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劉備撤軍了,此時劍閣已經成了一座空關。”...


    賈詡來到大帳,告知劉睿這個情況。


    “他撤的這麽幹脆,看來是打定主意想要坐山觀虎鬥了。不過也正好了我一件心事,這份人情咱們承了,也就不再追擊了。


    立刻派人占領劍閣,嚴密防備漢中來敵。”


    劉睿輕笑一聲,知道劉備打的好算盤,但這次情況特殊,也隻好承下他的人情。


    “即是占領劍閣的話,是不是將龐統他們從葭萌關召迴,另派良將鎮守?”


    劉備撤軍後,荊州軍背後的威脅沒有了。賈詡詢問劉睿,是否招龐統他們迴來。


    “嗯,入蜀作戰還需要士元他們的力量,將他們召迴吧。不過張任那裏,本侯應該如何處置?”


    劉睿召迴龐統和魏延的時候,對如何處置張任犯了難,於是問向賈詡。


    賈詡捋了捋胡須,眼珠一轉,開口說道:“聽張任先前的意思是想解甲歸田,由此可見他無顏迴到成都。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留在葭萌關好了,主公再派人一旁協助便是。”


    劉睿聞言,臉色頓時輕鬆起來,開口問道:“文和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有,主公麾下傅肜、霍峻二將忠心耿耿,才能兼備,可為守關主將。”


    麵對劉睿的詢問,賈詡幾乎是脫口而出,可見他心裏早有準備。


    “嗯,這二人都是跟隨本侯已久的良將,就讓傅肜守劍閣,霍峻去葭萌關。”


    對於賈提名的二人,劉睿沒有意見。


    “是,主公。”


    賈詡領命轉身離開。


    等到龐統率軍歸來後,劉睿依舊選擇按兵不動。他還在等,等劉璋的第二次運糧。隻有等將士的憤怒達到了一定程度,他才會揮軍南下。


    果不其然,又過了半個月,劉璋再次派人送來了糧草。隻是這一次,運送的糧草隻有最初的三分之一,還有不少都是發黴的陳穀。


    劉睿親自來接收這批糧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都氣笑了,劉璋這是裝都不想裝了?他抽出長劍,劃破一袋糧草,露出裏麵發黴的陳穀。


    然後抓起一把發黴的陳穀,來到運糧官的麵前讓他看。


    運糧官心中慌張,但還是陪著笑解釋道:“將軍,聽說西涼軍被您再次擊退,主公欣喜不已。隻是成都府庫已經空虛,南方又有蠻人侵犯,所這一次的糧草隻有這麽多了。”


    “糧草數目不對,本侯可以接受,但這些東西人吃了是會死的。我數萬荊州將士,為益州百姓在前線浴血奮戰,就換來劉璋如此對待?”


    劉睿麵沉如水,一把拎起運糧官的衣襟,厲聲喝道。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啊!末將也隻是聽命行事,這發黴的陳穀,末將實在是不知情啊!”


    看著劉睿擇人而噬的目光,運糧官被嚇的驚慌失措,趕忙解釋,生怕下一秒小命不保。


    劉睿不管運糧官知不知情,一劍將其斬殺,然後高舉寶劍,大聲吼道:“劉璋無道,坑害親族。今日本侯提舉義兵,殺入成都,為死難的將士討迴公道!”


    “討迴公道!”


    “討迴公道!”


    “討迴公道!”


    數萬荊州軍將士高舉刀槍,齊聲歡唿。


    “軍心可用,士氣可用,此戰必將益州收入主公囊中。”


    看著三軍將士齊聲高唿,賈詡自言自語道。


    斬殺運糧官後,劉睿決意和劉璋翻臉。在劍閣和葭萌關各自留下三千兵馬後,率領剩餘大軍,調轉槍口,殺向成都。


    消息傳迴成都,劉璋大驚失色,趕忙召集眾人議事。期間不停埋怨王累和鄭度將劉睿逼得太急,自食惡果。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當初保證的萬無一失,結果呢?現在明德趕跑了劉備,自己卻殺向成都,你們說該怎麽辦?”


    “主公,鎮南將軍一向自詡仁義,此番突然調轉槍口,說明他早就對益州有覬覦之心。還請主公下令各地籌措兵馬,抵禦荊州軍。”


    王累上前提議道。


    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晚了,既然雙方已經翻臉,那就隻能死磕到底了。


    “主公,事已至此,唯戰而已。”


    黃權的意思也是打。


    “可是荊州兵馬精銳,我們連劉備都擋不住,又如何能擋得住明德?”


    劉璋現在心裏充滿了悔恨,隻恨當初輕信了他們幾個之言,導致現在同室操戈。


    “主公,敵軍勢大,不可力敵。可命梓潼、遝中、涪城等郡縣,將百姓盡數遷往成都。同時將幾處的府衙倉庫,全部燒毀,深溝高壘,堅壁清野。


    荊州軍無糧,不可久戰,待到糧盡定會自行撤走。到時我軍可銜尾追擊,定能大破荊州軍。”


    就在此時,鄭度獻上了堅壁清野的策略,打算用益州的地形和糧草,來拖垮荊州軍。


    心向劉睿的張鬆聽到這裏,暗道鄭度的計策歹毒。如果劉璋采用了他的計策,荊州軍必敗無疑,於是立刻出聲反對。


    “主公不可!”


    “張別駕為何出聲反對,難道你心存異誌?”


    早就懷疑的張鬆的黃權,見張鬆站出來,立刻上前質問。


    “非也,我對主公忠心耿耿,何來異誌之說。我隻聽聞退敵保民,從未聽過動民備敵。鄭度此計策過於歹毒,若用此計,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不隻無法擊退荊州軍,還會使得主公喪失民心,此乃取死之道,不可取也!更何況我蜀中豪傑眾多,成都又有數萬邊軍調迴,兵強馬壯,未必怕了荊州軍。”


    張鬆言之鑿鑿,聽的劉璋也是頻頻點頭。


    “主公,若不用此計,我軍難以抗衡敵軍,還請主公三思後行!”


    鄭度一心為劉璋考慮,完全不顧後果如何。


    “還請主公三思啊!”


    張鬆不再多說,隻是讓劉璋自己拿主意。


    “張別駕所言甚是,自先父在世時,便告知我要善待百姓。如今我繼任州牧,不為百姓謀福也就罷了,還要陷他們於水火之中,此等不義之舉,不可再提。”


    好在劉璋還有點人性,否決了鄭度的提議,接著問向張鬆。


    “別駕覺得我軍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呢?”


    張鬆被幾人盯著,沒有辦法在為荊州軍說話,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可讓我軍將士堅守城池,不讓敵軍通過。


    待到敵軍糧盡,再做打算。”


    “好,荊州軍目前在廣元,下一站就是梓潼。就命龐羲從涪城趕往梓潼,緊守城池,不讓荊州軍通過。


    至於梓潼之後的城池,我再派良將駐守,依托地形,節節抵抗。”


    因為荊州軍的糧草一直由劉璋提供,所以劉璋現在就是在賭。賭荊州軍在打到成都之前,先因為糧草不濟,而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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