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我可得聽聽了。”


    竺子模樣的八重神子笑著說道:“在稻妻,比我麵子大的人可不多呐,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家將軍大人親自來請吧?”


    徐寧微笑著搖搖頭,把身子湊過去,在這位宮司大人的耳邊輕輕說出了一個名字。


    八重神子的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著已經坐直了的徐寧。


    “你知道的,她已經不在了。”


    徐寧微笑著搖搖頭,說道:“隻要我們都還記得她,她就不算真正死去,而且我相信她一定在什麽地方看著我們。”


    八重神子沉默下來,再不說話,陪著一眾人安安靜靜地吃了頓飯。


    徐寧中途叫了早柚三次,才讓小蘿莉吃完了她自己麵前那份。


    看她又要睡去的樣子,徐寧無奈隻能讓吉法師帶早柚進洞天裏去睡覺,並嚴令溫迪再不準給小蘿莉喝酒了。


    “好啦,吃飽了也該告別了,我會去找她的,如果她真的還在的話,到那時我會讓她親自來請你的。”


    化身成為竺子的八重神子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說完這番話轉身便走出了小吃街。


    一陣風吹來,幾片櫻花瓣灑落,長街上便再也沒了她的身影。


    與此同時,稻妻鳴神大社那棵酷似狐狸的神櫻樹下。


    斜靠在樹下坐著的八重神子輕輕睜開了眼,伸手摸著開始變得有些皴裂的樹幹。


    “你這個家夥呀,就愛到處惹麻煩,那個小家夥舍不得你消失,我看呐就算稻妻亡了,他也不在乎,倒是你……哼!”


    八重神子的口氣說不出是寵溺還是撒嬌,“要說還是你去說吧,我可不管了啊!”


    璃月的吃虎岩處。


    “感覺是個像師父一樣厲害的仙人。”


    申鶴看著那幾片花瓣掉落的地方,輕輕開口道。


    徐寧笑道:“她不會喜歡仙人這個稱唿的,畢竟在稻妻,她們都屬於妖怪一流。”


    申鶴點了點頭,問道:“她向你求救,你不想去,是不是那件事情很危險?”


    “危險嗎?嗯,有一點吧,但是我應該能搞得定,隻是做完了那件事,可能會傷害到某個人,這一點讓我很猶豫。”


    在等待早柚偷取九條孝行公文的那個晚上,徐寧和鳴神大社的兩位巫女姐姐一起喝酒。


    從稻城螢美的口中,便已經得知了自己第一次到鳴神大社時,對著神櫻樹倒的那一口酒,就等於施行了一場小祓。


    徐寧那時才明白,八重神子和那個人為什麽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自己,作為神櫻大祓的主持人。


    或許便是他們都看中了自己手中這一葫蘆酒的淨化功效。


    可是直到現在,徐寧也依舊不知道五百年的那一場漆黑軍勢的侵襲,最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麽。


    稻妻亦如蒙德一般,無數的曆史也都被湮滅在了漫長的歲月裏,徐寧始終不知道自己在那場白日夢中遇見的景象,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麽。


    這也使得他在要不要接受神櫻大祓這個任務上,一直猶豫未決。


    “不管了,反正我這次都迴來了,稻妻的事那麽遠我也管不了。這邊的事情不結束,我也沒那個閑功夫去替稻妻百姓操那個心。”


    申鶴點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徐寧很多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不去稻妻這句話聽懂了。


    她不是很喜歡剛才那個女人向著徐寧身邊靠的樣子,徐寧不去見她,這樣很好。


    璃月最近風平浪靜,在七星的協力之下,璃月各方麵的實力依舊在穩步增強。


    群玉閣的一應材料都已準備齊全,徐寧感覺在璃月也基本沒什麽事情值得自己操心了。


    這種無所事事的閑適感覺,徐寧其實還是很喜歡的。


    吃過飯,徐寧便隨意地帶著申鶴逛街,為她講解著這數年來璃月的各種變化,以及出現的各種新事物。


    “看,那個叫做留影機,沒想到還沒多久,璃月這裏也有人售賣了,我這裏也有一個,而且保證比他們賣的那個質量更好。”


    徐寧從洞天裏將自己特製的留影機取出來,對著申鶴一笑,“我來給你拍張照片吧!”


