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陸懷臨,長大“致命”教育家,括弧自封括迴。


    上迴說到,我去胡同找“死”,意外撞見方靜被呂少偷襲,我將方靜救下之後,順便送她迴了她外婆家。


    不過路上方靜告訴我,老人家並非是她親外婆,而是她家房東,小時候方靜母親騙方靜稱,房東是她外婆,結果方靜就這麽叫上了。


    後來房東罹患老年癡呆症,也是方家母女照顧的她,所以她在清醒的時候,便正式認了幹女兒和外孫女。


    房東發病時未必能認出方靜母親,但一定能認出方靜,她也算是方家母女命中最大的貴人了。


    但總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造謠稱方家母女是看上了房東家的房產。


    這些人還是太年輕了,剛剛我為方靜治傷的時候,通過盜亦有道發現她已經將呂家不少財產劃歸名下了,手段有些見不得光,但她和呂嘉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我怎麽感覺呂嘉博已經知道自己被綠了呢,或許他早就知道吧……


    我與方靜分開後,便了迴學校……實在是因為天太冷了,而且這麽漫無目的的去找葬禮現場,多少有些不禮貌。


    其實我也不是個禮貌的人,找到了那就完成周簽,沒找到就是良心未泯。


    但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雖說是在地獄裏打開的,但這個地獄笑話我喜歡。


    第二天中午,學校北區鬆林裏發現了一具男屍,從雪地上的腳印來看,死者是自殺無疑。


    死者二少認識,正是物聯網學院的那個潛規則的教授,算他死前做了一次好人好事,這葬禮他不就來了麽。


    “哎,同學,你知道那個教授葬禮啥時候舉行麽?”


    “啥葬禮?這種人直接拉去火葬場煉了就是,還葬禮,他那屍體要是拉到我麵前,我能直接啐他一口。”


    “你這是……”


    “仗義執言罷了,我做什麽都不會當教授,拿人錢不幹人事兒,我呸,惡心!”


    算了算了,還是離憤青遠點吧,容易被他影響。


    “老師,你知道那個教授什麽時候舉行葬禮麽?”


    “你是老鄺學生?”


    “算是吧。”


    “他肯定沒少數落你吧,他最討厭男生留長發、染發了。”


    “我就是想隨點份子錢,多少也算是一點心意了。”


    “後天吧,後天周末,他的同事也能去送他一程。”


    ……


    那位老師離開後,剛剛那個憤青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哥們兒,你是去搞事情的吧,鄺老魔對男生一向刻薄,我早就猜到他會搞出這種大新聞。”


    “你是他學生?”


    “曾經是,他自殺也是活該,之前我們學院有一個學長就是被他逼的自殺了,這些教授明麵上人模狗樣的,背地裏當老板,不知道斂了多少錢。”


    “他還背地裏當老板,這麽善良的麽?”


    “呃……也是,這也不是啥秘密,天下教授一般黑。”


    “你可打住吧,好壞也是分人的,你這到底是被教授耽誤……你……”


    我忽然發現,眼前的這位男同學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為暗沉,精神也迅速萎靡下來,與此同時,一位長頭發的男鬼從他體內飄出。


    “你是黃毫……那是不可能的,常瑾!所以鄺教授死在鬆林裏,是你的手筆?”


    “喂喂喂,你可別亂扣帽子,鄺老魔死有餘辜,我就是帶受害者來看熱鬧的。”


    “大冷天的,他都這樣了,你還讓他來看熱鬧?”


    “心病還要心藥醫,逗哥,鄺老魔死了,你有什麽感覺?”常瑾後半段話應該是直接說進那位被常瑾喚作逗哥的同學腦子裏了,否則他一個上層鬼的話,普通人怎麽可能聽到。


    而逗哥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爽!”


    嗐,見麵就是緣,你都這樣了,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逗哥也是慘,女友被鄺老魔潛規則,他自己的成果又被鄺老魔竊取,當然,這是我從逗哥心中讀出來的,不保真,但估摸著也假不了。


    逗哥經過我霞衣之種的滋養,很快便恢複了過來,就是他身體太虛了,若非是穿著羽絨服,別人肯定以為他快餓死了。


    “分了吧。”


    “你說什麽?”


    “我說,你跟你女朋友分了吧。”你自己都在糾結,我給你出主意你還瞪我!


    “又不是她的錯!”


    “是啊,也不是你的錯,但以後你們相互知根知底,生活在一起,心中就不會有刺麽?鄺老魔死了,但你和你女友之間隻剩橫著他的身影。你若真愛她,就放手吧,找個好時機,選個好地點,跟她好好說。”


    “她現在也很脆弱啊!”


