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書接上文,我與賈叔本打算去見六哥,但我轉念一想,那樣一來,賈叔肯定會把這次機會讓給六哥。


    於是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賈叔留下……


    “貝姐,你確定他不會醒來吧?”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有係統的,上周末我們給你動手術被係統視作對你的傷害,係統這才把你喚醒的。”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我現在就算對賈叔‘掏心掏肺’,他也不會醒過來?”


    “原以為你是東北的,想不到你是緬北的。”


    “原以為你是埃及的,想不到你是寶雞的……我的意思是你中文真溜!誇你的,真心的。”


    “用真心就可以的嗎?”


    咳咳,接下來我該報答賈叔的知遇之恩了,就衝他無論如何也想撮合我和賈鳴鹿,就足夠看出他對我的重視。


    之前他對我那麽嚴格,多半是真的把我當女婿了吧,這個老家夥,以前怎麽不直說呢?你早說我早就拒絕了……


    下午3點多,賈叔驚醒。


    “你醒啦,手術很成功,以後你也是公雞中的戰鬥機了。”


    “你個臭小子,老子不要你還硬給啊!”


    “我死之前肯定要好好盤盤你這個老頭啊,以後治病救人的重任就交到你手上了,還有……算了,晚上你會知道的。”


    “你說的是你那讓人睡不著覺的手段麽?”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怎麽樣,開不開心?”


    “你之前怎麽沒教給鳴鹿?”


    “大概我當時比較懷念她睡在我背上的感覺吧。”


    “領證,趕緊的,我怕你死路上!”


    賈叔當然隻是開玩笑的,是吧,你看你,激動的又睡著了……我總不能說貝斯特沒禮貌吧,我又打不過她……


    我用賈叔的指紋……嗯?你個老家夥,手機怎麽除了指紋還有密碼呢!


    貝斯特在夢中問到了賈叔的密碼,結果我又被這老頭擺了一道,現在他的手機徹底鎖上了。


    我主要是想知道六哥的電話號碼,沒辦法,我隻好親自到賈叔夢裏看看了,當然,用的是鏡像鬼的拓展技能,但當我探入賈叔夢中後,便立刻知曉貝斯特麵色古怪的原因了,我在賈叔夢中看到他……


    “嗐,多新鮮呐!”


    你不懂,夢中的賈叔雙眼如餓虎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懷疑他做過夢境防禦練習。肯定是鳴鹿姐教他的,這父女倆簡直絕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將賈叔叫醒,賈叔醒後第一件事便是質問我:“你不是說學了這招就睡不著麽?”


    “貝斯特是霞衣級的,她想睡你,哎喲~我是說她想讓你睡著,誰都攔不住。”


    “你問我手機密碼做什麽?”


    “你總想著讓我跟鳴鹿領證,我這一大把年紀的,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


    “滾蛋,我問你密碼的事兒呢!”


    “你睡著了,我又想知道六哥現在的電話,除了翻你手機,我……你不會拿我當間諜呢吧?快,快把我抓了,死刑,立即執行,這樣我就能死的無牽無掛了。”


    “他又沒換電話,他之前給你的號碼就是他最私密的號碼,身在福中不知福。”


    晚飯的時候,我終於見到六哥了,不過之前那個“成功學演說家”也在,這幾天六哥一直住在他家,他的目的就是想通過六哥與我更進一步,為此他不但與六哥冰釋前嫌,還拜了把子,六哥被他軟磨硬泡的實在是沒了辦法,畢竟他現在是我們超市第二大股東,這還是在他不斷以我的名義注資的情況下。


    我們這邊一直是一班小朋友小打小鬧,這怎麽突然出現一個大人呢?


    成功學講師叫石俊鵬,當然,他不是真的成功學講師,他是個企業家,早年還倒賣過軍火,他倒是直言不諱。


    “小同誌啊,恩人呐,我這是一直在找機會去再見你一麵呐,總算是給我找到機會了,還讓我認了六子這麽個兄弟。”


    “我被迫的。”


    “被迫的那也是兄弟,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賈秘書,感謝您來捧場,我先幹為敬。”


    “還要開車呢。”


    “您這話說的,我也是守法公民呐,都是飲料,我隻有在應酬的時候才喝酒,我這人酒精過敏,一喝酒就犯困……”


    那你還是多喝點兒吧,最好能減弱頜上鼻下部位的輸出。


    好家夥,脈動?還真是飲料啊。石俊鵬與賈叔聊了起來,顯然他這是故意給我和六哥一些空間。


    “六哥,算了,以後還是叫你六子吧,咱倆站一起,那就是爺孫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不到你……真的老成這樣了。”


    “你這話也太沒新意了,你就不能說我老了之後也是個帥老頭麽?”