    也就是徐寧一時興起,才想起自己還藏著可以察覺別人小念頭的神器。


    或許可以借此一窺申鶴心底所想。


    將上次在踏韝砂從澤維爾手裏賺來的留影機取出來,緩緩對準了站在橋邊的申鶴。


    然後徐寧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感知到申鶴傳來的任何心念。


    “他為什麽舉這麽長時間?是需要我擺什麽姿勢麽?”


    “你為什麽舉這麽長時間?是需要我擺什麽姿勢麽?”申鶴開口問道。


    也就是申鶴開口之後,與之幾乎相同的心念才被徐寧感知到。


    徐寧按下快門,笑道:“不需要擺什麽姿勢,自自然然地最好了。”


    將留影機吐出的照片遞給申鶴,“看,色彩光線都正正好,你很上相。”


    看申鶴好奇地端詳著照片,徐寧心裏暗暗歎息,絕雲間那三個完全都不像仙人的家夥,是怎麽教出一個真正的仙人徒弟呢?


    所言即所念,無言亦無想,真是高境界。


    哪像一般人,思緒繁雜,口不對心。


    “我給你也拍一張吧,這樣即使某日你不在了,我也能有個念想。”


    申鶴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立時嚇了徐寧一跳。


    徐寧可不敢把自己手裏的留影機交給申鶴拿,畢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底會把哪個不該想的念頭轉出來,被申鶴看到說不定就會出事。


    徐寧趕忙道:“你剛才說的這句話,感覺太不吉利了。應該說把我們當下在一起的時候拍下來,空閑的時候可以翻出來迴憶一下。”


    “你這句話和我說的意思應該是一樣的。”


    徐寧想了想,“大差不差吧,哦對了,我們可以這樣拍。”


    徐寧走到申鶴的旁邊站好,斜映著夕陽在水麵上的鱗鱗碎金,拍了一張兩人靠在一起的半身像。


    申鶴捧著這張相片端詳了許久,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胸前的衣結上,收了進去。


    從吃虎岩到玉京台,徐寧帶著申鶴走了個對穿。


    “到這裏來,”徐寧帶著申鶴走到一棵大樹下。


    “有次在這裏抓到一個偷懶的千岩軍士兵,不過那家夥選的這個地方倒真不錯,涼風習習,美景怡人。”


    徐寧靠著青石坐了下來,取了一個酒碗給申鶴倒上,兩人坐在樹下清飲閑談。


    “昨晚你睡覺時,說了許多話。”


    申鶴說起昨晚在銅雀廟,“似乎是在夢中悟到了什麽法門一樣,看起來很是高興。”


    徐寧哈哈笑道:“竟然還說了夢話了?跟你說啊,我在夢裏學了一式仙法,可以將神魂分出,以一化三,倒是很好玩,不過貌似有些形不成戰力。”


    “是類似這樣的麽?”


    申鶴說著,手中法決一捏。


    身邊一個虛影現出,逐漸凝實,款款立於兩人身邊。


    “啊,我怎麽沒想到呢,你學的就是仙法啊,我找銅雀學還不如找你學呢。”


    徐寧跳起身,圍著申鶴召喚出的靈體轉了兩圈。


    “除了額頭貼著的符籙,其他跟你都是一模一樣。”


    申鶴點點頭,“這是我以仰靈威召將役咒將冰係元素力攝入符籙之後,再以神女遣靈真訣付以真形,最後形成的‘籙靈’。”


    “由於是以符咒為體,神念賦形,不需要神魂附著其上,所以在戰鬥之時既可以輔助我一同對敵,也可以直接解放符籙內的全部仙力傷敵。”


    申鶴將手一揮,“籙靈”直接撞向一處石壁,然後炸開,一大片寒霜瞬間將突出的山岩給覆蓋了起來。


    徐寧看著申鶴的招數不禁有些汗顏。


    自己神魂附著的影子,不要說去自爆了,就是露個臉自己還得小心保護好,不讓它被傷到根本,不然按照銅雀的描述,自己最少得在床上頭疼個一年半載的。


    不過看剛才那個“籙靈”撞在石壁上的動靜,似乎由元素力構成的身形十分堅韌,自己的神魂影子若是有了元素力的軀體,說不定就能克服影子羸弱的先天缺陷。


    想到這裏,徐寧以浮世留形法分出自己的一縷神魂,顯露出來給申鶴看。


    “這是我的神魂,你看看有沒有你的‘籙靈’硬實……疼疼疼疼疼……”


    申鶴直接伸手抓頭,還沒準備往樹上磕去,徐寧就叫了起來。


    妹子你抓著頭就砸的這個技巧是跟著哪個師父練得,純熟至此?


