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東這個人雖然不算什麽油嘴滑舌的二流子,可自從和秦瑤結了婚以後,家裏的大小事情都甩給了秦瑤幹,他是半點不插手,偶爾秦瑤抱怨一二,他就說家裏的事情都是女人家幹的。


    秦瑤是做了外麵的活還得做家裏的,就連懷孕六個多月了還得累死累活的幹活,後來有一次在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秦瑤被石頭給絆了一跤,生生把個成了形的男胎給摔沒了。


    自那以後,趙衛東對秦瑤就越發不如以前了,每次秦瑤想要說說他,他就拿秦瑤害的他沒了個大胖兒子來戳她的心窩子。


    後來,到了恢復高考的那一年,趙衛東考上了老家的大學,秦瑤卻因為本來就不愛讀書又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複習而落了榜。


    趙衛東的老家和秦瑤在同一個省,卻在不同的縣市。秦瑤自然得跟著趙衛東一起迴了他家。


    趙家父母就是工廠裏的普通工人,家裏還有四個弟妹。一家子都擠在二十多平的小房子裏,如今再加上趙衛東兩口子小小的房子裏更被擠的挪不動腳。


    秦瑤沒考上大學,趙家父母心裏就不是很滿意,認為自己的兒子如今已經是個大學生,配秦瑤是綽綽有餘。又聽說了秦瑤和娘家關係不好,久了之後就越來越不把秦瑤看在眼裏。


    秦瑤想著好歹是自己丈夫的家人,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了,沒想到趙家人變本加厲,更加瞧不起她,不光把秦瑤當做保姆使喚,還常背地裏叫她下不了蛋的母雞。


    秦瑤性子不算好,有時候聽見了自然就和趙家人吵起來。吵得厲害的時候打架也是有的。


    後來秦家人眼見著兒子大學畢了業又分配了一個好工作,就更是看不上秦瑤了,加上秦瑤那麽多年也沒有生孩子,常常背著人和趙衛東說叫他離婚,說的多了,趙衛東慢慢也就動了心思。


    沒多久趙衛東和單位上一個女人好上了,自那以後,趙家人和趙衛東用了各種辦法想將秦瑤趕出趙家,秦瑤和趙衛東關係沒那麽好以後就自己在外麵擺了個早餐攤子自己掙錢攢起來。


    秦瑤也算是看出了趙家人的心思,她和趙衛東要說有多少感情也不是,隻是在當時那個時候搭個伴兒一起過日子罷了。


    所以,當趙衛東和她說想要離婚時秦瑤沒考慮多久就點頭同意了,之後秦瑤靠著一個早餐攤子一步一步的經營出了一份不小的家業。


    事情發展到這裏,秦瑤也算是一個自立自強的女人,後來秦瑤又遇見了她的初戀。當年秦瑤和他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兩個人相約一起進廠工作幾年就結婚,後來秦瑤去當了知青,初戀因為家裏有個哥哥已經下鄉,所以留了下來進了廠。


    後來,眼看著秦瑤迴城遙遙無期,初戀家裏又逼著他相親結婚,兩人就斷了聯繫。現在再次遇上,初戀又說了他現在是單身,並且重新追求秦瑤,秦瑤也就答應了,她實在是太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兩人很快結了婚,結婚後才發現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兒子,秦瑤雖然心中膈應卻還是忍了。


    可慢慢的,男人就以想要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孩子為由,讓秦瑤把生意都交給他,秦瑤則安心在家中備孕,秦瑤還真就同意了。


    幾年過去了,秦瑤的肚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候男人已經掌握了秦瑤的生意,變得對她愛理不理起來。


    秦瑤慌了。


    她向男人要求想去工作,要迴自己的生意。男人當然不同意了,吃到嘴裏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會吐出來。


    秦瑤和他激烈的爭吵起來,男人已經把公司握在手裏也不瞞著她,還說秦瑤不想好好待在家裏可以離婚,秦瑤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對著男人又抓又撓的打了起來。


    男人開始還忍著,後來也就不慣著了。直接動手抓起一個東西就對著秦瑤的頭砸了過去。


    秦瑤被砸的頭破血流,不一會兒倒了下去再沒起來。


    秦瑤心中不甘,她覺得自己這一生就是一個笑話,父母眼中隻有大哥,前夫把她當做下鄉時能幹活的人,到了城裏就一腳踹了自己。第二個丈夫把自己當傻子,哄了她的公司之後更是把自己給害了。


    ***


    接收了秦瑤的記憶之後,辛玖跟著起了床。


    秦母看到拿著杯子牙刷準備出去的辛玖,怕她看到給大兒子吃的雞蛋鬧脾氣,指著手裏的雞蛋道:「小瑤,你哥哥今天第一天去廠裏。媽就把家裏留著的這兩個蛋給他了,你等下喝粥吧,媽給你夾了鹹菜放在桌上了。」


    辛玖看了一眼秦母手裏的雞蛋,微點了下頭


    秦母還怕女兒會不依,沒想到這麽輕易就答應了。她含在嘴裏的話也就沒再說了。


    等到秦誌剛帶著秦紅兵去了機械廠,辛玖才洗漱完走到餐桌上吃起了早餐。清可見底的鍋裏漂著一些開了花的米粒,很顯然稠的粥底已經被家裏的兩個男人給撈起吃了。


    現在家裏就剩她和秦母還有沒起來的三妹秦霞和小弟秦紅軍。


    秦母手扶著鍋沿,直接舀了一碗,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顯然這樣的粥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喝了。


    她看著辛玖沒動,以為辛玖是在為了昨晚上秦誌剛的話生氣,勸道:「小瑤,別怪你爸。你哥大了,是家裏頂門立戶的男人。要是去了鄉下,叫我們怎麽辦?


    快喝粥吧,今天媽帶你去買點鄉下要用的東西。你安心在那兒待個幾年你爸一定找機會把你弄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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