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二戰時期和韓戰時期,美國人就非常注重打擊敵方的後勤補給線。在極力保護自己的補給線的同時,不遺餘力地瘋狂打擊德意誌第三帝國和日本帝國的運輸補給線,甚至對他們的工業基地、糧食倉庫及各大物資集散地和運輸線路進行全力打擊。


    被稱為“沙漠之狐”的一代坦克戰神隆梅爾將軍,在北非作戰的後期,因盟軍在地中海對他的補給線的打擊太過厲害,使得他的作戰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他於是發電報給元首希特勒,抱怨說道:“我現在手頭上超過百分之八十五的坦克和三分之二的運輸車輛,都是從敵軍的手裏繳獲來的。而敵人的後方港口卻源源不斷地有大型船舶停靠,不間斷地送來無數的補給物資,這個仗還怎麽打?”


    元首給他打氣說:“他們運來的那些都是剃須刀片。”


    ——意思是說,不用擔心,那不過都是一些日用品而已。


    但是隆梅爾將軍立即針鋒相對地迴答道:“敬愛的元首,哪怕是剃須刀片您也給我送一些來吧,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手無寸鐵了。”


    北韓戰場也是一樣。別看戰爭發起之初,北韓軍隊一路高奏凱歌,節節勝利,將美國人和南韓人圍在釜山地區拚命地暴揍,完全不顧我們國家發出的要注意後方的強烈警告。


    北韓元首金日成恨不得把手頭上的每一個連都派往釜山去。


    結果美軍的總指揮、五星上將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在仁川地區一登陸,輕輕鬆鬆地就切斷了後防空虛的北韓人的補給線。這一打擊,令士氣正旺的北韓前線登時崩潰,完全土崩瓦解。


    記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有個真實的故事:當時國家正在對越南作戰,在兩國邊境的法卡山、者陰山和老山地區都曾發生過非常激烈的炮戰。


    這些山的山勢都十分的陡峭,當時的我們一方還不具備大規模地使用直升機,來進行補給的運輸手段,隻能依靠組織大批的民兵和民夫們,靠人拉肩扛地進行物資裝備的運送。


    要上山的話,那重型炮彈隻能一個人背一發,還相當的吃力。運輸隊的人艱苦卓絕,奮鬥了幾天幾夜送上去的炮彈,結果讓山頂上的炮兵大隊“咣咣”一頓急速射,幾分鍾就給打光了。


    負責組織運輸隊的是個附近村莊裏的老支書。


    他一聽見山頂上“咣咣咣”的急促的炮響,就急得直跳腳,指著山頂大罵:“那炮彈不要錢的啊?你們這群敗家子!龜兒子!簡直是敗家不等天亮!老子們背得辛辛苦苦地,幾天幾夜都不得休息,你們怎麽能就這麽亂糟蹋……”


    所以,後勤工作,永遠是軍隊作戰的必須保障。一旦沒有了後勤保障,軍隊很快就將陷入到難以想象的絕境。而且軍隊的人數越多,規模越龐大,對後勤補給的要求也就越高。一旦斷糧斷補給,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時,不要說是墨陽城南門外的庫爾斯特拉大軍主力的士氣低落下來,就是那些趕來救援的軍隊,一看到那熊熊燃燒的大火,也立刻就已經沒有了整齊的隊列和威武的軍容。


    這個時候,他們的軍官們還要求他們前去追殺墨陽城的突擊隊——此時突擊隊的人還無法迅速退迴城內——但是這些官兵們卻已經失去了戰鬥的欲望。


    他們在軍官們的催促下,稀稀拉拉,懶懶散散地向墨陽城的南門圍攏了過來。然而,此時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看起來已經一點鬥誌都沒有了。


    江小龍也是看準了這一點,他下令突擊部隊暫緩過河,對外呈弧形排開,準備迎敵。


    跟他們的敵人所不同的是,江小龍這邊士氣高漲,人人躍躍欲試。隻要江大帥一聲令下,他們就敢於向對麵人數眾多的大軍發起勇猛的衝擊,事實上,江小龍也正在準備下達命令了。


    就在江小龍高高舉起手中的輕便手弩,準備下達攻擊令的時候,那個身穿紫紅色戰袍的元帥卡爾博諾夫斯基,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衝出了密集的人群,騎著馬一路小跑了過來。


    江小龍一見這情況就明白了。他微笑著轉頭命令道:“多點一些火把吧!這傻逼想要跟我們談判了。咱們再照亮一點,怎麽著也應該有點儀式感嘛!”


