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書接上文,你們不會以為我會跟美女聊天吧?怎麽可能,我算是發現了,肖寒韻的妒心大得很,也不知道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麽值得她惦記的。


    其實就算沒有肖寒韻,我也不可能跟美女聊天,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最關鍵的是,我要盡量降低存在感,免得檢票時被抓。


    若非實在是買不到票,我也不可能幹這種缺德事兒,鐵路運營一直在賠錢我是清楚的。


    所以我打算等夜深之後再去找列車長補票,至少不用太丟人。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半路竟然遇到一個喝多了的年輕人,跟列車長爭吵了起來,就是這方言比古漢語都難懂,我聽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


    周圍乘客被吵醒了,但卻都睜著惺忪睡眼看熱鬧,嗐!還得看老夫手段如何!


    “都別吵了,大過年的,都不容易,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年輕人依舊用醉意沉重的方言對我指手畫腳,我聽不懂,所以隻能賠笑。


    “好了好了,和氣生財,就算你漂泊在外滿腹委屈,也不要把負能量傳播給其他人……”


    此時列車長在一旁解釋道:“老人家,這小子對你汙言穢語的,他絕對沒安好心,剛剛他喝多了趁機摸人家小姑娘的腿,我這才跟他吵起來的。”


    喲嗬,同道中……我是說同是中國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俺們家鬼仆穿黑絲我都沒(敢)上手。


    “我以前是教書的,遇到這種孩子,哪隻手犯錯了,就應該打哪隻手。”


    車廂內頓時一片嘩然,他們顯然沒想到,我一個老頭竟然會出來和稀泥。


    醉漢以為就這麽算了,便渾不在意的伸出了左手。


    “你是用這隻手幹壞事的?”我自認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醉漢眼中的笑意也愈加濃鬱,他笑著點了點頭,還用漂準的普通發說道:“老斯,輕點喔。”


    “輕不了,否則你不會長記性的,可惜我這年紀大了。”


    這時有個胖小夥站起身道:“讓我來!”


    “這位同學請坐下,都說中國人好為人師,因為我們古話說的好,三人行怎麽說?誒,必有我師,好為人師,也要好學,今天就以他為戒。”


    “哎——啊——斷了!你個老撲街……”


    “哼,裝醉非禮,罪加一等!”


    “別打了老師,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還特麽想嫁禍兩廣老表,你分明是清醒得很。


    我這兩巴掌下去,醉漢抱著手,滿地打滾,不過並沒有人可憐他,有的時候,也難怪女生會討厭男人……但是我拒絕反思,我都特喵的快入土的人了,我又沒幹壞事!


    “老大爺,你這是怎麽做到的?他的手好像沒什麽異樣啊?”


    “我這短暫的教師生涯啊,就持續了三分鍾,可惜了,唯一的學生還是這樣的。我年輕時是散打隊的,這叫分筋錯骨手,未經允許不得外傳,畢竟中了這招是真的會很疼。”


    雖說這些都是我胡說的,但架不住大家願意信,醉漢之所以覺得疼,那是因為我用還魂針紮住了他的痛覺神經,並不斷刺激他,他當然疼了。


    咳咳,此外我用霞衣之種刺激他的肌肉極度收縮,在這種力量的撕扯下,他肯定會肌肉拉傷,不過在他下車之前,我肯定是會治好他的。


    之後我低聲與列車長交談補票的事情,列車長對我頗有好感,便問我需不需要臥鋪,畢竟我年紀大了。


    不過臥鋪的事情被我婉拒了,我又不是真的老年人,臥鋪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我站著就可以。


    醉漢下車後,被他非禮的女生招唿我坐她身邊,我還是擺了擺手,靚女又怎麽樣,我是讀書人!


    我主要是怕吐槽君突然出現,有損我光輝形象,於是我走到車廂之間,倚牆假寐。


    “你當我多稀罕你似的,大晚上的,我不要休息的麽?”


    “我謝謝你現在才出來嗷,你但凡早出來一點,我這偉大的人民教師形象就立不住了。”


    “教師種類豐富,有好有壞,就算你露出猥瑣表情,他們也不會懷疑你不是老師的。”


    “一個行業的風評,真的會被一顆老鼠屎毀掉的……海歸律師除外。”


    “你還是忘不了皮特酥。”


    “不是每一個律師都叫皮特酥……”


    “你給我住口!特侖蘇發律師函,賠死你!”