    “確實很有精神頭,你……還有機會麽?”


    “什麽機會,你不會是想跟我去爬山吧?”


    “變年輕的機會。”


    “當然了,我應該能恢複到四五十歲的樣子,但這個過程可能要持續個三五月,到時我隻要好好保養就是了,你也不用太擔心我。”


    賈叔聞言頻頻側目,他倒是想問什麽,最終卻還是沒開口,更難得的是石俊鵬也沒開口,我倒是能明顯感覺出來,他真的有很多問題想問。


    不過我把話題扯開了:“你們倆是怎麽和好的?”


    “你要問這個我可就有話說了,剛剛差點沒憋死我,賈秘書你也是的,飯桌上怎麽還那麽拘謹。要說我和六子啊,那真是不打不相識,我以前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再說那時候窮,隻要能掙錢,我真是啥都敢幹。90年代初,我跟著道兒上的人一起去東北當倒爺,那時候中俄兩邊都一樣,真的是一個敢買,一個敢賣,我也是在那時候接觸軍火的……”


    石俊鵬聊起他的發家史,那可謂是滔滔不絕,關鍵他中氣足,我們都插不上話。


    直到他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賈叔重重的咳了一聲,他這才戛然而止。


    “當時是掙錢,但都是損陰德的事兒,不說也罷,也就是因為這個,我在道兒上留下了惡名,然後六子便專盯著我偷。”


    但接下來的情況卻讓我大為意外,石俊鵬和六哥之前對賬的時候發現,六哥並未偷那麽多東西,其中有大部分是他人嫁禍給六哥的。


    這些天石俊鵬就是以此為由,將六哥強留在他家的,石俊鵬在懸賞偷他東西還嫁禍給六哥的人,如果能抓到此人,就說明六哥沒說謊,如果抓不到,他也隻能自認倒黴,畢竟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石俊鵬說到這裏,六哥臉上的無語都快凝成實質了,但沒辦法,石俊鵬已經展現出最大的誠意了,無論事情真假與否,他都願意與六哥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隻好順著石俊鵬的話,去他家盤桓幾日,說不定還能順便幫他查一查幕後的真正黑手,反正因為我如今已經清醒,錢老怕我把房子還給他,所以他不肯再來見我,我倒是可以追溯到他家,但大過年的,因為這個鬧得不愉快,多少有些寒了人家的心。


    去石俊鵬家,還能熱鬧一些(主要是我感覺吧,鬼怕惡人,如果去了石俊鵬家,肖寒韻應該就不會那麽高頻率的騷擾我了)。


    飯後我跟著六哥和石俊鵬去了他家所在的別墅,這玩意兒是有錢人的標配麽?我眼看著也能成為有錢人了,結果卻要麵臨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了——錢還在,人沒了。


    當晚我找到六哥,他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會意點頭,隨後給了他一枚十字墜,有這東西,我們就能通過微信無障礙聊天了。


    六哥率先打字道:“你看到了吧,這裏死氣濃鬱?”


    我點頭隨後微信迴道:“其實你不用打字,你心裏想什麽,微信上就會顯示什麽,話說迴來,這才是你真正留下來的原因吧?”


    “石俊鵬還算光明磊落,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他解決他家中的麻煩,呀嗬!神奇,居然真能自動顯示我心中所想!”


    “那是自然,不過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裏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這特喵的哪是死氣啊,這是異界的那種黑氣,六哥看到的死氣濃度有限,我自從進入石俊鵬家中二樓後,便看到了這些讓我完全看不到路的黑氣,反倒是我用鏡像鬼其看路,還能正常些。


    六哥詫異的問道:“怎麽?這裏還有其他門道?”


    “這裏的門道可大著呢,我變成現在的樣子,便與這些黑氣有關,你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我看到的黑氣,已經濃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了。”


    “那我去通知他,咱們快些離開這裏吧。”


    “不急,跟它耍耍,我懷疑,那晚他出現在地鐵上,並非偶然,他這麽一個……張揚的人,怎麽可能會去坐地鐵,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也許這些黑氣已經在他家成型近半個月了。”


    “你打算怎麽做,還有,你真的能重新變年輕麽?對付鬼你的經驗豐富,但對人,我比你老練的多,你當時的表情,並沒有那麽篤定,你是在安慰我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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