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吃藥!”

    哪個伍洽隱聲音裏的愧疚讓話有些溫柔,卻是幹脆的很,我睜大了眼睛望著他,接過他手裏的藥碗,又看了看他,牙一咬,心一橫,把藥碗重重的扣在了地上,頓時石破天驚,冰破玉碎,他驚呆了,接下來是氣憤,一張不太難看的臉氣的通紅,被聲音驚醒的嬌奴驚慌的硬把他拉了出去。

    接下來象是賭氣,堅決不吃藥,我要離開,坐在床上,懷裏抱著包袱,態度異常堅決,終歸是封建社會,沒人權的,要是他不放了我,我就拿出義兄的名章,我想他還會有些顧忌的。

    第二天,我因為長時間的高度緊張,疲倦的蜷縮在床上,他端了藥進來,我看也沒看他,輕輕的閉了眼睛,我倆這樣僵持著他把藥放在桌上,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原來偽裝下的是如此清澈的麵頰,晶瑩的雙眼就該配這樣的麵貌,謎底解開了,自己還要探詢什麽呢?伍洽隱心裏有一絲不舍得,就放她這麽走嗎?象個謎一樣的姑娘,可又同時是那麽倔強的姑娘,一點沒有南方女孩的溫婉,是了,她說過,她是北方人,說的語音是京腔官話,一雙大腳,卻不顯的那麽粗笨,反到多了些靈動,該怎麽辦?到底該那她這麽辦?伍洽隱心裏反複糾纏著這個問題。

    “喝了它我就讓你走!”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我猛的睜開了雙眼,不相信的仰望著他,用我平生最快的速度起床,手裏緊抱著我的包袱,穿好鞋子,站在桌前,警惕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藥,隻要他放我走,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喝:

    “能相信你嗎?”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頭發也亂的不象樣子,可現在也顧不得了。他點點頭,我果斷的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走出了房間,看見大寶就等在門外,我朝他笑笑,他也衝我點點頭,看的出來,他滿心的不舍得,相互的囑托盡在不言中,我毅然決然的大步朝大門走去,可沒幾步,眼前一黑,人重重的朝地上栽了下去,不醒人事。

    一片草原,好美的草原,和十四牽著手盡情的奔跑著,歡笑著,猛然間看到四阿哥憂鬱的眼眸,心裏大劫,大聲叫到:“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為什麽?……”眼淚在風中飛舞……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廚房的大嬸在看著我,見我醒了,好慈祥的笑著說:

    “菩薩保佑,可醒了。”我掙紮的想起來,大嬸溫柔的將我按住。

    “別動,先吃點東西吧,都睡了好幾天了,又哭又鬧的,公子和四位姑娘都去吃飯了,你也先吃些粥”說著麻利的喂了起來,我餓壞了,貪婪的吃著,好幾天了?我病了嗎?

    大嬸繼續說著:

    “真把公子急壞了,他說姑娘是動了真氣了,好好養著吧,公子真是好人,對姑娘也好,幹嗎賭氣走呢,平白的好了一個病又添了一個病。”

    好人?才怪,嘴裏吃著,心裏想著,還是要走的,不過要有好身體。

    吃了粥就有了精神,大嬸收拾了碗筷走了,大寶卻跳了進來,憨厚的笑,我好沒力氣的衝他笑。

    “每文,你真的嚇壞我了,還沒見過你這麽倔強的女孩子呢?嘿嘿!”全府也就他叫我每文,雖是錯的,可聽著很順心。

    倔強嗎?我從什麽時候變的倔強了?以前阿瑪和哥哥們經常誇我的詞就是隨和,怎麽都不生氣,現在怎麽倔強了?

    我安慰大寶幾句,話還沒說完,哪個白色衣服的又來了,為什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那麽難洗,每次浣紗都洗的特別費勁,不過,因為是為自己仰慕的男子洗衣服,每次都不假他人之手,這個男人還真是幸福,能得到這麽多女子的傾心,互相為了他還包容著,理解著,一般大戶人家的妾早就打破頭了,哦,對了,她們還不是妾,還有爭奪的空間。

    “你身體還有些虛弱,還需要休息一些時日。”

    他有些無奈的望著我,並沒走近我的床,大寶識相的起身出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在我聽來到象是給他自己打氣似的。

    “我不會強留你,想走隨時可以走,要是需要通知你的家人也可以,不過,……你現在的情況還是先不動會比較好,可能……”

    “謝謝你!”我打斷了他的話。

    “等我能走的時候我會走的,誰也留不住我,不過我不會感激你,是你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的!”

    他沉默的點點頭,頓時讓我感覺他有些委屈,是不是我太無禮了,他終歸是我的顧主呀。

    “哎==,好了,還是要謝謝你給我看大夫,我想休息了,你不用來看我了。”

    我大大白了他一眼,他有些失望的重重垂下了頭,讓我有些不忍,但非少年得誌的人最是受不了打擊,越是春風得意的時節越是使他們懈怠不前,這是我義兄常說的話,不過他和我義兄還是朋友,我刺激他一下也是為他好。

    放下內疚安心養病,閑的時候多了總想家,要是知道我病了家裏人還不定怎麽著急呢,我長歎了口氣,抬眼看見如夢走了進來,從沒仔細看過這個美女,真是個古典美人,兩肩如削,唇紅赤白,小巧的鼻子,一雙美目,時時流出異彩,有智慧的女子更有吸引人的內涵,就連穿衣和首飾也是巧於搭配,水紅的長裙外罩著一件月白衫,頭上插著玉蘭簪,看上去高貴典雅,宛如陽春白雪,和那個穿一身白的先生站在一起真是才子佳人的絕配。比戀花的豔麗要養眼的多。

    “看你精神多了,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給她個無害的笑

    “公子待你真的好好,看的人羨慕,咱們都是仰慕公子而來,以後就是姐妹,每文妹妹不嫌棄叫我一聲姐姐吧?”

    原來她們是這麽想的,以為來的都是看上他家公子的呢?還羨慕白衣公子折磨我?真是奇怪。

    “姐姐誤會了,妹妹隻是到這裏混口飯吃,既然公子看不上奴婢,妹妹要告辭了。”

    “這是那裏話,妹妹才真真誤會了呢?”她說什麽呢?我有些糊塗了。

    “公子吊你,是給你治病呢?”

    我疑惑的看著她:

    “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先問妹妹,早年可曾落過水?”

    我茫然的點點頭。

    “這就對了,戀花說你總中午咳嗽,公子就懷疑你早年落水傷了肺經,庸醫耽誤了你的病,導致你春秋交節之時每日午時和子時肺經虛弱,必然咳嗽,你……咬……公子那天,他本是給你號脈來著,沒想到……你……”

    “真的?那他當時為什麽不說?”

    “哎,誰不知道公子高傲,他不是那種被冤枉了就解釋的人,更何況,他以清高隱士自居,總不好和一個女人計較,後來,你吐出了肺裏的淤血,公子又親自為你煮藥,你卻砸了藥碗,試想,公子長這麽大誰敢這麽對他,你堅持要走,暈倒是因為沒吃東西,又氣火攻心所製,也是不能怪他。”

    我恍然大悟,哪天可不就是抓著我的手腕嗎?後來因為賭氣也確實沒吃過東西,難道我真的冤枉他了?忽然又想起廚房大嬸說好了一個病又添了一個病的話,難到……

    “現在明白了?好了,心裏疙瘩解開就好了,你先休息吧,日子還長……”說完,轉身離去。這個女人,真是聰明人,幫白衣先生化解了矛盾,又籠絡了人心,真是一朵解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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