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都過去了。


    霽長意不要說和衍塘做些什麽了,連說話的次數都減少了不知道多少。


    每次總是——


    霽長意:「我做了荷葉雞,吃嗎?」


    衍塘(躍躍欲試):「荷葉雞?不知道阿毛吃不吃?」


    霽長意:「……」


    阿毛——妖王瀝昶的新名字。


    霽長意:「衍塘,你給你買了一袋靈石。」


    衍塘:「靈石?你真好!」


    下一秒,這一袋靈石都出現在了鳥窩裏。


    霽長意:「衍塘,我想親你。」


    衍塘:「……」


    門口傳來鳥啼。


    衍塘立馬起身:「對了,還沒給阿毛餵東西吃!」


    說著,衍塘轉身就走。


    霽長意:「……」


    能忍嗎?


    堂堂鬼王捏碎了不知道多少桌角後,終於有一天,他決定,把這隻壞事的鳥,送出去。


    為了不違背和齊昌鈺的約定,保證瀝昶的安全。


    霽長意煞費苦心,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


    *


    莫長山上,禮幸和禮元已經等了許久,他們今早接到了書信。


    那位衍塘師兄似乎有事情找他們。


    隻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團黑霧裹著什麽東西落了下來。


    禮幸和禮元渾身戒備,等到黑霧完全散去,才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是一隻羽毛漂亮華麗,看上去十分傲慢的鳥,那雙金色的瞳孔裏流光溢彩。


    隻是這隻鳥被綁住了腳,嘴裏還塞了布條,正在劇烈的掙紮,它脖子上掛著一張紙條。


    禮幸取下來,看了一眼。


    簡單一句話。


    『好好養一個月,別死了就行。』


    禮幸和禮元對視一眼,默默的提著這隻鳥迴了山。


    瀝昶:要不是他還沒有恢復,他一定要殺了霽長意!!!


    當天晚上,衍塘才知道了霽長意的安排,一時間哭笑不得。


    不過送到莫長山倒也不是個壞事。


    如果說氣息幹淨的人,禮幸和禮元的氣息都是幹淨的。


    要不然當年淩陝就不會將他們帶迴來。


    他們兩個一定會好好照顧瀝昶。


    衍塘雖然有些不舍,但也放下了。


    屋內沒有點燈,衍塘往前走了兩步,卻突然間被什麽扯住了手腕,拉入了懷裏。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衍塘沒有戒備,笑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做應該做的事情。」霽長意說道,角落裏的燈亮了起來。


    衍塘這才注意到房內的陳設。


    一對龍鳳蠟燭正在燃燒。


    衍塘一愣,「你……」


    霽長意神情柔和,「你知道我們還差什麽嗎?」


    衍塘眨了眨眼,「差什麽?」


    「還差——」霽長意抱著衍塘,「成親。」


    衍塘怔了怔,被霽長意拉著手,坐在了桌旁。


    「我如今隻是鬼修,也沒有高堂,但我還是想許你一次堂堂正正。」霽長意說著,伸手倒了酒。


    衍塘看著霽長意動作,心頭酸酸麻麻一片。


    霽長意看著衍塘,神情鄭重,卻又溫柔。


    衍塘接過霽長意的酒杯,一飲而盡,看著霽長意,笑了,「巧了,我也算不上人,因為我已經被打上了鬼印,我也沒有高堂。」


    衍塘丟開酒杯,摟住霽長意的脖子,看著他,笑得明媚,「霽長意。」


    「我是你的。」


    霽長意瞳孔微微一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衍塘堵住了嘴。


    酒香四溢。


    衍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吻得七葷八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坐在了霽長意身上。


    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躺在了床上,被一點一點點燃。


    他隻知道,鬼修沒有體溫,一片冰冷,卻能將他一點一點燃燒殆盡。


    冰火兩重,融化的雪水一點一點注入了炎熱的大地。


    將幹涸的土地滋潤,又漸漸讓這片土地上燃起了更炙熱的火焰。


    他沉浮於這雪水之中,眼角逐漸暈染了一抹紅,像是天邊最美的紅霞。


    眸光渙散,隻剩下龍鳳蠟燭搖曳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瀝昶:嗬。


    妖王出來打個醬油啦~


    至此結束。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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