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所產生的強大的氣浪橫掃著每座橋梁的周圍,並以爆炸中心為圓心,橫掃數百米的半徑範圍內那些擁擠不堪的聯軍官兵們。那些靠的比較近的人幾乎全都被炸飛,較遠一些的數百人則被爆炸的氣浪狠狠地掀翻在地。


    隨著爆炸的結束,鋪天蓋地的石塊、細沙和人的殘破肢體又像傾盆暴雨一樣地覆蓋了下來——至此,聯軍的攻城部隊被城中的小河一分為二,橋本太郎等主將所率領的後續部分兵馬被徹底阻斷在了小河的西麵。


    這幾名肩負重任、專門負責點燃導火索的人,都是出自墨陽雄獅旅的老兵,而且是最先接受魔鬼訓練的那批神箭手之中的人。他們是在戰前由江小龍親自進行心理穩定性測試而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分子。


    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就是心理素質超常的穩定。想當初,他們曾在鑼鼓喧天和軍官們的憤怒吼罵和冷嘲熱諷之中,用弓箭去射擊遠處戰友們頭頂上的蘋果——這樣的經曆令他們終身難忘。


    而且在經曆過這樣的特訓之後,他們又參加了墨陽城保衛戰和萬州縣之戰。經過數次以弱勝強的戰鬥洗禮之後,眼前的任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管當時城裏的戰鬥打得有多麽的慘烈,這幾個身懷重任的人都不為所動。他們一直混跡在自己的戰友們的中間,卻並沒有做任何冒險的事情,而是一直在想盡一切辦法隱藏自己、保護自己。


    當他們身邊的戰友們一個個倒地身亡,而聯軍的大隊人馬衝殺到橋邊的時候,他們早就渾身塗滿了戰友們流下的鮮血,然後鑽進滿地的死屍堆中,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具屍體——哪怕這時候身邊還有受傷的戰友在哀嚎、在求救,而聯軍的官兵當時卻正在他們的眼前揮舞著屠刀,瘋狂地砍殺他們的那些戰友。


    麵對這樣的場景,他們也依然不為所動,安安靜靜地倒在地上裝死。


    在高塔上放出三支哨箭之前,他們將已經死亡的戰友們的殘斷肢體拉到自己的身上,並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著他們的鮮血,一動不動地埋伏在死屍堆當中,非常耐心地等待著最後行動時刻的來臨。


    他們的隱忍終於換來了巨大的成功——在他們行動之前,他們沒有一個人被聯軍的官兵們所發現——這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們提早被敵人發現,哪怕隻有一座橋沒有被炸毀,他們也不可能將東西兩岸的敵軍徹底地分割開來。而將敵軍一分為二,是這次突擊行動的最為關鍵之處。


    他們必須為了這個目的而苟活下來。


    突如其來的爆炸,瞬間就把囂張無比的聯軍官兵全都給炸懵了。就連一向自詡為超級鎮定的橋本太郎,也被眼前的這晴天霹靂一般的襲擊而炸得頭腦一陣空白。


    無數的官兵在他的眼前騰空而起。隨後,從半空中飛落而下的血雨、河水和泥漿濺滿了他的一身、一臉,他卻呆若木雞,全然忘記了要擦一擦。


    直到幾秒鍾之後,他看見周圍因為驚慌而亂竄的人群,橋本太郎似乎才恢複了思考的能力。他喃喃自語道:“這家夥究竟是哪裏來的這麽多的炸藥?……他現在為什麽要炸橋?……炸了橋之後他還想幹什麽……他還能幹什麽?……”


    江小龍本來就有從張寶慶那裏帶來的炸藥——雖然路上用掉了一些——來到永州縣之後,他又命人到處搜刮硝石、硝土——盡管城裏的硝土、硝石早就被橋本太郎收買的人給徹底搜刮了一遍,但是江小龍和張寶慶等人卻不死心。


    他們不僅在城裏到處尋找,還派人穿著便服混入到難民群中,出城向東去野外尋找。


    積極的努力總是會有所迴報的,盡管找到的硝石、硝土並不是很多,但是拚湊起來也將將夠用了。為了保障橋梁被徹底炸斷,並且給聯軍的官兵們心理上足夠的衝擊,必須保證給這幾座小橋保留有足夠的黑火藥。


    因此,江小龍甚至不敢在城東門的石階上再埋設地雷,而是把所有剩餘的黑火藥全部都集中在了這幾座橋梁上。


    早在這幾座石橋爆炸發生的幾分鍾之前,正在趙員外府邸的地庫門口的吳浩雄,就在對正亂哄哄地等著出擊的部隊進行訓話。他先是大吼了一聲:“大家安靜!都聽我說!”


