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帥的事情雖然沒有很快落實但是皇上親征的事情是一定的,所以,該準備的糧草等物,身為戶部主官的房玄齡,還是要提前準備的。


    知道大唐的戶部官員們在準備糧草,知道大唐國主這次是一定會出兵幫扶新羅國,新羅國帶著一堆財寶前來求援的使者,放了心。


    事實證明,他們放心有些放的早了。


    皇上是拿定了主意親征,可為了表示臣下對皇上的在意和關心,重點突出皇上對江山社稷的重要性,那幫子不幹實事兒的人,在朝堂上跟李世民可是扯皮了很長的時間,才被完全的搞定。


    再就是點帥的事情,一直拖延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最終敲定下來。


    秦瓊和李績雙雙掛帥,跟著李世民帶兵出征。


    怕自己這次再犯上迴西征的錯誤,李世民提親跟秦瓊和李績分說清楚,讓他們事從權宜,若是覺得他的話不對,不利於戰場事情的話,他們兩個認可之後,完全可以推翻他的命令,隻要能夠將惱人的高句麗給打廢打殘就行!


    以秦瓊和李績兩個的為人,自然不會無故違拗和無視李世民的話,當然,如李世民所說,權宜之下,他們兩個自會想法兒變通。


    不過,有李世民的這話在,秦瓊和李績心裏多少能夠放鬆一些,不必太過緊張,到時候李世民會下達什麽拖後腿的命令。出現什麽非執行不可的局麵。


    而李靖。一來因為李靖的腳疾一直未愈,再加上年紀大了,若是長時間的無法連續用藥的話,怕是情況會加重。


    二來,李世民借口他領兵在外,兵部尚書和兵部左侍郎都不在京城,兵部右侍郎又是文官出身,並不懂掌兵之道,也沒領過兵,怕是鎮不住京師安危。便鄭重其事的將京城的安危,全全托付給了李靖。


    實際情況如此,李靖自然也不再多做爭辯,欣然領命。


    另外。還有消息放出,說是,講武堂高級班,首次受教的十幾個青壯年將領,全都在出征名單上,美其名曰,說是皇上想要檢驗一下,講武堂大半年來的實際成果。


    樂的程懷亮摩拳擦掌,喜不自禁,一臉的向往。拍著房遺愛說道,“這下可好了,咱們兄弟可以一起上戰場,同進同出的廝殺一番了,哈哈,想想都覺的呃暢快。”


    “若是陸義再一起來的話,咱們五個人齊全了,就更好了。”薛仁貴略有些可惜的說道。


    “是啊,若是咱們五個聚齊的話,說不定這趟迴來。能一起混個‘五虎將’的稱唿迴來,到時就真他的威風了,估計老頭子都得羨慕吃味。”程懷亮興奮之情稍淡,接著薛仁貴的話,滿臉向往的說道。


    “西南的兵是柴將軍和平陽昭公主一手帶出來的。沒有皇上的命令,陸義不會輕易離開柴將軍在西南留下的子弟兵。”房遺愛歎口氣。搖頭說道。


    其實,如程懷亮和薛仁貴所言,房遺愛也有些向往和他們四個一起上戰場的情景,最起碼,五人領兵互相唿應,戰場上能夠少些麻煩,多些助力。


    而且,以他們幾個的互相了解和熟悉,戰場上不用交流,但看行軍路線,就能明了各自的打算,進而默契配合。那樣的效果,可就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了。


    “要不,跟我爹提一提,看是不是能夠請皇上同意,將陸義也借調過來?”秦懷玉提議道。


    “就是啊。哎,小二,你再去求求太子殿下,讓他也在皇上麵前說道說道,看能把能把陸義也給調過來。仁貴也是,你跟太子的關係也不錯,不妨也說一聲。”程懷亮對房遺愛和薛仁貴兩人分別提議道。


    房遺愛、薛仁貴和秦懷玉交換了下眼神,覺得倒是可以試上一試,便點頭應了下來。


    不過,三人還是決定,在找太子之前,還是先問問秦瓊的意見,若是身為大元帥的秦瓊都不點頭,認為不可行的話,問了太子也是枉然,因為最終用人的決定權還是在秦瓊和李績兩人手上。


    以李績不惹是非的性子來看,這件事情找他無用,最終還是會被打太極的推倒秦瓊跟前,所以,四人決定還是先直接找秦瓊問一下,來的比較妥當。


    因為跟隨出征的將領名單尚未完全確定,房遺愛四個現在還不算多忙,當即便尋了個秦瓊有空的時間,四人一起去了秦府。


    至於會不會被別人說四人借關係走後門,作為被幾大老將評為比較有發展潛力的沙場新星,幾人對此半點壓力沒有。


    彼時,鐵定跟著出征的程咬金,正在秦府蹭茶喝。


    “你們幾個也打算跟著出征?”程咬金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房遺愛四人,得了巴瑟的說道。


