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是說這位是我們的組長,許沁,許沁還是太全麵了。


    上迴書說到,我們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了鬼打牆,前車更是進入了類似時隙的空間之中。


    但我們卻不清楚這鬼打牆出自誰手,禍首丁示已然伏誅,傳國玉璽也在我手中,除了這二者,還有誰能有將我們困住的能力?


    並非是我小覷前人英豪,實在是因為丁示死後,也不見有半個鬼影出現,不管是現身悼念丁示,還是落井下石……


    若隻是如此,我們自然可以當做他們不存在,但此刻我們離開,他們卻又耍手段,本地的鬼魂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既然你們不仁,便休怪我們不義,兄弟們,抄家夥,片瓦不留!反正我們此來便是為了“搶救性挖掘”,重點突出一個“搶”字。


    再說了,消失千年的傳國玉璽出現在這裏,指不定還有什麽其他好東西呢,比如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比如大禹的九鼎,比如薑子牙的打神鞭,哪吒的乾坤圈,政哥的大哥大,貂蟬的絲襪……


    我們本打算通過錢雨涵的瞬移,或者是班長的門迴到荒村,結果錢雨涵發現荒村不在瞬移範圍,班長則發現門連接到了一處詭異的地帶。


    班長的門通往別處,可能是受鬼域影響,但錢雨涵的瞬移失靈就有些聳人聽聞了,當初她在金字塔內都可以來去自如。至於超出瞬移範圍,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們這一路都是盤山路,此地距離荒村的直線距離絕對不超過10公裏。


    但如今我們無法離開,便也隻能驅車返迴了。


    迴去的路上,我們發現崗哨內的同誌們皆已昏迷,每過一個崗哨,同行的安民局同誌便要留下一人,但同行的安民局同誌總共才5人,到了第四處崗哨,柳茗鳶代替我們所在車輛司機,繼續前行,第五處崗哨則由康雪豐代替後車司機。


    柳茗鳶沒有開大車的經驗,所以這一路上,可謂是險象環生,到最後一道180度的大彎時,柳茗鳶實在是開不過去了,於是我們便棄車跑步前進。


    兵貴神速,我們這些元老(除了許沁),每人負責背一人。


    小彤背著淩冶,柳茗鳶背著我姐,班長背著葉盼,武祿雲背著範詩雨,錢雨涵背著阮澤芳,二少背著史明偉,魏老大背著康雪豐,我背著許沁,同時還牽著韓江雪,韓江雪的力量不比我們差,隻不過她沒有霞衣之種輔助調息,所以她能跑快,但不持久。


    當我們返迴荒村時,卻見此地已麵目全非,之前的斷壁殘垣完全消失不見,山體在荒村原址開裂出一道深淵,深不見底(隻是比喻,再加上今天是陰天,所以真的無法用肉眼看到裂隙底部)。


    杜玲娟驚唿一聲道:“這就是我方才在門後看到的地方,方位和大致景觀沒有任何區別,但這裏少了八災具象。”


    誰知杜玲娟話音剛落,深淵之下升起一陣熾熱的暖流,緊接著,一點火星迅速放大,直至燃遍裂隙。這是捅到天然氣管道了麽?


    就在我們驚訝之際,天空中響起一聲悶雷,緊接著雷暴夾雜著雪花席卷而來,冷熱相衝,旋即刮起陣陣狂風,直到蟲災出現,下浴火燃成火亮灰燼,上遇雪凍成剔透冰晶。


    這些奇觀在我們眼前上演,本就已經讓我們目不暇接了,誰知我們腳下忽然鼓起,隨後一陣地動山搖,漫天洪水從地底湧出,一瞬間,我們便被衝散開了。


    我想化作流光,卻發現全身被洪水束縛,根本無法展開鬼域。


    好在此時我這豬腦子終於想起來傳國玉璽,同時我又動了動我這豬腦,八災之前明明已經被我收入傳國玉璽中,此刻再現,難免有詐,所以我在衣內從冥行卡實物空間中取出了傳國玉璽,就算洪水再大,也不會將其衝走。


    但讓我始料未及的是,洪水並未消失,甚至我還能在水中看到蝗蟲的灰燼與冰雹,此刻八災完全融為一體,想來傳國玉璽並非是放出八災的容器,更有可能是丁示借八災壓製傳國玉璽,使之為其所用。


    就在此時,我忽然聽到一陣鈴鐺聲……順境看釗輝,逆境看懷臨,絕境看許沁……


    就在我奮力掙紮之際,卻見前方裂隙出現了一道旋渦,學過地理的都知道,旋渦在地轉偏向力的作用下,會呈現北逆南順的旋轉方向……


    “你神經病吧!現在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麽?”


    “我反正叉腰看著許沁裝逼,他呀,總是能給我出點新花樣,這次的鈴鐺就是我以前完全沒見過的新法寶。”


    不過這也好解釋,畢竟八災算是被許沁弄出來的,解鈴還須係鈴人,所以八災被他製服,也很合理。


    就在此時,四男四女八隻鬼從地底飛出,兄弟們,男鬼交給你們了,女鬼,吸溜~我來!


    但還不等我們出手,卻見那八隻鬼齊齊向許沁行了一禮,啥情況?友軍?


