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你當你是誰啊。」


    周常力想了想,湊過去跟簡玉紗說:「閔恩衍,你別挑紅腰帶, 等你過考了,咱們都能競選優秀兵士,一司二司三司的人,肯定看不上咱們,到時候需要合作的時候,你我正好可以結伴。」


    簡玉紗說:「不需要。」


    周常力摸摸鼻子, 嘁,算他好心餵了狗。


    秦隊長出現在眾兵士身後, 提點了一句:「注意沉著冷靜。」


    兵士們見秦隊長來了,連忙坐直了身體,低聲應「是」。


    簡玉紗沒有迴頭,仍舊直視著沙場。


    秦隊長又走到簡玉紗身後, 看著她的頭頂,和四司兵士說了差不多的話,他道:「閔恩衍, 以優秀兵士評選為重,不要任性。」


    簡玉紗淡定道:「秦隊長,我沒有任性。」


    四司沒一個能打的,她不過誰過?


    「你!」


    秦隊長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半點作用不見,心裏堵得慌,他蹙著眉又道:「閔恩衍,我曾經也是你這樣,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後像我這樣。你好自為之吧。」


    秦隊長走了,簡玉紗陷入了沉思。


    周常力聽不過去了,冷哼道:「閔恩衍,秦隊長對你一片真心,你別白瞎了他的好意。」


    簡玉紗眉眼不動,冷淡說:「我就算過了考核,評選的時候也不會跟你結伴。」


    周常力真想打自己嘴巴子!


    他就不該開這個口!


    嘴欠!


    看台上,長幾香爐裏的一炷香即將燃盡。


    項天璟穿上何紹的盔甲,戴上何紹的頭盔,隻有一雙眼睛留在外麵。


    他走到其餘四個侍衛的身邊,占了何紹的位置。


    項天璟個子不矮,雖然身材略顯纖薄,盔甲裏穿的衣服較厚,一時間,竟無人發覺第五個侍衛換了人。


    香爐裏香火斷掉,灰燼落入爐中。


    壽全福走到看台上,苦著一張臉,眼巴巴兒地看著項天璟所在方向,示意坐營官考核開始。


    何紹穿著一身短打,站在侍衛所在的涼棚,繼續監考,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坐營官走到場內,高唿道:「考官、四司兵士入場!」


    大內侍衛井然有序地入場。


    四司兵士在四司把總的示意下,同時站起來,一個接一個走向沙場。


    坐營官退出考場,和都事大人站在一處,又道:「考核開始!」


    四司一號兵士,上前一步,沖藍腰帶的侍衛抱拳,與對方一同入了白圈之內。


    四司兵士水準低於前麵三司的兵士,考核的時候,大內侍衛們也相應放低標準,不會下重手。


    因此一號兵士在藍腰帶侍衛手下,過了三招才輸。


    一號兵士捂著被打痛的胸口,抬頭緊張的看著考官。


    考官會不會讓他通過?


    藍腰帶侍衛舉起了左手拳頭。


    一號兵士沒過。


    太差勁了。


    一號兵士垂頭歸位,二號兵士繼續請入剛才的藍腰帶侍衛,他比一號略好一些,心神穩了不少,竟過了,最後與藍腰帶侍衛,一同下場。


    如今場上,隻剩下一個藍腰帶和兩個綠腰帶可挑戰,紅腰帶不再考慮之列,也就是說,隻有三個名額了。


    剩餘兵士們,打足了精神,全力以赴。


    滴漏一滴滴落下,日頭漸盛,眼見要接近正午,四司兵士們,不免都煩躁了些。


    大內侍衛們作為考官,心裏也都煩了,考完一司和二司的,再考四司的,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四司兵士實戰太差!


    考核輪到八號兵士的時候,三條顏色的腰帶,各剩一條。


    在正常人看來,如無意外,八號和九號肯定會挑藍綠腰帶,倆人都能過,十號註定要被紅腰帶給淘汰。


    但四司的兵士,心裏都開始犯嘀咕,「閔恩衍」說要挑戰紅腰帶,都這種情況了,不作妖穩定能過,他還會作死嗎?


    當事人之一周常力,額頭上冷汗涔涔,他餘光瞥向「閔恩衍」,剛剛真不該勸「他」別挑紅腰帶。


    「閔恩衍」可千萬要挑紅腰帶,否則落選的人就是他周常力了。


    周常力現在更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巴子了。


    剛剛怎麽那麽嘴欠呢!


    秦隊長在遠處負手而立,他唇線抿得發白。


    周常力和「閔恩衍」都是四司優秀的兵士,但他更中意後者。


    他現在很希望「閔恩衍」老實一點兒,走一條尋常路。


    考場內,八號兵士挑了藍腰帶過招。


    都這個時候了,他正常發揮,雖無可圈可點之處,藍腰帶還是讓他過了。


    兵士與考官同時離場。


    下一位,九號兵士,簡玉紗登場。


    四司所有相關的人,都看向了簡玉紗。


    隻見簡玉紗抬腳,居然走到紅腰帶的侍衛麵前。


    她竟真的要挑紅腰帶麽!


    何紹和壽全福,心神微凜。


    原本因為疲勞而懈怠的將士們,紛紛集中注意力,往考場看去。


    坐營官和都事大人,也都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料到會有變故。


    幾個把總們麵麵相覷,又都望向秦隊長,似乎在問「你手裏的兵士在搞什麽鬼」。


    秦隊長慶幸自己沒坐著,否則定是如坐針氈。


    他擰緊眉頭,盯著簡玉紗,心情複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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