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奎年輕時候一直在做臨時工,柳大丫在家種地,閑暇接一些零活兒做,現在老兩口年紀大了快六十了,都在家種地。


    老大張健康原先沒工作,臨時工嫌太累賺的少,到處偷偷摸摸,後來給他哄騙到一個寡婦家的獨生女,把人家房子和工作都占在手裏,成了當家做主的人。


    張健康的弟弟妹妹逮著便宜不可能不占,心甘情願的跟張四奎在大雜院裏擠,很快就有三個孩子討好張健康,搬到旁邊寡婦家裏稱王稱霸。


    男孩子是張四奎柳大丫的掌中寶,女孩兒就是換彩禮的工具。


    除了宋南意,還有兩個姐姐早就嫁出去換彩禮了。


    兩個帶娣的也精明,嫁出去之後就以婆家管的嚴為由,很少迴娘家,逢年過節也就半斤散稱水果糖,撐死再家一把菜,別的就甭指望了。


    柳大丫奉行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能薅就薅,不能薅就作罷,堅決不跟親家對上。


    宋南意找的人是東四胡同的丁六,這人年輕時候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年紀大了也不走正道,偶爾種地,多數時候開黑賭場。


    張健康就被他拉下水了。


    這些天老婆的祖宅都被他押進去了,還把七歲大的女兒也抱走賣了,又被迫哄著三個弟弟幫忙打配合,瞞過所有人。


    有這樣的爹,張健康十六歲的兒子張大寶好不到哪裏去,爹不帶他,他就偷偷跟著玩,丁六特別喜歡張大寶,跟孩子走的比張健康更近。


    三個叔叔跟張大寶年齡相仿,早就被拉下水,張健康和張四奎兩口子還渾然不覺。


    宋南意晚上見了丁六。


    “六哥,張家那些小雜碎您都收拾了?”


    丁六笑盈盈的,慈眉善目。


    “放心好了,張健康屁股底下的板凳現在都是我的了。”


    宋南意拍手叫好。


    “可惜啊,張四奎跟柳大丫太精明,抱著老宅不撒手,不然叫他們一家子睡大街,橫死街頭,才能解我心頭恨!”


    丁六麵不改色,看向宋南意的目光饒有興味。


    “怎麽,宋家對你不好嗎?還要你親自動手?”


    宋南意想起宋家那兩口子,恨的翻白眼。


    “那群蠢貨,把個冒牌貨當寶,攥著不撒手,不然我早就把那小雜種送到張家來,給這群螞蟥吸血了。”


    想起張寶珠在餘燕心裏無可取代的地位,宋南意肉眼可見的失落。


    “人啊,該做什麽的年紀就得做什麽,可耽誤不得,不然的話,親生的算個屁,我大字不識一個,粗鄙沒教養,做不成他們想要的乖孩子,親爹媽也不待見。”


    丁六抓一把奶糖丟給宋南意。


    “他們不待見,咱就不要他們待見,橫豎你已經長大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自己動手才痛快。”


    宋南意一把將所有奶糖都抓在手裏,盡數裝進自己的外套大口袋之後,才摸出一塊,從一頭撕開紙質包裝,沒有完全撕開,把露出的半截奶糖上麵的糯米紙嗦叭幹淨,咬下來一半,剩下的用撕下來的紙包好,小心翼翼的放迴口袋。


    丁六看著她的動作,習以為常,什麽都沒說。


    不是生在好的家庭,就能有好的人生的,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張家那邊,什麽時候收網?”


    宋南意眼眸晶亮,躍躍欲試。


    “自然是越早越好,我親自去舉報。”


    丁六點點頭。


    “什麽時候?”


    宋南意會意。


    “六哥你放心,一定把你摘出來。”


    丁六欣慰的笑笑。


    “那我最近就在家閉門不出了!”


    “得嘞!”


    宋南意拍著大腿外側,歡喜的仿佛即將大仇得報。


    這年頭的賭場和地下勢力不是想來就能來的,更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丁六想要全身而退都周旋了這麽多年,還要假借宋南意之手,何況張健康父子兄弟幾個!


    紅兵戰士接到舉報,有人私設賭場,違禁品眾多,玩的挺大,這個消息讓整日無所事事的小戰士們精神振奮,大手一揮,集結四五十號人,浩浩湯湯殺到京郊一處農舍。


    沒多久裏麵就傳來槍聲,這下動靜就大了,京畿本就是重地,巡邏便衣不計其數,不過幾分鍾功夫,聞訊趕來的聯防隊,防暴治安小隊,大簷帽,便衣……殺進地下室四通八達的農舍,槍聲響了半下午,周圍居民嚇的閉門不出,大氣都不敢出。


    宋天明派給宋南意的人發揮作用。


    沈從軍本來是警衛營實力過硬的年輕小戰士,被派給宋天明首長當警衛員之後,就覺得發揮實力的地方太小。


    沒想到還有更小的,被宋天明指派來教大小姐拳腳功夫。


    正在垂頭喪氣的時候,大小姐一通神操作,讓他鬥誌昂揚,把輪班休假的警衛全帶上。


    農家小院四通八達的地窖周圍所有出口都被宋南意安排警衛堵上,逃出來的有一個算一個,捆綁的結結實實,嘴巴也堵上。


    張健康原先隻是小賭怡情,贏了之後就開始飄,越玩越大,等到欠的多了,被安排任務,才知道大事不好。


    他也雞賊,自己不敢去,花點小錢把盯梢送信的活兒交給十幾歲的弟弟們。


    怕兒子被連累,辛苦瞞著張大寶。


    沒想到張大寶比他陷的還深,這麽說吧,張健康所有輸進去的錢,都被張大寶換一種方式賺迴來了,這麽一進一出,就成了贓款。


    張健康的寡婦丈母娘深恨女兒看走眼,引狼入室吃絕戶。


    大簷帽上門搜查的時候,寡居老人拍手大哭大笑,笑老天有眼。


    男人留下的工作肯定是沒了,還好房子保住了。


    孩子折進去就折進去,張家的血脈從根上就壞了,留著也指望不上。


    母女倆準備領養一個,將來給她們養老送終。


    宋天明很快得到消息,宋南意帶著他的警衛員在京郊一處農舍搗毀敵特老巢,抓了十二個敵特,弄死了五個,繳獲電台三台,還有幫忙跑腿辦事被策反的普通民眾二十多人,繳獲錢財無數,重點還有一份白黨和倭寇的聯絡名單,上下線發展可以說遍布半個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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