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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幾乎就在同時，來人也叫了一聲。
但與方笑武不同的是，她的語聲充滿了喜悅，就好像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方笑武點了點頭，笑道：“對，就是我。白兄，你的跟班呢？怎麽不見他？”
來人正是白英。
方笑武所說的“跟班”，其實就是吳大鵬。
白英微笑道：“他在客店裏。”
方笑武一愣，問道：“你們到了鎮遠城？”
“是的。”
“這麽晚了，白公子怎麽會突然到這裏來？”
白英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睡不著，因為一旦深究起來，就會暴露她的小秘密。
“我想出來走走，結果就走到了這裏，沒想到我運氣不錯，居然在這裏遇到了故人。”
“原來如此。”
隻見白英朝大殿裏望了一下，見到有個老頭靠著角落裏睡著了，仔細一瞧，不覺麵色大變。
“那人是？”
“白公子，你認識我義父？”
“你義父？‘魚神’遊有餘什麽時候成了你義父？”
白英這麽說，那就表示她已經認出了遊有餘。
方笑武也不意外，笑道：“我與他老人家有緣，不久之前承蒙他老人家看得起，收我為他的義子。”
白英神色稍定，說道：“那真是恭喜你了，這位遊老前輩神通廣大，以後江湖之中，沒人敢招惹你。”
說完，她見方笑武想說什麽，但又一副擔心會吵到遊有餘的樣子，便壓低聲音問道：“你住在什麽地方？”
方笑武看出她的用意，也不隱瞞：“鎮遠鏢局。”
“我明天可以去鎮遠鏢局找你嗎？”
“當然可以，不過白公子最好下午來，免得在下到時候還在熟睡，不能立刻出來招待白公子。”
“明白，明白，那我告辭了。”
白英話罷，又掃了一眼遊有餘，這才轉身離開山神廟。
等白英走遠之後，方笑武正要坐下，忽聽殿內的遊有餘說道：“武兒，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居然搭上了這麽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方笑武轉身叫道：“義父，你看得出她是女的？”
遊有餘咂咂嘴，說道：“我怎麽說也是龍虎榜上的高手，難道連這種易容術也看不出來嗎？不過這小妮子的易容術確實高明，換成是武功稍低一些的人，怕是看不出她的底細。”
方笑武聽他把白英的易容術說得這麽厲害，不覺懂了好奇之心，問道：“她的易容術當真有這麽高明？”
遊有餘淡淡笑道：“高明隻是其次，這種易容術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它能迷惑人的眼睛。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種易容術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魅惑大法’。”
“魅惑大法？”
“此大法來自明教。”
“明教？你老想說她是明教中人？”
“十有八九。須知魅惑大法是明教‘三大異術’之一，向來隻傳明教弟子，而且能習此大法的人，都是身份特殊之輩。所以這小妮子不是普通明教弟子，說不定就是明教教主的女兒。”
方笑武訝然道：“她真要是明教教主女兒，為什麽會在江湖上廝混？”
遊有餘嘿嘿笑道：“那就要問她自己了。你不是她朋友嗎？難道沒有問過她？”
方笑武見他一臉“奸笑”，便知他在想什麽，說道：“認識不一定就是朋友，義父，你想多了。”
遊有餘道：“好吧，算我想多了。不過你小子最好別亂勾搭女人，如果那小妮子真是明教教主之女，你更加要小心。”
“為什麽？”
“明教勢力雖然大不如前，可明教畢竟是武林大勢力，底蘊還在。萬一你把那小妮子欺負了，後果還能好嗎？”
“那我以後少招惹她就是了。”
“你也用不著如此怕她，因為明教中人行事古怪，萬一讓她瞧出你看破了她的底細，有意疏遠她，她一怒之下，說不定情況更糟。”
“那我該怎麽辦？”
“你小子自己把握吧，反正我在這方麵也沒什麽經驗，教不了你什麽。不過你小子有天賦，一定能搞定的。”
方笑武苦笑一聲，說道：“義父，你越說越為老不尊了。我看你還是睡你的大頭覺吧。”
“既然你嫌我囉嗦，那我繼續睡。”
說完，遊有餘將眼一合，很快就發出打唿嚕聲，入睡之快，簡直就是神速。
一夜過後，次日早晨，遊有餘醒來，見方笑武兀自守在外邊，絲毫沒睡，甚是感動。
他對方笑武說道：“武兒，你迴去吧，不用照顧我了。”
方笑武問道：“義父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遊有餘道：“我想我還是去‘素雪宮’住一段時日，最多半年，我們就能見麵。”
