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書接上文, 女人隻會影響我行善的進度,昨晚跟柳茗鳶聊到半夜兩點,期間那位艾滋患者病危,朱胤森沒好意思叫我,結果今早,那家夥的家人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


    當然,那個病患目前還沒完全死,隻是處於重度昏迷之中。


    朱胤森沒有打攪我,並非是因為他怕影響我和柳茗鳶聊天,而是因為他認為,我救人的本事他也會,他救不迴來的人,我應該也是束手無策。


    但實際情況,我還真有辦法,畢竟,我還有無名醫仙。


    卻說方才,我得知那位病患病危的消息之後,我便跟著朱胤森去重症監護室看了一眼,那人氣若遊絲,麵色暗沉,形容枯槁,眼看著救不活了,我在向朱胤森求證再三,確認我此刻與病患直接進行皮膚接觸,也不會被感染,我這才走上前去。


    我試著向其體內注入霞衣之種,有效果,但效果十分有限,我可能需要用盡全力才能吊住此人的性命,但那樣一來,他也與死無異。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無名醫仙終於現身……好機會!快用係統掃她一下……臥槽,1338點能量值,霞衣級,難怪她有足夠的底氣對我使臉色,不過也是,十三根還魂針若不能召出霞衣級鬼仆,那也太虧了。


    醫仙顯然是察覺到了我的動作,但她並未理會。


    “還魂針給我,我能救他。”


    “我為了召喚你,已經把還魂針消耗掉了。”


    “無恥之徒!銀針也可以。”


    她不會是知道,我用還魂針換迴青春了吧?我也是沒辦法,我總要以如今的麵目去麵對親友們的,免得他們擔心。


    我迴頭對楞在一旁的朱胤森道:“愣著幹什麽啊,拿銀針去啊!”


    “啥意思?你召喚誰了,啥還魂針?你也參與異界怪物召喚了?”


    “差點兒忘了,霞衣級鬼仆並非所有人都能看到,我身邊這位大神可以救人,你去借一副銀針。”


    我本以為借銀針會很難,畢竟是給艾滋病患者針灸,結果朱胤森出去不到5分鍾便借到了一副銀針。


    醫仙取針之後,在患者身上連刺十三針,針針落在後心口,然後她收針之後,讓我用手指按住出血點,然後注入霞衣之種。


    “啊?這樣我也有被感染的風險吧,要不算了吧,救人一命不過是七級浮屠,不毀一樁婚,直接相當於保全十座廟。”


    醫仙顯然不知道艾滋病到底是什麽樣的疾病,但她威脅要把帶血的針刺在我身上,我這才隻好不情不願的將手按在出血點上。


    好在朱胤森稱,隻要我與病患沒有體液交換,之後仔細消毒,就不會被感染。


    我真的慫了,因為我通過鏡像鬼察覺到,即便我照做,醫仙依舊打算用銀針刺我,隻不過她出於醫者仁心,這才沒動手,這臭脾氣,她也能當醫仙?


    她不會是懷疑我把還魂針私藏了吧?我留那玩意兒有啥用?


    不過醫仙也確實有真本事,這次我在注入霞衣之種時發現,霞衣之種在病患體內自成結節,這位病患體內相當於被植入了一處激活器官的裝置。


    我要是有這兩下子,我倒是有信心給自己延個十年二十年的壽,隻是我還是選擇體麵的死去,這麽活著也太累了。


    但此事看在朱胤森眼中卻是另一迴事兒,既然多種感染和並發症都不能要了這位病患的命,那他們大可以再激進一些,暴力替病患清除感染,隻要病患能挺過接下裏的並發症,那他還是有希望活下來的。


    我感覺上一個這麽倒黴的,還是還魂夜的道友明。


    後來我也是聽朱胤森提起此人,醫院後來又數次向其家屬發病危通知,但此人最後卻總是能突然活過來,聽說有一次,他終於“死”在搶救台上後,救他的醫生累的直接坐他身上了,結果就是這麽一壓,他又活過來了。


    反正我最後聽到此人消息時,他還在痛苦的活著,本來院方痛苦,其家人痛苦,他自己更痛苦,但他卻始終覺得自己是命不該絕,每次清醒的時候,都囑咐家人和醫生不要放棄他。


    朱胤森後來也去看過他,至少在朱胤森眼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還好當初我沒打算用這種手段續命,否則還不如死了算了。


    話說迴來,當天晚上我又在醫院與柳茗鳶聊到很晚,她本以為我已經迴家了,此時我才向她提起虞墓的情況。


    “呃,不好意思,我昨天下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其實還沒迴家呢,我是在迴家的路上,這不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嘛……”


    “所以你說的那個叫虞mu的人,是昨天下午到咱家的?他是倒在咱家門口麽?”


