狀態。


    “4班的第3節是我的課,我先走了!”4班的曆史老師梁文靜猛的站了起來,然後先溜了。


    “文靜老師,你能不能讓這位同學重新朗讀一遍?我去聽聽!”


    “正有此意。”


    “等下,我也去!”


    所以,情況就是,第三節課時,高三四班的最後一排書包櫃上坐滿了來自其它班的聽課老師,而梁文靜身為曆史老師,卻拿出陸逸塵的那張原稿,要求他上台重新朗讀一遍。


    陸逸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還是聽老師的話,去了台上重新將這首詩朗讀了一遍。


    現場的聽覺感受可要比手機錄製的聲音強上無數倍,前來聽課的老師們隻感覺意猶未盡,可是又不好意思讓這位學生像個播放器一樣重新再來一遍。


    “逸塵同學,聽說,這首詩是你的原創,是嗎?”曆史老師問出了所有老師都想問的問題。


    陸逸塵點了點頭,“對,今天早讀課上偷偷寫的。”


    “嗯,這首詩非常不錯,以後繼續加油,爭取寫出更多的詩來,課後將這詩抄一份給老師,要有署名,下去吧,我們開始上課。”


    後麵的老師見事情完了,隻好退出了教室各自散去了。


    老師們退走了,但是同學們卻也知道了這些老師們所為何來。


    所以……這首現代詩……很不一般?


    有些女同學重新拿出了陸逸塵親手抄給她們的那張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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