    徐寧心有餘悸地收迴神魂。


    剛才申鶴這一抓,徐寧就感到頭疼欲裂,若是在樹上撞爆了,自己就基本上也就直接歇過年了。


    “你這個太弱了,基本沒有什麽用處。”


    申鶴再次召喚出一名“籙靈”,“你來捏捏我的試試。”


    徐寧看著湊上來的“籙靈”,幾乎就是申鶴的翻版,一水的冰藍遮去了“她”身體上的所有細節,顯得“她”便如同沒有穿衣服一樣。


    徐寧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申鶴在旁開口道:“仙力在符籙中分布是非常均勻的,所以這籙靈全身上下也都是同樣的硬度,你可以隨便捏。”


    徐寧看著似乎有些顫巍巍的史萊姆,在心底說道:“我不信。”


    但是手卻是伸在“籙靈”的肩膀上,使力捏了一捏。


    觸手光滑而冰寒,握在手中便如一塊硬實的堅冰。


    “看來我一開始卻是想錯了方向,我原本就該把元素力考慮在內的,這我得好好想想。”


    申鶴開口道:“不如我把仰靈威召將役咒和神女遣靈真訣教給你吧!”


    申鶴話音未落,徐寧身邊的小青鳥突然卡痰似的咳了一聲。


    申鶴神情頓時轉冷,“師父你該不會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都在裏麵聽著吧?”


    小青鳥眼珠閃動了幾下,“咳咳,為師哪有這麽閑聽你們說那些沒營養的閑話,我剛才隻是偶爾想起它體內某個發聲機關可以優化,才臨時起意調試了一下,現在已經調試好了。”


    徐寧看著小青鳥笑了。


    “留雲借風真君不必擔心,即使您不發聲,我也不會讓申鶴在未經您的允許下冒然傳功的。”


    留雲借風真君似乎沒想到徐寧會這麽直白地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輕咳了一聲辯解道:“本仙剛才真的隻是在調試機關。”


    “而且這仰靈威召將役咒和神女遣靈真訣,雖說在人世間已經屬於非常極品的仙術功法,但是在本仙這裏,也不過是無數功法中比較一般的存在罷了。就連大洞彌羅尊法那種,本仙都不一定會在意呢。”


    申鶴淡淡地說道:“那我幹脆就連它一起給了徐寧吧。”


    小青鳥明顯是生氣地抖了抖翅膀,“哼,都隨你吧!”


    “真君?留雲借風真君?”


    徐寧拿手在小青鳥臉前晃了晃,見小東西什麽反應也不給了,知道留雲借風真君可能真的生氣了。


    “我先給你講仰靈威召……”


    申鶴剛開口準備講述,徐寧便伸手製止了她。


    見申鶴滿臉不解,徐寧笑道:“留雲借風真君不讓你傳法,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好。”


    “為什麽?”


    “畢竟為你量身打造的功法,於你有用,於我或許就有害了。”


    徐寧揉著下巴沉思道:“其實見過你的‘籙靈’,對於神念賦形,我多少已經有了些頭緒,隻是在細節上還需要考量一下操作的難度,畢竟我的神魂不夠強悍……”


    申鶴見徐寧陷入了沉思,也不去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盤腿坐在一邊,等著徐寧。


    在小青鳥已經開始無聊地上下俯衝甚至翻跟頭時,徐寧終於迴過神來,對著申鶴不好意思地笑道:“一下子沉迷進去了,有好一會兒了吧?”


    申鶴搖搖頭,“沒有多久。”


    徐寧將手伸出來,對著申鶴說道:“跟我到塵隱洞天裏去吧,有個方法可以一試,還需要你為我提些意見呢。”


    申鶴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手,任由徐寧把她帶進了洞天。


    徐寧的洞天和師父的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師父的洞府雖然奇巧別致,但是一來頗為寂寥,二來也有些……亂。


    而徐寧的洞天內卻似乎處處都顯得比較熱鬧,微風送來酒氣,花圃裏散發著清心的香氣,灶台旁整齊的餐具和一邊方桌下的酒壇,都能看出經常有人在這裏飲酒聚餐。


    申鶴還在看周圍的環境,徐寧卻已經走到了千風酒潭旁邊,伸手從地上提起一個醉酒的家夥來。


    “我的靈感就來自於這個摸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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