    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帶著一小群人漸漸走近了,他的身後很快地就聚攏起了一些庫爾斯特拉的官兵,尤其將官居多。一時間雙方都很安靜,但也都很緊張。


    江小龍這邊個個劍拔弩張的,現場除了火把上的火焰“劈劈啪啪”的燃燒聲以外,安靜得有些嚇人。


    雙方的心裏都明白,此時如果有一點動靜的話,說不定就會引發江小龍這邊的一場瘋狂的亂砍亂射。所以,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一直高舉著雙臂,示意自己沒有攜帶武器,並且雙手不斷地在空中虛按,示意讓對方保持冷靜。


    江小龍的神情相當的鎮定。他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不轉臉地對朱尚明說道:“你跟他說,問他想不想把他美麗的夫人、卡特琳娜大媽給領迴去?”


    朱尚明翻譯的時候,趙樹勇露出猙獰的笑容,立刻迴過頭去,將已經捆綁好的卡特琳娜夫人從人群裏麵拽了出來,將雪亮的鋼刀架到了她那修長粉紅的脖頸上。


    卡爾博諾夫斯基的神情顯得極為的緊張。他茫然地聽完了朱尚明一頓嘰裏呱啦的話語之後,立刻對江小龍點了點頭,用北洋海盜語說道:“是的,是的!”


    江小龍頓時大為不滿,嚷道:“外,我說你這個家夥腦子有病啊?你多少有點兒誠意好不好?咱們這是在談判哎!你說你想讓我還給你,啊我就得還給你啊?”


    “拜托!——我們現在可是劫匪。這卡特琳娜公主她是一個人質好不好?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吧?要不這樣得了,看你那麽癡情-色-眯-眯的樣子,不如你也來做俘虜啊?”


    朱尚明趕緊就是一番嘰裏呱啦,那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聽了半天總算是迴過神來了,先是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了幾句,又指著卡特琳娜說了幾句。


    朱尚明翻譯道:“他說他就是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他說他已經不想打下去了,說我們大家和平吧。他想迴國了。並且他還說,隻要我們放了卡特琳娜公主,他會給我們很多很多的黃金和珠寶的。”


    “哦——他這一路上搶了不少值錢的玩意兒嘛!這可本來就是我們的財產哎!”江小龍嘲笑道:“我說你個什麽卡脖子司機,你是不是一時傻了、糊塗了?我拜托你清醒一點行不行?”


    這時候,更多的庫爾斯特拉的官兵們都聚攏了過來。他們手中的武器下垂,沒有作戰的意思,但是他們裏三層、外三層,黑夜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將夜襲隊的兩千人重重包圍了起來。


    他們人多勢眾,墨陽城的守衛者們頓時顯得非常的勢單力薄,人數少得可憐。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但是江小龍並不在乎。不用他吩咐,飛羽營的人個個拉滿了弓,箭頭對準了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將官們。


    到了這個時候,敵方的人心裏也都很清楚,這些箭頭塗了毒的箭矢隻要一放出來,中者立斃,沒有的商量的。所以北洋海盜人看起來個個也都很緊張,有些人開始後退,鑽到了人群的後麵去了,顯然是不願意麵對這種毒箭的赤裸裸的威脅。


    卡爾博諾夫斯基強作鎮定地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們看有什麽條件就說出來,容我跟我的將軍們商量一下好不好?你放心,很快我們就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江小龍滿麵微笑地搖著頭說道:“不好!不好!非常的不好!你看我們現在被你們這樣子圍著,我很沒有安全感哎!”


    “至於條件嘛,我先說兩條吧。第一,交出所有的武器和物資。第二,人員全部到另外一邊去,離武器遠一點。準備接受我們的羈押和看管。”


    “還有第三,以你元帥的名義下達命令,召迴所有的部隊,跟上麵的兩條一樣處理——記住,是所有人。簡單地說,我們現在已經接受了你們的投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說內什麽卡脖子司機,既然你們已經戰敗了,那就不需要什麽商量了吧?我們怎麽說,你們就怎麽做就好了。要不然,咱們現在就接著打下去啊!”


    卡爾博諾夫斯基挺直了腰板兒,試圖保持著自己的尊嚴,他聲色俱厲地說道:“我是一名貴族!一名元帥!你不可以這樣威脅於我。”


    江小龍也挺直了腰板兒說道:“我不是什麽將軍,我就是一個小破孩兒!但是我現在就是想要威脅你了,怎麽著吧?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讓我們手中的刀劍弓弩來做主好了!”


