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又來抓鬼了。


    卻說此時林間的鬼域竟然自行消失了,此時我這才發現,我與北京安民局的同誌相距咫尺。


    而且這裏還有兩位熟人,一位自然是賈叔,另一位是我姐夫。


    葉碧兒分析稱,這裏的鬼魂隻是為了困住眾人,並無傷人的意思。


    賈長川認為這鬼魂既然對眾人沒有惡意,可以招安成為鬼仆。


    葉碧兒未再發表意見,我知道她在想什麽,她肯定是覺得活人太虛偽了。


    於是我提出一個建議,與那紅衣鬼談判,隻要他肯成為鬼仆,我可以給他一些紅衣級鬼器。


    “現在說這些也、也沒用啊,那紅衣鬼在、在哪裏,是男是女我們都不清楚。”餘興海有些狼狽的說道,之前他借助粉衣級鬼仆的力量,在林間尋找方向,所以衣裳被掛的有些殘破。


    此外餘興海是被緊急調往北京的,所以他沒來得及準備禦寒的衣物,此刻他被凍得說話都有些不連貫。


    “姐夫,你還是進車裏吧,你這麽說話,我都覺得冷了。”


    “後、後麵的事情就、就看你的了。”


    就在此時,林間傳來一個有點像是猴哥的聲音,這次是真猴哥,孫悟空的聲音。


    “真的有紅衣級鬼器麽?”


    我靠!紅太狼!其實是一隻紅色皮毛的狼。


    不過說話的不是狼,而是它身邊的一個隻有腦袋的小鬼。


    之前在58集的時候,我就想過,死人可以變成鬼,死了的動物會變成什麽,現在終於有答案了。


    “爸,它是你的了。”猜猜說話的是誰,提醒一下,在場隻有一對父女。


    “別鬧,先看看它的條件。”


    “你們誰說還算數?是那個背著女人的小子,還是有剛剛在林子裏亂轉的瘦子?”


    “我可以跟你談判,畢竟鬼器由我出。”猜猜說話的是誰,能提供鬼器的隻有一個人哦!


    我猜你個大傻波一!


    “我對鬼器有要求,必須是方便我使用的。”


    “你不妨說說你需要什麽樣的鬼器,人類用的武器你肯定用不上。那些用來投擲的你應該也不方便用,你想要攻擊性的還是防禦性的?”


    反正你肯定不會要平底鍋的吧。


    “我要攻擊性的,最好是帶毒的。”


    “毒牙可以麽?可以替換你嘴裏的牙。”


    我在係統界麵上仔細翻找,形狀特點符合這頭狼要求的,也隻有毒牙了。


    “可以。”


    其實我想跟這頭狼耍心機的,但它一頭狼,能修成紅衣鬼級別,肯定做過不少好事。


    唯一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就是它身邊漂浮的真·小鬼頭了,這玩意兒太掉san值了。


    不過定製紅衣級鬼器,需要消耗300萬的陰德,所以我想拖延到下周,也許下周還是定製鬼器的周簽任務。


    “這可能要等幾天才能調過來,今天周三,這樣吧,下周一,我一定把毒牙帶來給你,到時我們還在這裏見麵。”


    “你可要說話算數。”


    “看到我身後這月衣級鬼仆了麽,我還有四個,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麽?你也別被我的話嚇到,我們相信你的誠意,而且我們也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我姐夫其實也想要一件粉衣級鬼器,我便把紫煌交給了他,這把劍我其實很喜歡,但我也不能吃獨食。


    迴去的時候,我跟我姐夫同乘一輛車,此行他終於吐露了心聲。


    “其實一直有話想對你說,沅陰市醫院那次的指揮,是我太過意氣用事……”


    “姐夫,咱不是說好了,這事兒翻篇兒了麽?”


    “你聽我說,鬼域降臨之前,我與你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鬼域降臨後,她獲得了黃衣級鬼印,同時也有青衣級鬼仆。後來她每天都因為機場安全的事情忙到很晚,我心疼,這才有後來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別人的奸計,與鬼魂共生。”


    “我都懂,你去沅陰市那天,不但沒了鬼印,身體也受到了透支,所以你憋著一股勁,想把事情做好,所以指揮時才會激進了些。”


    “是的,也是因此,我知道你的身份後,才會失去理智,因為你的那份報告,我淪為了笑話。你可能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想的……”


    “寧可共生透支至死,也不平庸的活著,你是想為國家,為江南燃燒生命。”


    “嗬嗬嗬,想不到你這麽理解我……”


    “不,我跟你是一樣的人,你知道我過去那個事兒……”車裏有其他同事,我隻能暗示餘興海,我說的是前世的事情,他會意的點點頭。


    “我以前太平庸了,所以我想在平庸的基礎上,做些不平庸的事情,哪怕是燃燒生命。”


    一時間,我和餘興海竟然有些惺惺相惜,就差我倆拜把子,把我姐變成我嫂子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打來一個陌生的號碼,經曆了黑山老妖的事情後,我對陌生號碼有些抵觸。


    但我還是接通了。


    “你好,哪位?”


