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夙幹淨整潔的領口被沈廉攥得皺皺巴巴的,他低頭嘆了口氣,抬抬手,推了沈廉一下,「我們又不是在拍偶像劇,你說的話我都替你害臊,真後悔剛才沒有點開手機錄下來。」


    「……」沈廉臉紅了,鬆開手,後退一步。


    顧夙整整發皺的衣領,說,「還要去練習呢,走吧,帶上我買的飲料。」


    自動售貨機的出貨口安靜的躺著一排飲料。


    顧夙出了門就冷靜下來了,反思自己的同時買了整個隊的飲料。


    第23章 章二三


    但沈廉和顧夙拎著一兜飲料迴練習室的時候,卻發現葉文已經不在了。


    「誒,葉文呢?」沈廉問。


    周舸拿起一罐飲料,「到點去夜跑了。」


    葉文不在,四個人一起愉快的喝起快樂水。


    葉文在外麵夜跑,察覺到前麵有個人不懷好意的等在沒光的地方,他沒心思和別人起紛爭,方向一轉,直接繞路跑到別的地方。


    躲在樹後的人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葉文的身影,不禁疑惑的從樹後出來,站在路中央左右張望,看到葉文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越跑越遠,一時有些發呆。


    葉文以為自己把麻煩甩掉了,沒想到那個人鍥而不捨的追了上來,他眉頭一抖,完全不虛,腳下發力,蹭的一下跑的飛快,眨眼把人落遠。


    那個人追了幾下,根本追不上葉文,絕望了,嘴裏罵罵咧咧幾句,「葉文怎麽跑的那麽快。」


    選秀節目是一個大蛋糕,來自不同公司的練習生組成限定團出道,不是觀眾選擇自己喜歡的練習生,而是公司告訴觀眾她們應該喜歡什麽練習生,但出現像葉文這種不在他們劇本上的黑馬就很難辦,尤其是看上去背景還很深厚就更難搞了。


    公司出來為了掙錢,為了利益,不是為了利益之爭,既然搞不了葉文,索性拉葉文下水!


    這個人並不是敵人,而是被經紀公司選中的說客。


    迴宿舍的必經之路上,前後左右都有燈光,一名穿著節目製服的練習生站在路中央似乎在等人,葉文看著他有點眼熟,像是剛才打算蹲他的人。


    這名練習生長教訓了,不再試圖在跑步上與葉文爭高低,老老實實的等他出現,和他打招唿,「葉文,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


    「哦。」葉文裝作第一次知道他一般,點點頭,「有什麽事情呢?」然後手插進口袋裏,點開錄音機錄音。


    練習生說,「我不是一個人來找你的,我是代表了很多公司。」


    「能具體一些嗎?」葉文把手從口袋裏掏出來,表現的很有興趣的樣子。


    練習生說出了不少大公司的名字。


    葉文點點頭,「確實都挺厲害的。」


    「是的,如果你願意簽這個條款的話,我們可以共贏。」練習生拿出一份合同。


    葉文笑笑,接過合同,看來對方是在暗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一起同流合汙就可以幫他做票,如果不答應就做票淘汰他。


    坦白來說,葉文也不願和經紀公司撕破臉,公司和氣生財,他隻想拿迴自己的異能,但是很可惜,他看了一眼合同條款,可能那些公司聯合起來覺得自己很厲害吧,相當膨脹的對葉文提出了不少霸王條款。


    「哢嚓哢嚓——」葉文把合同撕了,臉上仍是笑笑著,隻是聲音沒有什麽溫度,「我葉文決不和操縱節目的資本做交易。」


    練習生被葉文氣的發抖,他本以為葉文迫於壓力會和氣的簽下合同,葉文再怎麽厲害也隻是個連公司都沒有的練習生,業內幾家大公司聯合起來幾乎可以說是經紀公司的半壁江山了,拒絕他們伸出的橄欖枝,完全是自毀前程,但他還是沒想到葉文會拒絕,還是如此傲慢,不留情麵的拒絕,雖然他隻是其中一個公司的練習生,但是他還是感覺到葉文對他的極端輕視,於是,他說,「葉文,你完了,你明天公演完了!」


    葉文隻是略帶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徑直走進宿舍樓。


    進了宿舍樓,葉文一邊迴宿舍,一邊把錄音轉發給傅子銘,並且狂戳,「大佬看看我,我是不是料很大,快幫我曝光!」


    傅子銘看到葉文給他發的音頻,笑了一聲選擇接收,心裏想著自己堂堂首富之子,沒想到還兼職做卓偉狗仔之流的事情,不過還挺有意思的樣子。


    「音頻,我收到了也聽了,我可以幫你曝光,但是你把合同撕了之後呢?」傅子銘詢問,他不覺得葉文撕了合同就高枕無憂了。


    畢竟,他可不會幫他兜著這件事,而他相信,這是他和葉文之間的共識,葉文知道自己惹出來的事要自己解決。


    「公演把現場粉絲的票做了又如何,既然是選秀節目,場內觀眾重要,場外觀眾的支持也很重要,網絡投票才是節目組斂財的目標。」葉文笑了笑,「我粉絲很多,就算公演失敗也不會淘汰。這隻音頻流傳出去,估計她們又該心疼我給我瘋狂投票了。」


    這才是葉文不肯答應顧夙討好劇場導師粉的真實原因,他營業自己的粉絲都沒什麽時間,關愛別家粉絲就更沒時間了。


    無恥與謙虛一線之隔,無恥的明目張膽有的時候就變成了謙虛,正是因為不會對自己利用粉絲產生愧疚,才被稱為理智。


    傅子銘覺得在自己更欣賞葉文了,苦難果然可以使一個人成長,這樣看來,葉文未嚐不能完成對黃覺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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