    洪水退,裂隙合,乃敢……串台了,此時許沁才將此間經過告訴了我們。


    之前我們來到井字將軍墳外時,許沁並未多想,直到他聽到我所透視到的墓室內部屍首所穿衣物相同,且身形瘦弱後,他這才確定這裏是八災絕地。


    所謂八災絕地,就是利用橫死於八種災害之人的魂魄扭曲而成的絕地,一般是用來鎮壓那些魔頭的。


    當然,這隻是迷信的說法,真實情況的八災絕地,其實是用作祭壇的。


    而八災絕地分為大八災與小八災,若想解除小八災,需要將八災引入祭壇,在這裏,就是井字最中心的墓室,也就是丁示的墓室。


    隻是許沁沒想到這次的八災之中竟然有地震,否則尋常情況下,我根本不用跑出來,因為八災隻會針對祭壇中心。


    但我之後畢竟是被二少一鎬頭砸暈了,所以許沁並不清楚這裏的真實情況,直到我們遇到鬼打牆,他才肯定將軍墳的八災是大八災。


    許沁的師父曾說過,大八災傳說中是鎮壓龍脈的。


    我一臉複雜的取出傳國玉璽,除了韓江雪,其他人幾乎異口同聲……也不完全是異口同聲,有的說傳國玉璽,有的說和氏璧。


    許沁盯著傳國玉璽倒吸一口涼氣對我問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許沁見狀也一臉釋然道:“這就難怪了,主墓之人得到了傳國玉璽,卻無法將其據為己有,這才喪心病狂的用大八災來鎮壓玉璽。”


    二少急吼吼的讓我把玉璽借他看看,他還打算用玉璽假造聖旨……其實就是在白紙上印下璽印,至於以後寫什麽,並不重要,這張白紙就足夠他家傳了。


    二少的提議大家都有些意動,但許沁卻犯了難,那八隻鬼自然是想跟在許沁身旁,侍奉左右的,但許沁鬼仆欄不夠了。


    咳咳,你這不是還有隊友麽,尤其是我,那四個女鬼我看你也無福消受,不如給我。


    ……


    但世間事,並沒有十全十美,所以最後那八隻鬼,平分給了許沁、史明偉、淩冶、範詩雨、韓江雪、葉盼、武祿雲和魏齡軍。


    跟隨許沁的是死於嘉靖34年華州大地震的尹子朝,他本是一名捕快,人緣極好,但奈何妻子紅杏出牆,他為人又膽小懦弱,出軌的又是他上峰,他也隻好忍氣吞聲。


    那晚地震,他救下那對j夫y婦,結果卻被那二人推倒丟在倒塌的院牆處,故此他的怨氣久久不散。


    跟隨史明偉的是死於嘉靖39年賀蘭山崩的晁慕樊,他因為善於鍛造鐵器,被韃靼擄至草原負責鍛造兵器,後來他趁韃靼方麵看守鬆懈之時,逃迴明邊境,結果被守城明軍當做活靶子,他中箭之後逃入賀蘭山,當晚暴雨,山體崩塌,他便死於山石之下。


    跟隨淩冶的是死於嘉靖37年的鄒氏,她自嫁入夫家一直勤勤懇懇,但膝下無子,又磋磨勞碌,很快便被夫家嫌棄,當天他被醉酒的丈夫毒打關入柴房,晚上柴房失火,她叫破喉嚨也沒能得救,死後她才發現,其丈夫早與青樓妓子計劃好了這一切,那把火,便是妓子放的。


    跟隨範詩雨的是死於嘉靖38年的屈氏,其夫被征徭役,歸期遙遙,時年不利,又遇蝗災,屈氏為了保住莊稼,衝入農田,但蝗災無情,轉瞬便將其秧苗吃了一幹二淨,她本就極為虛弱,一時氣急攻心,死在了田間。


    跟隨韓江雪的是死於嘉靖35年的荀知期,十年寒窗苦讀,老父積勞成疾病故,老母累瞎雙目,他本是全家唯一希望,誰知進京趕考途中避雨住入山間破廟,是夜雷聲大作,荀知期起夜,不忍汙瀆廟宇,便到寺外樹下解手,結果一記落雷,將其一生定格於此。


    跟隨葉盼的是死於嘉靖37年的褚玲玲,她本該是大家閨秀,但生母早亡,繼母狠毒,時常對她動用家法,其父死後,更是變本加厲。嘉靖37年冬,繼母罰她在祠堂麵壁,是夜北方怒號,刨淩作雪,褚玲玲便死在了那夜。


    跟隨武祿雲的是死於嘉靖40年的王氏,她被主母誣陷與家奴私通,被其夫鞭數十,綁於庭樹,是夜風起,主母命家仆挖斷樹根,致其軋死於樹下,死後更被其夫連同倒樹燒做飛灰。


    跟隨魏齡軍的是死於嘉靖41年的王鏨,他本是漕運衙門小吏,因不滿上司中飽私囊,而被沉屍河道,其死後,上司竟又將其當做替罪羊,以致其父母蒙難,妻女受辱。


    嘉靖或許隻是封建時代的縮影,還好我兩世為人,都生活在現代,以後打死也不想著穿越迴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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