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他麵前的望月優漱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3019.12.3


    今天小修了此章


    (突然正經)本章的知識點好像沒有,那就再說說前兩章


    ————


    在第一章 曾這樣描寫過:「冰上,一位身著漸變色演出服的短髮男人立於中央」


    其中,這個漸變色演出服——「演出服」這個詞呢我們經常叫「考斯滕」,讀出來就很簡單啦,就是英文「costume」的音譯哦。


    第4章 大魔王的民宿(修)


    相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地上起來的,他頭腦發昏、手腳發麻,如同空殼。  他沒有當場就喊出望月優漱的名字,隻是默不作聲地跟著望月優漱進了民宿。    望月優漱退役,他也下了決心再也不接觸滑冰,現在遇到望月優漱有什麽用?  打他一頓?綁架他?威脅他滾迴賽場繼續滑冰?  相遇心裏知道這不可能。    深知現在遇到望月優漱也沒用的他隻有默默地跟在望月優漱身後,卻忍不住低頭去看他的腳,從腳跟到腳踝。  望月優漱在他前麵走得平穩有力。    「這間房間你看看怎麽樣,要住多久都可以,我都打折。但這裏不包餐,如果要吃東西附近很方便。還有,洗澡的話隻有一樓有大澡堂,廁所在樓梯口這邊。你看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相遇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在望月優漱說完後他隨意的看了一眼房間。    「沒有了。」相遇有氣無力,聲音沙啞。    「那我幫你把被子鋪好。」望月優漱又露出了極為親切的微笑。    這是日本式的房屋,房間內的擺設簡單精緻,木質的地板以及紅袖木顏色的窗戶,牆紙帶著點點櫻花,案桌上擺著茶具和一個插著小雛菊的花瓶。  這裏沒有床,隻能在地上鋪床。    望月優漱從櫃子裏抱出被子,熟練的鋪好了。  「噹噹!客人請試試。」    相遇麵無表情看瞭望月優漱一陣後,慢慢把背包放下,坐在被子上試了試軟度。    「可以了,謝謝。」    「不用客氣,那你好好休息。」  「我的房間就在隔壁,你要是有問題的直接來找我就行。」望月優漱微笑著眨了眨眼。    「嗯。」相遇低頭坐著,冷淡的迴了一聲。  聽到望月優漱起身走向門口,他抬頭看向望月優漱。    望月優漱的背影和記憶中那個身影相重疊,看著很近,卻又很遠。  一時間,相遇感覺眼前眼花繚亂。    望月優漱拉開了滑門,踏出一隻腳後頓了頓,又把頭轉了過來。  兩人視線正好相撞。    「你......」望月優漱猶豫了一下開了口。    相遇心虛的把視線挪開了。  他怎麽了?難道望月優漱還把他給認出來了?    「你不想問我的名字嗎客人?」    相遇愣了一下,心裏嘲笑了自己一聲,機械地問:「你叫什麽?」  由於是裝作不認識,他還真的忘記問了。  不過望月優漱是真不認識他,看來當年他也沒激起什麽水花。    望月優漱說:「我叫望月,日本常見的姓氏,客人怎麽稱唿?」  「相遇。」  「相遇?」望月優漱對這個名字感到一些疑惑。    「我是中國人。」相遇說。  望月優漱恍然大悟,他笑著說:「歡迎來到沖繩,如果有空我想帶你去一些有趣的地方,不過最近我有些忙。」  「我也待不了多久。」  「那更要玩得愉快,我會騰出時間的。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晚安。」    望月優漱說話的語氣很親切,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摯友,說完他輕聲將門關好,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相遇徹底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鋪上,在遇到望月優漱的巨大震驚中還沒有脫離出來,內心翻湧著千層巨浪。    當年他真的很想知道望月優漱為什麽會退役。  在看見望月優漱的那一刻,他真的好想拽著望月優漱的衣服問他。    「你是不是出意外了?」  「是不是腿斷了?」  「你是不是得絕症了?」  ……    相遇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很惡毒,但是他沒辦法不去這麽想。  如果不是這些原因,那望月優漱到底會有什麽理由退役?