    “咳咳,我最愛喝特侖蘇了,喝了特侖蘇,越喝越年……越喝越能喝……我還是閉嘴吧。”


    到了潭州之後,我並未立刻前往北郊,因為我察覺到蕭玉嫣的情況有些奇怪,這不由得讓我聯想到北郊明代王爺墓下的唐墓,或許是蕭玉嫣的墓穴。


    但理論上來說,蕭玉嫣是在沉睡中被係統召到我身邊的,她自入土便再未醒來。


    想來這些隻是巧合吧,蕭淑妃一向賢良淑德,又怎會是那詭異唐墓的墓主。


    但事情的真相卻遠遠超出我的預料,半路蕭玉嫣便向我和盤托出了,那處唐墓確實是她的墓地,地缺傘遮蔽命格不假,卻也需要采陽補陰,也就是吸收男子的魂魄,用以為她延壽。


    起初蕭玉嫣並不知曉這些,她父母兄長都在瞞著她,直到她父親去世,她才從管家兒子口中知曉此事,為了避免生靈塗炭,她便投湖自盡了,鄉親都以為蕭玉嫣是思父心切,紛紛為她惋惜。


    但蕭玉嫣死後卻發現她自己竟因地缺傘吸收的魂魄,而實力大增,她本想著取之於民,還之於民,卻沒想到,地缺傘成了她的伴生鬼器,她想要用自己如今的力量迴饋鄉裏,卻意外激活了地缺傘,致使為她悼念的鄉親們,壽元大減。


    當晚她托夢給兄長,希望他能找到將她徹底解決的辦法。


    大舅哥也是個妙人,他當即猜到當初把地缺傘給蕭玉嫣的術士有問題,於是他便聯絡官府,糾集信得過的江湖義士,將那術士圍殺,隨後他們從術士房中搜到了一些散亂的古書。


    後經州中釋經大儒注解,他們這才為蕭淑妃找到了一處風水寶地。


    但這處風水寶地不是給蕭玉嫣準備的,而是給後人準備的,蕭玉嫣的墓穴隻有一副薄棺,其上則是十分氣派的墓室。


    一開始墓室中葬的是大舅哥,後來黃巢起義路過潭州時,將大舅哥的墓盜劫一空,地缺傘一時失控,將附近的盜墓賊,盡數吸幹。


    後來大外甥把當地望族葬在其中,誰知又到了五代十國,反正在明代王爺葬入此中之前,又斷斷續換了十餘任墓主。


    直至民國初期一群盜墓賊找到了明朝王爺的棺槨,並將其遺骸曝屍荒野,這才讓蕭玉嫣再次蘇醒,那些盜墓賊死後也如幹屍一般,想來報紙上的笨賊也是如此。


    我勸蕭玉嫣想開點,這又不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是人性使然。


    最後蕭玉嫣為我引路,並一路來到她的墓穴之外,我透視過後發現,一切確實如蕭玉嫣所言,大墓下有一副爛到幾乎看不出的破棺,還真是墓不可貌相,這麽矬的墓,竟然能走出這麽漂亮的女鬼。


    “你但凡把你的嘴甜放在女孩子身上,而非她們這些個千百年的老鬼身上,你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淒慘。”


    “紮心了!老吐”


    不過說起來,之前那些盜墓賊之所以將這座墓傳成了唐墓,多半也是因為大舅哥用料太實在,他當時修的墓,曆經一千多年,仍有殘存,這也不怪後來人會判斷錯。


    但他們要麽空手而歸,要麽殞命於此,無外乎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改開的風口,他們卻選擇這種營生,這可謂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不過這明代王爺墓,其實並未完全被搬空,這王爺生前,或者是幫他置辦墓地之人太雞賊了,墓室下方其實還有一層空間,隻不過已經完全被封土填埋,不過我能透視,自然可以發現那裏,那應該是當時的潭州的微縮版,木樓瓦舍,皆被金銀財寶所填滿,朱漆廊道,金磚玉柱,卻做死後消遣,殊不知一絲一線,皆是民脂民膏。


    這種貨色壓在蕭淑妃墓上,真是大煞風景。


    我小心在墓道石板上開了一個孔,隨後通過吐槽君網絡撥號給當地文物局,匿名舉報這裏發現盜洞,疑似有盜墓團夥在此地作業。


    這座墓對文物局而言,可有可無,但盜墓團隊可是他們的心腹大患,所以他們不得不連夜出動。


    抱歉了,你們看到的盜墓賊是我的究極致幻,看來以後又要多一樁懸案了……不過隻要我臨死時還能想起這裏,我一定會出麵澄清的。


    我若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李宇哲,我肯定會實名舉報的,現在我連實名的底氣都沒有,除非是用究極致幻,但那還算什麽實名舉報?


    說起來,我有些疑惑,以蕭玉嫣的人品……或者是鬼品,她隻要不動用地缺傘的力量,便不會傷到任何人,那麽她被這般有形無實“鎮壓”了千餘年,真的值得麽?


    蕭玉嫣對此不置可否,她隻是不想傷人,一瞬間,蕭淑妃的形象在我心目中頓時偉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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