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無意,真的是無意的,我失神間滑落了手中的花盆,頓時雪傾玉碎,書房裏的客人不知所以的探出頭來看,如夢輕皺了下眉頭,見我還站在那裏發呆她趕緊上前來握著我的手。

    “阿敏,怎麽了?沒砸著你吧?怎麽這麽不小心,看讓客人笑話?”她悄聲責備著,又在我的手上用了用力,我馬上反應了過來,滿臉陪笑的叫:

    “看我,手滑了,驚了客,我這就去換上一盆花去……”說完,也不管大家的眼光,飛快的跑走了。

    書房裏又恢複了平靜

    “竹隱兄,你家裏的丫頭就是不一般!嘿嘿……”

    樂心先生偷噎的嘲笑著,白衣先生狠狠的瞪了迴去,又輕巧的挑了挑眉,一副老子就這樣,愛咋地咋地,要你管?的模樣,樂心象個陽光男孩,笑的沒了眼睛,對著一屋子的人說:

    “看見了吧?他家裏,丫鬟都是祖奶奶,就剛才那個,來的時候還易過容哪!”

    他的話引來一偏噓聲,白衣先生則一臉輕笑的打開扇子慢慢煽風,等著看說書呢。

    “不光易容,還要求竹隱兄讓他來去自由,竹隱兄居然還答應了。”白衣先生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樂心還真是會耍寶,他到那裏,那裏熱鬧。

    “還不止這些,竹隱兄好心給他看病吧,這個丫頭居然還把竹隱兄給咬了!”

    眾人嘩然,有憤憤不平者,有暗自稱奇者,白衣先生有些座不住了,為了掩飾尷尬,他輕咳了兩聲,可這個樂心正說到性頭上,怎麽停的下來。

    “更要命的是,咱們這位仁兄,不僅沒懲罰她,還安慰不已,留用至今,你們大家說,他家的丫頭還是丫頭嗎?”

    眾人大笑,有的說白衣先生憐香惜玉,有的說他慈悲心腸,更有的說他隻要是女子都是愛的,這個白衣先生也不辯解,笑道:

    “你們誰家的丫頭隨身帶著三爪銀龍匕?”眾人安靜了,都看向那個焦點。

    “誰又見過一個丫鬟有:了身外事,參心中禪的心境?”眾人開始唏噓了。

    “又有誰府中的丫頭知道豔是幻境,枯才是真悟的道理?”鴉雀無聲了;

    白衣輕藐的看了看眾人,又和正在得意的如夢對視了一眼。

    “我府中的丫頭各個是奇女子,這個更是特別,更何況,她胸藏錦繡,心納自然,大家看看我這個花園和往年有什麽不同想必就能看出個一二,在看看這房間裏擺的花有什麽意境?……這個丫頭心中藏大智慧,不是一般姑娘可比。”

    “那她是那家的閨秀?”客人甲忍不住問。“這個……我還不能確定,讓人猜不透,可……”白衣先生沒有說完,大家都被引的沉浸到對我的猜測之中了。

    ######## ########

    座在我的房間裏,心還是撲通撲通的慌亂著,不會是四阿哥胤禛找到我了吧?為什麽派李衛來當縣令,雖說是個地方小官,可到底是一方父母,難保不被他發現,難道是先來探聽消息好穩住我?但這個結論馬上被我否定,如果是這樣,不用當官的,王府的奴才三等官呢,難道是我多想了,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

    我猜測著不同答案,又被我自己否定了,想著想著就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可醒來的那刻便開始擔心了,喘喘不安的蹲在花園一角擺弄著手裏的野菊花,沒有月色,寂靜的讓人害怕,忽然聽的腳步聲,憑我的判斷,不是一個人,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隻聽見一個男子長長的歎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見那個男子道:

    “今年你都十九歲了,早就過了待嫁的年齡,在這麽等下去,什麽時候是個結局?家裏更是擔心的不行,娘總想你想的流眼淚,爹也總歎氣,同鄉親戚們也對咱們家指指點點,你不考慮自己也該為爹娘想想……”

    好一段語重心長的教導,話還沒落就聽見一個女子的抽泣聲,而且越來越大聲,那個男子道:

    “何苦苦自己,快別哭了,哥哥看了心疼,竹隱兄不會娶你的,他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他已經明確的跟我講了,他對你的感覺就象對自己的妹妹一樣,他答應我,你隨時可以迴家,好妹妹,跟哥迴去吧,哥一定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我不要!”一聲嬌唿,我聽的真切了,是嬌奴,他的哥哥來接她了?