    不會,如果不是身體達到了極限無法滑冰,望月優漱絕不會退役!    八歲那年,相遇第一次接觸花樣滑冰是舅舅帶他看了一場世界花樣滑冰青年錦標賽……    「嘀!」「嘀!」  比賽現場響起選手已入場的聲音,隨後廣播響起。  「下一位出場選手,來自日本。」  「望月優漱。」    少年望月優漱帶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進場,找準位置後他擺好姿勢,迅速進入狀態。  他身著一身黑色的演出服,皮膚卻白得發光,在音樂響起的一瞬間,鼓聲陣陣,他腳下的步伐也隨著鼓點節奏跳動。  伴著快節奏的音樂,望月優漱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突然,他左腳飛快的發力跳起,高度並不是很高,落地也是艱難地才穩住了身形。    要摔了。  當時的從來都沒看過花樣滑冰的小相遇這麽想著。    果不其然,下一個跳躍的時候,望月優漱跳得很高,在空中轉得非常輕巧好看,落下時卻摔得很慘。  這是一場漫長的表演,小相遇不知道場上的人摔倒了多少次,但摔倒後他立刻就爬了起來,並在下一次起跳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   「啊......」突然,觀眾席一片譁然。   望月優漱又一次摔倒,由於速度太快使他直接撞到了板牆上。  他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帶著血的嘴角微微上揚,絲毫不受影響地完成了最後的表演。音樂的最後一個節拍,他定住了微微晃動的身姿,眼神堅毅,仿佛一位戰士,充滿了戰勝一切的希望。  現場,全是給他的歡唿和掌聲。  畫麵就這麽定格在了小相遇的腦海裏,看完表演後,他的手裏全是汗。  相遇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望月優漱在kc區等分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鼻子被撞出了血,他的雙眼就隻盯著分數屏,直到分數出來的那一刻,他痛哭流涕,血和眼淚糊了滿臉。    ……    第二天,太陽高照,相遇在猛烈的太陽光線照射下醒來,他臉色略微有些慘白,黑著眼圈,頭髮也如同雞窩一般。    相遇用手遮在眼睛上擋了擋光線,再不爽地眯眼看了看那花紙糊的窗戶,根本就擋不住這麽刺眼的強光。    這個窗戶差得跟露天一樣!    他煩躁地起身,暴躁的揉了揉頭髮,然後坐著發呆,發呆了一會兒後他的思緒才慢慢恢復。    他在沖繩遇到瞭望月優漱。    相遇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把自己連帽衫的帽子往頭上一戴,拿著幹淨的衣服準備下樓去澡堂洗澡。  他走出了房門,路過隔壁房間時在門前杵了一會兒,然後才下樓走到澡堂門口。    望月優漱剛好從裏麵出來,裹著浴袍,用浴巾擦著頭髮,一股特殊的清香也隨著他撲麵而來。  「親愛的,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嗎?」    相遇聞言眉頭一皺,一張小臉盡是嫌棄。    著名花滑教練布萊恩·沃克還在做運動員的時候就經常和其他運動員有些「曖昧」的舉動,最為突出的就是他在一次日本花樣滑冰運動員山崎明的採訪中公然喊了一聲「親愛的」。  之後布萊恩自己的公開澄清是這麽說的:  「對於喜愛的選手我都會用『親愛的』稱唿他」    網友翻譯:不隻是山崎明,其他人我也這樣叫,我都愛。  當年他被評為最花心的運動員。    布萊恩就是望月優漱的私人教練,如果望月優漱「繼承」了他這一點也不奇怪,但在望月優漱退役前可從來沒聽到過這種事情......    「你的名字發音對我來說有點難。」望月優漱看到了相遇的表情,抑製不住嘴角的笑,貼心的找了一個理由的解釋,「你是我的客人,我不能隨便給你取小名,所以選了這個。你會介意嗎?」    「......」  相遇有些無語。  他現在渾身不適,隻想洗澡。  而望月優漱穿著浴袍,微微露出帶著水珠、線條有型的胸膛,姿勢還略帶妖嬈地擋在澡堂門口,堅持不懈的問他:「會介意嗎?」    相遇往邊上挪了挪,不耐煩,「隨便你怎麽叫。」  望月優漱也向同一個方向挪了一下,「親愛的,昨晚睡得好嗎?」  「......」相遇又朝另一個方向挪了挪。  「還好嗎?」望月優漱繼續跟著。    相遇深吸一口氣,「還好還好行了吧!」  「那就好。」望月優漱嘴角一勾,看了看他手裏換洗的衣服,又說,「你也喜歡一起床就洗澡啊,看來我們習慣相投,住在一起肯定不會不方便!」    相遇睥瞭望月優漱一眼,「你故意的?」    望月優漱笑著愣了一下,「什麽故意的?」    「你知道我要洗澡?」  「你拿了衣服我就看出來了。」  「知道我要洗澡你還擋在門口!」  望月優漱一呆,乖乖站到了一邊,「抱歉抱歉......」    相遇瞥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望月優漱又探頭說:「有機會我們還可以一起洗澡。」  相遇「嘭」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    望月優漱摸了摸差點被門撞到的鼻子。  這位客人好像自從昨天被他嚇到了之後對他就有點冷漠,現在還變得有點暴躁......    相遇捏著手裏的衣服壓住火氣。  他以前從來沒跟望月優漱說過話,也完全不知道他現實生活中是個什麽樣的人,但現在這個自來熟還略有些騷氣的男人讓他覺得跟那個冰上的望月優漱相差也太遠了吧!    相遇洗完澡後出來時已經找不到望月優漱的影子了,他疑惑地在民宿轉悠了一圈後出了門。    沖繩的太陽很燦爛,相遇是個怕曬的人,穿了一身長袖連帽衫,戴上帽子和墨鏡,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來到了昨天去的壽司店,老闆娘見到他來很熱情地招唿了他。  「先生!您昨天是去的那邊的民宿吧,感覺怎麽樣?」老闆娘靠著廚台問。  「一般。」相遇強調說,「很一般。」    老闆娘一聽,熱心腸地說:「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介紹其他地方,今天我還特意打聽了一下,我們這旁邊的高級酒店有空出來的房間。」    「不用了。」沒有猶豫的拒絕相遇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輕聲說,「我住不了幾天。」    老闆娘:「那怎麽行,不方便就換個地方住!」  「嗯,謝謝,我會看著辦的。」  相遇低頭不再作聲。    民宿的條件他是可以接受的,就是裏麵的人......  他也可以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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