    “上陣父子兵,幫襯好兄弟,自然是都想要去的。”程懷亮白了程咬金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爹,講武堂高級班的人這次全都會跟著出征,這消息是不是真的?”秦懷玉問向靠譜的秦瓊,想要確定一下這一消息的真實可信度。


    “我和李靖將軍跟皇上提過這個建議,皇上並沒有否決,不過最終的將領名單沒有徹底確定下來之前,誰也不能肯定你們都能一定跟去,京城,同樣需要人留守。”秦瓊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穩妥的答案。


    “放心吧,除了這小子沒被誇過,我看著有點兒懸之外,你們三個在講武堂都是拔尖兒的,有什麽好擔心的。”程咬金不滿的瞥了眼不給自己爭麵子的兒子,大咧咧的說道。


    房遺愛看了眼被程咬金暗貶的程懷亮,聽了程咬金的話,嘴角抽了抽。


    說道在講武堂班裏拔尖的事兒,房遺愛就恨程咬金恨的牙癢癢,若不是那段時間擔心兒子錦麟不適應講武堂的緊張作息,自己也不會一時沒有察覺,被程咬金挖坑給埋了個爽快,否則,自己至於死命的瘋狂吸收軍事兵法知識嗎,至於非得在講武堂當這個出頭鳥之一嗎?


    講武堂這大半年呆的,簡直都比自己當年高考來的累人。


    房遺愛甚至有些懷念前世高三時,那種老師前腳講完模擬材料,自己和後排的一幫兄弟們,後腳就帶著東西趁著休息的時候去賣,然後買來零食,參課堂上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好“補充能量”。


    那日子,可比前段時間在講武堂來的輕鬆悠閑自在多了!


    更可恨的是,每次輪到程咬金將實例的時候,作為無意中跳進程咬金挖的大坑的代價,房遺愛每次都要提前給他寫出分析稿子,還要引經據典,又要達到文采斐然的地步,直到程咬金滿意為止。


    別看程咬金不怎麽讀書,可是耳朵和記性好啊,這麽多年的朝會,耳朵聽上兩邊,就能分辨出文章的是好是壞,這一點讓房遺愛很是無奈,隻能乖乖的查書苦思。


    讓本來就不敢給秦瓊丟臉,想要將成績保持在中上的房遺愛,若是在這樣的折磨下,無法讓成績在講武堂拔尖的話,房遺愛幹脆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所以,每每聽到程咬金在自己麵前提到“講武堂拔尖”幾個字,房遺愛就忍不住有咬牙的衝動。


    看到房遺愛的樣子,程咬金得意的挑挑眉。


    “程世叔,我們不是擔心我們幾個。而是,想要問問爹,能不能將陸義也從西南借調出來,跟咱們一起出征?”脾氣不錯的秦懷玉迴了程咬金一句,轉而問向秦瓊。


    “陸義?你們怎麽想著要將陸義調出來?他前段時間不是才領兵,將高原上躥下來的一股吐蕃流寇,給滅了嗎?”秦瓊不解的看著秦懷玉和房遺愛四人。


    “秦伯伯,是這樣的。”程懷亮接口說道,“我爹不是老說你們老哥幾個當年如何如何,在沙場上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疆場上那叫一個威風,所以,咱們幾個想要感受一下我爹說的,你們當年的兄弟一心齊上戰場的感覺,所以,這才想要問問秦伯伯,能把能把陸義也調迴來,讓咱們五個湊齊,看到時候能不能混個五虎小將的名聲迴來。”


    “吆喝,你們你個小崽子,嗯,有誌氣,不過,跟咱們當年比,你們還是嫩了點兒。想當年,咱們在瓦崗山聚義……”程咬金點頭看著房遺愛四人,一臉的迴憶,一臉的自豪,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用手比劃著就講開了。


    看著程咬金手舞足蹈,口沫橫飛的樣子,房遺愛終於知道,原來程懷亮偶爾呈現出來的講書嗜好,跟他的脾氣一樣,都是承自他老爹程咬金。


    因為秦瓊也是一臉迴憶的憶起了當年的兄弟們起義闖蕩的情形,漸漸的跟著程咬金一起迴憶著說了起來,房遺愛四人無法,隻能再次認真的耐著性子聽一遍當年的事情。


    雖說趕不上後世演義話本的跌宕,其中的情誼,由經曆過的人來講,卻更加的讓人感動,讓人不會厭煩的聽一遍再聽一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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