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話一出口,落入賈家婆媳耳中那不亞於九天驚雷了。


    “許大茂,從小我就覺著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今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賈老太轉身就朝許大茂撲了過去,舉著雙手就要撓他的臉,嘴裏潑婦罵街似的吐著髒話。


    秦淮茹則雙腿一陣陣發軟癱倒在地,她的人情世故可比賈老婆子強多了,很明白許大茂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拿賈家房子說事。


    很大的概率是李福授意的,許大茂不過是被扔出來的一把槍。


    許大茂打傻柱可能武力值差點,可要打個老娘們兒還是手到擒來的,一腳蹬賈老太婆肚子上,給她踹的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許大茂,你敢打長輩?”


    易中海見這情況可受不了了,站起來大聲嗬斥了一句就要攙扶賈老太。


    同時看向屋裏眾人,希望大夥能幫忙說句公道話,可惜沒人鳥他,就連許大茂因為他這句話,本來立整的雙腿又追著滾地葫蘆的賈老太給她補了兩腳。


    這小子心裏明鏡似的,他就是幫李福出氣的狗,他打的越狠,那麽他迴軋鋼廠的希望就越大。


    “死老太婆,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拚啦!”


    秦京茹可不管兩家是親戚關係,一見自己爺們都動手了,她也不閑著,騎在賈老太身上,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使勁的扇她大嘴巴子。


    小手啪啪的,扇的還挺響。


    “胡鬧,豈有此理。”


    李福麵上很不高興,大聲嗬斥著扭打在一塊的幾人,但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點動地方的意思都沒有。


    叼著煙屁好似看戲,甚至還能抽功夫和趙虎碰上一杯。


    易中海站在屋裏可就坐蠟了,想上手把騎在賈老太身上的京茹扯開,可又不敢過去。


    這時候隨著賈老太婆的反擊,秦京茹身上的褂子早就扯壞了,香肩半裸,要是居高臨下的走近看,都能看見半拉柰子。


    “秦姐,這老太婆在我家散德行也該散完了,麻溜的的領迴家去吧。”


    趙虎咳嗽一聲,給許大茂扔了根華子,指了指他媳婦,讓他把地上打架的倆娘們兒扯開。


    “虎子,姐錯了,賈家的房子是東旭拿命換來的,那是我們家的命根子啊!”


    秦淮茹聽見趙虎說的話,這才迴過神來,跪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橫流,滿臉哀求。


    “你先起來,房子的事,軋鋼廠有規章製度,到時候肯定有你們廠領導開會解決,我可做不了主。”


    秦淮茹還想再說點軟話,可趙虎已經不想聽了,黑著一張臉,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現在很不爽了。


    “秦淮茹你別求他, 去找公安過來,許大茂兩口子把我打壞了,這事沒有500塊錢不能算完。”


    被易中海扶起來的賈老太婆臉上被撓成血葫蘆了,腫著半邊臉還在不依不饒的罵著。


    “啪”


    秦淮茹也是氣壞了,今晚要是沒這娘們兒多事兒能有這情況?


    冷著臉,一巴掌把賈張氏都給打愣了。


    “你個騷蹄子敢打我?還反了你了。”


    賈張氏大怒,推搡著秦淮茹就要還手。


    “你們兩個要打出去打去,滾蛋。”


    趙虎一點也沒慣著,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就是好使,別說把倆娘們嚇得心悸,就是這屋裏那個爺們不草雞?


    虎霸王一怒,那可不是血濺五步就能完事的,不說戰場上,光四九城嚴打這次就死了多少人?


    “賈張氏張了張嘴,還想著拿要找公安說事呢,被秦淮茹使勁的給拽出了屋子。”


    別看易中海經常拿送公安威脅人們,可她嫁過來這麽多年心裏明鏡似的,大簷帽人家也不光聽她們說的一麵之詞,稍一打聽就知道是她們先動的手,到時候還指不定抓誰呢。


    “行啦,都別愣著啦,一會兒菜都涼了。”


    隨著賈家婆媳的滾蛋,一大媽攙扶著聾老太太也迴後院休息去了,趙虎又打開了幾瓶酒招唿眾人落座。


    “那個,虎子,傻柱今晚廠裏有招待,還沒下班,我去柱子家看看,淮茹她們婆媳倆可別一會兒再打起來嘍。”


    易中海落座喝了一杯酒,看出來這屋裏在座的都不是很待見自己,找了個由頭跟趙虎說了一聲就出了屋。


    “這易師傅更老楊一個樣,平常沒什麽事兒還好,一旦矛盾發生,就會找個老實善良的主兒讓人家犧牲自己的利益為大局著想,這不扯淡嘛!”


    易中海走後,李福端起一杯酒跟許大茂碰了一杯,一點不吝嗇自己對他的欣賞。


    “相比這樣的偽君子,我還是喜歡許大茂這種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真小人。”


    “李廠長,我許大茂就是一條忠誠的狗,什麽小人不小人的我不懂,從今兒以後,我就記住了,您指那?我打哪,讓攆雞絕不追狗。”


    許大茂被罵小人也不生氣,連倒三杯酒陪著李福的一杯下肚,放話出來,大人物喝一杯,小人物就得喝三杯,這還不算,還讓露著半拉柰子的秦京茹又陪了一杯才算完。


    酒桌上又熱鬧起來,劉海中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可沒有許大茂的嘴皮子,眼見許大茂一大三小的把李福哄得哈哈大笑,而自己就跟個小透明似的在座位上杵著,急得腦瓜子都冒汗了。


    :“李廠長,今托虎子的福,能在這大雜院陪著您喝酒,這老話怎麽說來著?對,三生有幸。


    我就一掄錘的大老粗,有文化的話不會講,咱們都在酒裏,您隨意,我幹了。”


    劉海中話完,端起小湯碗將裏麵酒幹了,還像眾人展示一下空碗,頗有點梁山好漢的架勢。


    許大茂一看,呦嗬,這是跟他叫板啊!


    我喝三杯,你喝一碗的,我能慣著你?


    酒桌上好似變成了李福的主場一樣,兩個馬屁精對著李福輪番敬酒,一憨一精的場麵話迴迴都能說到他心坎,酒杯更是來者不拒。


    錢震軍和大傻輝則專心的品嚐桌上的飯菜,聊著天,不時笑罵兩句碰上一杯。


    趙虎身旁一左一右的坐著秦京茹和婁曉娥倆娘們,讓這小子沒事就趁起身夾菜的功夫,偷瞄秦京茹的事業線,氣的一旁的婁曉娥使勁在桌子底下掐他大腿。


    就劉朝跟個蛆似的在椅子上左扭右扭的沒個正型,酒杯扔在一邊連酒都不喝了。


    叼著根華子,倆眼無神的看著劉海中許大茂倆人紅著眼睛拚酒。


    “虎子,我帶點果子去二大媽那邊看看,感謝一下,有事你喊一聲我就迴來。”


    煙抽到半截,劉朝徹底對拚酒的二人失去興趣,小聲的跟趙虎提了一句,借著尿遁出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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