“好，孩兒等義父好消息。”方笑武待要拜別遊有餘，突然想到一事，趕緊問道，“義父，你與米多手是好朋友嗎？”
遊有餘笑道：“嚴格來說，我與他隻見過幾次麵，不過他這個人很講義氣，我相信他。你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找他。”
方笑武道：“好，我明白了。”
……
方笑武迴鎮遠鏢局後，睡了三個時辰。
起來吃過一些點心，要不了多久，白英便找上門來。
白英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著吳大鵬。
吳大鵬見到方笑武的第一眼，就急忙給方笑武行禮，顯得特別“禮貌”。
方笑武十分好奇，問道：“吳前輩，你和以前不一樣啊。”
“不知在下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就是……坦白說吧，你對我沒有以前那麽粗魯了。”
“武公子，你可是陽總捕頭的外甥，在下要是還像以前那麽粗魯，陽總捕頭還能饒得了我？”
“你真相信江湖傳言？”
“難道陽總捕頭不是武公子的舅舅？”
“不是。”
吳大鵬呆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說道：“就算武公子否認，我也相信武公子和陽總捕頭之間有著很深的關係。”
方笑武笑道：“如果我與陽總捕頭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還會對我這麽客氣麽？”
“這……”吳大鵬想了想，道，“以前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出武公子深藏不露，而今我算是看出來了，所以無論如何，武公子對我來說，那就是江湖上的大人物。”
方笑武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倒是一怔。
這時，隻見一人走了進來，正是黃蕭養。
“武老弟，我與我義兄就要走了，我特地來跟你告辭。”黃蕭養說道。
“這麽快？”方笑武有點舍不得，畢竟黃蕭養和他談得來，為人也很正派，他甚有好感。
“其實昨天我就應該走的，隻是……”說到這裏，黃蕭養像是才看到白英似的，麵色微微變了一下。
“是你？”
幾乎就在同時，來人也叫了一聲。
但與方笑武不同的是，她的語聲充滿了喜悅，就好像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方笑武點了點頭，笑道：“對，就是我。白兄，你的跟班呢？怎麽不見他？”
來人正是白英。
方笑武所說的“跟班”，其實就是吳大鵬。
白英微笑道：“他在客店裏。”
方笑武一愣，問道：“你們到了鎮遠城？”
“是的。”
“這麽晚了，白公子怎麽會突然到這裏來？”
白英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睡不著，因為一旦深究起來，就會暴露她的小秘密。
“我想出來走走，結果就走到了這裏，沒想到我運氣不錯，居然在這裏遇到了故人。”
“原來如此。”
隻見白英朝大殿裏望了一下，見到有個老頭靠著角落裏睡著了，仔細一瞧，不覺麵色大變。
“那人是？”
“白公子，你認識我義父？”
“你義父？‘魚神’遊有餘什麽時候成了你義父？”
白英這麽說，那就表示她已經認出了遊有餘。
方笑武也不意外，笑道：“我與他老人家有緣，不久之前承蒙他老人家看得起，收我為他的義子。”
白英神色稍定，說道：“那真是恭喜你了，這位遊老前輩神通廣大，以後江湖之中，沒人敢招惹你。”
說完，她見方笑武想說什麽，但又一副擔心會吵到遊有餘的樣子，便壓低聲音問道：“你住在什麽地方？”
方笑武看出她的用意，也不隱瞞：“鎮遠鏢局。”
“我明天可以去鎮遠鏢局找你嗎？”
“當然可以，不過白公子最好下午來，免得在下到時候還在熟睡，不能立刻出來招待白公子。”
“明白，明白，那我告辭了。”
白英話罷，又掃了一眼遊有餘，這才轉身離開山神廟。
等白英走遠之後，方笑武正要坐下，忽聽殿內的遊有餘說道：“武兒，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居然搭上了這麽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方笑武轉身叫道：“義父，你看得出她是女的？”
遊有餘咂咂嘴，說道：“我怎麽說也是龍虎榜上的高手，難道連這種易容術也看不出來嗎？不過這小妮子的易容術確實高明，換成是武功稍低一些的人，怕是看不出她的底細。”