    這支部隊中既有葛爾丹的騎兵,也有趙貴忠的所有人馬。除了趙貴忠的人以外,葛爾丹人中的大部分都是聽不懂青龍帝國的官方語言的,隻有極少數的一些將官和通譯能夠聽得懂。


    這些人立刻就轉過身去,用葛爾丹族語向周圍的官兵們大聲叫嚷,命令他們全都安靜下來,聽吳浩雄一個人的訓話。


    部隊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整個地庫中除了一些粗重的戰馬唿吸聲和響鼻之外,不再有其他的任何聲響。


    “我們出擊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吳浩雄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地庫之中:“我隻有兩點要求:第一,衝出去的速度要快!拿出你們最快的速度來,見人就砍,絕不容情!”


    “但是在跟敵軍的大部隊攪在一起之前,你們要使用弓箭!我知道你們的弓箭很厲害,所以要盡量地使用弓箭!你們手中有燃燒瓶的人,不要隨便亂丟。一定要在該用的時候才用——比如強渡小河的時候,一定要砸在人群裏麵,千萬不要隨便就浪費掉了。”


    “第二,在最開始我們衝出去的時候,大家都不要叫喊。不要打草驚蛇。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他們的人很多,尤其是河對岸的敵軍,他們的弓箭是能射過小河、能傷到我們的。我不希望你們在衝進他們人堆之前,就引起他們所有人的注意。”


    “我可不想你們在衝鋒的路上就會被他們當成箭靶子,給活活射死。所以,我們要讓他們發現我們的時間越晚越好!等到我們跟他們河西邊的這些家夥們全都攪在一起的時候,那邊的人他們就是想放箭也放不了了。”


    “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嗚洛伊木裏!”迴答的聲音很嘈雜,有青龍帝國語,也有葛爾丹族語。


    “好了!”吳浩雄最後大喊了一聲:“現在我們做好準備,等著江大帥給我們發信號!”


    他喊完這一句話之後沒有多久,外麵就響起了三聲尖利的哨音。吳浩雄出門探頭一看,高塔的上空冉冉升起了三支哨箭,這是發起總攻擊的信號。


    “我們出場的時間到了!”吳浩雄興奮地大叫了一聲:“為了勝利,弟兄們跟我衝啊!”


    喊完這一句,吳浩雄一馬當先,第一個衝出了趙員外的地庫大門,向大街上衝去。


    其他的人也都跟著吳浩雄往外衝,個別人熱血沸騰地吼叫了起來,但是立刻就被身邊的軍官或同伴給嚴厲地製止住了。


    在他們像風暴一樣衝出去的路上,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幾聲爆炸的巨響,震天動地的。所有聯軍官兵們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集中在了爆炸這一事件上來,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支敵軍正在沉默中、如狂飆一般地席卷而來。


    當小河西邊的聯軍官兵們還在傻愣愣地看著被炸斷的小橋以及東岸的情況的時候,冷不防身後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數萬匹戰馬踩踏著街道,讓人感覺到地麵都在抖動。


    就在人們還沒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的時候,無數的箭矢已經劈頭蓋腦地撲麵而來,彷如疾風暴雨一般。葛爾丹的騎射之術天下無敵,尤其是弓弩之強勁,絕對是難以抵擋的,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暴擊,聯軍的官兵們招架不住,頓時成片成片地倒下。


    緊接著,根本不等聯軍反應過來,這幾萬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部隊就以極其兇狠的架勢,一股腦地突進了西岸的聯軍陣營之中。


    直到這個時候,還有一些距離較遠,隔著人群的聯軍官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青龍帝國-軍在西岸局部上的人員優勢,再加上自背後而來的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聯軍的官兵們一下子就被徹底地打懵了。


    如果此時從空中俯瞰的話,可以看到葛爾丹騎兵的突擊集團正如一把利斧一般,以楔形之勢斬入了聯軍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們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完全不能抵擋。


    在最開始衝鋒的時候,吳浩雄本來是第一個衝出趙員外的大院兒側門的,但是沒多久,無數精銳彪悍的葛爾丹騎士們就從他的身邊一掠而過,迅速超越了他。


    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嗜血的狂熱和亢奮的表情,極力鞭-打著胯-下的戰馬,將衝鋒的速度提到了極致。


    吳浩雄在感到備受鼓舞和興奮的同時,也不由得搖頭苦笑地感慨道:“這幫瘋子、狂人,簡直太特麽的殘暴、太特麽的嚇人了!”