    “我是前車的賈長川。”


    “賈叔,您這電話我得記住,您有什麽事兒麽?”


    “鳴鹿說你倆是從機場跑來的?”


    “賈叔,這事兒您可要為我保密。”


    “前車隻有我和鳴鹿,不然我也不會這時候給你打這個電話。”


    “沒錯,中途搭公交的事情鳴鹿姐沒說麽?”


    “說了,自然是說了的,早知道我就不該讓這丫頭開車的,她並非是馬路殺手,隻是她的想法有時不太尋常,比如這次泊車在綠化帶……”


    好家夥,把車開到側躺綠化帶,竟然是泊車。


    掛斷電話後,姐夫提醒我道:“你小心手機被賈鳴鹿黑進來。”


    就在這時,我收到一條陌生短信,短信內容是,“餘哥,別在背後說人壞話。”


    “看來這丫頭黑到行車記錄儀裏了,她對你很感興趣啊。”


    “我對她也開始有興趣了,誰能拒絕這樣的美麗大姐姐呢?”


    就在這時,我手機又發來一條短信。


    “小子,你那口是心非的動作都憋到臉上去了。”


    行車記錄儀怎麽會看到我?不會是後視鏡吧?


    我剛剛在想辦法把電話卡取出來,但沒有取卡器,隻能用月衣級鬼器還魂針試試,誰想竟也被賈鳴鹿察覺。


    “你倆還是快點住一起吧,免得再禍害別人。”


    姐夫,你要這麽說的話,咱們的情誼可就到頭了,我對賈鳴鹿暫時隻是欣賞,這種瘋批隻可遠觀,靠近必然粉身碎骨。


    不對啊,賈鳴鹿騙我,她說她沒學過編程,我總算是明白了,她的好奇心驅使她學了心理學與編程,一個用來挖掘他人心裏的秘密,一個用來探索別人手機、電腦中的秘密。


    難怪賈叔急著把她送出去,因為沒人敢娶。


    你手機、電腦裏若是沒有見不得光的東西,你會心虛?


    我說的是瀏覽記錄和g盤……你是不是套我話呢?


    也不知道統子哥能不能用來藏些電影之類的東西。


    接下來的四天,我便留在了北京,因為那頭紅狼竟然跟著迴到了市裏,隻不過能看到它的人隻有我們四個。


    不過這四天讓我渾身難受,賈鳴鹿四天內,受邀三次,每次她都帶我同行。


    城裏人果然會玩,竟然有人在追求賈鳴鹿,也不知道是圖她啥,圖她變態,還是圖她瘋批。


    第一次宴會是周四,大雪,我說的是節氣。


    那年十七,京圈宴會,站著如嘍囉。


    賈鳴鹿也故意不理我,我在北京本來就人生地不熟,好在這裏的東西還算好吃,誰說北京市美食荒漠的?反正別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旁人問我跟誰來的,我便胡亂指一個人,他們見我吃相難看,便也不再多問了。


    但總有些囂張跋扈的人,喜歡找茬。


    你找我茬幹什麽,我就一吃自助的。


    “喂,孫賊,哪兒來的啊?”


    “喲,兒砸,兒砸,我是你爸爸。”


    “你特麽跟誰倆呢?”


    “誰叫的鴨子啊,到了啊!”


    又是個黃毛,不過這個是金黃色的,像是用雙氧水漂過的那種,長得跟個猴兒似的,說他是鴨可能還真不一定有人能看上他。


    不過我這句話,讓他十分惱火,雖說換我我也惱火。


    之後他拿我不成,反被我按在了桌上。


    “你特麽放開,你丫知道我誰麽?”


    “鴨王?你們日本那邊叫牛郎。”


    “孫賊,爺爺今天跟你卯上了,你特麽等著。”


    “你這屬於從事賣y,不怕被抓麽?天上人間聽說就是北京的。你們家是靠這個起家的?”


    “啊米諾斯!我爸是檢察院的,你趕緊特麽鬆手,不然我恁死你。”


    以前麵對你這種人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為民除害。


    “服了麽?不服咱們可以繼續,你盡管去叫人,我皺一下眉頭我爹就是你兒子!”編排李明革,我一點都不覺得不妥。


    黃毛依舊在奮力掙紮,我其實也不想欺負他,沒意思,但我看到不少臉色不善的人向我走來,總要讓他們投鼠忌器。


    “告訴你個壞消息,我現在很生氣,喲,紋身噶,喝社會?”


    看不起紋了身的?你身上不也有?


    我那是鬼紋身,這能一樣麽?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色厲內荏,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很怕麻煩,也很少招惹這種人。


    但我陸懷臨,上一世與這種人絕緣,可能他們這種人總會出現在燈紅酒綠中吧,而那時的我隻是個邊緣人。


    “鄉巴佬,快鬆手,不然……”


    “哎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你們別過來,我好緊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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