    話音未落,趙樹勇的弓弦“嘣”的一聲,手中的箭矢就放了出去。


    卡爾博諾夫斯基身邊的一匹英挺高大的駿馬脖頸中箭,立即倒地抽搐,騎在馬上的人也被倒下的馬壓住了一條大腿,哀嚎不止。那馬的傷口留出來的血是漆黑如墨的。


    雙方的陣營都是一陣騷動,但是卡爾博諾夫斯基和江小龍都張開了雙臂,製止了手下官兵們的激動情緒。趙樹勇不慌不忙地從箭壺裏又抽出了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穩穩地瞄準了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雙眉之間的腦門上。


    他的手很穩,眼神明亮而犀利,一副從容淡定的殺氣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


    他很淡定,甚至是很囂張的,麵對對方數萬人的重圍,他根本不為所動。


    毒箭的威力有目共睹,對方也搞不清江小龍這幫人的手中,到底還有多少枝這樣的箭矢,所以他們也也感到非常的忌憚和絕望。人們紛紛地後退著,顯得很畏懼的樣子。把卡爾博諾夫斯基元帥等一行人,給孤零零地放棄在了江小龍的兩千人的麵前。


    卡爾博諾夫斯基迴頭看了看自己的那些不爭氣的官兵,終於絕望地泄了氣了,長歎一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們投降了!不打了,我接受你們的條件!”


    軍隊的士氣已經跌落到了零點,而大火又燒光了他們的給養,此時再談任何繼續戰鬥下去的話題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還是早點迴國去算了吧。


    他這麽想著,神情十分沮喪地下了馬,丟棄了手中的長劍,摘下了頭盔,張開雙臂對江小龍說道:“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把卡特琳娜夫人還給我吧!”


    江小龍不為所動,淡淡地迴應道:“站住!不要走過來!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提條件!”


    “現在聽我的命令:你和你的將軍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都給老子放下武器先,高舉雙手,下馬走到我們這邊來。”


    朱尚明翻譯過後,卡爾博諾夫斯基立即轉頭,語音嚴厲地下達了命令。


    軍官們遲疑著下了馬,丟下手中的武器,步履沉重地走了過來。


    “對了,慢慢地,過來,孩子們,舉起雙手,現在,你們可以來接受我們的上帝的保佑和祝福了!阿門!”江小龍自顧自地扮演著西方的神棍,都有點兒入戲了。


    接著,他突然又嚴肅地指著卡爾博諾夫斯基說道:“趕快派傳令兵下達命令,你們的人要全部投降——所有入侵我們青龍帝國的北洋海盜人!——包括那些北上攻擊墨陽大橋的部隊!”


    卡爾博諾夫斯基聽完翻譯之後沒有猶豫,立刻點頭道:“我們戰敗了!我們馬上就迴國!”


    “想迴國?哪兒有那麽簡單的事情?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小龍指向護城河邊的一塊空地,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給我聽好了,現在沒你說話的份兒。叫你的士兵們都排成整齊的隊列,有秩序地把所有的武器都堆放在那邊那塊空地上。”


    “注意不要亂,亂了別怪我不客氣哈!我警告你們,我們都是膽子很小的,誰要是動作稍微大一點,立刻當場處死!絕不含糊!到時候可別說我沒預先警告過你們哈!”


    “還有,你現在就派人去通知北上攻打墨陽大橋的部隊。馬上就去!”


    “把他們那些部隊都給我收攏過來。我們同樣要解除他們的武器。你們那些,已經交出武器了的,趕緊都到另一邊去,聽候發落。”


    江小龍轉身吩咐趙樹勇和申屠豹等人帶著兵,嚴密監視北洋海盜人的投降全過程,務必控製好現場。一旦發現有不服氣的、不聽招唿的,當場格殺勿論。


    他反複囑咐道:“俘虜比我們的人都要多幾十倍,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這麽多的人一旦要是發生起騷亂起來,那可就是一場巨大的恐怖事件。所以,隻要發現有不服氣的苗頭,就堅決用鐵血的手段鎮住他們。殺多少頭都不用在乎,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太好說話。”


    申屠豹比較憨,江小龍說什麽他都點頭稱是。趙樹勇卻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可是個很危險的活兒啊!大帥,你就這麽狠心地看著我們被人家分屍活剮?”


