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們如同受驚的羊群,慌亂中拋擲滾石,射出弓箭,試圖阻擋那群瘋狂的公牛。


    然而,那些公牛卻仿佛從地獄中掙脫的惡魔,烈焰熊熊,毫無畏懼地向前衝鋒。


    城門在公牛們猛烈的撞擊下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就在這一刻,一道如流星般璀璨的身影從城牆上一躍而下,他便是虞子期,這位身負華國榮耀與使命的勇士,也是現任寒國皇後花純狐的表兄。


    在那段波瀾壯闊的歲月中,花純狐,這位美豔絕倫的媧皇宮女弟子,宮主花球的妹妹,曾做出了一個令天下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為了救下反抗有窮小羿的虞子期,她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與幸福,嫁給了有窮小羿。


    這並非她心中所願,而是出於一份深深的情義。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捉弄人。


    就在花純狐以為自己能夠用這種方式保護虞子期時,她卻又被卷入了另一場陰謀。


    在幕後勢力的壓力之下,做為天下第一神宮的女弟子,她竟然與寒浞暗中勾結,策劃了一場血腥的政變。


    在這場政變中,有窮小羿,那位曾經給予她庇護的丈夫,對她無限寬容的一國之主,卻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她親手讓有窮小羿倒在血泊之中,心中充滿了痛苦與悔恨。


    寒浞登基後,她又成為了寒浞的皇後,天下嘩然,充滿了對她的嘲諷。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救虞子期,為了那個她心中無法割舍的人。


    如今,她救下的人,卻毅然離她遠去,現在正肩負著華國的榮耀與使命,誓死保衛酙鄩城,抵禦她這個寒國的侵犯,和寒國大軍奮力作戰。


    此時在遙遠的德州城,夜色已深。


    寒國的皇宮卻依舊燈火通明。


    在金碧輝煌的玉清宮深處,花純狐與寒浞正相對而坐,兩人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模糊而深邃。


    花純狐依舊保持著那份高貴與冷豔,但眼中卻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疲憊與沉重。


    她靜靜地坐在寒浞對麵,手中緊握著一隻精致的茶杯,仿佛想要從中汲取一絲溫暖與安慰。


    寒浞氣定神閑,他的目光猶如深邃的潭水,銳利如鷹隼,仿佛能夠洞悉人心。


    他輕啜美酒,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愛妃,最近朕戰事繁忙,很少來宮裏,你近來可好?”寒浞的聲音低沉。


    花純狐抬頭,與寒浞的目光交匯,她的笑容如春花綻放,輕柔地說道:“多謝陛下關懷,臣妾一切安好。


    ”她的聲音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仿佛天籟之音。


    寒浞點了點頭,目光在花純狐身上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聽說虞子期如今在華國頗受重用,你可曾想過他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花純狐心中一緊,但麵上卻保持著平靜:


    “陛下,臣妾知道虞子期曾是我的表兄,但如今他已是華國的死士,與我們寒國為敵。臣妾會牢記自己的身份,不會因私情而誤國。”


    寒浞聽著花純狐的迴答,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你如此識大體,朕甚感欣慰。隻是,朕還是希望你能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花純狐低下頭,恭敬地應道:“臣妾明白。”


    寒浞又飲了一口酒,緩緩道:


    “虞子期雖然聰明勇猛,但華國畢竟勢弱,華後相不識抬舉,本來就是一個廢帝,偏偏想著恢複華國的榮光,明明沒有當皇帝的命,卻偏偏非要上來當靶子,死亡是他必然的結果。”


    花純狐苦笑道:“陛下所言極是。虞子期雖勇,但華國勢弱,難以抵擋我寒國大軍。然而,他既已選擇了這條道路,便隻能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寒浞微微頷首,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賞:“愛妃能如此明理,朕甚感欣慰。隻是,朕還是希望你能記住,你與虞子期之間,已再無瓜葛。你的心中,隻能有朕,有寒國。”


    花純狐心中一凜,連忙低頭道:“臣妾謹遵陛下教誨。”


