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懷臨,我脖子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你這是猛抬頭,不習慣而已,別自己嚇自己。”


    “你姐姐呢,她怎麽不出來?”


    “她跟你共生,又不是你鬼仆,你管那麽寬幹什麽?”


    “你就不能把你這一頭靚麗的秀發理到身後麽?”


    “要你管?”


    嘿!我今天就非管不可了。


    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躲不掉……葉碧兒滿眼的震驚,她似乎沒想到我會將她的頭發撩開。


    “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裏徘徊,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你幹什麽!”


    “不會吧,不會有看到你的樣貌就必須娶你這種好事吧?”


    “你想得到美!看夠了沒?”


    “沒有,嘖嘖嘖,你當初何必強迫我呢,撩開頭發我早就跟你走了。”


    葉碧兒眼波流轉,柔情似水,真是讓人怦然心動。


    “這樣你會不會不舒服,或者外界的光線會傷到你?”


    “你是怎麽想到,光學儀器都捕捉不到鬼影,我們為何要怕光?”


    “光不也分可見光和不可見光麽……那你們兩個紅衣為何要遮著臉?”


    “姥姥讓的,我姐姐是待嫁新婦,我是搶親蕩婦,位高權重的人都有一些惡趣味的。”


    “別亂說啊,偷國財閥才這樣,那種人在我國叫蛀蟲,叫害群之馬,叫為富不仁,叫為禍鄉裏,叫狼心狗肺。”


    “應該還有逼良為娼、媚上欺下、恃強淩弱。”


    “沒錯沒錯,以後別管什麽姥姥、姥爺的,你就這樣挺好。不過這個姥姥她到底在哪兒?你是否認識什麽能鬥得過她的鬼?”


    “你還記得照月劍麽?”


    “當然記得,除了剛剛做夢夢到的那把竹劍,這把劍就是我最喜歡的夢中情劍。”


    “姥姥被長生老道用照月劍釘在了司方崖上。”


    “真的假的?”在李宇哲的記憶中,司方崖便是華山主峰,那裏陡峭至極。


    “當然是真的,此事就發生在今年七月十五。”


    “那不就是我穿越來的那天麽?”


    “還是你把我姐從封印中救出來的那天。”


    “封印?她真的是被我放出來的?”


    當初被第10集的街口老太太打了一拐,她竟然沒冤枉我?


    此時葉青兒也現身解釋。


    “是啊,我是被你放出來的,你對我有恩,我不忍傷害你,所以自我封印意識,並與你共生,隻要你遇到危險,我就會出現。”


    “那白陽路十字路口的火人龍卷是鬼麽?”


    “那是我衝破封印時掙紮的痕跡,一年前,我被長生老道用鬼市封印在了白陽路。”


    “那老道跟你有仇?”


    因為長生老道能打過姥姥,所以我一直想著向他求助,但如果那老道與葉青兒有仇,那還是算了。


    “他與姥姥有仇,而我的聖韻琉璃心被姥姥所控製,所以我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這也是我在遇到你之初,自我封印意識的原因。”


    這我就明白了,沒有聖韻琉璃心的葉青兒會被姥姥控製,所以她會與老道交手。


    但老道隻是封印了她,卻並沒有殺她,說明他們之間並無大仇。


    “那聖韻琉璃心為何會被鬼天師搶去一半?”


    “鬼天師是那老道的徒弟……”葉碧兒迴道。


    “徒弟?不是鬼仆麽?”


    “有什麽區別……你不會把老道當活人了吧?他也是一位仙衣級鬼魂。”


    原來如此,一位仙衣級的鬼怪,設下了鬼市,並以絕對的實力,將白陽路五十四棟樓夷為平地。


    “他徒弟為啥是黑衣級的?他徒弟能看到他麽?”


    “這我哪知道?”


    “好吧,那也就是說,青兒那另一半聖韻琉璃心在老道手裏?”


    “還在姥姥身上,我能感覺到。”葉青兒蹙眉捂著心口道。


    “姥姥不是被釘在司方崖頂麽?我們找到她,然後把另一半聖韻琉璃心拿迴來不就可以了麽?”


    “萬萬不可!那樣你不但幫不了姐姐,還會助姥姥脫困。”


    “一個多月過去了,不可能沒人爬上司方崖吧?”


    “那不一樣,別人又沒有我姐姐的這一半聖韻琉璃心。”


    好家夥,我為了獲得另一半聖韻琉璃心,就要前往司方崖,但我若前往司方崖,就會讓姥姥脫困。


    哪位同誌願意助我尋迴另一半聖韻琉璃心,我陸懷臨願拜為義父!