    江小龍就放了心地拍了拍趙樹勇的肩膀。


    他轉過頭去看韓秋雪,想跟她說點什麽,但是她擺擺手說道:“我不想多說話!我要走了。這裏已經結束了。但是我的老爸卻早就戰死了。他現在還躺在城樓上呢,我要去給他收屍!”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江小龍忽然覺得,她不再是那個兇狠如狼的女戰士。那瘦弱如削的肩膀似乎充滿了痛苦和柔弱。


    直到她登上城牆看不見了,江小龍這才收迴了目光,對卡爾博諾夫斯基以及他手下的那批將軍什麽的說道:“走吧!你們是將軍,是貴族,理應受到尊重和優待,所以,咱們去喝茶?”


    實際上他對喝茶或者審問將軍元帥俘虜之類的事情,都毫無興趣。他此刻隻不過是想把這些大頭頭們都帶離現場,讓北洋海盜人更加的群龍無首罷了。


    至於喝茶和談判這種事情,當然是齊元直和多倫富德等等這些官員們的活兒了。


    所以他拍了拍那兩個人的肩膀說道:“處理俘虜這種過分輕鬆的事情,就由你們來做好了。我老人家需要做點兒特別辛苦的事情,比如喝酒啊、睡覺之類的。”


    “這麽多的俘虜,怎麽處置啊?”齊元直也有點發怵,心裏頭沒譜。


    江小龍說:“這可是個很大的攤子,你們不一定搞得定。要是讓我建議的話,你們還是趕緊聯絡上靖王吧。由朝廷出麵來處置,將來不管怎麽樣的結果,都沒你們的責任。”


    “反正現在墨南省已經平定了,咱們享受功勞就行。墨南大橋防線現在也成了擺設了,他靖王來處理是最好的。私下說一句,咱們要是摻和到處理戰後問題的大事兒的裏邊去的話,那就等於是卷進了將來的朝廷鬥爭漩渦了。這種事情,我反正是不想沾邊兒的。”


    齊元直官場浸-淫多年,經他這麽一提醒,馬上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於是趕緊說道:“對對,這事兒還是得由靖王殿下親自來處置最妙。咱們趕緊派人向他報捷去。”


    轉念一想,他還是有些恍惚,十分激動地說道:“我說大帥,你是說,咱墨南省平定了?這幾十萬北洋海盜人居然就這麽被我們搞定了?……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啊!”


    “江小龍,你簡直就是一個偉大的戰爭天才啊!”齊元直一邊說,一邊四下裏尋找江小龍,卻看見他已經跟吳浩雄互相拉扯拖拽著走遠了。


    這兩個家夥勾肩搭背的樣子簡直是猥瑣難看至極。尤其是內個吳浩雄,那麽高大的個子,為了讓江小龍能攀上他的肩膀,竟然曲腿弓背地走路,實在是讓人無語。


    齊元直甚至還能從他們的背後,隱約地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聲:“咱們去聚香樓吧,那裏的菜式真的很不錯,酒也非常的好。”


    “你可拉倒吧你,戰事還沒來人都早就跑光了。還聚香樓?那裏估計隻剩下老鼠和蟑螂了吧?……我說,咱們還是迴青天府。好歹咱們太守大人還有個廚房,找些吃的總不難吧?真的沒有就去找李洛新。這個死管家,最會藏好東西了。平時肯定貪汙。”


    “對!大帥說的對!這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個什麽好鳥兒,他要是敢說沒吃的,咱們揍他一頓肯定就有了。”


    齊元直聽的是一臉的黑線。


    這兩個猥瑣的家夥所到之處,人們都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來對他們躬身行禮,態度都無比的虔誠和敬佩。


    經事後清點統計,在連番的激戰之後,庫爾斯特拉大軍在墨陽城下南門附近的主力部隊傷亡慘重,且逃散人數不少。戰前的七萬多主力大軍,最後僅剩一萬六千三百餘人;東門附近剩餘一萬三千四百餘人;西門附近剩餘一萬四千二百餘人,北門附近尚剩餘兩萬一千一百餘人。


    北上奪取墨陽大橋的那支部隊雖然出師不利——在戰鬥開始沒多久,墨陽河北邊防線的青龍帝國守軍,就已經將墨陽大橋給燒毀了。


    由於靖王他們準備工作十分的充分,在戰前就已經燒毀了所有附近老百姓的船隻,包括能打魚或者用來擺渡的。


    所以北洋海盜人在趕到墨陽河南岸的時候,他們連一條小舢板都找不到,隻得再重新打造渡船,並籌備再建橋梁——因此,雖然部隊在大橋這裏作戰多日,但是雙方的傷亡都不大,到目前總計還剩下有兩萬八千餘人。


    當他們的指揮官辛卡萊克接到卡爾博諾夫斯基的投降命令的時候,還十分的驚訝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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