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讓同學去放棄自己應得的一切,歐錦你好意思看你上學期寫的論文嗎!你敢念出來嗎!」我聽到狗師兄說。


    「老師們要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看到鶴師兄也站了起來,雖然還有點搖搖欲墜,但眼神非常堅定,「但是結果就是結果。無論怎樣,我隻認客觀公正的結果,我不管權衡。獎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還有小沙,還有從來沒說過話的李娟師姐,還有……


    ……


    緩慢卻堅定地,我的力氣開始迴籠。


    而我的拳頭,仿佛也不再是最後的救命稻草,而是我力量的源頭。我想,無論如何,還是有人和我一樣傻。


    那就夠了。


    已經挺好的了。


    所以我也應該站出來,勇敢地麵對這一切。


    「同學們。」我忽然開口道。


    狗師兄擔憂地看向我,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我抬起頭,看向歐錦,看向已經圍上來了的所有人,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得了一等獎。如果是,我也可以放棄這個獎。無所謂,這不重要。你們可以質疑我,但我要說,你們最不該做的,就是質疑老師們守護學術獨*立的決心!隻要是客觀公正的結果,就不該被任何外力扭曲,因為事實就是事實!學術就是學術!」


    「你說的倒好聽,」歐錦嘲諷道,「還不是因為你是利益相關。說這句話,不就是捨不得自己的桃子嗎?」


    「那我有資格說話嗎,歐錦?」


    樊殊的聲音忽然響起,讓會議室霎時安靜了下來。


    他走進會議室,將懷中抱著的一遝紙放在桌子上,一步步地走向歐錦,眼神冷漠又冰冷。他輕蔑地說:「我沒參賽。我有資格說話嗎?」


    「我有資格,罵你一句傻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半個世紀 @要順順利利的梨子 @八八 @土間門立雪 的地雷!


    謝謝大家的支持~


    ps:關於本章


    看過前文的應該知道,這個比賽鋪墊了很久。算是全文的核心情節點之一


    但我發現還是有個bug,就是仇家的金額設小了


    我問同門師兄:給你三百萬你墮落嗎?


    師兄:當然不。


    我:你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


    師兄:也不是,太少了。你這帝都房都不行。


    師兄:不過如果翻個倍……


    師兄:我可以!讓我賣誰我賣誰!


    師兄:不過話又說迴來,誰給我們窮書生六百萬?吃飽了撐的吧


    師兄:不扯淡了,我去看阿多諾了


    = =


    ☆、結束


    樊殊來了。


    剛才的會議室裏, 樊殊一直不在。之前鹿子打聽的時候順便幫我問過,小沙說他本來來了,但是半路被老周喊了過去,之後就一直沒出現。


    樊殊的出現, 讓整個會議室的喧囂瞬間終結。


    沒有人敢說話, 或者說, 所有心裏有鬼的人都不敢說話。因為隻有心裏有鬼的人,隻有原本就不純粹的人, 才會在樊殊出現的瞬間就想起,他是一個有錢人, 一個和仇清關係很好的有錢人, 一個很有可能決定他們未來的人。


    剛剛還緊緊抓著我的狗師兄鬆開了手,明顯自在了很多。我看到他已經在跟鶴師兄小聲聊天了,似乎是在討論樊殊沒有參賽的問題。


    「既然大家都不說話, 那我就默認我有說話的資格了。」樊殊勾起嘴角, 繞過歐錦, 走到會議室後麵的控製室, 拿出一個立式話筒,摁開開關,拍了拍, 確定有聲音後,他將聲音開到了最大,「簡單說三點。」


    「第一, 評選過程是盲選,每個老師都打分,最後取平均分——這一點,大家是知道的。我之所以不厭其煩地說第二遍, 就是為了讓那些裝傻的人承認,這次評選過程是絕對公平的。」樊殊舉起話筒,走到了會議室的最前麵台階上,冷冷地看向下方。


    「第二,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好好想想,你們當時為什麽要學文藝學,又為什麽要來bn大讀文藝學。那些自己都瞧不上自己的母校、把這裏當退而求其次選擇、還質疑別人選擇的人,我建議你出門左拐二樓檔案館,那裏有歷年考研麵試視頻的存檔,你可以好好複習一下自己當時麵試時的嘴臉,如果一次不夠,你還可以循環。你要是不會借,我幫你借,我還可以幫你拿到你的導師麵前放,咱們一起看。」


    歐錦的臉色瞬間白了。


    「第三,」樊殊停頓了一下,「你們對於林冊同學的質疑並不合理。雖然我覺得用一個人的履歷來討論她現在可不可能做一件事是非常奇怪的,並且也覺得為此解釋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但既然傻子這麽多,那我就說說吧——你們有幾個人拿過國家獎學金?你們有幾個人得過挑戰杯一等獎?你們有幾個人是在做這些的同時,還能在校學生會中擔任主力,加入主席團?」


    「他知道!他都知道!!!」鹿子激動地說,將我的手捏得生疼,「原來他全都知道!」


    「不要拿別人的低調和謙虛當事實,也不要當文藝所隻是你的台階。特別是,永遠不要把學術當成一種手段,一種隨時可以放棄、可以扭曲、可以修改的手段。實事求是,我以為這四個字是大家入校之前就都知道的。」


    「我說完了,你們自便。」樊殊放下話筒,關掉了電源。我看到他的右手撐在桌子的邊緣上,指甲已經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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