    花純狐的聲音輕柔卻堅定,仿佛春風拂過湖麵,帶起一絲漣漪,卻又迅速平息。


    她深知,自己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承載著寒浞的警告,她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對過去的懷念,對現在的無奈,對未來的迷茫。


    寒浞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他知道,花純狐是一個聰明且識時務的女人,他相信她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如此甚好。”寒浞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讚許,“你隻需安心待在宮中,朕自會安排一切。虞子期的事,你不必再插手,如果活捉,朕會讓人留他一命。”


    花純狐心中一凜,她知道寒浞這是故意寬慰她,讓她不要再去想虞子期的事情。


    她低下頭,恭敬地應道:“是,臣妾遵旨。”


    寒浞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花純狐的心中還有著對虞子期的某種情感,但他並不在乎。


    他要的隻是花純狐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她所能帶來的利益。


    他站起身,走到花純狐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純狐,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朕的身邊,共同見證寒國真正統一九州大陸的輝煌。”


    花純狐抬起頭,看著寒浞那深邃的眼眸,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感。


    她知道,自己與寒浞之間的這場交易,注定不會有真正的信任和親密。


    但她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為了那個她心中無法割舍的人——虞子期。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陛下,臣妾會一直在您身邊,為您分憂解難。”


    寒浞聞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鬆開手,轉身走迴自己的座位,繼續品著杯中的美酒。


    花純狐則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感。


    她知道自己與虞子期之間或許再無可能見麵,但她仍然無法忘記小時候和表哥的那些點點滴滴。


    她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虞子期能夠平安無事,然而總是莫名的心慌。


    她曾經偷偷的見過寒浞那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兒子寒澆,告訴他,如果可以,留他表哥虞子期一命。


    此時,在遙遠的酙鄩城下,虞子期仍在奮力戰鬥。


    他猶如一頭猛虎,正為了守護斟鄩城奮勇作戰。


    為了保護城門要不被火牛撞開,將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火牛之前,盡量幹擾火牛的衝擊。


    虞子期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手持長劍,如同戰神降臨。


    他發瘋般地衝向火牛群,每一次劍揮出,都仿佛有雷霆之力,數頭公牛應聲倒下,化作火海中的殘骸。


    然而,公牛身上的火焰如怒海狂濤般愈發猛烈,虞子期的衣袍也被點燃,瞬間成為一片熊熊火海。但他卻宛如烈火中重生的鳳凰,勇猛無畏,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手握長劍,在公牛群中浴血奮戰,每一次的撞擊,都如同戰鼓,奏響他的英勇與決心的讚歌。


    在他的感染下,許多守城的士兵也跳了下來,幫助虞子期砍殺火牛。


    這些人無疑都是螳臂當車,很快被火牛衝散,基本上都慘死在火牛的蹄下,或是被火焰吞噬。


    突然,一頭狂怒的公牛如閃電般衝向虞子期,他雖避之不及,卻毫不畏懼,挺直胸膛迎上了公牛的衝擊。


    他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撞飛數米,口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弧線,但他眼中的火焰卻燃燒得愈發旺盛。


    他艱難地掙紮著站起來,身體已被火焰無情吞噬,皮膚燒焦,頭發也在熊熊燃燒,然而他卻宛如一位堅不可摧的戰神,以無比堅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城門。


    他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劍都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與公牛展開最後的殊死搏鬥。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獵豹一般矯健而有力,每一劍都仿佛蘊含著雷霆萬鈞之力,蘊含著不屈的意誌。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他已經忘卻了身上的傷痛,心中隻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守護城門,守護背後的家園。


    “虞子期,你如此拚命,隻會送死!快快避開火牛,到我們這裏來!隻要你立刻投降,我以皇子之令,保證饒你不死!”


    寒澆看到火牛攻門受阻就驅馬上前觀看,終於看到了這個英勇無畏的華國將軍,他一眼就認出了他,想起他那個後媽的囑咐,他急忙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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