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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許念大戰溫若寒,不夜天被她一把紅蓮業火燒毀後,怕再被其他世家找麻煩,溫氏門下活著的弟子便飛速逃離了不夜天。溫情和溫寧姐弟,以及兩人的門人均是毫髮無損,一行人也離開了不夜天,迴到族地大梵山去生活。


    那些被溫若寒用陰鐵煉製成的傀儡,數量驚人,無法,魏無羨隻能將他們安置到了夷陵亂葬崗,他雖然用召陰令喚迴了他們的神識,像個正常人,可他們卻再也變不迴人的模樣,脖子上殘留著黑色符紋,以後也隻能吸收怨氣來修煉,像是初階魔物。


    「尊上,蘭陵金氏送來拜帖,邀您和主人三日後去金麟台參加清談會。」來人恭敬的地上一封拜帖,封麵上印著金星雪浪白牡丹,做的很是豪奢精緻。


    「還真是金氏的風格。」許念隨手將帖子丟到一旁的桌子上,「嗯,我知道了。對了,羨羨還帶著你們鼓搗著種蘿蔔呢?」


    來人抬頭看了看許念,笑的很是尷尬,吞吞吐吐的,「不是,我們改種土豆了。」


    揮退來人,許念捂眼,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自從兩人成婚後,魏無羨就堅定的接過了養家餬口的大業,帶著一群傀儡開始在夷陵亂葬崗發展起了種植業。


    兩個月過去了,荒地還是那片荒地,不,它變得更加平整了,可上麵連根菜毛都沒長出來。


    都這樣了,他也完全沒有放棄的打算,各種改良符咒和法器,用這些來輔助他種田,也算是曲線救國了。


    可是許念想說,羨羨,你改良的那些符篆和法器比地裏長出的蘿蔔值錢。可是魏無羨卻說,能在這亂葬崗上種出植物,比賺錢更有成就感,種植的過程遠比結果本身更重要。


    三日後,兩人攜手去了金麟台,卻在殿前廣場遇到了藍湛,他似乎有話和魏無羨說。


    「羨羨,你倆聊吧,我進去聽聽他們說什麽?」許念朝藍湛點點頭,「你好,藍湛。」


    「你好,許念。」


    「嗯,夫人,要是不開心,我們就離開。」魏無羨輕捏了下許念的臉頰,笑著說道。


    看著許念離開的背影,藍湛難得的好奇道:「你們成親了?」


    聽到藍湛的問話,魏無羨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一聲,手裏的陳情瀟灑的轉了兩圈,「忘機兄,我夫人可愛吧?」


    可愛?藍湛不可思議的瞅了眼魏無羨,能以一人之力,直接滅了整個岐山溫氏的女人,能用可愛來形容嗎?


    「魏嬰,你要知道,詭道損心,更損心性,修習詭道術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藍湛擔憂道。


    魏嬰笑著撞了撞藍湛,「忘機兄,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無礙的。」


    說著,右手一翻,召陰令出現在他掌心,而他的神情十分清明,他將召陰令朝藍湛推了推,「你拿起來試試?」


    藍湛不疑有他,上手就想拿起他掌心的召陰令,可是剛一觸碰到,一股極強的怨氣就直衝他的靈識,霸道無比,魏無羨眼疾手快的收起了召陰令。


    半盞茶後,藍湛才從那種不適中走出來,運轉了一番功法,才覺得好些了。


    此刻,什麽也不必說了,魏無羨有絕對的能力掌控召陰令,根本不會失控。自己也無需為他擔心,可這是他這麽多年來交的唯一的一個朋友,難免多關心幾分。


    「藍湛,念念用她的心頭血為我點過靈台,所以,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魏無羨果然正經不過三秒,他說著就要上手攬住藍湛的肩膀,被他一瞪,又悻悻然的收了手。


    「藍湛,三個月不見,你有遇到心儀的女修嗎?這各大世家的女修,誰不仰慕大名鼎鼎的藍二公子,隻是可惜了?」說著還可惜的搖搖頭。


    「可惜什麽?」


    「她們知道自己傾慕的對象,是一個冷酷無情,不通情理,刻板迂腐之人嗎?」魏無羨笑著說道。


    「無聊!」


    這邊兩人其樂融融的,可大殿內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許念剛走到大殿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話裏有話的擠兌江楓眠,「江宗主,無論怎麽說,這魏無羨都是雲夢江氏弟子,江宗主更是對他有養育提攜之恩,如今,魏無羨一朝得勢,卻完全不將雲夢江氏放在眼裏,豈非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徒。」


    「是啊江宗主,他帶著一群傀儡盤踞夷陵亂葬崗,還傳出了夷陵老祖的名號,顯然是要叛出師門,是為不忠不義。」


    「對,姚宗主說的是。大家可別忘了,所有的陰鐵碎片可都在魏無羨一人手中,還被他祭煉成了一塊什麽召陰令,召陰令能操控傀儡,此舉與邪魔歪道何異?」


    ……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全都是在討伐魏無羨,說的好像魏無羨隻要活著,他們就多危險似得。可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那塊召陰令嗎?還真是冠冕堂皇。


    等眾人言罷,金光善此時高坐上首道:「江宗主,大家說的也有道理,那陰虎符放在魏無羨一個小輩手中,著實不妥,還請……」


    「還請什麽?」許念抬步進了大殿。


    聽到許念的聲音,大殿中為之一靜,剛才憤憤不平的眾人在這一刻,安靜成了鵪鶉,許念揮手從旁邊召來一張軟榻,大喇喇的坐了下去,直直的望向金光善,滿眼寒霜。


    「許宗主,今日是我蘭陵金氏的清談會,你遲到便罷了,如此情形,隻怕不妥?你可有將我蘭陵金氏放在眼裏?」金光善眉心一顆紅痣,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大概是縱欲過度,眼底有些渾濁,卻難掩他的野望和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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