    “你也不必為我擔心,現在你我共生,少了那一半聖韻琉璃心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葉青兒這麽說了,我倒是放心不少,至少我還有足夠的時間成長到與姥姥一較高下的程度。


    “不過姥姥的好友很多,他們若是尋向司方崖,很可能會放出姥姥,到那時,她可能會為了聖韻琉璃心找到姐姐,也會把我一同捉迴去。”


    “那老道為何不把姥姥殺了呢?”


    “因為他做不到,沒了照月劍,他連靠近姥姥都做不到。而且他也是因為偷襲,打掉了一半聖韻琉璃心,這才一舉將姥姥釘在司方崖上。”


    “你當初不會是在場吧?你怎麽這麽清楚?”


    “那是當然,本以為姥姥被困,姐姐被封,就沒人能管得了我了,想不到兜兜轉轉又被束縛住了。”


    “這叫什麽話?我讓你可以漂漂亮亮的活著,這還不好麽?”


    “你這叫什麽話?我漂不漂亮關你什麽事?”


    “呃……嘿嘿,萬一你臉盲呢,根本不知道自己漂不漂亮,不然你幹嘛一直用頭發遮麵,邏輯自洽,完美。”


    “莫名其妙。”


    “現在該看看青兒長什麽樣……”


    青兒將我的手撥開,後退了些許。


    “怎麽了?你就算貌比東施、無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你放屁,她是我姐姐,怎麽可能會差?”


    “好吧,那我也不勉強,你這樣也挺好的。”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麽,我不是要……


    “付局,我要投訴,黑幕,紅果果的黑幕,誓死力爭,還我冠軍!”


    “誓死力爭,還我冠軍!”


    奇怪,不會所有人都離開了吧,怎麽還有迴聲?


    “不對勁,這裏好像是鬼域?”


    “我到哪裏,鬼域就跟到哪裏?我傷還沒好利索呢!”


    實錘了了,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我是主角,我攤牌了。


    “先找到付局,他老人家沒有鬼印,青兒你先把付局送出去……”


    我完全沒注意到,葉青兒並未迴答。


    不多時,我終於找到了秦遠洋和付局,但就在我們三人碰麵後,我才發現葉青兒、葉碧兒和王沅琳不見了。


    “小心,有些不對勁,我的鬼仆消失了。”


    “你的鬼印消被抹除了?”


    “那倒不至於……奇怪,我怎麽動不了了?”


    緊接著,我連話都不能說了,此時我能動的隻有眼睛,而且連眨眼都做不到。


    不能眨眼,眼睛不會幹麽?


    這問題誰問誰死!


    此時付局的頭上畫著一頭大象,秦遠洋頭上畫了一隻猴子,這難道是猜猜我是誰麽?


    我是什麽動物?猴子和大象有什麽關係麽?


    就在此時,我麵前出現八個八卦符號,秦遠洋和付局麵前也是一樣。


    八卦,難道是中秋夜遇到的那八人?他們是鬼?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空中傳來一個機械的聲音。


    “每人依次提問,另外兩人隻能以是或不是來迴答,一共八次機會,機會用盡而未猜出自己頭上畫的是什麽的人,淘汰出局。”


    第一個提問的是我,我想說付局是大象,秦遠洋是猴子,但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是動物麽?”淦,我為什麽這麽問,這樣的話,八輪我都別想猜到自己是啥。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付局和秦遠洋都給出否定的迴答。


    第二個提問的是秦遠洋,他開口問道:“我鼻子長麽?”


    鼻子長?你看到大象你就問鼻子長,你是猴子啊,哥!


    他為什麽這麽問,我不是動物,但是鼻子長?


    “不是。”我與付局迴答道。


    付局此刻顯然胸有成竹,不過他正欲開口,卻又閉上嘴,而後問道:“我像人麽?”


    “不是。”我和秦遠洋迴答道。


    第二輪,再次輪到我,我知道付局已經猜到了他頭上畫的是什麽了,但他為了提醒我,才問像不像人。


    長鼻子,像人,不是動物,長鼻子機器人?


    “我是匹諾曹麽?”


    付局和秦遠洋給出肯定的迴答。


    輪到秦遠洋,他這問題,沒有十年腦血栓問不出來。


    “我是黃鼠狼麽?”


    你有病啊,類人生物那麽多,猴子、猩猩,你生物課上沒學過麽?


    我明白了,你當這是黃鼠狼討封麽?


    “不是。”我和付局迴答道。


    輪到付局後,他數次張嘴都發不出聲音,顯然他也想幫秦遠洋。


    “我是類人生物麽?”


    “不是。”


    付局真的盡力了,就看下一輪秦遠洋的表現了。


    “我是大猩猩麽?”


    “不是。”


    付局見狀明顯鬆了一口,這才決定問出正確答案。


    “我是大象麽?”


    “是。”


    下一輪,秦遠洋也終於猜出了自己是什麽。


    “我是猴子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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