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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妹,我真要是來看你出醜的,又何必大老遠從浙江跑來這種蠻荒之地?”封大娘道。


    她雖然沒說自己從浙江什麽地方來,但是浙江位於大明朝東部,是個沿海省份,而貴州屬於西南地區,古往今來都被視之為“蠻夷之地”。


    兩者之間隔著江西和湖廣,即便是浙江最西的衡州府,與貴州鎮遠府的距離,少說也有數千裏路程。


    就算是輕功再好的人,不眠不休,一路施展身法,那也要好幾天。


    封大娘確實沒有必要為了要看金二娘出醜而從數千裏外趕來此地。


    然而,金二娘已經“輸”給了方笑武,心中憋著一肚子火,仍是語氣不善的說道:“大師姐,如果你不是為了來看我出醜的,難道是為了來幫我的?”


    封大娘道:“我沒想過要幫你。”


    “那你來幹什麽?”


    “我來是想送一個東西給你。“


    “送什麽?”


    “你看了就知道。”


    說完,封大娘將手一揚,咻地一聲,一物以極快速度打向金二娘。


    金二娘伸手接住那物,根本沒有細看,就麵色變了一下:“這不是師父的遺物嗎?”


    封大娘道:“你既然知道是師父的遺物,還不快跪下謝恩?”


    金二娘遲疑了一下,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師父的意思?”


    封大娘道:“除了師父之外,誰敢讓你重迴門牆?”


    “師父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真以為師父不疼你嗎?要不是你讓師父太傷心,師父當年根本不可能將你逐出師門。”


    “他……他這是在可憐我。”


    “可憐你?師父他老人家羽化四十多年,真要可憐你,在世之前就已原諒你了。”


    “那他為什麽……”


    “師父早已料到你將來會與姓雷的小子鬧翻,也算到了你兒子在劫難逃。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迷途知返嗎?”


    聞言,金二娘笑了,但看上去比哭更難看:“迷途知返?我最不應該的就是拜在師父門下。我金家的武功,原本足以讓我自保,但我爹非要讓我……不說了,路我是自己選的,就算我兒子死了,我也認命。”


    曹日華聽了這話,不覺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高興得太早了,金二娘隨後又說:“但認命不等於不為我兒報仇!我今天報不了仇,隻能說是這兩個小子命大。半年以後,無論他們躲在什麽地方,我都要把他們找出來大卸八塊!”


    話罷,金二娘走過去將金赤的屍體抱起,朝廳外大步走去。


    “師妹,你真要一路走到底嗎?”


    封大娘大聲問道,語氣充滿了勸告。


    “大師姐,我的事不勞你費心,是我自己福薄,不配做師父他老人家的入室弟子。”


    金二娘說完,將之前收到的東西扔還給封大娘,表明自己的決心。


    眼看她就要走出大廳,封大娘不覺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事。


    那時候的她,三十多歲,而金二娘,也就六七歲,跟著她漫山遍野的跑,山間都是“大師姐”的叫喚聲。


    一轉眼,八十多年過去了,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個“小師妹”有一天會死於非命。


    “師妹。”封大娘換了一種口氣,輕柔得就像是迴到了當年,“聽我的話,放下心中仇恨,隨我迴師門好好修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年紀比你大得多,但我的樣子,幾十年未變,這說明……”


    “大師姐。”金二娘站住了,但沒有迴看一眼,“你是修道之人,而我隻是個俗人,就算我肯跟你迴去,我還能活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就算讓我活到一百五十歲,那又如何?最後還不一樣會死?你不用勸我了。從今以後,你安心修道,我祝你長命千歲,最終能堪破生死玄關,名列仙家之位。”


    說完,金二娘徹底斷了迴轉師門念想,抱著兒子的屍體,走出了大廳。


    目送金二娘離開,封大娘不由歎了一聲,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迴頭已百年身。師妹,看來你這一劫,連師父都救不了你,望你好自為之。”


    張必先聽她語含道意,雙手當胸一合,道:“阿彌陀佛,尊師妹之事,貧僧也有罪過,不知可有貧僧效勞之處?”


    封大娘望了一眼張必先,說道:“此事與大師無關。就如你佛家所言,種什麽因,就結什麽果。電母雨子幾十年前好殺成性,死在他們母子手中的無辜之人,沒有一百也有數十,當年要不是一位世外高人將他們母子震住,使得他們母子消失了二十多年,也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還會死在他們母子手中。”


    聽了這話,顧冠侯道:“這麽說來,那位世外高人倒是救了他們。”


    “怎麽?”封大娘問道。


    “據晚輩所知,二十多年前,有一位正道大高手意欲除掉他們母子,隻因他們母子突然銷聲匿跡,那位正道大高手才作罷。”顧冠侯解釋道。


    “這位正道人士不怕雷公找他麻煩?”曹日華問。


    “此人真要怕雷公的話,又怎麽還會被稱之為正道?對他而言,維持武林正義乃最高法則,不管是誰,身份有多高,都別想阻止他為了維護正道而有所退縮。”


    “曹某知道這人是誰了。”曹日華道,不過他的神色仍是很擔心,“金赤畢竟是雷公的兒子,一旦讓雷公得知他的兒子死於雷少俠之手,恐怕將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顧冠侯笑道:“曹總鏢頭,你這個人真有意思,難道你不擔心你們鎮遠鏢局嗎?”


    曹日華淡然一笑,說道:“如果雷公真要找我鎮遠鏢局的麻煩,曹某願意犧牲自己。”


    “就怕雷公失去理智,要讓你鎮遠鏢局雞犬不留。”說這話的人是黃蕭養。


    “雷公要是敢這麽做,他就是反賊,八大寇將會變成九大寇。”說這話的人是王捕頭。


    突然,封大娘舉步朝方豪走去,說道:“將他交給我。”


    方豪麵色大變,叫道:“你是金二娘的師姐,我不能將雷老弟交給你。”


    封大娘道:“我若硬搶,你留得住他嗎?”


    方豪剛想開口,忽聽一個聲音道:“方豪,把雷兄弟交給她。”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吃驚。


    方笑武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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