    “呃……不是,他用紙人開門躲進咱們家的,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我用鏡像鬼迴溯,卻得到了兩個結果。”


    “沒事兒,我在家裏裝監控了,你去查看一下監控就好了,這麽大的事兒,你也想自己瞞著。不過你既然說虞mu是你朋友,我之前怎麽沒聽說過ta?”


    “我也沒想到我們能再見,之前我出去處理麻卿舒的事情時,意外結識的他。”


    “虞mu,哪個mu啊?”


    “他這名字比較特殊,虞姬的虞,墓碑的墓。”


    “男的?”


    “……喲,這醫院最近怎麽流行用醋消毒啊,這味道……”


    “還不是因為你之前沒說清楚。”


    “我現在有另外兩件可能會讓你氣到胃疼的事情。”


    “喲,能讓你說話這麽小心的,不會是肖寒韻吧?她成你鬼仆了?”


    “確實,但我可以解釋……她現在屬於危險分子,所以需要一個靠譜且有實力的人看管……”


    “好了,另外一件事是什麽?”柳茗鳶的話忽然變軟,軟到讓我淚水濕了眼眶,我真想把話說明白,可惜最終我還是忍住了。


    “咱家監控被係統幹壞了,最近它有些不太穩定。”


    “你若想讓我變穩定,那就立刻馬上動身來東北,否則我要你好看!”


    後來我才知道,這次柳茗鳶的父母也去東北了,她本打算今年與我相互見家長的,早知如此,我說什麽都不會去東北。不過此時去東北,其實也是我計劃中的一環,此事以後再說。


    我在正月初三,一月的最後一天抵達了哈爾濱,此時的爾濱,熟悉的讓我感到陌生。


    熟悉的凜風,熟悉的飛雪,熟悉的鄉音,陌生的態度,陌生的冬景,陌生的大哥。


    東北的熱情,重新把我這個南方e人幹i了,直到我再也忍不住說出了一句家鄉話。


    之前熱情招待的我的大哥臉色一變,不冷不熱的說道:“迴來了,趕緊迴家啊,在外麵嘎哈啊,凍得嘚兒嗬的。”


    東北冬天哪有什麽冰清玉潔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一個小碴子在凜冽鄉音中負重前行。


    但此刻我卻不由得想起艾青的那句話,為什麽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行了,嗷,別哭嘰尿嚎的,家裏來且了,自家孩子都得往後稍稍,都理解理解,別哭了……”


    “我隻是好多年沒迴來了,再聽到熟悉的東北話,覺得親切。”


    “就這你還覺得親切呐?你在外是多不招人待見呐。”


    大哥,這天算是被你聊死了,我笑爾濱無人,竟讓你這……


    “姑娘,南方來的吧?哈爾濱歡迎你……”


    大哥虎背熊腰的背影,此刻忽然顯得是那麽陌生,特喵的,今天我要吃凍梨,切片兒的,誰攔著都不好使!


    這次來為我接機是東北天團二位大將,江南二少和東北豐哥。


    “你倆這穿的跟狗熊似的,還戴墨鏡,你倆是來走秀的麽?”


    “帥吧!”


    二少還是那麽賤兮兮的,康雪豐更是人來瘋。


    “咳咳,雪豐啊,如果我現在活不了多久了,但又想找個女的傳宗接代……”


    “我姐!我直接白送給你!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快點死,讓她早點守寡,最好能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守寡守一輩子!”


    焦恩生皺著眉頭從我身後鑽了出來,接著一臉嚴肅的對二少道:“這種朋友你還是少與他交往,想不到我終究是看錯了他了。”


    二少見到焦恩生後,連忙訕訕的摘了墨鏡,一臉虛心模樣。


    其實大年初一焦恩生就可以被提升了,但他想在提升之前再見二少一眼,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之前我與他在飛機上打賭,賭的就是康雪豐對康雪飛的態度,焦恩生認為康雪豐雖然與康雪飛水火不容,但絕對不會把康雪飛往火坑裏推的,結果焦恩生果然是賭輸了。


    此刻焦恩生橫眉冷麵看向我道:“愣著幹什麽,伴奏啊!”


    “咳咳,劍起江湖恩怨,拂袖罩明月,西風葉落花謝,枕刀劍難眠……”


    本來賭注是焦恩生若是輸了,他便跳科目三,想不到現在變成師徒合作了。


    二少一邊跳還一邊咋唿道:“別唱了,我控製不住我寄幾啊!”


    很快,一群南方小土豆也湊熱鬧跟著跳了起來,他們身著鮮豔的冬衣,給曾經沉悶的老東北添上了一抹亮色,也不怪爾濱成功,南北相融,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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