    實際上倒不是因為吳浩雄衝得不夠快,而是因為葛爾丹騎兵所騎乘的,都是草原上精挑細選的良種戰馬,吳浩雄的坐騎根本比不過而已。


    當橋本太郎看到伏兵殺出、聯軍官兵紛紛成片地倒下的時候,他的第一句話竟是:“還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家夥啊……這下可麻煩了,我們的損失恐怕將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計……”


    而箐口俊秀則興奮地說道:“這才對嘛……符合我對這小子的預期……有個強勁的對手,打起仗來才叫來勁……”


    隻有巴克豪斯勳爵搖搖頭說道:“這是我所遇到的最令人厭煩的對手……你說他怎麽就不能乖乖地跪下來,等著被我們收拾呢……”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到了這個時候,這幾名高級將領還不認為戰場的局麵會發生重大的改變!


    他們所擔心的,僅僅是自己的部隊所受的傷亡會大大地增加,而絲毫沒有想到,整個戰局將會因此而發生顛覆性的改變。


    “排陣!”


    “列隊!”


    “組織反擊!打退他們!”


    處在西岸的聯軍各國的軍官們都在聲嘶力竭地叫嚷著,企圖將身邊的人趕緊都組織起來。


    但是江小龍埋伏下來的這支突擊隊來得太突然,而且衝得太猛、太快了,還沒等他們組織好,大批兇猛的葛爾丹騎兵就已經衝到了眼前,而猛烈的箭雨更是在騎兵到來之前就已經撲麵而至,根本就抵擋不住。


    小河東岸的大部隊這時候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河上所有的小橋都被炸斷,他們一時半會兒過不來河的這邊,又由於西岸那邊雙方的人馬很快就攪在了一起,放箭又有所顧忌,生怕誤傷了自己西岸那邊的戰友,所以難以對西岸正在被猛烈打擊的部隊進行有效的支援。


    青龍帝國的突擊隊像刀切豆腐一般地衝入敵陣,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地狂虐聯軍官兵。被卷在隊伍中的吳浩雄,對身邊正在親自衝鋒的烏契達拉扈大聲地吼叫道:“告訴他們:全軍突擊!擒賊擒王!先抓住他們的主將!”


    烏契達拉扈滿不在乎地側過臉來,張開滿是卷曲堅硬胡子的大嘴叫道:“還抓個屁的主將呀!誰有那功夫?逮誰殺誰!”


    “不!”吳浩雄盡力喊道:“等下還要解決東岸的內幫孫子們!”


    “哦——”正在頭腦發熱的烏契達拉扈恍然大悟過來,急忙用葛爾丹語對部下喊道:“抓他們的主將,不要都殺了!大家齊聲喊,不要讓前麵的那幫娃娃們殺得太興奮了。”


    戰場嘈雜混亂,而且此時雙方都喊殺震天,光靠一個人喊是不現實的,派傳令兵更是沒用。於是烏契達拉扈就下令身邊的親兵們一起喊。


    他們這一喊,周圍更多的人也就跟著喊,然後越來越多的人也就都跟著一起喊:“默裏麻拉素!默裏麻拉素!”——這是葛爾丹語“抓主將!”的意思。


    到了最後,變成了數萬人一起高喊:“默裏麻拉素!”。他們聲勢驚人,也將命令完美地傳達到了前方每一個葛爾丹士兵的耳朵裏了。


    當青龍帝國的偷襲部隊的主力在全力衝向對方主將的時候,葛爾丹的悍將多敦木卻帶著一大隊人馬衝向了位於更西的城門口方向。那裏屬於敵軍攻擊部隊的後方,敵軍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卻是投石機和火炮部隊的所在。


    這裏的敵軍大多都是一些後勤補給運輸兵和操縱投石機以及火炮的家夥們,麵對兇悍的葛爾丹騎兵,他們幾乎沒有什麽招架之功。


    多敦木率領手下向追兔子一樣地瘋狂追擊砍殺那些家夥,輕輕鬆鬆就席卷了大片大片的聯軍官兵。當他們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地掠過之後,地麵上堆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屍體。


    操縱火炮和投石機的主要是鐵血神獸帝國的官兵。他們在這一片地帶的最高長官就是克勞奇。眼見敵軍來勢兇猛,自己這邊大勢已去,克勞奇沉著鎮定地下令部下,集體繳械投降。


    隨著克勞奇的大聲喝令,他手下那些正在操縱火炮和投石機的官兵們嚴整肅穆,匆匆丟掉了手中的所有家夥,整理好自己的軍服和頭盔,然後高舉雙手,整齊劃一地列隊投降。


    看到這一幕,趙貴忠不由得感慨道:“碼的這幫兔崽子,就連吃敗仗了,投降都這麽的……高大上而且有逼格……”以他的文化水平,竟半天想不出用什麽詞來了,隻好胡亂套用江小龍平常所常掛在嘴邊的話。


    多敦木的人可不管這一套,他們衝上去一頓亂砍,但是吳浩雄吼道:“別在這兒浪費時間殺人了,他們都投降了。你們去夾擊那些沒投降的人去!”