方笑武聽他把白英的易容術說得這麽厲害，不覺懂了好奇之心，問道：“她的易容術當真有這麽高明？”
遊有餘淡淡笑道：“高明隻是其次，這種易容術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它能迷惑人的眼睛。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種易容術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魅惑大法’。”
“魅惑大法？”
“此大法來自明教。”
“明教？你老想說她是明教中人？”
“十有八九。須知魅惑大法是明教‘三大異術’之一，向來隻傳明教弟子，而且能習此大法的人，都是身份特殊之輩。所以這小妮子不是普通明教弟子，說不定就是明教教主的女兒。”
方笑武訝然道：“她真要是明教教主女兒，為什麽會在江湖上廝混？”
遊有餘嘿嘿笑道：“那就要問她自己了。你不是她朋友嗎？難道沒有問過她？”
方笑武見他一臉“奸笑”，便知他在想什麽，說道：“認識不一定就是朋友，義父，你想多了。”
遊有餘道：“好吧，算我想多了。不過你小子最好別亂勾搭女人，如果那小妮子真是明教教主之女，你更加要小心。”
“為什麽？”
“明教勢力雖然大不如前，可明教畢竟是武林大勢力，底蘊還在。萬一你把那小妮子欺負了，後果還能好嗎？”
“那我以後少招惹她就是了。”
“你也用不著如此怕她，因為明教中人行事古怪，萬一讓她瞧出你看破了她的底細，有意疏遠她，她一怒之下，說不定情況更糟。”
“那我該怎麽辦？”
“你小子自己把握吧，反正我在這方麵也沒什麽經驗，教不了你什麽。不過你小子有天賦，一定能搞定的。”
方笑武苦笑一聲，說道：“義父，你越說越為老不尊了。我看你還是睡你的大頭覺吧。”
“既然你嫌我囉嗦，那我繼續睡。”
說完，遊有餘將眼一合，很快就發出打唿嚕聲，入睡之快，簡直就是神速。
一夜過後，次日早晨，遊有餘醒來，見方笑武兀自守在外邊，絲毫沒睡，甚是感動。
他對方笑武說道：“武兒，你迴去吧，不用照顧我了。”
方笑武問道：“義父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遊有餘道：“我想我還是去‘素雪宮’住一段時日，最多半年，我們就能見麵。”
“好，孩兒等義父好消息。”方笑武待要拜別遊有餘，突然想到一事，趕緊問道，“義父，你與米多手是好朋友嗎？”
遊有餘笑道：“嚴格來說，我與他隻見過幾次麵，不過他這個人很講義氣，我相信他。你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找他。”
方笑武道：“好，我明白了。”
……
方笑武迴鎮遠鏢局後，睡了三個時辰。
起來吃過一些點心，要不了多久，白英便找上門來。
白英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著吳大鵬。
吳大鵬見到方笑武的第一眼，就急忙給方笑武行禮，顯得特別“禮貌”。
方笑武十分好奇，問道：“吳前輩，你和以前不一樣啊。”
“不知在下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就是……坦白說吧，你對我沒有以前那麽粗魯了。”
“武公子，你可是陽總捕頭的外甥，在下要是還像以前那麽粗魯，陽總捕頭還能饒得了我？”
“你真相信江湖傳言？”
“難道陽總捕頭不是武公子的舅舅？”
“不是。”
吳大鵬呆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說道：“就算武公子否認，我也相信武公子和陽總捕頭之間有著很深的關係。”
方笑武笑道：“如果我與陽總捕頭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還會對我這麽客氣麽？”
“這……”吳大鵬想了想，道，“以前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出武公子深藏不露，而今我算是看出來了，所以無論如何，武公子對我來說，那就是江湖上的大人物。”
方笑武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倒是一怔。
這時，隻見一人走了進來，正是黃蕭養。
“武老弟，我與我義兄就要走了，我特地來跟你告辭。”黃蕭養說道。
“這麽快？”方笑武有點舍不得，畢竟黃蕭養和他談得來，為人也很正派，他甚有好感。
“其實昨天我就應該走的，隻是……”說到這裏，黃蕭養像是才看到白英似的，麵色微微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