    “所以才讓你找個好時機,話說你倆咋認識的?”我這句話是問向常瑾的,但逗哥誤以為我在問他,他便滔滔不絕講了起來。


    常瑾則一臉平淡的道:“我管林子的,經常有壓力大的學生到我地盤大喊大叫,好像喊完能心胸寬廣似的,逗哥就是常客。”


    “那鄺教授是你弄死的麽?”


    “啊?當然不是,你怎麽會懷疑到我身上?你說話!你看哪兒呢?”


    “我看鬼呢,我之前問的也是他,是你自己自顧自的答上了。”


    “鬼?”


    “你心情不好,一直開導你的鬼。”


    “是冼鬱屏麽?”


    “不是,你也別問了,人家都走了……想不到你這瘦的跟猴似的人,也有那麽豐富的情史。”


    “你別亂說,我早就拒絕她了。”


    “那我說有鬼開導你,你怎麽直接想到她了?”


    “我……”


    “你怎麽拒絕她的?你說你大學期間不想談戀愛,但卻還是接受她的禮物與心意,說你一句渣男,不為過吧?”


    “她……”


    “她的死是跟你無關,但你每次想到她的時候,難道不會心酸麽……嗯,你不會,因為你隻會在餓了的時候,逢年過節的時候,獨自過生日的時候才會想到她。”


    “你、你是她什麽人?”


    “你是她什麽人?享受著她給你的體貼,卻把她當做陪襯,你自己心裏都清楚的事情,竟然還想狡辯!”


    淦!你能不能別那麽多內心戲,我通過鏡像鬼吃瓜都快吃撐了!


    “所以你才建議我與我女友分了麽?你是冼鬱屏的哥哥麽?”


    我你大爺,你自己不想那麽多,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些!哎,吃瓜真的會上癮,我明明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與他糾纏,但就是壓不住我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逗哥見我不答,繼續自言自語道:“我懂了,但我真的後悔了,如果當初……”


    “滾蛋!你自己好好活著就行了,後那些悔有個屁用,別被精致利己主義所左右,誰都沒義務對你無私奉獻。你所謂的後悔,不過是沒有選擇最有利於你的路線罷了……沒錯,趨利避害是動物本能,但動物就是動物,草履蟲也會趨利避害,你一堂堂大學生,也要跟它比麽?再說了,這裏是校園,冼鬱屏是你同學,你尚且用社會思維對待她,也難怪鄺老魔都看不上你,他估計在你身上看到他自己的影子了吧。”


    “嗬——這麽說,你覺得我也該死是麽?”


    “你有那個資格麽?你女朋友你哄好了麽?你父母你贍養了麽?國家培養你多年,你迴報了麽?鄺老魔死於怙惡不悛,你作惡了麽?一切都還隻是萌芽,你如果能聽進我今天這番話,我倒是不介意替冼鬱屏原諒你。”


    死者為大死者為大,我這也是為了勸你生前所愛之人,見諒見諒。


    “今天你是專門來點醒我的麽?”


    “沒事兒我溜達,碰巧遇到你了,我主要是想參加葬禮,鄺老魔不正好死了麽……”


    “啊?是你沒表達清楚,還是我沒聽明白?你本意是要隨機參加葬禮麽?”


    “沒辦法,主人的任務。”


    “啊?那你為什麽那麽了解我?”


    “我都說我有主人了,所以為了把她舔舒服,我自然要學會察言觀色,你剛剛臉上表情可精彩了,這些全都是你告訴我的。”


    “我……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哪句話是真的,但感謝你點醒我。”


    我也是嘴碎,我跟他說這些幹嘛,我離開的時候,逗哥還在那兒自我感動呢,他不會是被我忽悠瘸了吧?


    算了,今天高興,我也就沒去打擾他了,後天參加葬禮,時間還是有些太趕了。


    迴來的路上我碰到二少了,他也想去鬆林“緬懷”一下鄺老魔……不對,他找我有事,但卻並未對我說,二少長大了,心裏能藏住事兒了。


    “四哥……”


    白誇你了,他剛與我錯開身位,便迴頭叫住了我。


    “又怎麽了?”


    “李……不上班行不行啊?”


    “不上班你養我啊!”


    “滾!打車滾!”


    “滾就滾!”


    “等會兒,等會兒,四哥……淩冶說你把韓江雪的鬼仆收走了……”


    “那韓江雪怎麽說的?”


    “她說她怕你吃虧,這才把那幾隻鬼仆給你的。”


    “你覺得呢?”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再說你送了韓江雪一個仙衣級鬼仆,換來她的信任,也說的過去。”


    “那你還有什麽要問的麽?”


    成熟的二少,懂得如何替自己解惑。


    不過二少和淩冶這對是最不像情侶的一對,有沒有可能是範詩雨、韓江雪、康雪豐、許沁和我耽誤了二少和淩冶?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我的八卦之魂,又要熊熊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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