    多敦木立刻醒悟過來,率領他的大隊人馬從側麵殺向敵軍還在頑抗的那些人,與正麵主力一道夾擊對方主將所在的位置。隻有趙貴忠的一部分人馬留了下來。


    趙貴忠和胡進財沒有追隨多敦木去進行衝殺,而是就地一邊清理戰場,一邊阻擊對方的小股反擊部隊,同時還命令並監視那幫俘虜們自己之間互相捆綁,他們並且還肩負著掩護張寶慶的手下們奪取火炮的任務,免得他們遭到意外的襲擊。


    在戰前的時候,張寶慶就已經對一部分頭腦靈活的人進行過畫圖培訓,教給他們操作火炮和投石機的操作使用方法。


    倒不是當時他們就能預見到可以奪取對方的火炮,但是按照江小龍的說法——這萬一呢?到了戰場上,這種事情這誰說的準呢,是吧?


    現在他們真的就已經在戰場上奪取了聯軍的這批器械,當然不會客氣。一夥人七手八腳地移動炮身,調低炮口,對準遠處還在拚殺的聯軍官兵們進行直瞄射擊。


    “轟!”炮彈出膛,直接在密集的人群中炸響。好家夥無數人殘破的肢體頓時騰空飛起,許多頭盔和鋼刀飛到了數百米之外,乒呤乓啷地一陣亂響。


    隨後又是幾聲炮響,每一炮都炸在人堆中,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緊接著,投石機也開始嘎嘎作響,巨大的石頭在空中掠過,唿唿作響,砸在了小河對岸的人群中,那邊頓時響起了無數人的哀嚎。


    大炮的加入,嚴重摧毀了對方的抵抗意誌,成片成片的聯軍官兵舉手投降,用各種語言大叫著:“不要開炮!我們投降!”


    橋本太郎對此異常憤怒,大罵那些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其中既有暴風帝國的人、鐵血神獸帝國的人,也有櫻花帝國的小部分武士。


    他拔出自己心愛的武士刀,大喊一聲:“為天皇盡忠!”然後一馬當先,率領著自己的親兵衛隊衝向了對方人數最多的方向——也就是烏契達拉扈所率領的大隊騎兵方向。


    他們這數百人剛一衝到對方的近前,無數箭矢便從對麵的方向直愣愣地撲麵而來,登時就被射翻了一大片。橋本太郎雖然身穿盔甲,但是葛爾丹騎兵的強弓本就霸道兇狠,如此近距離的直射豈能小看?


    橋本太郎和他的戰馬頓時就被射得像個仙人掌一般。他摔落下馬之後,左眼已經被射瞎。他躺在地上,高舉著手中的武士刀,圓睜著右眼,依然在聲嘶力竭地高喊著:“班哉!”


    箐口俊秀看到這一幕,知道大勢已去,於是翻身下馬,摘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花白但是卻梳理得一絲不苟的武士發型,亮出前額直至頭頂的大片刮得幹淨得發青的頭皮。


    然後他從容不迫地解開自己的衣甲,露出有些幹癟還有些皮膚褶皺的胸膛和腹部,然後抽出了自己的身側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他左手倒握短刀,右手正握長刀,兩刀交叉,左腳在前,右腳在後,斜側身體,擺出了一副格鬥的架勢。


    烏契達拉扈帶著的人正向這裏衝殺過來,而箐口俊秀的手下也在雲集過來,企圖護住他。


    看到這種情況,箐口俊秀終於知道他們大勢已去。他自知河西的局勢已經完全傾向了對方,無法逆轉。他們在河這邊的部隊已然抵敵不住,於是在人群的後麵大聲喊道:“我要見江小龍!請準許我見他一麵!”


    有通譯立刻大聲用青龍帝國語把箐口俊秀這句話喊了出來。


    對方立刻有人迴答道:“你見不到!江大帥不在這裏!”


    迴答他的是吳浩雄。


    箐口俊秀頗有些失望,又高聲問道:“請問他在哪裏?”


    吳浩雄冷笑一聲迴答道:“你認為我會迴答你嗎?”


    “真是令人遺憾呐!”箐口俊秀失望地自言自語道:“本想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見一見這個令人尊敬的對手的……”


    “停止作戰吧!”他又高聲喊道:“請給一名老將軍一個體麵自殺的機會!”


    當通譯將這句話高聲翻譯出來的時候,吳浩雄和烏契達拉扈已經帶兵衝到了箐口俊秀麵前數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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