    “我已經把心給他了,不管他要不要我,我都跟定他了……”

    我心道,好個執拗的人,說罷,嬌奴撲騰跪在地上,一個頭重重的扣在地上,驚的他哥哥趕忙上前攙扶,心疼的把嬌奴擁抱在懷裏,滿懷的憐惜。

    “哥,替我照顧爹娘,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忘了我吧!”

    嬌奴邊哭邊訴,心裏痛苦的折磨著自己,兩難的境地裏居然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她對白衣先生真是一網情深,可在我看來,這種癡迷是多麽的不理智,不明智的選擇,人家不是都說不要你了嗎?何必苦苦糾纏,這樣的女子,最終還是傷害了自己。

    知道說別人,論到自己不也是身陷其中,不能自己,我對胤禛的癡迷不是也讓自己痛苦不堪,放手是心痛,不放手也是心痛,就連逃避都是心痛,要不是胤禎時時陪伴在我旁邊,真不知道那段日子如何過,想起他那陽光般的臉,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了翹。

    “妹妹,我本想讓你好自為之,可……可你這個樣子怎麽讓哥哥放心,樂心兄弟的表弟是徐臻大哥的高足,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你要好好考慮考慮,不要耽誤的大好青春,將來後悔莫急!”

    樂心兄弟的表弟?徐臻大哥的高足?是誰?難道是墨通?那個聰明靈秀的小子?他是沈家人,原來是錦衣先生的表弟?

    “明天他人就到了,你先私下看看,要真的徒有虛名,做哥哥的也決不勉強……”

    “哥哥,你……你別說了,我……我不見。”氣惱帶著嬌羞。

    我蹲在角落裏,聽不見下麵的話了,墨通如果來了,我一樣穿幫,開始隻擔心李衛,可他畢竟在他的衙門裏,知道我藏的好就可以不被發現,可墨通,他是來做客的,我肯定會撞見,在一個府裏我怎麽躲呀?

    嬌奴兄妹兩個走了,我腿麻的站不起來,痛苦的坐在地上揉著,嘴巴裏還不停的抱怨:

    “我怎麽這麽倒黴呀?連種個花草都躲不開,真是……”

    “你怎麽在這?在幹嗎?”那個貌似冷冷的聲音卻很溫柔的聲音,我扭過頭。

    “沒看見在種花嗎?腳麻住了,疼的厲害,站不起來。”

    他快步走到我身前,用力拉著我的手臂,捎一用力,我借力站了起來,可一個沒站穩身子歪在了白衣先生的身上,他趕快擁住了我的肩,把我攙扶到旁邊的石墩上,一掀雪白的長袍下擺,瀟灑的蹲下了身,兩手用力的揉搓著我的小腿,心裏一動,讓我想起一個人,也是腿麻了,也是放下皇子身段給我按摩,就是那個晚上,他感動了我,我也把自己給了他,我知道,那個時候他很幸福,想到這裏,我的心瘋狂的跳,慌亂的跳,要不是有夜色的遮掩,臉紅的別人看不見,我早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沒見誰家花奴晚上種花的?真是個怪人。”他小聲責怪的說。

    “野花晚上要睡覺,趁它們睡了才好給它們搬家……”

    我不服氣的嘟囔,總不好向他解釋植物的生理周期和唿吸周期吧?要不還要解釋什麽是光合作用,再接著就是什麽是氧氣什麽是二氧化碳了。

    他的嘴角向上咧著,停了手,仰頭看了看我,我裝做什麽什麽都沒講的樣子,把頭望象天空,月色真美,明天才是十五,今天的月色就這麽美了,他停了手,座在我身邊的石墩上,和我一起仰看著夜空。

    “真好看,就想這麽看下去,不想離開。”我自言自語

    “恩,天將今夜月,一遍洗寰瀛”他輕吟出。“是,多幹淨清澈的月呀,明天就沒了……”

    “怎麽說這麽傷感,明天的更圓”他見我有些落寞的感覺,出聲勸慰。

    “明天的就屬於繁華,屬於真正幸福的人,屬於稱心的人,屬於……反正不屬於我”

    我這是怎麽了,不就是想家了麽,何必和這個人談這些,我低頭悵然一笑,他卻笑的更深了。

    “什麽事讓你不稱心?怎麽才能讓你覺的幸福?”他問,我聽到了什麽,是關切還是好奇?語氣裏有些看不透的意味。

    “一醉解千愁!”我大聲的說出,嗬嗬,壞笑著望著他,沒想到他卻說:

    “好,我去拿酒!今天我就陪你醉!”

    “嗬嗬,不用了,明天你還要招唿客人,我也還有工作,改天在喝!”

    我豪爽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好!我們一言為定!一定不醉不歸!”他還挺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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